()「什麼!小r ,你敢肯定韓偉無被抓了?」季嘯纜瞪大了眼楮看著剛回來的杜小r 道。
「千真萬確,先生,要不信明天早朝你問皇上!」杜小r 眉飛s 舞。
「好!」季嘯纜拍案叫好。
凡是清官和老百姓大多如此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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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韓大人落網了?」某貪官神s 焦急而擔憂著道。
「是啊,大人」
「糟了,萬一他供出我來怎麼辦?」
所謂樹倒猢猻散,韓偉無這棵參天大樹的倒下必定連根帶其土。
這一夜不少貪官都是愁眉不展,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部分人的想法。
「韓偉無被鋪了?此話當真?」某貪官問道,臉上有股子驚喜被極力壓制著。
「下官是從刑部得來的消息,錯不了!」
「好!每次有香餑餑,他都吃獨食,這會他沒了,風水該轉了。」
也有幸災樂禍的。
然而患難見真情,季桂芳從劉缺那得知韓偉無入獄的消息後立刻就急了。俗話說,女人心,兩面情!她雖然氣韓偉無騙她,但更不願見到韓偉無死,而且令她不解的是,上午兩人才剛鬧開,下午這人怎就入獄了呢?!第一個想法就是季嘯纜破案了,于是立刻就找到季嘯纜那。一見面季嘯纜就熱情迎接,以為這是自己表妹的功勞,孰不知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頓時季嘯纜懵了,至于季桂芳,更是迷糊了。但轉念一想,便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一時間五味雜交,主意一改,又去了刑部,說什麼她也要見上他一面。
地牢中某個牢房內某罪人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山珍海味,身後還有兩三個囚妹在替其推拿著。
「韓大人,我都按照您的吩咐把消息傳給劉缺了。」現任刑部尚書朗天化走了過來,自他哥死後,他便被韓偉無安排到了這個位置上,自然對韓偉無是恭敬有加。哪怕現在人家被抓了,自己也得把對方像爺一樣供著,此刻正站在牢門之外,微微彎著腰,恭敬地說著話,因為這事太詭異了,韓偉無居然自首?這鬧的是哪門子事啊,且還偏偏攤到了他身上,他不得不小心,他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不錯,對了,明r 早朝你幫我看著點,都有哪些人吃里扒外,哪些人落井下石,又有哪些人替我求情,知道嗎!」韓偉無半眯著眼楮,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話中卻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語氣。
就在這時,一個獄卒跑到朗天化跟前道︰大人,外面有個女的,說是韓偉無的家眷,要見他。
啪!
「混賬!韓大人的尊名是你叫的嗎!?」朗天化見韓偉無眼神不對,立即就是一巴掌把身旁的過來傳話的獄卒打飛幾米,惡狠狠地道。
「是,小的錯了,兩位大人饒命。」那獄卒誠惶誠恐,卻是不懂為什麼人家都坐牢了還要這般對待,他一個獄卒當真是開了眼界,這對他一個小人物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太——詭異了。
「韓大人,您看?」朗天化恭敬地道。
「讓她進來。」韓偉無說著同時收起了地上的食物,然後窘迫地故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讓那替自己捶捏的獄卒出去從別的地方走。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響起,韓偉無知是季桂芳來了,當下傳音叫朗天化帶著一干獄卒走了出去,給自己留下一片私人的空間。「真的是你主動自首的?!」季桂芳來到後第一句話就是盤問韓偉無。「我不這麼做,你肯來見我嗎?」韓偉無露出一絲苦笑。
「我•••」季桂芳不由低下了頭,眼圈隱隱泛紅,他清楚了解韓偉無,以對方的x ng格居然為了見自己而來自首?想來都是為了他,如何能不感動?
「再說,犯了罪錯,就要承擔責任,大丈夫敢做就應敢當。不是嗎?!」韓偉無不是演員,但表演的技巧比演員還嫻熟。
季桂芳茫然,接著焦急地問道︰那•••皇上打算如何懲罰你?
韓偉無愣了會,隨後做出一臉沮喪,但嘴角上卻是有著一道極為隱藏極深的弧度,道︰哎~,我犯了這麼大的罪錯,皇上不會輕饒我的,也許終身監禁,也許魂滅吧。
「可是••可是你是自首的,不是嗎?!我听說凡是自首的,懲罰可以從寬的,不是嗎?!」季桂芳一下子就急了。
「話雖如此,但•••這次犯的罪錯恐怕太重了,觸怒了皇上。哎~,也罷,我這也是罪有應得,不用為我難過,能在臨終前得到你的原諒,我死而無憾了。」韓偉無故作傷感地道,嘴角那意思弧度越發的壓制。
季桂芳抹了把淚水,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去找皇上。」說著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季桂芳說到做到,出了監牢她就心急腿快直奔皇宮。皇上接見了她,她行過跪拜禮後便急不可耐把心里想說的話來了個竹筒倒豆。皇上耐心听著一言不發只是含蓄地笑了笑,抬起右手做了個請回的手勢。•••季桂芳走後韓偉無一人在牢獄中無所事事,于是便開始鴻飛冥冥,神游其外。這一百多年來的為官生涯,從清官,到貪官,到大貪,一幅幅場景在腦海中閃回。
驀然間一幅畫面出現在腦海中,那是一條熱鬧的街市,三個人正在人群中邊走便談笑風生,一個是自己,一個是皇上,還有一個自然是季嘯纜。這是自己在真界當官後出現最多的場面,而在自己當了財政部部長五十年後,皇上閑聊時最多的一句話不是國事,而是一種看似拉家常的玩笑話。
「無為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處男?」或是「哎呀,無為,人應該有個家,你看朕風流吧?!但是也有個皇後,你是時候該娶個媳婦了。」又或則是「我看你近來悶得慌啊,不如朕給你介紹個妹子?你看某某公主怎麼樣?朕可是很看好你的。」
而在自己與季桂芳相遇後皇上又開始這樣說,「不錯啊,如此女子都能被你弄到手,怎麼樣,選個吉r ,朕來保這個媒。」、「小武,人家這麼好的姑娘可別辜負了,依朕看,趕緊娶過來,成熱打鐵不然煮熟的鴨子飛了,要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看朕都有曾孫了,你連個兒子都沒有,打算一輩子當光棍啊!」
諸如此類話韓偉無起初也是當玩笑來听,可是次數多了,現如今閑下來仔細一想,這話中好似隱含著什麼意義,怎麼看都好像皇上很希望自己有個家似的,作為一個皇上,關心別人成不成家干嘛?皇上不只對自己這麼說,同樣對季嘯纜地如此說,極想撮合杜小r 與季嘯纜。
固然,一大幫大老爺們在一起,難免會聊到女人,但這頻率以及皇上這個身份,似乎就不再是玩笑那麼簡單了,這里面似乎隱含了什麼。
其實韓偉無原本在跟季桂芳相處幾十年後,便想著把對方娶來,但是每每想到皇上催促的話語,不禁心中坎坷起來。韓偉無這人從來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行事作風,他一向生x ng多疑,怕自己成家後皇上會有什麼對他不利的行動,于是遲遲沒有結婚。
韓偉無想了會,想不通,又開始亂想別的,不由得又有一副畫面出現在腦海中,這幅畫的頻率僅次于自己、皇上季嘯纜聊天的畫面。
畫面中經常是自己站在一個牢房面前,對著里面的犯人說著什麼話,然後遞出一瓶毒藥,而這些犯人,通常是一些貪官,對這些人,他通常會說這麼一類話,「你自盡吧,我會讓你的家屬安享晚年的。」或是「吃了它,不然到時被處以魂滅,就悔之晚矣!」、「喝了它,放心,我已經派人把錢財給你家里送過去了。」、「听說你有一個兒子。」、「自我了斷吧,不然小心你家中的男丁全部變成炮灰!」、「放心,你死後我會跟皇上求情,不誅你九族。」等等•••
思緒再度回到先前自己、皇上、季嘯纜三人聊天的場面,腦中閃過一絲亮光,韓偉無發覺自己隱隱抓住什麼。
對!家屬!是了,自己軍事能力太強,錢財富可敵國,皇上怕自己軍權萬一過大,會對他有威脅,或則逃跑投奔他國,但是如果自己有了妻子、家眷,那就不同了,就好比一匹野馬有了韁繩,皇上這是為了加強控制,這就是帝王之術。而季嘯纜,皇上恐怕真的只是開開玩笑,並沒有怎麼提結婚嫁娶的事,因為季嘯纜不過是個文臣,修為又不高,又是個清官,有了家眷未必是好事。
韓偉無想到這里不禁笑了起來,原來皇上還不是特別放心自己。自己得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得容易控制,皇上才會把更大的權柄交給自己,才會更加的信任自己。
同時他想到另一個問題,一個人是要有些把柄在別人手里,起碼是別人認為是的把柄,不然難以奪得信任。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韓偉無不止想到這一亮點,他還想到了更多官場上的道理,忽然他感到周圍似乎有什麼被他的思緒帶動了一下,但是微乎其微,難以察覺。而就在此刻韓偉無覺體內的靈力、修為忽然穩固了,變得好似自己修煉到實丹中期一般,而不再是單純的靠靈石的填補形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