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壺蓋下垂死掙扎,就要沖出去拼命的兩人听到這聲音頓時一喜,「有救了!」當下更賣力地透支靈力和賣血。
而韓偉無此刻正砍得歡,忽听一聲,再看遠處一個身穿藍s 長袍的男子急速飛來,不禁瞳孔一陣收縮,對方身上那股氣息跟皇上相似,居然是窺命境界的。韓偉無當下一咬牙,把一把大劍擲投過去,這是其中一把從墓地得來的上品靈寶。
大劍飛到那壺蓋上時,韓偉無忽然引了個訣。
轟!
韓偉無居然引爆了一個上品靈寶!上品靈寶的自爆何其狂暴!比一個靈變修士自爆的威力還要大,頓時間整個壺蓋給炸飛出去,破爛不堪,上面出現不少裂紋,最終‘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簡國華與杜露安兩人受到的波及雖然被壺蓋消減了不少,可是仍然受到重創,被拋飛出去,連噴幾口鮮血,最後摔落在地!
「大膽!我奉皇••」先前那喊住手的男子還沒來得及喊完,韓偉無便沖至簡國華與杜露安兩人面前。
「老爺求你放過他!」杜露安急忙趴到簡國華身前懇求道。
「哼!」韓偉無正值氣頭上,加上他本就行事狠辣果斷,當下一聲冷哼,以飛斬訣第四式徒手打出兩道劍芒從兩人後心穿出。
「哦!」兩人一連驚恐地睜大眼楮看著韓偉無,兩雙眼中有哀怨,有恐懼,還有不甘,以及濃濃的怒氣。
「可惡!」就在這時遠處那窺命修士滿臉憤怒地沖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韓偉無身外的光幕上,把韓偉無拍飛出十幾米遠。
「哼!」韓偉無悶哼中嘴角溢出一條血水,心中暗驚,先前看對方還在七百米外,轉眼就到了跟前。這一巴掌卻是比先前那八頭大蛇噴出的青光還要可怕,若不是自己有先見之明,此刻定然重傷,好歹毒的用心,竟然想廢了我!
「哦,原來是皇上的親衛!」韓偉無目光一凝,他不認得此人卻是認得那人胸口的徽章,暗道,皇上如何知道我的行動的?
「知道就好,為何剛剛我喊話你還殺人!」那人惱怒地盯著韓偉無道。
「啊?大人剛剛喊話?也許先前雜音太多我沒能听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韓偉無嘴上說這話,里面卻是心思百轉。
「哼!要不是季大人急忙趕到皇上那,說你可能要刺殺那對夫婦,讓皇上立刻派人出來,這就成了一件無頭凶案了!韓偉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草菅人命!剛剛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人說著手中出現一個水晶球。其實哪里是季嘯纜說的,根本就是皇上料到韓偉無會有這麼一招,所以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叫這人暗中潛伏在韓偉無府邸旁,等到韓偉無一行動,便跟上去,暗中記錄韓偉無的罪行,所以說這人其實一直隱藏在遠處觀看這里的一切。剛剛見時機差不多了于是便喊停,想要再弄兩個人證回去,不料韓偉無卻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寧可自爆一件上品靈寶也要殺了那兩人。
韓偉無瞳孔一陣收縮,記錄水晶球?沒事帶這個干嗎?阻止人也沒必要帶這個啊?顯然是早有準備的,這人其實早在遠處看著,到最後才出手,就是為了治我的罪!季嘯纜,你果然好計量,耍弄了我一遭,看來我是逃不了了。
轉眼間便把事情的大概猜了出了七八分,但卻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皇上的計謀,為的就是抓他,因為要查他,因為對他不放心了!
「韓大人,還是跟我走一趟吧!」那人道。
韓偉無點了點頭,雙方修為差距太大了,雙方根本無法相比,自己連逃都逃不掉,皇上藏得也夠深的,沒想到身邊還有這等高手。
當下兩人一同飛往皇宮,面見皇上去了。
一路上韓偉無心思百轉,最後松了口氣,不就是殺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嗎!想必皇上不會怎麼怪罪的,頂多罰點錢罷了。
片刻後兩人便到了皇上的寢宮,不料季嘯纜也在,韓偉無眯著眼看了下,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季嘯纜算計好的,現在就等著坑自己呢!
只是不知道這季嘯纜何時變得如此不擇手段了,這不像他的作風,這季嘯纜以往是不會這樣犧牲無辜人的x ng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難不成為了除掉我?竟把自己逼到不擇手段的地步?季嘯纜這等清官被逼急也會變啊!
韓偉無暗自感慨,表面上卻是來到皇上跟前,就是一副恭敬的樣子請安。
「無為啊,這是怎麼了?」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罪臣韓偉無自知罪孽深重,前來請罪!」韓偉無恭敬地道。他自知這事必然瞞不過皇上,不如先自首,這樣無論是皇上的台階,還是情理之中,亦或是律法上都可以從輕發落。盧青國律法有「坦白從寬」這一條的,這便是韓偉無的聰明之處。
「你犯了什麼罪啊?」皇上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
「稟皇上•••」那站在韓偉無身後的窺命修士立刻開口,只是話沒說完,就被韓偉無以更大的聲音蓋過了。
「臣剛剛一時糊涂,一時手快,含怒之下殺了人!」韓偉無朗聲道。
「你殺了誰啊?」皇上道。
「皇上,不瞞你說,正是前天從我家離開的杜露安,和把他從我那奪走的男子,此等作為,不低與奪妻之恨!因那女子原是我將要娶之人。只是此刻清醒過來,真是悔不當初,臣罪該萬死,請皇上發落。」韓偉無一副悲痛的樣子道。
「什麼!你•••你還是把他們殺了!你好狠的心啊!人家z y u戀愛,你卻偏偏偏要棒殺鴛鴦!皇上!此等人物當處以魂滅!」季嘯纜憤怒地道。
「哼!季嘯纜!這事你不比我強到哪里去!」韓偉無低聲說道。
「不急不急,哎,對了,你說你殺了人,那有證據證明嗎?如果沒有,那這事朕就當開個玩笑算了,不算你犯了欺君。」皇上皺眉問道。看到韓偉無把自己的謀劃怪罪到季嘯纜身上,皇上心里真是偷著樂啊。
「••這個••」一時間季嘯纜也啞然。
韓偉無也是一愣,心中竊喜,皇上還是向著自己啊,這是在為自己開拓,想必皇上都這麼說了,身後那人不會不識抬舉。
誰知,正要感謝皇上,身後那人卻開口道︰皇上,這里有證據,請看。
說著便要啟動水晶球,皇上卻是突然伸出一只手做出一個停的動作,道︰季嘯纜,我看就不用看了,這事就算了吧。
韓偉無暗自感動,又是問候身後那人的祖宗,卻不知道皇上是老而彌辣之輩,一切都是在算計之內,既想查他又不願被怨恨,還想買人情。
果然,季嘯纜不干了。
「皇上!這怎麼行!這豈不是叫天下人心寒齒冷!若是此次不罰,像韓偉無這等狂徒,以後豈不更逍遙法外,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如此下去,國必亂之,朝必腐之,百姓何以安居?長此以往,必失人心,盧青危矣啊!」季嘯纜焦急地道。
「季嘯纜!你這是妖言惑眾!危言聳听!你到底居心何在?」韓偉無當下就跳起來,指著季嘯纜鼻子罵道.
「這個•••」皇上做出一副為難之s 。
「皇上!若此事真就這麼算了,怕是死者地下有知,也難以安眠于九幽之下,而且•••臣,一定當四處宣揚!寧死不屈!相信皇上絕不會如此昏庸,吾皇乃為一代明君!」季嘯纜說著便跪了下去。
「大膽!季嘯纜,你竟敢威逼皇上!這成何體統!你想造反嘛!」韓偉無也是喊了起
來。
「夠了!季嘯纜,朕和你相處已久,因此知道你的x ng子,這次就不怪你了,不過以後你可得注意檢點你的言行。嗯,朕自然不會那麼昏庸。」說著皇上便抬手啟動了水晶球。
當下一道光幕從水晶球上展現而出,韓偉無與人對戰的一幕幕全都浮現而出,從出手到謀殺整個過程歷歷在目。
看完後,季嘯纜一臉憤恨,懊悔地捶胸頓足的埋怨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人家,當初不該那樣做,接著又指著韓偉無大罵沒人x ng、濫殺無辜、目無王法之類的話。
韓偉無心中冷笑,你就裝吧,老季你的戲演得真是越來越好了!
心中雖然想著,卻沒出聲,任由季嘯纜罵,因為他發現皇上此刻臉s y n沉得可怕。
「韓偉無,你好啊!先前朕不願意相信你會做出那等事來,不想你••太讓朕失望了。你既然如此嫉妒,為何當初還放人走呢?這不是打朕的臉嗎!」皇上沉聲道。
「臣••知錯了,臣也是一時沖動啊!望皇上恕罪!」韓偉無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做得相當逼真。
「皇上,現在罪證確鑿,還請定罪吧!」季嘯纜道。
「那••你看該怎麼處罰韓偉無呢!」皇上模著下吧道。
「臣以為,韓偉無這等人,萬死難辭其咎,應當處以魂滅!」季嘯纜鏗鏘有力地道,先前的意見再次提出,毫不搖動。
「皇上饒命啊!」韓偉無驚恐地道,心里對季嘯纜可謂怨恨的不能在怨恨了,就差喊出‘我魂你每!’
「嗯——韓偉無畢竟立過不少功勞,現在很多城牆上的二級能量炮就是他的作為。可殺人畢竟是犯法的,按理來說應當處以魂滅,不過韓偉無是自首的,按我大盧律法,自首者從輕發落,況且法外人情嘛。這樣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韓偉無發配邊疆,從一個小兵做起,望你可以戴罪立功,改過自新。嗯,你的軍機大臣的位置還有府邸朕給你留著,就看你是否能再次回來了。後天出發吧,到時我會讓人帶你去的。」皇上就這樣,宣布了對韓偉無的懲罰。
「皇上!」季嘯纜似乎覺得太輕了,有點不甘心。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季嘯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皇上道。
「皇上英明。」季嘯纜只好蔫了,畢竟韓偉無已經得到懲罰了,也算重的,邊疆戰役時常發生,幾乎是十天一小戰,千r 一大戰,死亡率也很高,更為重要的是,韓偉無沒了官職,不在京城,就等于一只拔了牙的老虎,難以有所作為,其它的貪官不足為慮。
「臣韓偉無謝皇上不殺之恩!」韓偉無砰的一聲磕了個響頭,同時心中有了另一番謀劃,去了也正好,自己靈變的實力也不算是炮灰了,正愁沒法磨練人陣,此刻就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