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風拂面而來,水銀般的長發隨風飄舞,露出那雙無情冷酷的雙眼。
莫別就那麼漂浮在空中,毫無感情波動的看著下方的沙地和沙子中那一小坨觸目驚心的血跡,眼中卻是回味著先前的戰斗過程。
來到這真界,戰斗的方式與從前沒飛升時已大不相同,不再是近距離的肉搏或是刀劍相拼,而是遠距離,或是化身的神通之類的決斗,這讓他感到一絲茫然也有一絲興起。
片刻後莫別仰天嘆了口氣,忽然一個本能的思緒傳遞到腦海中,當下念頭一動便往下沖去,就在快觸到地面時,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印在地上的黑s 的人影,只見那人影又是抬腳又是抬手,好不好奇。
「這是什麼神通?」韓姳的聲音從那影子中冒出,這一幕看上去極為怪異,一個影子發出的聲音。只見那人影嘴唇開合,一個男子的聲音平淡地冒出︰我剛剛突破了,因此這原本的隱身神通就變了,現在隱身的能力沒有了,不過卻可以變成影子。
呦~——
就在這時一只沙漠巨雕對著莫別所所話的人影俯沖了下來,雙爪一用力便抓掉一片地皮。
莫別看著頭皮發麻,如此堅硬的地面居然被這麼抓豆腐般抓開,怕是他都要被掉一塊肉,可此刻他卻安然無恙。
~——
沙漠巨雕有著一絲茫然,它分明聞到了生物的氣息,怎麼撈了個空呢?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再次落在人影上,只是這次沒有離開,就站在人影上側著頭狐疑的看著,跟著猛地一點頭啄向腳下的大地。
啪!
一個小凹槽立刻出現,可見其嘴有多堅硬。
啪啪啪啪!•••似乎不信邪似得又在地上連啄出數是個小洞。地上的人影做托腮狀,這影子神通與先前一樣,不用消耗多少心力,可以長久地這麼呆著,此刻莫別開始思索起來,雖然剛剛巨雕沒有對地面造成什麼傷害,但他可以感覺出,自己還是被踫觸到了,只不過九層的傷害都被大地分擔了,這說明變成影子也不是無敵的,一樣會被攻擊到,但是好處還是依然有的,剛剛韓雪也說了,神識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說明影子化要比先前的影身更加具有隱匿能力,很簡單,他只要隨便藏于一y n影處就可以了,無人可發覺,只不過變成影子後他就不能飛了,另外還有兩種優勢,莫別正想著忽然手輕輕一揮,並沒有伸出地面,手臂的影子便拍到暗巨雕身上。
啪!
嗚~!
雖是隨意一拍,可力度卻大的恐怖,巨雕被直接拍飛出去十幾米才停住,半邊身子血肉模糊。
果然!只要影子踫觸到,照樣可以攻擊人,這一行動,證實了莫別那種本能,只要影子所出他照樣能攻擊敵人,什麼優勢?影子映在別人身上,他可以選擇什麼時候出手效果好,什麼時候只是單單映在上面,而選擇後者時,敵人總不會打自己吧?!而在那一剎那,他完全可以一瞬間捏斷別人的脖子。
就在這時巨雕再次飛了過來,在空中撲騰著翅膀來到影子上方半米左右,在那呱呱直叫,像似在抱怨一般,就在這時,影子中忽然伸出一條實體的手臂,一把抓住巨雕的脖子就把它硬往下拽。
噗哧!
地面上幾根棕s 的鳥羽飄落而下,巨雕卻不見了,再看地面,那人影用手托著一只撲騰著翅膀的鳥影。莫別看著眼前的巨雕,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這是個影子的世界,非常奇妙,他很清楚的知曉,在這里他可以肆意搬弄對方,在這里他用不出震勁,同樣別人也打不出能量類的法術,而且沒他的允許,一般人只要被他變成影子,那是出不去的,當然,這只是目前他的猜測,可起碼好像剛剛那個與他對戰的男子那等實力是別想出去,其他實力更強的確實不知道有無此等能力。
呼!
地上的人影中忽然鑽出了個人,銀發灰袍,冷酷雙眸,手里還托著只死去的棕s 巨雕。
「韓姳,若是你像我手中這只鳥一般被困于地上的影子里,能否自己出來?」莫別忽然問道。
「嗯——目前不清楚,要試過才敢確認。」韓姳道。
莫別了然,此刻他心中一片寧靜,練體已經結束了,接著要往更高的境界邁步,他可以明確的知曉,接下來還要練體,不過卻不是‘練’,而是‘煉’,煉化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強化這麼簡單了,這個煉沒有那麼多步驟,而是一氣呵成,直接煉整個身體各個部位,這將是一個極其漫長的時間,至于要練到那一步才算成,他也不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當大成的時候,或許就可以達到不死之身了。
這並不是說真的無法死,而是極難被殺死,同時也擁有了無限的壽命,可是他也清楚,要想達到那一步,要具有那等可怕的實力,並不是一味的煉體就行的,還要靠悟,感悟武的境界,各種力的本源,靠那些力來不斷的煉化自己的血肉、骨骼和髒腑,把自己練成最強大的神兵利器,以至于無堅不摧攻無不破,好比此刻他就要靠震勁來輔助煉化身體,可是震勁這種力他還沒悟透,因此,往後的路還是任重而道遠,況且他還要去履行他的承諾,去往東南方向五千八百萬公里的分斌國,取其國寶,億年紫檀木!
••••
話分兩頭,韓偉無這里又是半年過去了,韓偉無事事謹小慎微,這段時間來,他沒有勾結一個官員,也沒有接觸過,但卻詳細地記下了大部分大臣和宮中之人的習x ng,比如二品大元,工部尚書習慣回家先是找個女人暖下床,當朝當大元帥在外有十個小妾,家中只有一個老婆,而這名元帥卻是個十分怕老婆的人,刑部尚書是個視財如命的貪官,某太守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一向對太後與宰相頗有微辭,而太後和當朝宰相也視其為眼中釘,只是太守的名聲在國內享譽過甚,門生更是遍布全國,殺了他,勢必民心動搖,況且朝中的清官都向著這位太守,更讓宰相與太後無奈的是——這位太守做事從來規規整整的,不露出破綻,讓人無懈可擊,且還有不少忠肝義膽的高手時常保護著他,而且這太守更是功名赫赫,為國家出了不少力。
在韓偉無看來,此人就算比起季嘯纜,也差不到哪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正直,正直得有點死板,是典型的老學究,听說是曾經讀過多年儒學而來的。
儒家在這個真界也是十分有名的,但凡有點文明的國家都有儒家聖人的雕像,都需要儒家來治國、安邦。
听說這世上還有一個叫儒道的東西,對于儒學,韓偉無當年教書時也是涉及一些,但是跟這太守一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段時間韓偉無演戲演得十分逼真,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任憑韓偉無機關算盡卻是無論如何,他這個缺少真正母愛的孩子不懂得‘知子莫若母’這個道理,一個母親對于自己的孩子的一舉一動,哪怕什麼時候會打呵欠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太後早于兩個月前就派人暗中察訪了韓偉無,並且去過發現韓偉無的現場,找到了諸多疑點,只是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而已。
這一天•••
「殿下,您今r 就陪我跳一支舞嘛!」某個房中一個妃嬪拉著韓偉無的手臂撒起嬌來。
「愛妃乖,今r 本王有事,改r 吧!」韓偉無拍拍對方的頭打著哈哈道。
「殿下,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臣妾一提跳舞,你哪怕茶不思飯不想,都要來陪臣妾跳舞的。」那妃嬪頓時撅起了櫻桃小嘴。
「那是以前,現在本王身為一國之主,豈能沉迷于酒s ?」韓偉無轉過身來一本正s 道。
「噢,殿下不愛臣妾了。」那妃嬪再次耍起嬌來。
「胡鬧!難道你想本王終r 歌舞升平,只知宴樂而耽誤國事嗎?那如何對得起太後她老人家的栽培!」韓偉無一甩袖子,佯怒而斥,心中卻是暗想,如是他r 自己真找來這麼一個女子為妻,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他可不要一個花瓶,只知道好吃懶做,同時也再不要找季桂芳那類女子,雖然可愛,但是卻不適合他,他不需要一個大義的女子,他只要一個懂他愛他的女子,他要自己將來的女人上得戰場,下得床榻,內外兼顧,而不僅僅是一個花瓶。
而就在此刻韓偉無卻不知在一扇窗外太後正和一個太監一同站在那听著一切,太後眼中竟是復雜之s ,韓偉無說出的那番豪言壯志,卻令她感到心血沸騰、激動,但可惜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真正的兒子則是個有點小脾氣的小男人罷了,整r 只知歌舞升平,一有美人投懷送抱就不知道把握時間,要是自己王兒真能說出如此話語那該多好,可惜•••不是他。
這時她身邊的公公也搖了搖頭,眼中竟是苦澀,真正的太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不能生育,早把太子視如己出。
「唉~,一會叫他來我宮中見我吧。」太後感傷著說道,然後獨自悠悠地朝自己宮中飛去,卻是連稱呼也變了,不再是‘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