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求索卷二星星之火 第四章虎帳雄威

作者 ︰ 日月當明

()1.打手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馬敘倫挾持著鴇母大吼著叫放了榴花。鴇母嚇得屁滾尿流,連聲哀求︰好漢饒命,俺這就放人。

就在這時,青花樓外響起了槍聲。一隊士兵沖進了青花樓,把馬敘倫和打手們圍住。那些打手哪里見過荷槍實彈的士兵,嚇得丟了刀槍棍棒,有的跪在地面磕頭求饒,有的干脆就長跪不起,像只烏龜趴在了地面不敢抬頭。緊跟著,一個身披綠呢軍大衣的軍官在四名懷抱著沖鋒槍的衛兵的簇擁下,來到了馬敘倫的面前。他見馬敘倫還依然挾持著鴇母,不由得生氣,呵呵冷笑道︰

又一個不怕死的!媽子的,老子來了,你還那麼放肆!放手!

俺憑什麼放手!馬敘倫並不畏懼的回答︰除非你讓他放了榴花!

軍官身邊的衛兵端著沖鋒槍對準了馬敘倫,大聲喊道︰許司令的話你沒有听見?還要不要命?快放了她!

許琨?馬敘倫大驚,暗想︰難道他就是奉軍的軍長許琨?不能放,堅決不能放。假如放了,許琨會以為俺怕他,那就不好說話和辦事了。剛好,俺不如利用此機會救了榴花。馬敘倫這樣暗自想著,于是,馬敘倫就鎮靜的對許琨說︰早就听說許司令來到了宿遷城,果然不假。這里是j 院,青花樓。難道許司令也來逛窯子?

你!許琨怒道︰太放肆了!本司令豈是那種人?

那你來這里有何貴干?馬敘倫道︰莫非來拯救這些被騙受害的女孩?

小子,算你有種!許琨道︰你放了她,老子答應你放了榴花。

是!謝謝長官!馬敘倫立即放了鴇母。鴇母氣喘著跑開了。

這時,又有一隊士兵開到,押著一人走上樓來。馬敘倫一見,飛身就奔過去大喊︰

大哥!他們為什麼把你綁起來?

士兵們攔住了馬敘倫。馬成宇被押了過來。馬成宇也是大吃一驚,問道︰三弟,你怎麼在這兒?

原來,馬成宇去會見許琨,卻被士兵擋在了軍部的外邊,士兵們並驅趕了他。馬成宇不甘心,他答應了盧宗閭勸說許琨不要炮轟縣城。如果見不著許琨,說不定宿遷縣城就要被毀了。不行!明的不行,俺就來暗的,今天俺必須見到許琨。俺不如等到天一黑,就闖許琨的司令部。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馬成宇悄悄的模進了許琨的軍部。他憑著功夫和在r 本的特殊軍訓,巧妙地躲過巡邏隊。馬成宇躲在牆角學著兩條也夠狂吠、打架、撕咬,機j ng的調開了守門的衛兵,走進了許琨的司令部。

許司令,見到您真不容易!馬成宇突然站在了許琨的面前,微微笑著說。

許琨嚇得雙手一哆嗦。他見一個陌生的人突然就站在了他的辦公桌前,不由得額頭冷汗涔涔。少頃,許琨冷靜下來,大喊︰j ng衛隊!

立刻,一人走進來,立正,敬禮,恭候。

小楊,你是管什麼吃的?許琨責備道︰客人來了,為何不通報?

啊?小楊突然看見了馬成宇,臉都嚇黃了,結巴著叫︰你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啊?不是你叫進來的?許琨莫名的驚訝。

小楊回答︰報告司令,不是。我不知道也不認識此人是何時進來的。

許琨勃然大怒︰來人!

沖進一隊士兵。許琨命令道︰把j ng衛隊隊長小楊抓起來!

立即,小楊被捆綁了起來。小楊低著頭不語。

馬成宇開腔道︰許司令平白無故的為何抓了j ng衛隊隊長?

哼!許琨余怒未消道︰老子的腦袋今天還是你留著的!這樣的失職,就該斃了!

許司令請息怒。馬成宇鎮定自如的道︰禍是俺闖的,與j ng衛隊長無關。要抓你也應該先抓了我。懇請司令放了他!

我問你,你到底是誰?這麼神秘莫測?許琨喝問馬成宇。

許司令,這是證件。馬成宇遞過去宿遷縣zh ngf 的公務員的證件,恭敬地說︰俺是縣zh ngf 的秘書。是專來懇求司令的,請你不要炮轟縣城。

許琨把證件只瞟了瞟,就扔在了他的辦公桌子上的一角。他凝視著面前的馬成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他的司令部如此戒備森嚴,這個馬成宇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旁若無人的進來,奔到了我的身邊來。他要是刺客,想我許琨的命不是早就沒了?看他一個文弱的書生,也不像個什麼江湖中人。許琨仔細的瞧著馬成宇,發現馬成宇站立的姿勢就如鋼鐵玉柱。他突然明白,此人不僅是一名了不起的軍人,而且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不然,他的雙腳不會那麼的自然並攏,也不會站的這樣的筆直。看他挺胸、昂首,就知道他是個很不簡單地軍人。然而,許琨不明白,這樣的一位軍人,不在軍隊打造,怎麼會屈尊于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的縣zh ngf 的秘書呢?他的膽子也夠大的了,他竟然膽敢獨闖我的司令部來勸說我,放棄炮轟縣城。看來,此人不僅有勇有謀,而且有膽有識。他是一個不可多得可遇不可求的難得的人才,奇才。我要好好地盤問盤問他的來頭。許琨想著想著,就對馬成宇和顏悅s 的說︰

馬成宇,你知道我為何要炮轟縣城?

許司令,俺知道。馬成宇不卑不亢的道︰盡管盧縣長拒絕姚師長進城,那也是事有原因的。姚師長借了縣大隊的套筒鋼槍,立了借據,盧縣長討還也是為著地方的安寧。他的做法雖然過度,但縣城的百姓是無辜的。許司令愛民如子,南征北戰,還不是為著天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過上安定的r 子?

許琨被馬成宇的一席話說得心動,心里就想吃了甜蜜,非常爽心開心。看來這個馬成宇不僅智勇雙全,而且識大體顧大局,愛惜民生。此人若能為我所用,今後定會大有作為。我不如再試探他一下,看他如何反應。

來人!許琨命令︰把這個擅闖司令部的狂徒抓起來!

馬成宇泰然自若的說︰慢!請司令听俺把話說完。只要您答應俺不炮轟縣城,俺就任憑你如何處置!

好好好,小子,這可是你說的,怨不得我!許琨道︰傳令下去,撤了炮隊,停止轟城。

謝謝許司令!俺代表宿遷父老鄉親感謝您!馬成宇激動地道。

哎哎哎,別,別別。許琨制止道︰我還有後話。其實,劉子彬早就求過情了。只不過你來了,小子,你的面子不小啊?被你恰巧趕上了。不過,你要答應,親自帶盧宗閭見我!

劉子彬是誰?馬成宇問許琨道。

他是本司令部下第二十七師第一團第一營營長。他也是你們縣城的人。許琨道︰你還要老實交代,你曾經都做過什麼?

司令,俺什麼也沒做過呀司令。馬成宇回答︰就是為著拯救縣城,俺才不得已來向您求情的。

你沒說實話。許琨冷冷一笑道︰就憑你孤身一人膽敢闖我的司令部,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不僅當過兵,而且還接受過特殊的訓練。似乎你還會江湖那一套什麼把戲,你練過武,或者說你進過少林寺?

哎,司令,您太抬舉俺了。馬成宇苦笑道︰俺哪里有這麼大的本事?

嗯?你還不說實話?許琨生氣道︰不然,老子把你架在炮口把宿遷城給端了!

哎,是這樣啊司令。馬成宇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司令,俺確實當過兩年兵。可這連年打仗,俺是怕哪一天真的就沒了,所以呀俺就開了小差。

哼!許琨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還在撒謊。說吧,你是哪個部隊的?我一查便知。

這下,馬成宇傻了。他說是奉軍,許琨立馬就能查出。既然是逃兵,那就必須被槍斃。說是南方的軍隊,桂系或者直系都不行。那他會認為俺是ji n細,也免不了被處死。看來,只有實話實說了。馬成宇無奈,苦笑了一下,對許琨說︰

司令,俺說實話,你可不能槍斃俺!俺是1911年留學r 本的,就在r 本陸軍學院讀書,後進入r 本士官學校接受特殊訓練。因為戀愛,俺帶著教官的女兒私奔回國。就這些,俺沒有半句謊言!

哼!諒你再也不敢!許琨哈哈一笑︰小子,行啊你,老子還沒留過洋呢,你小子一肚子洋墨水,做個秘書豈不可惜了?你不如跟著我,就做我的j ng衛,怎麼樣?

這?馬成宇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不知怎樣回答了。

你不願意?許琨臉s 一冷道。

願意!願意!馬成宇連忙解釋︰只是俺要先辭職才行。

不用了!許琨大笑道︰這點兒屁事量他盧宗閭不敢阻攔!不過,今兒還必須委屈你,不懲治你,今後本司令的威嚴何在?來人!把這個擅自獨闖司令部的狂徒關起來,等候處置!

馬成宇被帶走了。許琨一揮手,命令衛兵放了小楊。

j ng衛隊長,嚴加看管馬成宇,他要是跑了,就拿腦袋來見我!去吧。許琨下令︰傳我命令,炮隊、步兵連夜開進宿遷縣城!

姚霽早就在候著許琨了。姚霽是許琨的部下,第二十八師師長。許琨為了防止馬成宇逃跑,下令對他五法大綁,並由j ng衛隊看守押送。當夜,許琨集合的一萬多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宿遷城。因盧宗閭拒絕他的部下姚霽進城,許琨一直耿耿于懷,必y 殺掉盧宗閭以泄私憤。許琨早就听說宿遷城有一美女號稱榴花仙子,他借此機會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充滿傳奇s 彩的奇女子。誰想許琨進城來到青花樓,卻遇上了馬敘倫大鬧青花樓。許琨見大鬧青花樓的馬敘倫喊馬成宇大哥,不覺就奇怪了,問馬成宇︰他真的是你的弟弟?

是啊!馬成宇回答︰司令,求你不要抓他!

許琨沒有理會馬成宇,卻問馬敘倫︰你為什麼大鬧青花樓,當眾行凶挾持鴇母?

許司令,她強逼良家女賣身為娼,還不許親人贖回。馬敘倫振振有詞道︰你說這是什麼理兒?

榴花是你什麼人?許琨問。

未婚妻!馬敘倫為著救榴花,撒謊道。

榴花人呢?許琨下令道︰把榴花帶來!

這時,呂昌耀奔了過來,向許琨面前一跪,高喊︰表舅救我姐姐!

你是誰?許琨大驚道︰誰是你的表舅?你姐姐又是誰?媽子的,今兒個咋了,盡撞見一些不怕死的愣頭青!

俺叫呂昌耀。榴花就是俺的姐姐。呂昌耀道︰俺媽和你是表姊妹呀,姥姥家就在草灣啊。

許琨拍著腦門想了想,然後問︰你怎麼知道榴花在這兒?

于是,呂昌耀就把尋找姐姐,馬敘倫救他的事情說了一遍。許琨一听,大罵︰媽子的,沒了王法了!把那個鴇母斃了!看誰今後還敢強逼良家婦女為娼!

一聲槍響,鴇母斃命。許琨下令︰所有女人一律解散,封閉青花樓且做臨時軍營。馬成宇,帶我去見盧宗閭!

許琨大軍分幾處駐扎在縣城。許琨帶著j ng衛隊,在馬成宇的引路下,立即包圍了縣zh ngf 。盧宗閭會同邱懷水出門迎接。許琨命令,逮捕盧宗閭,以及j ng察局局長邱懷水、商會會長韓偉才。許琨害怕地方混亂,秘密押解盧宗閭、邱懷水、韓偉才、馬成宇連夜沿大運河行軍四十多里,來到皂河宿營駐軍。許琨安置好軍營,命令把盧宗閭等人關押在一間倉庫里。他命令衛兵把馬成宇帶到他臨時司令部來。許琨命令衛兵給馬成宇松綁。馬成宇被松了綁,卻虎視眈眈的怒視著許琨。許琨命令衛兵出去,他要和馬成宇好好談談。然而衛兵剛剛離開司令部,許琨毫無戒備,馬成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許琨的槍,舉槍對準了許琨。

2.許琨大驚。他沒有料到馬成宇會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會對他動手。許琨心想,這下完了,這小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一個。假如他趁機殺了我,想我戎馬生涯半輩子,不是死在戰場,而是毀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里,實屬冤枉,也是軍界的一個大笑話。我許琨不能死。我必須拖住這小子,想辦法制服他。我許琨倒要看看,這個敢把天捅個窟窿的家伙,他究竟想干什麼。

馬成宇,你可別亂胡來啊!許琨鎮靜的道。

許司令,對不起!馬成宇道︰你言而無信!你不配當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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