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綱一死,在劉岳和紅蓮的幫助下,剩下的黑衣人被殺死了幾個。卻大部分任憑他們逃走。
按劉岳的話說「這幫孫子就一個字,想死。砰砰的自爆。老子手下的兵比他們金貴多了。」
于是,劉岳和紅蓮帶著剩下的士兵,離開了這個地方。
又經過七天的行軍,劉岳一行終于離開了野草林,也終于與大部隊匯合。
但是第二軍的損失遠超人們之前的想象。
出發前的那種齊整的陣營,昂揚的志氣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遍地哀嚎和傷兵滿營。
但是二軍畢竟也是鄒議一手帶出來的部隊。
在鄒議的領導下,野草林外的營地還是防衛非常緊密的,整個營地分為三道崗,每一道崗都很是嚴密。
營地就駐扎在野草林剛一出林的一大片空地之上,而在第二軍駐扎的營地往北不過十里的地方就是祥龍帝國真正意義上與夏國交界的城市,邊城。
邊城並不是很大,但是地理位置極其重要,它是位于祥龍帝國最南端的城市。南部就是劉岳他們剛剛度過的野草林,而在北端則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名為清渭河!
清渭河很是寬廣,非是晴天,一眼望不到對岸。
是祥龍帝國真正的天然屏障,大清河再往北去就是祥龍帝國月復地,一馬平川!
如今的邊城像是一尊雕塑般矗立在第二軍的軍營以南,除了城頭上還能看到幾個站崗的士兵,再沒有其他可稱威脅的東西。
第二軍的大帳里,軍長鄒議眉頭緊鎖的坐在正中。一師長藥谷,二師長曉明,三師長廖訓恩,四師長雲灰分立左右。
「藥谷,你負責全軍的傷亡統計,如今結果如何?」
「稟軍長,經過統計,我軍這次度過野草林共死亡兩萬余人,重傷五千余人,幾乎人人帶有輕傷。」
藥谷一身白s 衣衫,頭上系著一根白s 的絲帶。據說他是一個神醫,但是因為在外摘草藥的時候,父親突然生病,當他回到家中,父親已然病死,母親因為傷心過度也在不久後去世。
他自責萬分,便天天披衣戴孝,而且不再給人看病反而專心學起武者的技能,直到被北王看中安排軍中。
鄒議,輕點椅背,扭頭問道自己身邊的勤務官,︰「如今糧草還剩多少?」
「稟軍長,如今我軍糧草只夠全軍上下再吃三天!」
鄒議眉毛一挑,銅鈴大的眼楮猛的瞪著勤務官!「三天?!你是克扣軍餉了嗎?」
勤務官臉s 頓時慘白「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頓時聲淚俱下。
鄒議看著身旁跟了他十數年的勤務官,知道是自己失態。
眼楮一閉,揮手讓他退下。
勤務官跌跌撞撞從大帳中跑出。
鄒議沖著下手的師長們說道︰「我知道原本我等準備5天穿越野草林,卻生生走了半月。原先帶的口糧已經不多,眾位將軍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眾人沉默了一會,三師長廖訓恩拱手說道︰「稟軍長,我營中有不少軍士是獵戶出身,不妨將它們派入野草林打些獵回來!」
鄒議想了想,慢慢抬起頭。
「那先試試吧!」
就這樣,在劉岳回去的第二天,就被命令帶著自己的一百名手下去山中打獵。
野草林中已經沒有了那些祥龍的黑衣人,對于獵戶,森林是最為親切的。
前面由于有太多的人經過這片林地,使得這里的動物有不少都逃出了這一片區域。
劉岳帶著手下就朝西邊林地的深處探去。
這次第二軍派出的狩獵隊不止劉岳自己,共有數千人的規模。
為了能夠讓不足的糧草稍微得以緩解,也可以用這幾天的時間讓受傷的士兵們得以休息。
邊城,李秀才還是一身秀才衣服,一把紙扇,只有臉型跟之前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他,就是郭淵的替身。
同時也是郭淵的左膀右臂,被郭淵贊嘆為機敏、詭譎多變。
這時李秀才顯得有些煩躁,他看著身前的兩位黑衣人,
「樊綱沒有回來?」
黑衣人低下了頭,
「將軍,被人殺了。」
「什麼!!!」李秀才的聲音仿佛高八度的女聲震得以忍耐忠誠文明的黑衣人也是直皺眉。
劉岳帶著自己的屬下就這樣被安排出去打獵。
沒有了黑衣人糾纏的野草林顯得安靜而平和。劉岳和孔家莊的眾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山中打獵的r 子。
他們也趁著這個時間將自己在林中隱匿和打獵的經驗傳授給了弓箭大隊剩下的人。一天下來收獲頗豐。
就在大夏國的眾人為了自己的口糧而勞碌的時候。
邊城的城主府里的秀才已經因為樊剛的死而大發雷霆。他一改往r 的溫和不羈,如今的他面目猙獰可怖。
他看著下手的一位將軍說到:「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城主」
「那就今晚!」李秀才把眼楮閉上,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
「我把那小子弄死了。軍師該怎麼罰我呢?」他輕輕揉著眉心,只是那自言自語的兩句沒人听的清。
經過短短的不到半月的時間,祥龍帝國與耀陽帝國的戰爭也在激烈的進行著。
耀陽帝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也讓郭淵刮目相看。
這時的他正在一座山頂瞭望。
青s 的儒衣配著一條黑s 的披風,瞬間風起,郭淵的披風順風而起。
這時身後上來一人,在他耳邊輕語。
郭淵點了點頭,道:「我給秀才一萬殘兵和五百黑衣。他就能完成這一看似不能完成的任務,功保,論行軍打仗你還是不如他啊!」
「弟子受教了!」先前在他身邊耳語之人躬身應諾。
此人不過三十許的年紀,一身灰s 長袍,然而眼神深邃仿若看透世事。
郭淵並未回身,卻自言自語道:「可惜樊剛死了,回去要給他辦個風光的葬禮。」
這時的劉岳身上扛著一頭老虎,嘴里咬著一根樹枝正哼著小調往營地走去。
身後的紅蓮一張臉黑s 要滴出水來,因為他的身後趴著一只比他要高大很多灰熊碩大的爪子還被他抓在手里。
這時遠處隱約飄來一陣歌聲,「夕陽西下啊,照家鄉!我家就在那,不遠方!提著老虎啊,拖著羊!」劉岳頓時笑的開了花,他吐出自己嘴里的樹枝,大聲跟唱著「剃掉毛兒啊!不愁穿。還有妹妹啊,等我回家把歌唱啊!把歌唱啊!」
歌聲悠揚而不羈,歡快而飄灑。
這正是孔家莊的獵人們在每次打獵收獲豐厚的時候才會唱的歌。
劉岳唱著唱著眼里泛起了淚光,他想起了孔雀那忽閃閃的大眼楮,想起了每天她在村口等待自己時由緊張而至激動的樣子。
悄悄的一種叫做「愛情」的種子慢慢的在他的心里種了下去。
劉岳越唱越是傷心,他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完全把孔家莊當成了自己的家。
而孔雀那個小姑娘的一切都已經像烙印一樣印在了他的心里永遠都難以忘記。
紅蓮收起自己冰冷的面孔,他看著劉岳布滿淚痕的臉,難得露出一點溫和的表情。他緊了緊自己身前的熊掌。
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