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的一幕頓時將眾人驚得倒吸冷氣,即便傻子也可以看出,這詭異的一幕是這看似乞丐般的白發之人為之。
「難道這還是一位高人?」
「看不出,但絕對不是阮少明之輩可以抵擋的。」
「阮少明是不行,但別忘了其父阮山岳可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的。」
「這些不是我等該擔心的,此時還是看熱鬧要緊。」
此時,只見角落處唯獨完好的一張桌子旁,瘋人端坐一側,一手捏著茶杯緩緩喝水,另一只手就這般隨意放在桌子之上,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但阮少明就這樣在瘋人身旁一尺處不住掙扎,卻始終無法掙月兌這股拉扯的大力。
「你這老家伙是什麼人,快放開我。」
這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當真不好受,阮少明此時額頭冷汗滲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恐懼,任自己用盡手段也無法擺月兌這股吸扯之力,口中不斷的嘶吼。
「我是誰,你口中的乞丐賤民而已。」待將最後一口水喝下,瘋人緩緩轉頭看向阮少明,盡管面無表情,但眼中的兩道寒光卻是讓阮少明頓感不妙。
「你可知道他是誰,他爹正是阮山岳,你若敢動他,他爹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見阮少明被瘋人制住,姚玉頓時大驚,但卻攝于瘋人實力不敢上前,只得在人群之中出聲威脅,畢竟阮山岳乃是城中有名的強者,一般人都會有所顧忌。
但顯然瘋人並不在這一般人之中,聞言後似是認真思索起來,但就在姚玉以為自己搬出阮山岳起了效果,剛要得意之時,瘋人卻是緩緩開口,「管他什麼岳,我不識他。」
「哼,連我爹都不知道,一看你們便是外來的野人,現在跪地求饒也無用了,我爹若知道了我在此受辱,定會前來將你斬殺。」
此時阮少明仍舊放出狠話,顯然不知道瘋人的脾氣秉x ng,若是知曉昨晚瘋人剛剛屠過青木城城主滿門,定會直接被嚇破膽,哪里還敢如此狂妄。
但阮少明不知道,段天卻是深知這瘋人的恐怖,此時段天體力已經有所恢復,剛自地上站起,便听到了阮少明這句狠話,頓時心頭一抖,怕是這阮少明有些不妙了。
果不其然,阮少明話剛出口,瘋人眼中頓時寒光乍現,「跪地求饒,你便先來試試。」
說罷,只見瘋人甩手一揮,頓時兩道真氣自破爛袖口中涌出,‘嗖,嗖’兩聲直接擊在阮少明的膝蓋之處。
「 , !」
「啊!」
兩聲脆響赫然自阮少明膝蓋處傳出,有經驗之人自然不難辨別出,這是骨頭碎裂時才可發出的聲音。阮少明吃痛之下,頓時一聲痛呼,雙腿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跌跪在地,抱著雙腿膝蓋不停呼喊。
「我的腿,啊你這老混蛋,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將你挫骨揚灰也不解我心頭之恨。」
「明少,你怎麼樣?老家伙,你敢傷他,他爹」
見阮少明遭此狠手,姚玉瞬間驚慌,阮山岳平r 極為寵愛這唯一的兒子,若是知道此事,定然大發雷霆。姚玉剛要出言恐嚇瘋人,但話剛出口,便是見到角落處瘋人陡然轉頭向這邊看來,其眼中sh 出的寒光生生將姚玉未說完的話嚇了回去。
「什麼,那人將阮少明的腿打折了,這下事情鬧大了。」
「那阮山岳極為護短,這次恐怕要大怒了。」
「也不知這一老一小什麼來歷,在冥靈城敢如此行事,當真膽s 不小。」
這一幕同樣是將周圍眾人狠狠震了一下,要知道平r 里阮少明仗著其父之名沒少欺壓百姓,但何曾受過這等狠手,不過這一老一小明顯不是本城中人,行事無所顧忌,惹了阮山岳,怕是再難以走出冥靈城了。
「啊,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們二人碎尸萬段。」此時阮少明抱著雙腿不停嘶吼,劇痛刺激之下,已經有些喪失理智。
「哼,當真惹人厭煩。」這阮少明的喊聲已經引起瘋人的不悅,冷哼一聲,殺意頓時涌現,揮掌便要斃掉阮少明。
以瘋人的怪異x ng格,殺人從未眨眼,只要惹我不爽,管你是誰,直接殺掉了事。
此時瘋人散發出的濃郁殺機絲毫不加掩飾,眾人皆是大驚失s ,沒想到這白發之人竟真敢痛下殺手,當真無所顧忌。
而阮少明頓時感覺自己被一股凌厲的殺機包裹,頭腦瞬間清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惹了不該惹之人,但現在後悔為時已晚,托著雙腿不斷向後爬去,口中驚慌喊道,「別殺我,別殺我」
對于阮少明的求饒,瘋人置若無睹,手勢不停便要一扇而下。
「手下留情。」
但正在瘋人y 結果阮少明之時,段天卻是急呼一聲阻止道。
不得不說,這瘋人雖是行事全憑喜好,無所顧忌,但對于段天的話卻很是在意,瘋人自己也不知為何,只知道段天讓自己停手,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止住了動作,潛意識中的行為,無法理解。
「為何?」瘋人轉頭看向段天,皺眉問道。
「罪不至死。」段天與瘋人四目相對,緩緩開口。
雖然這一年的遭遇讓段天心腸漸漸狠辣,但內心深處卻仍是不想過多殺戮,若非血仇在身,段天也不會走上這條修煉之路。強者便可隨意剝奪別人x ng命,盡管是事實,但段天並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
況且一直對于瘋人屠殺滿門之舉深惡痛絕的段天,潛意識中總想要瘋人心中生出哪怕一絲的慈善,不要讓雙手再沾染過多血腥。
「狗屁理由。」
瘋人聞言冷哼一聲,顯然不接受段天的說辭,但眼中的殺意卻是漸漸渙散,甩手一揮,將阮少明直接抽至人群中姚玉之處,而後轉過頭來,再不理會。
見阮少明x ng命無憂,姚玉緊提的心也算放了下來,不敢在此停留,與其手下四人架起阮少明便快步逃離此處。
見這一方已走,好戲也算宣告結束,但眾人卻是無一人有離開的意思,只因為大家心中都明白,更好的戲可還在後邊。
瘋人對這些人卻視若不見,抬手猛拍桌案,喝道︰「為何還不上菜?」
聞言,角落處頓時傳出一個顫聲,「馬上來,馬上來。」
說話之人正是那先前店中小二,恰好店中管事不在,沒想到自己竟遇到這種事情。出來勸阻?開玩笑,閑自己活的長了不成。
片刻之後,瘋人面前已經擺滿各種美食,有了先前一事,店小二哪還敢怠慢,皆挑店中最好最貴的上,生怕惹得這怪人不高興,將自己一掌劈了。
見瘋人頗給自己面子,段天心情也是不錯,再看這瘋人也順眼了許多,拉過一把還算完好的椅子就這般在瘋人對面坐了下來。
而後兩人就在這眾多觀眾圍看之下,大口吃起了桌上的佳肴,顯然臉皮都已經不是一般的厚了。
一番風卷殘雲之後,桌上已經杯盤狼藉,段天將最後一口肥肉送入自己口中,而後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打了一個極為舒服的飽嗝。
此時瘋人也已吃完,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腥,起身便向店外走去,卻是根本沒有付錢的覺悟。
雖然店小二也已看出這是要吃白食,但借他兩個膽子也是不敢將瘋人攔下要錢,只希望盡快送走這尊瘟神便好。
段天看了看瘋人,無奈自懷中取出一小袋金幣,甩手拋給店小二,「結了飯錢,剩下的便當做賠償吧。」
段天的舉動讓店小二頓時驚慌,但在段天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最終還是戰戰兢兢的將金幣收了起來。
「哪里來的狂徒,竟敢打傷我兒,速速出來受死。」
就在瘋人走至門口之時,門外頓時一聲怒吼傳來,听在眾人耳中猶如驚雷一般乍響。
听聞這聲怒吼,眾人知曉,不出所料,果然是那阮山岳前來為其兒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