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二字正是取自段天與楊龍,在段天心中,楊龍一直是難以割舍的存在,雖已分別許久,但楊龍的模樣卻一直深深印在段天腦海之中,段天堅信,總有一天那記憶中熟悉的臉龐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親切的喊一聲‘小天哥’。
「報什麼級別?」
不出灰衣老者所料,在段天回道黃兵之後,老者將基本信息統計完畢,而後指著不遠處一間屋子道︰「你去哪里等候吧,一會若是有你的比賽會通知你的,若你今晚能活著回來,以後那處房間會一直供你休息使用,直到你哪天回不來為止。」
段天點了點頭示意明白,而後伸手接過老者遞過來的寫有天龍二字的腰牌,轉身向那處房間走去。
窄小y n暗的房間中,只有一張床鋪靜靜擺在那里,四面都不透風,只有一扇門證明這處屋子還與外界相通。
段天此時默默的坐在床上,手里握著這塊即將讓自己面臨殘酷挑戰的腰牌,表情略顯凝重。
「怎麼了小子,害怕了?」
此時屋中只有段天一人,逍遙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自腰帶之中悠悠飛了出來。
段天長出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若是連這都怕,我何時才能達到強者之境?」
「可這角斗場卻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個個皆是生x ng殘暴之輩,沒有人會對你留手,一個不好你的小命可便搭在這里了。」
「你不是說過想要盡快提升實力最好的辦法便是不斷戰斗嗎。現在不正是如我所願了。」段天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說道。
「我是說過這話,但也不是用這種自殘的方式。」逍遙撇了撇嘴,忽而打趣起段天來,「其實那老瘋子也不是真要讓你死在這里,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逼你就範而已。依我看你不如拜他為師算了,以他那強悍的實力來教導你,想必你的修為也定會突飛猛進。況且有這麼一個老師在身邊,你要報大仇和找兄弟的想法也會容易實現許多。」
段天起身緩緩踱到了門口處,靜立片刻後轉過身來看著逍遙,認真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自心底涌上的痛苦,「沒錯,這兩件事確實像一塊大石般重重壓在我的身上,我恨不得現在就有實力去將他們完成。但是一想到那瘋子血腥殺戮後的場面,我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當初河西村那淒慘的一幕,接著便是一種深深的恨和厭惡。
確實,死在瘋子手中的人有一些的確該死,但是大多還是一些無辜的人,在他手中,老幼婦孺的命都不知道收去了多少,讓我習得他那一身滿含殘忍殺戮的修為,我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就算沒有他領路,我段天也同樣會用自己的方式走出一條強者之路的。」
對于段天的話,逍遙卻是不置可否,撇嘴暗自嘀咕道︰「殘忍?恐怕你真的從這角斗場中走出去後,比起那瘋子的殘忍程度來還要遠遠過之。」
「你說什麼?」見逍遙在低聲自語,段天不由問了一聲。
逍遙忙晃了晃小腦袋,「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角斗之時千萬不要留手,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將對手斬殺。」
「這是為何?」
段天皺眉,逍遙的話讓其很是不解。
「你哪那麼多廢話,按老子說的做就是了,老子還會害你不成。」
逍遙的脾氣卻沒有那麼好,見段天里嗦,不耐的喝道。
段天抿了抿嘴唇終是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s 顯然沒太當一回事,心中暗暗想到「只要贏了便好,沒有必要的話何必狠下殺手。」
此時段天的心中仍將這角斗只當成是一種比賽,以為只要分出輸贏便好,雖然生死不論,但不到萬不得已時也不需要將對方致死。
可是段天卻忽視了逍遙曾對其介紹角斗場時提過的‘生死之斗’,何為‘生死’,生死生死便是一生一死,勝者生,輸者死。
雖然不是硬x ng規定一定要殺死對方才算是贏,但不要忘了這煉獄是一處什麼樣的地方,參加角斗的選手又是從何而來。
也許曾經極為平凡,x ng格也是較為慈善,但被抓來這煉獄之後,經歷了殘酷的環境渲染,以及每r 看著場中不斷有人被血腥斬殺,想到自己終有一r 也會這般站在場中與人搏殺,最終只為了活下去的機會,久而久之,再仁慈的x ng格想必也會變得殘暴起來。
「有人來了。」
再次與逍遙閑聊了一會,突然逍遙眉頭一凝,飛快的吐出一句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段天面前。
逍遙話音剛落,段天隨後便听到門外不遠處響起一陣緩慢而有節奏的腳步聲,片刻之後,腳步聲在自己門前止住,而後段天便是見到一人‘嘎吱’一聲推開房門,沖著屋內的段天冷冷道︰「你是天龍?」
見段天點頭承認後,這人接著說道︰「下一場便是你的角斗,隨我去候場區等著吧。」
說完那人絲毫不做逗留,轉身便邁步離去。
「難道這里的人都這般僵硬不成?」見這人說完就走,態度冷冰,段天不由暗自埋怨一句,快步跟了出去。
其實這也難怪,常年游走在這角斗場中,抬出去的尸體若不是丟到岩漿之中,此時都不知道能堆起一座多高的肉山。見慣了生死,再想要這些人對活人有什麼感覺都難了。
段天隨在那人身後,片刻之後便來到了等候區域。
「就在這里等候吧,一會听見你的名字上場角斗便可。」這人再次冷冷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此處。
此時只剩段天一人,段天不由仔細打量起來。
這處區域不大,正處在角斗場的邊緣,透過周圍的鐵柵欄,段天可以清楚的看清角斗場內的情況。
角斗場的面積很大,足有數百丈大小,其形狀為圓,周圍皆是用鐵柵欄圈起,而場地外圍則是搭建起層層高台供觀賞之用。
此時看台上已經坐滿了人,皆是滿臉異常興奮的關注著角斗場內,偶爾傳出一陣如ch o般的吶喊。
原因無他,只因現在場中正有兩人在進行生死角斗。
這是段天第一次接觸角斗,此時也是透過鐵柵欄,仔細看著場內的情況。
場中此時對決的兩人皆是身材魁梧,頭戴面具。但卻也不難看出這兩人的實力相差較為懸殊。
其中那頭戴虎頭面具的大漢氣息很是強盛,而另一個戴著獠牙鬼面的人卻顯得很是萎靡,腳步有些虛浮,氣息已經紊亂,看來戰斗幾經接近了尾聲。
「乒!」
虎面大漢手持漆黑鐵棍狂猛掄動,鬼面之人舉劍抵擋,但力氣上卻是難以抗衡,伴隨著一聲脆響,鬼面的武兵應聲而飛。
見武兵月兌手而去,鬼面之人趕緊一個翻滾y 去重新拾回,但就在伸手剛要觸及地上長劍之時,身後虎面的鐵棍已經裹著一陣惡風再次砸來。
「 , !」
鐵棍狠狠掄在了鬼面的腿彎之處,看台之上較近的人甚至可以听見那一聲腿骨斷裂發出的脆響之聲。
「啊!」
鬼面痛苦的大叫一聲,雙腿不受控制的向下彎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但這一聲痛叫卻也是這鬼面之人留在世上的最後一道聲音。
只見虎面大漢飛快的閃身來到鬼面面前,伴隨著一陣森然的邪笑,虎面將手中鐵棍高舉過頭頂,其上真氣絲絲涌動,然後就這般對著鬼面的頭顱凶狠的狂砸下來。
「 !」
一聲悶響過後,鬼面腦漿迸裂,面具粉碎,一具無頭尸體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