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東北菜是b ij ng城中一座普通的小飯店,由于位置偏僻,菜也做的沒什麼特s ,所以生意一直較差。下午6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可是整個店里,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幾桌客人。老板王林坐在收銀台後面,右手支著腦袋,正在打著瞌睡!
吳達和陳明就坐在飯店的角落里,叫了幾道熱菜,外加四瓶啤酒,正邊吃邊聊。
「達叔,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陳明吃了口菜,好似隨意的問道。
「什麼叫奇怪的事情,我今天早上,上班遲到,被李主任逮個正著,罵了一頓,算不算?」吳達笑嘻嘻的說。
吳達雖然被稱呼為達叔,但其實年齡並不大,大學畢業剛剛三年罷了。之所以被稱為達叔是因為上學的時候,周星弛的電影正熱,里面的吳孟達也火了起來。吳達和吳孟達只一字之差,吳達就被同學們戲稱達叔了。
陳明看了眼吳達就算是喝了酒,也還略有蒼白的臉,說︰「比如說,你最近有沒有去一些奇怪的地方,或者是晚上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吳達的手明顯一抖,笑也僵在臉上。
「明哥,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這事我沒和別人說過啊!」吳達聲音都有一些變了,透出一種焦急的意味。
「你別急,也不用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什麼事的。」陳明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吳達的眼楮。
「在學校的時候,你經常說我神經病。有一次出去野營,你要在一個地小便。我愣是拉著你,換了個地方,也沒和你說為什麼。那時你還好一陣不爽。你還記的吧?」
「我記的。不過你只是偶爾才這樣,你要是天天發神經,我哪敢和你在一起混。」吳達回憶起上學的時候,末了還加了一句,「現在想想,還是上學的時候好。」
「有個事情,我沒和你說過。我家族里的男丁,會有一些人天生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陳明說到這里頓了頓,又解釋了一下。
「其實也不能說是看到,更多的是感覺到,但這種感覺會非常真實,就像看到似的。另外,我家里也流傳下來一些小法門,這些小法門可以解決一些常人解決不了的問題。」陳明又停了一下,一副這個很難解釋清楚的樣子。
吳達本來是一臉緊張的在听,慢慢的,一臉的緊張就變成戲虐的怪笑,說道︰「你說直說,你家里是y n陽先生世家,你有y n陽眼,你是抓鬼道士不就完了。我又不是听不懂。」
「你丫又想騙我是吧。老子在社會上混三年了,可不是學校里頭腦簡單的愣頭青。你又相中我啥了,就直說。咱倆這交情,有啥不能商量。今天出來是沒帶錢包嗎?放心,這飯我請了。」
陳明的表情明顯有點尷尬,說︰「我就知道說了你也不信,所以從來沒和你說過。要不是你現在不對頭,我現在也不會和你說。」
「我今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跟上東西了。你先別急,你听我說的對不對。」吳達剛準備接話,就被陳明堵了回去。
「你最近,至少有一個月了,身體不大好。最大的問題應該就是睡眠質量比較差。晚上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你的夢里肯定大都會有一個人,夢里的許多東西都有可能變,但這個人肯定不會變。夢里做的事,應該不會差太多。你現在睡的時間比之前長,但你白天同樣沒j ng神。」
陳明拿起邊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接著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身上偶爾會發冷,每次可能就一下。但這種冷和普通的冷不一樣,這種冷,你穿的衣服再多也沒用。」
說到這里,吳達已經有點目瞪口呆,並且眼中透出明顯的懼意,說話也有點結巴,「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一見你,就發現你有問題。你身上的陽氣不足,還透著一些黑氣。這明顯是被鬼纏的癥狀,並且應該已經有段時間了。好在這個鬼應該並不想要你的命,所以你到現在還沒事。不過如果長此下去,你身上的陽氣低到一定程度,那就真沒救了。」
看著吳達一臉的緊張。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陳明又有些樂了。「沒關系的,我既然能看出來,就能救你。你也不用一臉要死了的要樣子。該死,你也活不到今天。你先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吳達看著陳明笑容,又听到有解決辦法,一臉的哭相收回去一些,說︰「我其實早就感覺有點不對。我年輕輕的,身體也一直沒啥毛病,最近這幾個月j ng神真是越來越差。沒啥事的時候,晚上8點就睡,第二天8點還是睡不醒。」
吳達一口氣喝完杯中的啤酒,接著說︰「至少有兩個多月。對,我想起來了,那是我回了一次老家之後,發生的這事。我老做一個夢,夢里有個美女,是真的美女。雖然是夢里,但我偶爾可以看得很清楚,有點像咱們大學的陳班花,但比陳班花還要漂亮。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小梅,梅花的梅。」
吳達頓頓,看了一眼陳明,「在夢里,我們大都只干一件事,就是那種事,你懂的。」
「我明白了,小意思。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回家,幫你把這事解決。咱們先吃飯,別浪費。放心,我保你沒事。」陳明說完後,一改之前嚴肅的表情,又恢復了大多數時候輕松。
「來,咱們再干一杯,祝咱兄弟以後也發大財,開好車,找美女做老婆。」陳明好像剛才事完全沒發生過,說了一句大學時,他們幾個哥們喝酒時經常說的一句話。
吳達看著陳明演戲似的變臉,緊張的心情,不由放松不少,拿起早已斟滿的酒杯,兩人一干二淨。
但吳達吃飯敘舊的心情,早已被破壞。陳明閑扯幾句後,看吳達確實沒有心情。也就隨便吃了幾口,叫來服務員結賬走人。
出了飯店才不過晚上7點,吳達一心就是想把陳明搞到家里,幫他把鬼趕跑。所以抓著陳明的胳膊,急急忙忙的往回家趕。
夏天的7點,天還亮著。路上的行人不少,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引起不少人側目。陳明掙了幾下,沒有掙開,也只能由著吳達拉著他。
路上,一個留著長發的中學生,拉著同樣穿中學校服的女朋友,看到兩人的樣子。和女朋友說︰「基情四sh 啊,我早就和你說這社會現在相當的開放,這回信了吧。」
陳明雖然是听到了,但也只能是裝作沒有听到。嘴里只能不停的念叨︰「哥們一世英明啊,一世英明啊!」
好在吳達家離吃飯的地並不是很遠。走過兩條街,就到了。
吳達並不是b ij ng人,祖籍山東。按一般情況來講,吳達畢業剛三年,想在b ij ng買房基本上是天方夜談。但俗話講的好,有啥不如有個好爸爸。吳達的爸爸經商幾十年,掙下的家產雖然遠說不上巨富,但在b ij ng買個把套房子還是沒問題的。
當年吳達來b ij ng上學後,吳達家人就在學校不遠的小區買下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吳達宿舍住煩了,可以回這個房子住幾天。吳達父母偶爾想兒子,也會來這里住幾天,看看兒子。
陳明對吳達家一點也不陌生,當年上學時,沒少來這屋子玩,這里基本上算是吳達陳明一伙人的校外根據地。用吳達自己的話說,就是︰「只要我爸媽不在,這里就是兄弟們的共有財產。」
在吳達家里樓下,陳明把吳達拉停下來,說︰「等一下,你別著急,我和你說點事。」
吳達一拍腦袋︰「對,對,咱們這什麼也沒準備,直接沖上去怎麼可以。是不是得準備點黑狗血,桃木劍之類的。」
吳達看看陳明一條休閑褲,外加一件地攤貨T恤的穿著,實在不像有地放東西的樣子。又加一句︰「你是不是還得畫個符?」
陳明一臉無奈,說︰「達叔,你鬼片看多了吧。不是準備那些東西,我先上去看看,有需要的話,咱們再準備。我想和你說的是,你回家後一定要裝作和平時一樣,你就當我是來你家玩的,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管有什麼疑問,等咱們出來再問,千萬別在屋里問。」
吳達連連點頭,說︰「對,明哥,我全听你的,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吳達停了下,想想又說︰「要是她不能跟我出來,要不我直接搬家完事,咱也不回去了。」
陳明一听不由的笑了,說︰「怎麼可能,她既然都跟你回了家,那你就算搬100次家她也找的到你。安安心心回家吧,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之前怎麼回家的,現在就怎麼回家。你之前沒啥事,現在也不會有啥事的。」
陳明看著吳達還是有些緊張,又接著說︰「你和她天天晚上快活的不得了,俗話說一r 夫妻百r 恩。據我推斷,她應該沒有害你之心的。放心吧,最差的結果,不是還有我嘛。哥們我總不會自己去找死吧。」
吳達一听這話有理,點點頭,也不拉陳明了,直接轉身上樓。
吳達家在三樓,吳達拿鑰匙開門後,側身讓了下,陳明就先進了屋子。
陳明最後一次來這里,是三年前畢業的時候。當時和吳達等幾個哥們喝多了,大半夜的回到這里,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最後好像還哭得一塌糊涂。事後,幾個哥們瞎聊時說,那天吳達的鄰居沒報j ng,可見絕對是全是厚道人家。
三年沒來,客廳的家具擺設基本沒變,不過明顯干淨整潔了許多。陳明習慣x ng的走進去,才反映過來,應該換下鞋的,不由的停了下來。
吳達卻以為陳明發現了什麼,也不敢催。等陳明彎腰拿拖鞋,吳達才發現自己理解錯誤,忙說︰「不用換鞋了,那就是個擺設,我自己平常也不換的。」
陳明笑笑,走進客廳,客廳角落里的沙發和三年前一樣新,陳明笑著和吳達說︰「有錢就是好,你看這貴的沙發。至少五年了吧,一點也不顯舊。」陳明邊說,邊坐了上去,往後一倚,連眼楮都閉上了。
這明顯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但對吳達確實好使。吳達也笑了,說︰「你要中意,明天你就搬走。放你家里去,再放個五年,看會不會舊。你先坐,我幫你倒杯水。咱兄弟三年沒見,今天你就別走了。」
吳達說完後,又來了一句,「屋里的大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嘛。」
陳明一听這話,不由樂了,說︰「你那床,不只是有我一半吧,咱那幾個哥們,大頭,二寶是不是都得有一份。」
吳達笑著說︰「以前是有的,現在不就咱倆嘛,咱倆分就成,他們來了,到時再分。」
吳達邊說,邊從茶幾下拿出一盒鐵觀音,又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個杯子,去廚房隨便洗洗,放了茶葉後,才發現家里沒熱水。
一轉頭,發現陳明在沙發上閉著眼,看樣子像是已經睡著了。吳達心中不由罵了一句︰「靠,還和上學的時候一樣不靠譜。」
想把陳明拉起來,但又有點不敢。萬一陳明現在看著雖然是睡覺呢,但實際上是在夢里和女鬼大戰三百回合,被我這一拉,打輸了怎麼辦。
吳達稍有點慌神,第一次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干什麼好,甚至坐在沙發上都不太舒服。
吳達發了一會呆,啤酒的酒勁就上來了,雙眼不由的開始打架。
坐了這一會,吳達發現陳明好像是真是睡著了。就去臥室拿了條毛巾被,給陳明蓋上。
自己回到臥室,沒敢關屋門,衣服也沒月兌,倒頭就睡。吳達睡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是︰「什麼鬼不鬼的,還是睡覺最重要。」之前的害怕,早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