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三人的腳下還有山路,走起來輕松許多。一個小時後,三人腳下已經沒了路,完全是行走在荒山中。好在湖北的三月,山上的草才剛開始發芽,蚊蟲基本沒有,免去了三人許多苦處。
吳達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堅持鍛煉,再加上吃過古樹仙果,體力比原本強了許多。沈千山雖然走的很快,但吳達還跟得上。陳明走在隊尾,同樣是臉不紅氣不喘,看上去比吳達還要輕松。
沈千山已探過路,一路上連地圖也沒看,帶得路大部分也比較好走。但還是有一些比較陡的山坡,需要手腳並用,才爬得過去。
走到下午3點多,三人遇到了入山以來第一條河。這條河在兩座山之間,好在水流不急,清澈見底。吳達和陳明在沈千山的指揮下,月兌下鞋,卷起褲管,趟了過去。
三人在河對岸休息了15分鐘,各抽了支煙,又繼續上路。之後的路更加難走了,三人一路翻山越嶺、涉溪過澗,終于在下午5點接近了目的地。
三人剛剛爬到一座山的山頂,沈千山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說︰「那里就是資料上的目標地點,我昨天去看過,確實有些異樣。咱們再有1個多小時,應該就可以到那里。」
吳達順著沈千山的手指看了過去。那座山與幾人腳下的這座高度差不多,看上去與之前三人一路所見的山沒什麼不同。吳達回憶了下昨天看到的那幾張航拍照片,卻怎麼也無法將兩者聯系起來。至于照片上標注的,應該在那座山腳處的「地下天國」入口,吳達就更是找不到了。
三人在山頂上休息了10分鐘,就再次出發。在山上看去,兩座山緊挨在一起,感覺離得特近。但「上山容易,下山難」,三人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山腳下。
之後,三人又繞著沈千山所指的那座山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到了一塊較為平整的空地上。沈千山放下手里接著的包,說道︰「到了。咱們今天就在這里宿營吧。」然後又指著不遠處,山坡上的一個位置說︰「入口應該就在那里。」
听到沈千山前面的半句話,吳達和陳明兩人就把背包卸了下來,等沈千山的後半句話說完,兩人已坐到了地上。這一下午,三人連著走了差不多6個小時,吳達和陳明都有些累了。既然到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沈千山放下肩上的背包,看了下天s 。這時,太陽到了遠處的山頂上,天s 有些暗了,預計最多再有半個小時天就會完全黑。
「過一會再休息。咱們先去那里看一下,晚上可以研究一下怎麼破法。」沈千山說道。邊說,沈千山邊把那個長條形的布包從包中拿出,背到了背上。
陳明應了聲好,與吳達一起站起,跟著沈千山身後向山坡上走去。
這次的距離較近,三人一會兒就走到了剛才沈千山所指的位置。這塊山坡從外表上看,與其它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不同,土壤中還鑽出許多綠s 的小草,星星點點地與山坡的其它地方連成一片。
在吳達眉心穴的感知中,一絲絲的y n邪氣從土地下透出,這種y n邪氣與吳達在邪教圖騰上感知到的一樣。這塊土地上的y n邪氣非常的y n晦,要不是吳達凝神細看,是肯定感覺不到的。
看得久了,吳達對y n邪氣的感知更為敏銳,隱約感覺到在這塊土地下的y n邪氣正在緩緩地流動。有了上次看邪教圖騰的經驗,吳達忙把眼楮移開,不敢再細看。
吳達身邊的陳明同樣是仔細打量著這塊空地,眼楮中不時得閃過一道道青光。看樣子應該是已把真氣灌注在雙眼上,配合眉心穴的y n陽眼,一起探究這塊空地的奧秘。
沈千山站得離兩人稍遠了些,閉著雙眼,像是在用心感知這塊土地的奇異之處。
吳達不再看那塊土地,轉將視錢投向了四周。這一會兒得功夫,太陽只剩了半邊臉,四周也黑了下來,稍遠處山脈和山上的樹木都只剩了個黑影。
四周不知何時起了山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吹得遠遠近近的樹木搖晃起來。吳達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想︰「這還真是個鬼地方。」
一直等到太陽完全下山,陳明才收起了視線。看看已經睜開雙眼的沈千山,說道︰「沈j ng官,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好。」沈千山帶頭向山下走去,邊走邊說︰「你們叫我沈哥就是,未來的幾天咱們要齊心協力,不用這麼見外。」
沈千山難得的多說了句話,雖然是毫不客氣的當了哥,但吳達和陳明還是覺得十分難的。陳明回答道︰「「好,沈哥。你叫我們名字就好。」
天已經全暗了下來,山路更是難走。好在幾人剛剛走過一次,距離又不是很遠,一會兒就回到了幾人的放包處。
三人不再休息,一起將帳篷搭起。之後,陳明與吳達兩人用三塊石頭搭了個架子,支起小鍋,倒入水和米,用固體燃料煮了起來。吳達拿出壓縮餅干,拆開兩包,將里面的餅干掰成一塊塊得,扔到了鍋里。
30多分鐘,一鍋散發著壓縮餅干味道的大米粥就出鍋了。陳明動手把粥分成三份,給沈千山的一份自然是最多的。然後又往鍋中倒了半鍋水,燒了起來。
在陳明與吳達煮粥的時間,沈千山到附近的山坡上砍了一大捆樹枝回來。沈千山砍樹枝用的是吳達、陳明上午在包里看到的那把長砍刀。沈千山背上的那個長布包雖然從外形上看也是一把刀,但沈千山明顯不準備它來砍樹。
三人邊吃干糧,邊喝粥。新煮得粥太燙了,三人都吃得不快,粥還沒喝完,那半鍋水就燒開了。
陳明從火上拿下鐵鍋,沈山就將砍來的樹枝扔到火上。一會兒的功夫,一堆篝火就燒了起來。吳達坐在暖暖的火邊,喝著熱粥,感覺一身的j ng力都恢復了
三人吃完飯,陳明又把熱水給每人倒了多半飯盒。
「陳明,你有辦法打開那個入口嗎?」沈千山邊喝水,邊問道。
「我得試試。」陳明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並不是一般的幻術,像是一種陣法。陣法運傳後,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只要陣法不破,那塊土地可以說就是真的。明天我可以布個陣,以陣破陣,應該問題不大。」
沈千山點點頭,說道︰「我看那里應該是個結界,像是地形結印術的一種。不過佛家講結界,道家講陣法,所以你說那是陣法也不為錯。」
「那個地方確實與我見過的陣法有很大的差異。」陳明接著問道︰「你能認出是結界,那你有破解之法嗎?」
沈千山搖搖頭,說︰「我對結界沒什麼研究,我覺得那里是結界,是因為在我的感知中,那里與我家族中保護家族聖地的結界非常相似。不過這個結界不知道為什麼,還透出絲絲的邪氣。如果我來破解,只能以力破力。如果你有省力的方法,肯定是你先來。」
陳明說;「好。那明天我先試一下,到時還要沈哥幫我護法。」
「這個沒問題。如果是普通結界,那大都是以守護為主,基本不會有什麼攻擊手段,最多就是干擾人心,讓人產生幻覺。這個結界雖然透出些邪氣,但應該也是以防護為主。有我幫你護法,你不用擔心。「沈千山回道。
陳明應了好。三人之後就閑聊了起來,經過詢問得知,沈千山果然是一個軍官,現在已經是少校營長。不過因為家族原因,偶爾會被國安借調,所以也算是半個國安。
軍隊和國家安全部完全是兩個體系,其實以沈千山現在的級別,國安的一個部門領導已經有些借調不動了。不過現在是和平年代,軍隊內的任務大都是訓練加演練,無聊的要死。所以沈千山經常會找陳明領導去要任務,以便能活動下手腳。
吳達、陳明與沈千山溝通得多了,也漸漸地明白。沈千山並不是不通世故,只不過有些不擅長與陌生人溝通。再加上在軍隊中板著臉習慣了,所以初見之下,會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吳達和陳明在沈千山的建議下,把鞋和襪子月兌了,先把手放在火邊烤熱,然後再用熱手按摩腳。吳達按了幾分鐘,腳就熱了起來,十分的舒服。
吳達和陳明走了一下午山路,被中間的篝火一烤,就有些困了,不由地打起了哈欠。
「咱們睡覺吧,早點睡好養足j ng力。」吳達覺得眼都睜不開了,半閉著眼說道。
「好。我也困了。那咱們今天晚上怎麼守夜呢?沈哥守第一班?」陳明看著依然j ng神的沈千山問道。
「有我在,不用守夜,你們安心去睡吧。」沈千山又往火堆中添了根樹枝,回道。
「你不用睡會嗎?」吳達本來已經準備站起,听到沈千山的回答,又坐了下來。
「你們先睡,我一會也睡。我就算睡著了,周圍幾十米範圍內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我的耳朵。」沈千山難得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放心去睡吧,保你們沒事。」
吳達和陳明看沈千山這麼有把握,也就不再多問,應了聲好,就回了帳篷。鋪好防ch o墊,鑽入睡袋,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