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地方,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金不換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已經快一個時辰,惹急了我,老子一把火將這里燒了。」
老頭子出的餿主意,說修仙界將要大亂,好東西要抓在手里,無非是嫌我不務正業嗎,什麼快點結婚啦,什麼生一個風金兩系靈根的天才啊,天天在耳邊羅嗦,煩都煩死了。不過,這個叫紀驚鴻的確實長得不錯,別有一番情趣。今天要仔細看一看,如果真和畫像上一樣,軟的不成就來硬的!
金不換從懷中拿出一面鏡子,小心翼翼地將一頭金黃s 的頭發梳理了一遍,可不能弄亂了,小美說這頭發威武,獨一無二。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金不換想到小美柔軟的身軀,再聯想到紀驚鴻那絕美的身材,心頭變的更加火熱,越發急躁起來。
「劍門重地,誰在這里狂犬,不想活了。」牛強微眯雙眼,邁開大步走了進來。
金發,我喜歡!揍起來更有勁!
這誰啊,雨峰劍門不就五個人嗎?金不換被牛強的氣勢鎮住了,還以為來了位世外高人,仔細一看,卻也是小蝦一只。
「我懶得你說,叫雲飛小子出來,什麼玩意!」金不換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金發小子,怎麼說話地,你爹娘沒教育你要有禮貌嗎?」
金不換氣得蹦起來,頭上的金發居然在不停擺動。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他!
老子活劈了你!金不換伸手去取背後的寶劍。不行,老頭子說過,畢竟同屬劍府,做事要做的好看些,不能讓別的劍門說閑話,先禮後兵。
「你們掌門曾經答應過,待紀驚鴻到了練丹九重便嫁給金劍門,我是迎親來了。」
「胡扯,」牛強搖搖頭,滿臉的鄙視,「紀驚鴻是我老婆,咱們去年就雙修了。你看見我們掌門昏迷了,來訛詐是吧!」
金不換要昏了,直覺雨峰劍門是想耍賴,那里有這麼巧的事。熟悉此事的一個不見,派了一個二愣子出來。
「好,好!」金不換滿臉獰笑,我今天便先殺了這小子,看你們交不交人!
「拔劍式」,金不換雙手握拳,大拇指猛然朝上抬起,大聲吼道。
刷的一聲,一道白光突然從背後飛起,快速向牛強斬去。
牛強心中升起j ng兆,腳步輕輕一點,身體急速後退。劍光倏忽而來,將牛強飛起的頭發,切成數截。
「飛劍式」
「繞劍式」
「斬劍式」
金不換十指不停的變幻,寶劍上下飛舞,宛如一個j ng靈在跳著優美的舞蹈,輕快中帶著優雅,冷漠中帶著溫柔。
牛強的身體只是本能地移動著,心中暗暗佩服,好好的一套金系劍法居然使得沒有一絲殺氣,真他娘的有本事!
偏偏他每使一招,嘴里還高聲叫喊一句,實在是讓人無語。牛強的眼楮抽空四周看了看,沒有美女呀,干嘛叫得這麼起勁!
如果不是想見識一下沒有神識卻能御劍的奧秘,早就讓他滾蛋了。
相同的劍法,相同的法訣,金不換已經使了三遍了,一頭金發濕漉漉,軟軟地搭在腦門上。看這架勢,即使牛強不動手,估計也要累趴下了。
可憐的娃,被你父親害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萬一這小子死撐著,靈魂因過度使用而受傷,雨峰劍門的r 子更不好過了。想到這里,牛強猛地抽出寶劍,放在空處。金不換很是配合,下一劍正好砍了上去。
大廳里響起了清脆的撞擊聲,金不換癱坐在地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口里喘著
粗氣,一張胖臉上泛著油光,不停地哆嗦著。只是那雙眼楮卻還是j ng力十足,惡狠狠地看著牛強,眨都不眨一下。
牛強盤坐在地上,雙眼毫不避讓,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
「仇人,講出你的名字,哥要找人滅了你!」金不換似乎恢復了一絲力氣,大聲吼道。
啪,牛強一巴掌打在金不換的頭上,「不要在我面前稱哥!」
「我還不信邪了,哥哥……」金不換胖胖的手指指著牛強道。
啪啪……,牛強也不偷工加料,冷著臉一聲一下,分毫不多,分毫不少。
金不換被打蒙了,長這麼大也沒踫到過這麼強硬的人!心中有千萬個不服氣,很想再叫幾聲,只是那火辣辣的頭皮卻在提醒著他這樣做的嚴重後果!
「你等著,」金不換站了起來,跺著腳道︰「我回去找他百把人,將雨峰劍門夷、為、平、地。」
牛強這次卻沒有生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出生在一個有勢力的家族,也是一種本事。再說了,假如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只怕會更加瘋狂。
不過,這只是臨走時說的要面子話,同屬劍府,相信就是他老子來了,也不敢把雨峰劍門怎麼樣!最多打打人,消消氣了事!
「記住了,哥叫牛強!」
牛強,這名字咋听著蠻熟悉的,金不換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我想起來了!」金不換胖胖的身軀敏捷地轉過來,雙眼里滿是羨慕嫉妒恨。
牛強呆住了,原來人的眼神可以這麼復雜多變,下一刻又想到金毛小子又發什麼神經?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金不換才平靜下來,咬咬嘴唇,似乎下了重大決定。
「師傅,求你救救徒弟吧!」金不換一個虎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哪怕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s 的牛強,嚇的一個哆嗦,一下子蹦到椅子上。
「徒弟也曾見過師仙子一面,看到那絕世的風姿,三魂七魄都沒有了,腦袋也迷迷糊糊,一句都說不出來。唯有你,師傅,可以談笑自如,堅持自我。請你一定要教教我,大不了,我將師母送給你,作為拜師的禮物!」金不換滿懷誠意,發自肺腑。
牛強听得眼冒金星,是不是自己的j ng神出了問題,要麼這個界面的人都是瘋子!太扯蛋了!牛強撒腿就往外跑,卻被金不換牢牢地抱著雙腿,死活不肯放手。
「師傅啊,師仙子俺是不敢想了,徒弟中意的是另外兩個女子。一個是邪宗的妖女,你不知道,那妖女衣服穿的很少,半露的胸脯白得晃眼。腰部柔軟有力,卻只有我的膀子這麼粗。勻稱修長的大腿,看著就想……」金不換說地口水直流,牛強听得口吐白沫。
「說重點,」牛強實在忍不住了。
「徒弟很喜歡那股妖勁,可是她對我看都不看。另外一個要好一點,有事的時候都會叫我,平時對我根本不理睬,外表看著很端莊,私底下卻和幾個大派弟子打得火熱。」金不換滿臉憤怒,接著又是沮喪,「她還以為老子不知道,可俺就是喜歡她!師傅,你說要我怎麼辦?」
怎麼辦,牛強很想告訴他,雨峰劍門里有個湖,你干脆跳進去得了!
牛強運起血靈心法,快步向大廳門口跑去,再听下去,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金不換在地下拖得嗷嗷叫,卻始終不肯放手,也許是剛才打斗時體力沒有復原,終于在半路被牛強甩開。
「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自殺。」金不換一把抓住地下的寶劍,橫在脖子上,一臉的悲壯之s 。
牛強擦擦臉上的汗水,頭都沒回。死就死了,世上少了一個禍害,起碼要清靜不少。
「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金不換一聲慘嚎,猛地丟下寶劍從懷中掏出一瓶酒,仰頭就灌了下去,「自古多情空余恨,讓我醉死得了。」
空中人影一閃,本來已消失在門外的牛強忽然出現在金不換面前,激動地道︰
「這是什麼酒?」金不換眨眨眼楮,迅速地丟掉酒瓶,一把抱住了牛強。
牛強心疼地叫喚一聲,準確地抓住酒瓶,先用鼻子聞了聞,然後小飲一口,閉著眼楮,一臉的陶醉。
入口淡雅,後勁綿綿,有一點三r 醉的味道。
「酒是從那里來的?」牛強急聲問道。
金不換放開雙手,彈了彈金黃s 的頭發,「我家的酒坊釀造的,要多少有多少!」
「有賣的嗎?」
「僅限內部使用,外面看都看不到。」金不換眼楮笑成了一條縫,「你如果做我師傅,酒管夠。」
牛強很是糾結,自己那有什麼真本事,全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管了,反正這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先忽悠著再說。
「師傅就免了,我可以給你參考參考!」
「如何才能使妖女注意到我?」金不換雙眼發光,從懷里掏出幾瓶酒,放在牛強的手中。
「一個字,纏,簡單地來說,就是臉皮要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直粘著她。這是你的強項,有這方面的天賦!」牛強暗暗鄙視一番,連這都不懂,草原上的動物發情後,不吃不喝,一直跟在母的後面幾天幾夜。
「那另外一個呢?」金不換不停地點頭,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眼神里全是崇拜。
我草,野心不小,還想開雙線,兩邊出擊。
「後面一個呢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缺乏安全感,一個呢是貪慕虛榮。你只要一個方法,就是將她身邊的男人全都打跑。」
按照通俗的說法,就是交配權的問題,要充分地顯示你的強壯和優良的基因。
「可是,我打不過。」金不換低著頭,無j ng打采。
「一次打不過就兩次,反正也死不了,要表示你的決心,也可以滿足她的虛榮心。男人嘛,就該勇往直前!」
牛強有點慚愧,金發小子,千萬別當真,最多只能半真半假。否則,以後的r 子……
「師傅啊,恨不能早點遇到你!」
「不許叫,只能叫牛哥。」
「怎麼都行,牛哥,你比我親哥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