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快松開右邊的手!」紀愛若微瞪著雙目,快速收回右手,側頭朝著莫念高聲大喊道。
莫念右手下意識地松開鐵索,將全部的重量壓在左側的兩條繩索上,倒是繩索與山體接觸處開始松動,瑣碎的石子朝著深不見底的山崖落去。
紀愛若加快速度朝著莫念而去,走到他身邊,咬了一下唇,背對著狂風,說道︰「莫念,您能行的,再睜開眼楮,看著肖曉萌。」
听到肖曉萌三個字,莫念心中泛起一絲漣漪,逐漸張開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紀愛若,聲音似哀訴的說著︰「愛若姐,我,我不行了。」說著,緊握著鐵鎖的雙手不由的松開。
「難道你不想娶她了?想讓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紀愛若湊近他耳邊質問道。
頓時,宛如一道閃電劈到他的腦頂,莫念想著肖曉萌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為另一個人生兒育女,相守一生,他心底的怨氣和佔有欲逐漸大過恐懼的心理。
眉頭閃過堅定,緩緩的伸出手一點一點的移動著身軀。
紀愛若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說自己命好,還是不好,這種狗血淋頭的事情都被她遇見了,早知道肖曉萌這三個字怎麼好使,她何必傻傻的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聖母一把。
莫念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只是多年之後,偶然听聞此事,拍著大腿,哭訴到自己被忽悠了,而此時他見到 亮的鐵鎖上面竟然有切割的痕跡,不禁心中一緊,卻也無法想象出來到底是那個膽大包天的會在這種地方割鐵鎖。
可是眼下這種狀況,讓他無心多想,前進的步伐加快,身體緊緊綁著的降落傘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開了,腳下的鐵鎖搖搖晃晃地,耳朵仿佛也靈敏的听見鐵鎖與山體摩擦的聲音,還有吱吱的聲響。
紀愛若緊隨著他的腳步,有驚無險的走到對面的一瞬間,左側的兩條鐵鎖紛紛斷裂開來。
肖少博一個飛躍,將站在懸崖邊上還沒有穩定住身形的紀愛若抓住,一把攔過來,摟在懷中,聞著混合著汗水的玫瑰花香覺得心底無比的踏實,似乎連滿胸腔的怒火也熄滅了。
紀愛若從他禁錮著自己的懷抱月兌離出來,站起身,覺得右腿膝蓋異常疼痛,蹲,挽起褲腳發現白皙的腿部上異常明顯的青紫色,讓她雙眉緊蹙。
肖少博瞅了一眼,冷哼著站起來,鄙夷的說道︰「逞能的代價,活該!」
紀愛若不解地抬頭看著他,冷漠如霜的樣子,眨了眨眼楮,站起身,轉身對著半靠在肖曉萌懷中面色蒼白的莫念說︰「莫念,你怎麼樣啊?」
莫念搖了搖頭,側目仰望著肖曉萌,眨了眨好似小綿羊純潔無邪的眸子,故作堅強的說︰「我沒有事,我不會在拖累大家的。」
「那怎麼成,你必須要休息一下,才可以!」肖曉萌霸道地將想要掙扎站起身的莫念,強硬的抱回自己懷中,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惡狠狠的說道。
紀愛若漂亮地翻了翻白眼,果然大灰狼帶著小綿羊的皮就是好用,眼珠子轉了轉,可憐兮兮地坐到臭臉的肖少博身邊,靠在他的肩膀處︰「少博,我腿好痛啊,我好難受啊,你都不關心我,嗚嗚嗚…。」說著,雙手捂著臉,發出低聲抽涕的聲音。
「你不是很女王嗎?哭什麼啊?」肖少博轉過身,立刻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生硬冷漠的語氣不禁柔和下來。
紀愛若躺在他的懷中,目光閃爍著狡黠,雙手環住他健壯的腰部,將手中寫著眼藥水的空瓶子,丟到懸崖下面。
「什麼聲音?」肖少博耳朵動了動,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紀愛若心中微慌亂,面色無異的抬起頭,趁機撒嬌道︰「少博,我疼,你還不關心我,給我使臉色,嗚嗚嗚,我好傷心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肖少博苦著臉,終于明白自己老爸內心的悲苦了,見到心愛的女人哭泣,不管是真哭還是假哭,都讓人心疼不已。
「好吧,我原諒你。」紀愛若爽快的回答道,畢竟時間很多,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偶爾驕橫、扮柔弱也需要時機,還要掌握度。
紀愛若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簡單的處理一下淤青後,將身上破損的降落傘丟到懸崖地下,稍稍整理一下背包,對著眾人宣布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嗯。」
肖曉萌體貼的扶起莫念往前走去。
「我們要不要加快一下,速度啊。」莫念看著不遠處的火推,有些顧及的轉頭問著紀愛若。
「不用,有三隊都是由軍人世家組成的,所以咱們的目標不是搶奪第一,而且盡可能的保證生存率,畢竟除了第一名的爭奪外,還有一種比賽方式就是看存活率。」紀愛若冷靜的分析道。
「也對。」莫念重重一點頭,想著自己這一隊的戰斗力,貌似不適合當英雄,還是理智的選擇比較好一點。
「明後天,就應該遇上外國兵了,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大家要注意休息,不能在像以前一樣跟游玩般的打鬧了。」肖少博眉頭緊蹙,桀驁不馴的表示消失不見,認真的看著每一個人說道。
「是,長官!」肖曉萌面色嚴謹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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