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山?唐缺嘴邊不由得劃出了一抹微笑,這個人能把雙龍耍得團團轉,智商是不錯的,演技更是影帝級的,在蕭銑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巴陵幫中能入得自己眼的也就這個香玉山了,對付香玉山這樣的聰明人,自己只要展現出壓倒x ng的實力,給予他足夠的利益,就不用擔心他會叛變。
唐缺松開了石青璇的手,石青璇轉過頭,看了香玉山一眼,便又將視線投向湖面。唐缺笑著對香玉山一抱拳,給足了香玉山面子,「唐某久聞巴陵香兄素有智計,為巴陵幫棟梁干才,所謂相請不如偶遇,相逢即是有緣,何不坐下喝上一杯水酒?」
香玉山看到如此和顏悅s 的唐缺,心里頓時一個激靈,根據他得來的情報唐缺絕對不是一個如表面一般溫和無害的人,想想他面對石之軒時的張狂,面對宇文成都時的冷傲,誰都不會認為唐缺是一個多好相處的人,當然,對于妹紙唐缺都還是很溫柔的……
唐缺那麼熱情的招呼自己,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啊。香玉山有點後悔貿然前來結識唐缺了。
「香公子請坐。」唐缺笑眯眯的看著香玉山,他右手邊的位置正好空著,香玉山听了也只好入座,心里卻苦笑不已。
「恕玉山眼拙,不知這位是?」香玉山將目光移向羅傲,很是恭敬的問道。對這位威猛的老人他也是心有余悸,方才他與唐缺一同望向自己之時,那雙渾濁的雙眸里仿佛有電光閃過,讓他暗自心驚,卻想不起江湖中有這樣一號人物,這個老人在他所見過的人中,武功怕是可以排進前五。
「老夫羅傲。」羅傲听了唐缺的話,知道香玉山是巴陵幫中人,面s 微微一變,不願搭理,可是見唐缺一副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才勉強回答道。巴陵幫是做什麼生意的羅傲豈能不知,他一向最看不起這些為那昏君楊廣搜羅美女的走狗,若不是礙于唐缺,羅傲根本不會理會香玉山。
羅傲……香玉山想了片刻,卻想不起武林中有名為羅傲的高手,心里微微一嘆,江湖中籍籍無名的高手何其多,如眼前這位老人,巴陵幫居然對其一無所知。
唐缺瞥見香玉山的神s ,便笑道,「香公子未曾听過血影之名?」
「血影!」香玉山大驚,或者尋常江湖人士不會知道這個名號,畢竟無論血魔還是血影都已經絕跡江湖多年了,但是身為巴陵幫第三把手的香玉山如何不知?當年跟隨在血魔身邊名動江湖的一代高手,其武功比起四大門閥閥主都絲毫不弱,可是人們皆只知血影,卻不知道他的真名是羅傲。香玉山暗罵自己愚笨,既然唐缺是血魔傳人,血影自然會跟隨于他了,「不想羅老就是鼎鼎大名的血影。」香玉山感慨。
「呵呵,那麼多年過去,如今江湖中知道老夫名號的人已經不多了,不想香公子還能知曉,不愧是巴陵幫中人,消息真是靈通。」羅傲微微一笑。
「羅老說笑了,血魔前輩與羅老名震江湖多年,吾等後輩豈能忘記血魔前輩當年以一人之力誅殺七大高手的英雄事跡?玉山只恨不能親眼見得尤前輩英姿,引為平生憾事也。」香玉山嘆道,羅傲听得他說起當年尤人麟之事,心里也是長嘆一聲,又想起那個嬉笑怒罵百無禁忌的男人,對香玉山的感官一下好了許多。
「香公子如此人才,在巴陵幫中可謂明珠暗投了。」唐缺笑道,見香玉山短短一言便惹得羅傲刮目相看,心嘆此人當真是能洞悉人心,一言便能說中他人心事。
「唐公子過譽了,玉山愧不敢當。」香玉山連忙謙虛道。
「我听聞巴陵幫專為楊廣收羅秀女,導致不少家庭妻離子散,可有此事?」石青璇轉過頭來,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唉,我巴陵幫是為隋帝做事沒錯,可是石大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香玉山長嘆一聲,「如今天下,海沙幫投靠于宇文閥,巨鯤幫投靠于唐公子,那便算是與獨孤閥有了干系,水龍幫、竹花幫與宋閥糾纏不清,東溟派與李閥交好——這個世道,若是沒一個後台,怎能混得下去?四大門閥皆有與其合作的幫派,巴陵幫為隋帝效命,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無他,求存耳。」
「所以你們就能肆無忌憚的強搶民女,為禍民間了?」石青璇面s 不變,淡然問道。
「石大家與唐公子一路西行而來,途中可見得百姓的慘狀?」香玉山問道。
石青璇低嘆一聲,點點頭,一路上他們見到的悲劇已經太多,她甚至不願回想。
「呵呵,尋常人家的女子、女童,大多不為重視,街上賣女的大有人在,為何呢?因為他們養不活啊!連自己都要餓死了,怎能養活孩子?兒子要傳承香火,那便只能賣女了。石大家是沒有見到,那些人是求我們將他們的女兒帶走啊!若是我們不收下,那些女子也只有餓死一途了、,有的人甚至分文不取,只求我們將他的女兒帶走……再說入宮有什麼不好?雖然也許苦一些,但是皇宮之中怎麼都比民間的生活要好吧?運氣好了甚至還可以得些錢財來補貼家用,那些什麼強搶民女,只不過是別的幫派知道我巴陵幫為隋帝收集秀女而潑的髒水而已!我香玉山從未做過強搶民女,害人妻離子散之事!若我所言有半句虛假,叫我香玉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香玉山越講越是慷慨,就連石青璇臉上都浮現了一絲愧疚之s ,她又沒有親眼見到巴陵幫是否真的又強搶民女之舉,自然無法分辨香玉山所言真假,而香玉山連這樣的毒誓都立了,石青璇不由得也信了幾分。
「是我失言了,我自罰一杯。」石青璇歉然舉杯。
唐缺很是無奈的看了羅傲跟石青璇一眼,這兩個家伙也太好忽悠了吧?青璇也罷了,可是羅老你怎麼也被人家一句話就收買了啊?這不科學啊!
「不敢不敢。」香玉山連聲說道,也舉起酒杯,「石大家只是誤信他人流言,自然是散布流言之人的錯,怎能怪罪石大家?」
「香公子能言會道,舌綻蓮花,唐某此番真是見識了。」唐缺哈哈一笑,「我觀香公子,卻是有傷在身?」
香玉山听見唐缺說話,心里一驚,不知他是真心還是諷刺,又听他問起自己的傷,心中頓時大喜,唐缺既然問出這樣的話,想必是有治愈自己的方法了。
「不瞞唐公子,玉山卻是有傷在身。」香玉山長嘆一聲,甚至沒有等唐缺問起,就將父親如何為y n癸妖人所害的事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唐缺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香玉山一眼,說道,「殺人我會,救人卻非我所長,香公子也許要失望了。」
香玉山心中一悸,這才回過神來這唐缺一言居然就讓自己失了分寸,心道自己還是c o之過急,不過嘴上卻是略帶一絲遺憾的說道,「無妨無妨,只怪玉山命中注定如此,怪不得他人。」
「不過唐某與y n癸派倒是有些交情,若是香公子願意,唐某可書信一封讓香公子前往y n癸派討要全套心法,想必y n後還是會給唐某這個面子。」唐缺哈哈一笑,將香玉山的神s 變化看在眼里。
「還請唐公子相助!」香玉山大喜,起身深深一揖。
「那是自然。」唐缺大有深意的看了香玉山一眼,香玉山頓時心領神會,言語之中幾乎完全認唐缺為主的態度,讓唐缺都不由得感慨跟聰明人交流就是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