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江四人走進村子的時候突然被人包圍了,朱發魁不解,問張靜江這些人到底是誰,張靜江郁悶的直翻白眼。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其實一般人在突然被一大群拿著武器的人給包圍起來的時候,多少會有點因為安全感的問題感到不安,其實朱發魁的本事就算是被一群人包圍了也不至于會害怕的,所以他片刻之後就恢復了神色。
面對著眾多的村子中的人,大家都打著火把,嘴中喊著號子,眼中的敵意都很重,張靜江留神打量他們,發現這些人不管男女全都長發披肩,頭頂上幫著帶子,惹人注目的是每個人都帶著左側都帶著巨大的耳環。
那基本上都是一種銀質的粗大耳環,這麼粗的耳環完全是由耳垂之內穿過的,所以他們的耳垂也被撐得極大,但畢竟那種純音耳環比較重,所以這些人的腦袋都習慣性的向左側歪著頭。
「魁臣師傅,這些人你有印象嗎。」張靜江轉身去問魁臣,他根本不擔心對方會傷害他們,最起碼現在不會,一般村子里面的人對付外人大多采取先嚇唬的策略,而面前這些人明顯是在嚇唬他們。
「等等,我好想听說過他們,他們好像……好像是叫……叫西方的磨耳族,也是原界百族之一的。」魁臣突然說道。
「磨耳族。」張靜江、朱發魁、江伊靈同時念道,這個部族還真是奇怪,從來也沒有听說過。
「這個部族叫這個名字,是不是因為因為他們的耳朵的緣故。」張靜江扭頭問大家。
朱發魁忍不住哈的一聲,他剛注意到對方這些人的是歪著頭的,並且姿勢一模一樣,他指了指對方那些人︰「為什麼他們的右邊為什麼不帶耳環哪。」
他發出的聲響和手勢頓時在圍攻者的人群中引發了混亂,因為他的手指和「哈」聲被認為是一種挑釁的姿勢,頓時惹得這些村民大怒,後面的弓箭手頓時將弓箭的弓弦拉滿隨時準備把箭羽射過來。
張靜江回頭與魁臣對視了一眼,魁臣點了點頭,瞬時之間,張靜江的身體就淡化了,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則是那些拿著弓箭的村子部落戰士的身邊。
他沖著旁邊目瞪口呆的戰士微笑著向左側歪了歪腦袋,那人頓時長大了嘴巴,在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發現手里的弓箭已經不見了,而身邊的張靜江也消失了,再出現則是出現在另一個手持弓箭的村子部落戰士的身邊。
張靜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下掉了,幾十把對著他們的弓箭,然後身體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個時間很短,大概也就是人眨了幾下眼的功夫。
「轟,,。」這一下這些村子里所有為公人員頓時就炸了鍋了,嘴里呼喊著,怪叫著向後就散去,一邊跑一邊用手托著自己左耳的耳環。
吃驚的不只是這些人,張靜江身邊的江伊靈也吃驚不已,他看著張靜江彷佛他臉上長了花一樣,張靜江得意的笑了笑。
「小意思吧,我還能更快的。」
他和魁臣還有朱發魁三人實際上根本就不懼怕對方的弓箭,但他潛意識里,江伊靈應該是他們隊伍里面最弱的一環了,所以不管干什麼都是以保護江伊靈為最終目的的,但他卻忘了江伊靈實際上在吸收了第三塊絕靈礦石之後的實力。
緊接著現場的情形就發生了變化,那些剛才嚇的逃跑的人這次又回來了,不但回來了而還有一些大家伙跟著一起過來了,張靜江接著他們火把的光亮仔細敢看,這一看不打緊,頓時被驚的渾身寒毛直豎。
那些大家伙竟然全是老虎,一只只的白色的老虎,這可把張靜江等人給嚇壞了,如果說對人他們不害怕,但對于這樣的猛獸,一只兩只還湊乎,這一下出來了十幾只,張靜江自己掂量一下覺得自己說不定也搞不定這事了。
「別慌,那不是真虎,是假的」魁臣突然開口說道。
「假的。」張靜江有點狐疑,剛才的確是沒看清楚,這一次再次仔細打量,卻發現,那些白虎的確是假的,整個虎頭虎身都是做的,但卻做的惟妙惟肖,身上的虎皮也是其他的獸皮所制,只不過通體都被顏色涂成了白色,並畫上了黑色的條紋而已。
可是張靜江再仔細看了下卻發現,這些假老虎其實更危險,那竟然是一種大型的弓床弩,一次能夠射出一蓬兒臂一般的弩箭,開口就是在虎嘴之中。
「是弓床弩,這東西更厲害,***。」張靜江頓時張嘴咒罵起來。
「這個村子里的人難道都瘋了嗎,跟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竟然用這東西來對付我們。」朱發魁也是一肚子氣。
「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情勢再說,等會不對的情況下再動手,注意保護好丫頭。」魁臣倒是比較沉著冷靜。
張靜江閃身就擋在了江伊靈的身前,這個部落里的人,推著那十幾架白虎弓床弩不斷地逼近,眾戰士手里拿著長矛和弓箭在後面跟著,並不斷的嘯叫著,包圍圈逐漸在縮小當中,終于在距離四人幾十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
部落戰士中此時從人群中分開一條道,從中走出來幾個老者,想來是村里的尊者或者管事的村長之類,當中一個老者紅臉膛,他的腦袋還比較正,因為他的右耳之上也帶著一個大銀耳環,這下等于是兩邊平衡了。
紅臉老者走上前來,大聲的喝問著什麼聲音和語調都很快,看情緒顯然是非常激動,並且對四個人的敵意不輕。
可惜他說的話,四個人誰也听不懂,張靜江四人面面相覷,最後無奈之下,張靜江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那老者說道。
「我們是途經此地的旅人,半夜闖入貴地,實是無心之舉,希望貴部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他的話還算有禮有節,可是他忘了,對方是不是能夠听懂他的話了。
果然,紅臉老者面露迷茫之色,他左右看了看,卻發現旁邊另一個老者面露驚訝他之色,似乎听懂了張靜江的話,頓時給他使了個眼色,那老者上前伏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麼,之間那紅臉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下來。
張靜江看到對方的表情,心里直打鼓,心說︰「壞了,這個鬼地方不知道要講什麼語言才能讓對方听得懂才好,別是人家誤會了那就麻煩了。」
「你們可是中土人士為何從西方而來。」剛才跟紅臉老者說悄悄話的老者突然上前一步問道,他所說的語言雖然帶著古怪的口音,但好歹能听的懂了。
張靜江聞言大喜,心說這下晚上能有個暖和的地方休息了,連忙上前答道︰「我們正是中土人士,途經此地迷失了方向,天色已晚,看到這里的燈火,被指引而來的。」
那老者臉色變了變,回身對紅臉老者翻譯張靜江的話,張靜江滿懷期待著著對方放下長矛,以禮相待,一般的原住民部落基本上都是比較好客的。
可誰知那紅臉老者停了翻譯之後,臉龐更加紅了,突然他朝後面的戰士大喊了一聲,「呼啦。」一下,弓上弦刀出鞘,尤其是那個白虎的弓床弩,更是通過絞盤將弓弦上足,並且裝上了箭弩,這說話就會放箭了。
張靜江張著嘴大為詫異,這怎麼說得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了,難道這些人跟中土的人士有仇不成,還是覺得自己在欺騙他們。
但對方已經劍拔弩張的準備動手了,他自己染也不會束手待斃,龐大的神識頓時以覆蓋的方式撒了出去,這其實也是一種氣勢上的威壓手段。
部落的戰士和之前的幾個老者頓時被他的威壓壓的向後不住的倒退,但這些人顯然並不懼怕威壓,口中不斷叫喊著,只听得「嘎嘎。」聲響,身後的一具白虎弓床弩已經將一蓬四五支的羽箭向他們射了過來。
這樣的弓弩箭只雖然非常厲害,但完全傷害不了張靜江,張靜江以很快的動作將那些兒臂般粗的弩箭全都撈在了手里,並夾在了自己的腋下,同時身體擋在了江伊靈的身前。
可是就在此時,他的身後卻有著一股的寒意頂了上來,那是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且對于她的神識懷有強大的敵意,張靜江吃驚的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他的身後的江伊靈突然之間渾身上下金光大盛,她的身體完全被包裹在了金光之中了,而且這種金光有越來越盛的趨勢,張靜江體內的神識逐漸被壓制,這讓他非常的難受,似乎體內那一股青龍的神識突然掙扎翻涌而起。
他知道這樣下去肯定要壞事,連忙將全部的神識全都收了回來,並且閃身躲到了一邊,江伊靈體內的金光包含的白虎監兵的氣息太濃了,自己再撐下去,肯定會和江伊靈火並的。
不過江伊靈的金光一冒出來之後那群磨耳人部落的人確實一個個被驚呆了,隨即只听到「呼啦啦。」一陣亂響,那些人就全都跪倒了地上,對著江伊靈開始了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