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可是我們既然要用他來套取情報,那自然不可以傷他x ng命,所以只能下毒,可是下毒要讓他以為自己中毒將死卻不能讓他死,這世間有這樣的毒藥嗎?」劉赫面對弈文的提問顯得胸有成竹,他擦干淨了手上打人時沾上的血跡,說道︰「這簡單,毒藥是不沒有這樣的,但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替代品。」
「什麼替代品?」弈文問道。「公子你也是常去晴芳好玩的人,怎麼連它都給忘了?**苦短你都不知道?」劉赫說道這里,臉上變得異常猥瑣起來。弈文撓了撓頭發,似乎並不曾記得自己听說過這個東西,于是繼續問道︰「劉先生,這樣的東西我未曾听說過啊,它究竟是個怎樣的藥物?」
「公子,晴芳好是個風月場合,可是風月場合里的人也是人,所以有時候遇到名聲不好或者品x ng不行的客人,但是卻推月兌不掉的時候就會悄悄的給客人的酒水里面下點**苦短,此藥無s 無味,不易被辨別,若人飲下,待到藥力發作之時,渾身酸軟,昏昏y 睡,讓他失去活動能力,一般藥效都要到第二天清晨才退下去,人醒來時便會發覺四肢酸軟,便以為昨晚有大干一場,而事實上姑娘們只要推月兌說客人昨夜飲酒過多,酒後行的事便可。一般而言大多不會計較,況且此物是晴芳好的規矩,可用不可言傳,所以一般人並不知道。」司徒炎解釋完了,弈文想了想,忽然說道︰「那為什麼你們二位會知道此物的呢?」「這個?這個說來都是淚,公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劉赫有點後悔自己的言辭,司徒炎則毫無防備的說自己常年去晴芳好飲酒作樂,自然是知道的。
「但先生都說了這藥是極隱秘的,那我們怎麼能拿到手呢?」弈文說完,劉赫便開口說道︰「這好辦,茜茜姑娘跟冬薔姑娘是好姐妹,讓茜茜姑娘去找冬薔姑娘拿點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誒,不可,茜兒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就更不應該拋頭露面,被人認出來了可不好,更何況晴芳好人多眼雜,一個不留神說不定還會被人抓住尾巴,暴露行跡。所以,依我之見還是讓我去作為合適,一來我熟悉,二來我跟冬薔熟絡,她自然不會拒絕我,三來我少有出露王城,沒多少人認識,就算被人發現也不知道我是誰。這樣豈不是很安全?」
「對啊,而且你也好久沒去了,憋太久了吧?竹竿兒」劉赫說完笑著看著司徒炎。「哈哈,知我者莫過汝也,大肚皮還是聰明的,還有得救。」「你才有得救,想去逛窯子逍遙快活直說,哥替你出錢。」「誒,對,還真是這樣,拿錢來吧。」「我c o,你還真敢開口要!」「你既然都開口了,我自然盛情難卻,拒絕的話反而顯得我小氣,所以我就ch ngr n之美,讓你做這個好人,你看我一心為你著想,錢自然是要多給的哈。」
「真給啊!我鬧著玩兒的。」「司徒先生,既然劉先生都說了。」「公子切莫多言,既然大肚皮都說了,自然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出爾反爾是小人,不信守承諾是女人,公子千萬不要害他當不成男人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劉先生都答應了,就讓他給你吧,順便我跟楊剛出去喝喝酒,不知道劉先生可不可以資助點?」「公子你喝酒還要找我要錢?這什麼天理!」楊剛把薛宇收拾好之後走了過來,不知道三人在說些什麼,便開口問弈文︰「公子,你們這是要干什麼?」「楊剛你來得好,司徒先生要去喝花酒,我們也一起去別的地方吃吃酒吧。劉先生」「既然劉先生都開口了,那一定不能拒絕,好的,公子,我隨你去。」
「少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們,公子自己就有錢,為什麼還得我出錢啊?」劉赫大呼冤枉。「這不一樣的,用我的錢就是我請客,用先生的錢則是先生請客,先生這麼大度之人難道還會在乎這點小錢嗎?」
茜兒原本打算把飯菜給弈文送過去的,可是沒想到半路踫到了弈文和楊剛,于是三個人就拿著劉赫的錢袋出了劉府,在外面尋了家館子吃飯,原本以為只有三個人而已,誰知道劉赫也跟了上來。「劉先生,你怎麼來了?」「我的錢包都在你手上了,難道我還不能跟著一起吃?」結果三人聚餐變成了四人吃飯,大家分坐東南西北四個角,弈文在東茜兒在西,劉赫在南楊剛在北。分坐完畢,劉赫開口就是讓店家上好酒。「店家,你這店里都有些什麼好酒,統統拿上來,看見這邊這位公子了嘛?人家有錢!別客氣,好酒統統上!」
「先生,吃個飯而已,不至于喝那麼多吧?」「公子,你看看,少俠一身好武藝,為人又重俠義,這樣的人怎麼能不敬重,如果沒有酒的話,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我對他的敬意。別說了,少俠,今天你得喝。對了,公子也是。公子不喝的話,茜茜姑娘喝好了。」「怎麼可以這樣子,公子不喝酒的話就不要勉強他喝啊,但是為什麼公子不喝我就一定要喝呢?」劉赫笑著回答︰「一個扁擔兩頭寬,夫妻雙雙把家還。對吧,公子?」
「劉先生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弈文大呼道。
「好好好,我嘴臭,我掌嘴,店家你這兒還有什麼好吃的也趕緊拿上來吧,我這人嘴巴臭,要靠你的好酒好肉堵堵嘴,不然要被人修理啦。」這時正是晚上,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的是結束了一天繁忙工作返家的人,有的是吃過午飯一家人出來溜達散步,還有的是外地往來的客商,這一晚,大街小巷里都是酒香,劉赫的鼻子在這時候是最靈的,他聞著撲鼻而來的酒氣,臉上有些微微紅暈,似乎今天的興趣很高,臉上掛滿了笑容。「都說王城是個好去處,有理想有抱負,都說這天下那麼寬那麼廣,可就是沒一處容身之所。」大家都感覺到了他的異常,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但大家都沒有干涉他。「大好的年華就被荒蕪,就像是看ch o起ch o落,看r 出r 落,感覺很漫長,其實快得要死,轉瞬即逝。」
「公子,我們不管他沒問題吧,我總感覺周圍好像都在看著我們呢。」楊剛湊上弈文身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劉先生,你有什麼不愉快就但說無妨,憋在心里久了,就要發霉就要長菌,何苦把自己給還了呢?」劉赫微紅的雙眼顯得有些迷離,他似乎在自己的大肚子里找尋著什麼東西,有些事情,人寧願它爛在肚子里也不願提起,有些事情,人害怕一個人承擔想要說出來卻又害怕受到嘲諷遭到傷害。就好像你喜歡一只刺蝟,但它的尖刺會扎傷你一樣。劉赫似乎找到了那件傷心往事,他揚起頭望著外面的天空,他的回憶那麼長那麼惆悵,眼角滑下了一滴淚。
對于一個三十好幾的人而言,這是很丟臉的,在大庭廣眾,在女人面前。「劉先生,我這兒有絲巾,你拿去吧。」茜茜看出來了劉赫的傷心,從衣內拿出了一塊絲巾遞給他,弈文和楊剛都假裝不認識劉赫似的,側過頭看著旁邊。「咳咳咳,那什麼,我去趟茅廁。」劉赫說完便起身問店家茅廁在哪兒。
當劉赫回來時,酒菜已經上齊了,一盤鹵牛肉,一盤豬骨,一只黃河鯉魚,一盤時鮮果蔬,還有幾碟零嘴,三四壇好酒。「喲 ,店家不錯嘛,看我喝光了就又端了酒上來。」弈文替劉赫倒好酒後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滿了酒,舉著酒杯說道︰「劉先生,今晚我陪你喝,請。」說完,弈文將酒一飲而盡。
楊剛也舉起酒杯說道︰「劉先生,我敬你。」
三個男人正打算繼續喝下去時,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驚擾到「你們啊,你們,喝酒居然不叫我,喝酒沒了我怎麼行?」三人于是往來聲方向看去,一身白袍黑披肩的司徒炎帶著一位頭戴面罩的女子正站在門口看著三個人。
「店家,給我們換張桌子!」劉赫率先開口,然後只負責把酒給拿走了。「你還來得真湊巧,稍微晚那麼一會兒,酒可就全沒了。」劉赫說完便看著司徒炎。「司徒先生,你不是去晴芳好嗎,怎麼突然到這里來了,不知道身邊這位姑娘是?」弈文正問著司徒,只听得茜茜大喊一聲︰「姐姐!」「姐姐,你怎麼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茜茜說著便沖到了面罩女子身旁與她相擁而泣。女子揭下了面罩,果然是冬薔。「薔兒姑娘怎麼也來了?」弈文吃了一驚,慌忙招呼楊剛和劉赫過來,向他們介紹了冬薔。「這姑娘我自然是認識的,要不認識這麼多年就白混了,相反我到很關心這麼弱不禁風,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竹竿兒是怎麼認識的晴芳好花魁,花下柳第一頭牌的呢?看樣子,這里面有故事啊。」劉赫說完便看著冬薔笑了起來。
「好了,話不多說,我們一邊吃一邊再說。」司徒炎言畢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吃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