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莊夫人本打算好好同未來媳婦慕容惠說說話的,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著實受到不小心打擊,她對弈文說了這不幸的消息之後一個人神s 暗傷的回到了自己房中,郁郁寡歡,剛哭過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淚痕,剛才的撕心裂肺讓她神形憔悴,因為放聲大哭,所以口干舌燥,喉頭難受。
慕容惠跑了進來,她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她一進來就不顧在場的丫鬟和下人,直接跪倒在莊夫人的膝前,大聲放哭起來,哭道︰「母親!母親!求您告訴我,凌武他到底怎麼樣了!」莊夫人見慕容惠哭得傷傷心心,于心不忍,斥退下左右之後便扶起了她,一手擦她臉上的淚水,一手撫模著她的後背,安慰的說道︰「好孩子,別哭,別哭了,武兒沒什麼事,他只是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的,你不要這樣哭了。」慕容惠听罷,卻毫無停下來的意思,她猛的一下又跪倒在地,抱著莊夫人的腳大哭起來。
「母親,我沒什麼要求,只希望您能讓凌武安生回來,我與他兩情相悅,卻被活生生拆散落得現在這個結果,r 里夜里我都想著他,盼望著他能平安歸來,母親,求您了。」莊夫人見她情緒激動,想到以前她x ng格並不是這般大起大落按本,也就以為她是為了自己兒子,想到自己兒子能有這樣的妻子也算是福氣,便繼續好言安慰道︰「沒事的,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你別擔心,你的心我是明白的,你是個好姑娘。」慕容惠听過之後喜極而泣,連問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的孩子,文兒原本也想去,但你父親他們都要回來了,去了塞北也是白走這一趟,只是不知我那苦命的夫君傷得怎麼樣?」
慕容惠听到這里,眼球轉動了一下,似是關心的問道︰「弈文?難道他在就知道了?」莊夫人回答道︰「並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慕容惠︰「母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真不知道的話,為什麼現在不陪著您?」莊夫人察覺到這里面話中有話,便問道︰「惠兒,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母親,您是是仁慈心腸,從沒想過害人,做事也不刻毒。可是呢,弈文要是事先不清楚這件事,那他看到您這麼傷心,他做子女的怎麼沒有一絲的憐憫,都不肯陪在您的身邊,您畢竟是他的母親,再怎麼說看到母親難過傷心,他做兒子的居然不管不問,我來的時候就听家僕說他跑了出去,這時候還不知道輕重緩急,這樣的做法實在太不孝了。」慕容惠說完,莊夫人便感覺心里一暖,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還好有你,惠兒,母親這滿月復的苦悶這司馬府中除了你就沒人知道了,我處處為別人著想,對他們好,可結果呢,白發夫妻,我一生忠心耿耿的為了衛家,到頭來卻遭人侮辱,我的委屈誰又知道啊。」
慕容惠見莊夫人哭的難過,自己也哭了起來。「凌武千不該萬不該,真不該走著一趟,家中沒了父親和他,您看他弈文對我們,從來都是不理不聞,每天除了公務之外就是回家睡覺,您要看開點,畢竟不是親生兒子,他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跟您一條心。」
「是啊,畢竟不是親生兒子,強求不來的。」莊夫人也嘆道。「母親,您要想開點,等父親和凌武回來了,家里也就不再這麼冷清了,我會和凌武好好陪著您。」「多好的孩子啊,武兒能有你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天大的福氣。」
慕容惠陪著莊夫人聊了好久才離開,離開時臉上寫滿了不舍。莊夫人見她情真意切,又好言勸道︰「你早點回去,好好歇息,不要多想,武兒他們會平安回來的。」慕容惠面帶梨花的點了點頭。
待送走慕容惠後,莊夫人嘆了口氣,她的臉上瞬息萬變,悲傷中似乎還隱藏著一絲不為人見的表情,沒人敢正面直視她,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發現她嘴角的那一絲絲笑意。
弈文和司徒的討論仍在無休無止,他們從各個方面探討了現在的局勢,弈文的眉頭也因此一直緊鎖,似心事重重。「我本不願將母親想得過壞,但父親的臨別叮囑我是自然不能忘懷的,這讓我如何不對母親的所作所為有想法,先生你也說了,這邊更讓我難以釋懷,難道多年的夫妻都要相互算計嗎?」司徒炎看得出來弈文心里所想,他安慰的說道︰「公子不要想那麼多,我本就是個讀書人,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的話不可盡信。更何況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說不定公子看來莊夫人是想奪權,但站在莊夫人的角度看或許她只是想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也說不定,我們在這里胡亂瞎想又有何作用呢?」
劉赫見狀,也上前安慰道︰「是啊,公子,天下間的母親有幾個不愛自己的子女,她莊夫人一定也是護犢心切,所以才暗中派人盯著大公子的,文公子你可能真的想多了。」
弈文听罷,嘆了一口氣,哀怨的說道︰「也罷,我也不希望母親真是那樣的人,當時我听到消息,本想立馬前往塞北前線,但听母親的說法,看來父親和兄長並無大礙,父親雖身中毒箭,但我想他應該並無大礙,反倒是現在他們遇襲,說不定途中還會遭遇到不測。此人能獲悉前線軍事進展,自然對軍中大小事務都是一清二楚的,父親出征本就機密,這人能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輕易罷手。」
說打這里,弈文趕忙轉身看著司徒炎,急切地問道︰「司徒先生,你快幫我想個辦法,好讓我能去塞北。」司徒炎看了看他,旋即低下頭,像在思索著什麼。劉赫坐在一旁卻也不知弈文心中所想,顯得極為焦急,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你要去塞北干什麼,先前竹竿兒也說了,我們更應該靜觀其變不是嗎?」
「不,公子說的有道理,能知道這麼機密事情的人自然會把這次的事情看做一次契機,這難得的好機會,要是抓住了,能夠削弱一派的權勢,改變朝中布局,這不得不說是誘惑極大。」「所以說他們還會再次對護國公出手?!」劉赫大叫道。
「是的,這樣的一次伏擊並不能達到削弱的目的,僅僅是損耗了朝臣黨的一點兵力罷了,對他們的權力中樞是沒有任何影響的,更何況,順仁候衛陽也在軍中。」
「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事出無名,我便月兌不了身。」司徒炎想很久,緩緩開口說道︰「公子,你要去塞北,還是進宮面聖,就說你擔心父親和兄長,希望能前去迎接大軍,最好是能打著衛王的名號讓你去勞軍,這樣你便暢通無阻,雖然衛王現在沒多少實權,但他終究是一國之君,他的面子還是沒幾個人敢拂的。有衛王的諭旨,公子一路上才安全,才能平安到達康城。」司徒炎說完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公子放心,你走後這邊的事物我和大肚婆會盡力照看,公子不必多心,反倒是公子若到了前線需萬事小心,前線不比我們後方,危機四伏,公子要處處留意才是。」弈文听後,連忙點頭以示贊同。
劉赫不無擔心的說︰「公子,你若真要前去,至少要帶上一個貼身護衛才行啊,不然,我還是很擔心,你半路遭遇不測,這些人連護國公的注意都敢打,更何況是你呢?」司徒炎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公子,他們不怕禍害百姓都要這樣做,可見對他們而言權利才是一切,百姓的安危並不在他們的心里面,你這次前去定然有不少危險,就算去時自有護衛保護,但恐都信不過,還是帶個信得過的護衛才行。」
「可是現如今事情緊急,我帶誰啊?要不劉先生跟我去?弈文看著劉赫,微微一笑。「好,我就陪公子走這一遭!」沒想到劉赫此時如此豪情萬丈,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這讓弈文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與其說讓劉赫來保護自己,不如說是自己去保護劉赫。
弈文與二人商量得定之後,便急忙趕回了司馬府,找到了莊夫人像她陳情,自己明r 要進宮面聖,求聖上允他塞北之行。莊夫人奇跡般的沒有反對,卻也沒有多說話,答應了一聲便打發走了弈文。弈文走後,躲在屏後的慕容惠走了出來。「惠兒,你怎麼看?」莊夫人問道。「他先前不說,現在才來講要去看望父親,這馬後炮的行徑,著實讓我瞧不起。」莊夫人哦了一聲,接著問︰「可他也是一片好心,我總不能攔著他吧,我一介女流自然不能貿然離開去塞北,但他做兒子的能做到這點還是有圈有點的。」
「母親,您就是心好,不會把人往壞處想,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您忘了當年我歷盡千辛萬苦才回到了王城,指著能跟凌武好好在一起,可後來呢?還不是他害得!」慕容惠說罷,臉上掛滿了不滿,莊夫人趕緊安慰道︰「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你先听我一句,先不要說什麼,往下看,r 後的事情還多著呢,你現在慌忙著急也是沒用的。」
這一夜,弈文難以入眠,他的腦海里在想著明天入宮面聖該怎麼說,該怎麼做,母親會不會突然發難還說不準,雖然她今天沒說什麼,但還是讓人後怕的。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