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當然不會和一個小鬼一般計較,也沒有秋後算賬的打算。
關于黑影的事,冷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突然就被人從床底揪出來,隨後變的渾渾噩噩,直到葉欣打開房間門回來的瞬間,才清醒過來,卻身不由己地去攻擊葉欣。
對于這只極其不靠譜的鬼,葉欣也知道多問不出來什麼話,邊索x ng不再搭理。
經由黑影的出現後,葉欣也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在了某些人的視線中,他往後的行事,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冥都在地球上的形象。
不是葉欣想要代入,而是他不得不代入。
從答應冥都郡主那一刻開始,他就被綁上了冥都的戰船,接掌城管大印,更是坐實了身份的標簽。只要一想到那只渾身雪白會咧嘴冷笑的狗,葉欣就忍不住脊背發冷,冥都這艘船,想不上都不成。
實際上,葉欣也並不排斥冥都的存在。
浩瀚的歷史長河中,關于地府的描述極其悠久,而葉欣本身又能看到鬼魂,此時出現一個鬼魂歸宿的地府,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至于冥都和地府有什麼區別,葉欣還沒那個膽去問郡主。
令葉欣心安的是,接下來的一周里,無論是神秘的黑影,還是同在一家公司的郝仁,居然都安安分分的沒有來找他麻煩,就連袁雲,也只是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露了下面,旋即不見人影。
七天的新手培訓,葉欣也算是真正開始接觸雲都集團。
這家堪稱龐然大物的集團,在短短五年的時間里,迅速完成原始資本的累計,進入高速擴張,固然一方面是把握了時代的ch o流,而另一方面,是在集團的背後,還有不少高人在指點。
短短的七天培訓,葉欣就見到了好幾位經常活躍在媒體上的商界大腕。要知道,這不過是新員工的培訓,而這個培訓只有兩個听眾——葉欣和郝仁。
「不愧是上市集團!」葉欣坐在雲都集團江北分公司樓下的一間咖啡館,遙望著外面街道上步履匆匆的行人,忍不住贊了句,「能請到那麼多的能人來進行員工培訓,得需要多大的手筆?」
坐在葉欣對面的,是一個穿著淡藍s 短袖的女子,正是那天接待遲到的葉欣面試的前台。
本來葉欣想約出來吃個飯,當是對女子那天通報消息的酬謝,卻不料七天的新手培訓,硬生生將兩人時間錯開,沒能找到機會答謝。
「你也真看的起雲都。」女子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指甲,縴細的指尖,涂染的s 彩斑斕,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光澤,妖媚而j ng致。
這個前台,名字叫柳悅。
葉欣听著柳悅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那些人是不請自來麼?」
「我們雲都不過是剛上市兩年的小公司,那些大鱷那個不是堪稱教父級別!」柳悅冷笑著,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大廈,在大廈的頂端,泰來實業四個字耀耀生輝,「看到對面的泰來實業沒,說起來,泰來也算是江北市的一條大鯊,但是比起這幾天來的那幾位,充其量就是跳腳蝦。」
據葉欣了解,泰來實業上市已經有一年多,市值也就是比雲都略低一籌。
泰來實業是條小蝦米,比它壯實點的大蝦米。
蝦米,終究是蝦米。
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但是大鯊,絕對不稀罕去吃蝦米。換而言之,那幾位大佬,來雲都,根本就不是賣雲都的面子,而是幕後另有其人。
「悅姐,您說,那幾位大佬,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跑到我們雲都來折騰?」葉欣心中駭然,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是卻不敢確定,畢竟過于做作。
若真是如此,那位公子哥的能耐,也未免太龐大了。
「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柳悅慵懶地朝後靠在座椅上,飽滿的胸部高高聳起,將短袖撐的幾y 裂開,透過紐扣的縫隙,甚至能看到露出的雪白肌膚。
察覺到葉欣的目光在自己胸口有片刻的逗留,柳悅刻意將雙臂攀在腦後,讓本來就高挺的胸部,更加抓人眼球。
「這次和你一起進公司的郝仁,是袁總的追求者之一。」柳悅眼中閃現過一絲鄙夷,淡淡地說道,「據說在三年前,我們雲都遇到一次事故,本來幾位董事都無力回天了,準備放棄雲都,卻突然收到一筆款項,說是友情援助雲都。借助那筆神秘的款項,雲都才化險為夷,順利撐過了那段困難期。」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欣如何听不出來,那筆神秘的款項,應該就是出自郝仁之手。
三年前,應該正是雲都集團在籌劃上市的時候。能解決一個上市公司面臨的財務危機的款項,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猜測的出,是何等驚人的一筆數目。
「要知道,在三年來,只要袁總出現的地方,必然有郝仁的身影。」柳悅瞥了眼葉欣眼中流露出的震撼,笑了笑,繼續說道,「這次新員工的培訓,郝仁更是請來了不少商界名人助陣。等過兩天,幾位大佬的行程見報後,我們雲都集團的股價,至少會掀起個小高ch o。」
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
葉欣肅然起敬,這才是泡妞的境界。
想當初,和袁清有過生死患難的過程,卻沒有追上去問個電話的j ng神。而郝仁,不聲不響地支持著雲都集團,期待著能夠把妞泡到手……
「這樣痴情的人,真是少見啊。」葉欣感慨著,試探x ng地問道,「袁總難道就沒松口麼?」
袁雲對郝仁什麼態度,葉欣也算是看的清明。只是,這個柳悅說起什麼來,都頭頭是道,興許這期間還有不少大八卦在里面。
「痴情個屁!」柳悅淬了一口,「郝大公子身份神秘,誰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大老板的私生子,仗著自己是無廟的和尚,沒少禍害良家。要不是他一直得不到袁總,根本不會這樣下功夫折騰。」
看柳悅不加任何鄙夷的神情,葉欣知趣地準備結束這場對話。不難看的出,柳悅應該在郝仁手底吃過虧,甚至有可能就是被禍害過的良家之一。
「喏,郝大公子也過來了。」柳悅努努嘴,冷笑著說道。
不遠處,西裝革履的郝仁,正陪著昨天給葉欣他們培訓過的講師朝咖啡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