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後來听方七說的,這地方他們叫休息室,用途真的是他娘用來讓人休息的,我又想多了),方七讓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說道︰「我們很高興,你同意加入組織。現在開始,我會向你講解關于組織的情況,包括你所經歷的那件事。另外,你不用一直低著頭作認罪狀,只要你不直視我的眼楮就行了。」
我不是怕又被釘在地板上嘛,你以為我喜歡低著腦袋啊,會得頸椎病的好不?
在接下來的四個多小時里,方七所敘述的「故事」(據他說是事實,老子將信將疑)簡直可以出本書了。其實單純當書評听還是蠻有味道的,美中不足就是沒瓜子嗑。當然,听完之後,我花了足足兩天時間消化。
據方七所說,被我冠以「神秘組織」稱號的這個東東,他們自稱超自然能力研究機構,可能是嫌名字太俗,所以簡稱組織。不過要是用英文來說就不俗了,全稱︰PARANORMALRESEARCHORGANIZATION,簡稱……這個……簡稱︰PRO。(專業?專業你妹吧。自己老婆在這個組織里的代號是「黑桃QUEEN」,組織叫PRO,額……不敢想下去了,至少這兩年的婚姻生活很健康,可能是我聯想太豐富了)
PRO的建立,最早要追溯到二戰時期。我一開始听到二戰時期,就馬上想到了當時納粹好像就有對超自然能力研究的秘密機構。不過我正好想反了,因為PRO正是為了對付納粹的神秘機構而誕生的。最不可思議的是,誕生地竟然是神州。說實在的,我內心還是非常自豪的︰牛X吧,四大發明是咱先搞出來的,超自然能力的研究我們又是領跑者。二十世紀40年代到現在差不多70年左右,組織成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中間發生的曲折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完的,好在這里有資料可以看,所以方七對于這段歷史沒有具體說,一筆帶過了。這個我懂,讀書靠自覺嘛,抽空自己去看就是了。
對于PRO現有的組織架構他倒是說的挺詳細的。全球80多個分支機構中,其實有50多個是空殼公司,功能各有不同,比如那個無憂中介公司就是其中一個專門用來忽悠人的(我是這麼理解的)。還有近30個,則是以實體產業作為偽裝的規模較大的核心機構,當然經營一定的實體產業也是非常必要的,PRO每年的開銷我連想都不敢想,看看那些車就知道了。所以再牛X,也得吃喝拉撒,吃喝拉撒就得有錢,有錢才能使磨推鬼,這話一點沒錯。慧雪所提到的「鋒」,就是PRO對其高級執行者的稱呼,一般的就叫執行者,目前PRO有42名「鋒」,769名執行者在全球各地活動。(原來這里也分白領、藍領的)至于「黑桃Q」之類的代號僅僅只有「鋒」才有,听方七的意思,這是一種榮耀,而一般的執行者沒有這種代號,就是從001開始編個號就完了。(也不知道007是誰來著,該不會真的是詹姆士.邦吧)為什麼要使用撲克牌當代號,連方七也說不清楚,我猜可能是創始人喜歡打牌吧,這倒沒有深究的必要。
讓我再次變白痴的是︰方七竟然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是我猜想的在地下(就沒猜對過),而是BBZ公司上方海拔200千米的地方,也就是他娘的電離層里!這是一艘比航母還要大10倍的飛船!(真的是諾亞方舟啊,還是會飛的那種,而且一定不止一艘吧,我暈)氧氣就不用說了,老子現在還能喘氣就證明這里的含氧量正常。內部重力效果盡然能搞得跟地球表面無異,這就有點牛X了。他也順便(听他口氣覺得挺正常的)解答了為什麼我會瞬間從地面飛到天上的原因。當時,他找了紙筆,畫了一個漏斗狀的幾何圖形給我看,說能方便我理解。我覺得那圖挺眼熟的,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是在哪里看到過……《時間簡史》!然後,他就開始︰拐點、視界、時間無限大、將什麼兩個遠距離的點重合就變成0距離好像叫什麼空間折疊……其實在他講解的過程里我一直想提醒他能不能說人話,畢竟對于一個高中物理就不及格的人來說,這無非是對牛彈琴。最後方七只好用大白話解釋說,我們使用了極其先進的技術使空間穿越成為可能,不過這不是超自然能力,原本以為我會很容易就理解的。我心想︰理解你妹啊,到這兒來我就沒一件事能理解的。
接下來,就說到了1個多月前的那次實驗。實驗項目被稱之為「鏡像修改」,由于我特別關心這件事,所以方七從最基礎的環節開始講解︰平時我們照鏡子作動作,可以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會做同樣的動作,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概念,說復雜一點,也就是牽涉到一些光學原理。鏡子中反映出的世界,我們都認為就是這個世界。那如果鏡子里的世界先有變化呢?如果鏡子里的我吐舌頭,那現實中的我會怎麼樣?也吐舌頭還是不吐舌頭?不吐舌頭有兩種可能,要麼見鬼了,要麼就形成了一個悖論。(無論哪種可能,我都不敢想,當時听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鏡像修改」實驗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修改鏡子里反映出的世界能不能反過來強行改變現實世界。說巧不巧的,我在實驗啟動時,正好處于實驗範圍內,所以我幸運地撿了條小命,但在其之後的敘述中我了解到,PRO其實是特意救我的。
很顯然,最後實驗成功了,我也算是個見證人。實驗的手段是正題,因為這里用到了超自然能力。執行者NO.206和NO.294擁有進入鏡像世界的能力,鏡子、水面,甚至是菜刀,只要能夠反sh 光的介質都可以產生鏡像世界任由他們出入。(狗血的劇情終于還是出現,鏡子里的世界啊,我看到過很多這種題材的文藝作品,但是跟他說好像都有點出入。不過這麼說來,所有的執行者都是超自然能力者?試想一下,700多個超人一起開個座談會將是什麼樣的場面?有超自然能力的執行者只是藍領,那「撲克牌們」不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了?我眼前這個紅眼方磚難道是個土地公?那我老婆呢?沒見過她會飛會隱身啊?)
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方七,將疑惑拋了出來。他突然很耐心地解釋說︰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幾百年前人們都認為地球是方的,昨天的你絕對不會相信第二天你會身處200千米的高空還能有說有笑。人類對未知領域的恐懼是自我捆綁的枷鎖,把「不可能」作為最好的借口,卻束縛了自己前進的腳步。(太他媽有深度了,有文化真可怕)執行者的確如你所想,都是超自然能力者,各有各的能力,也有相同或相似能力的,就如NO.206和NO.294。所有的「鋒」反而都沒有超自然能力,「鋒」的能力是後天培養的,比如我的「紅蓮妖瞳」就是20多年訓練的成果,我可以通過這雙眼楮點燃另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恐懼,洞悉他的想法,最後控制他的思想,左右他的行為。(一個字,牛!)小子,我剛才也對你用了這個能力,呵呵,你也不必緊張,我沒有這麼無聊想要窺探你的秘密,只是想試試你的膽s 如何。(估計那會兒我的臉s 不太好看)我好奇,你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非但沒有被我一擊即潰,而且令我無處下手,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還真對你來興趣了。(嘿嘿,老子厲害吧。其實當時我腦子基本一片空白,除了在想怎麼能夠動幾下別被釘在地板上丟人就沒想別的。什麼都不想,你的賊眼當然什麼都看不見了,這他媽叫無招勝有招,乃武學之最高境界,學著點吧。)
至于慧雪的能力,方七沒告訴我。照他的**,我應該是最清楚的人了,不知道那就是馬屁沒拍好。(我又吃憋了)接著,他不理我死皮賴臉的追問,繼續他的「鏡像修改」之謎。NO.206和NO.294當時也是在高空進入了鏡像世界的。這個倒是比較好理解,基本上是利用了放大鏡的原理,在高空將地面的情景放大一定比例反sh 到鏡面中去,然後他們很順利的進入其中。(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有機會一定看看。真人表演一定比看電影來得j ng彩)開始只是做一些小動作略作嘗試,踢翻一個垃圾桶啊,將幾輛自行車平移了幾米什麼的,現實世界中相對應的垃圾桶倒了,自行車平移了。這些情況放在平時,也的確不會引人注目。幾個小實驗都成功了,但同時也產生了一個極大的悖論︰NO.206和NO.294沒有出現在現實世界中!(鏡子里有人而鏡子外的現實世界卻沒有這個人,這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簡直可以拍恐怖片了)那就意味著鏡像世界的人理所當然的不知道NO.206和NO.294的存在,他們突然成了鏡中鏡外雙邊隱形人了,或者換一種說法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這兩位執行者在幼兒時期被發現有這種能力後,幾乎立刻就被PRO收入編中,至今為止,在眾目睽睽之下(其實參與實驗的也就20多個人)進入到鏡像世界里還是第一次,所以連他們自己也傻眼了何況是其他實驗參與者。有些執行者與生俱來的超自然能力必須在特定環境下才能使用,這也導致了許多執行者根本不熟悉自己的能力,就像這兩位仁兄。PRO在世人未注意的情況下收編這些超自然能力者除了擴充隊伍需要,更重要的原因是擔心這些「超人」被有不良企圖的人所利用,怕他們加入黑社會學壞。(事實上的確有很多超自然能力者加入了「黑社會」,不過那是後話了)
悖論管悖論,事實擺在眼前,再怎麼不符合邏輯你也得信啊。因此,PRO做了一個決定,實驗繼續,並且直接以人作為實驗對象。(科技以人為本嘛,這j ng神理念貫徹的不錯)為了不殃及無辜,有3名執行者NO.90、NO.522和NO.579進入了現實世界的實驗區域,成為實驗對象,並且應對未知的突發情況。(這麼說來,PRO里的人都是良民?那干嘛搞這麼邪惡的名字)這三位的能力就比較經濟實用了,而且一說我就懂︰NO.90可以令傾听者相信他的謊言,但對意志強大的人不起作用(誰都不肯承認自己意志薄弱的,但事實上現在絕大部分人的意志確實非常薄弱);NO.522可以無視厚度小于5米的大部分物體直接穿行無阻(穿牆術啊,開外掛不怕被刪號啊);NO.579可以在短時間內進行超高速行動,副作用是肌肉損傷比較嚴重,需要長時間才能恢復。(這個是加速外掛,方七說,是他救了我)這樣看來,執行者雖然是「超人」,但使用能力時都是有一定條件或是副作用的。第二次實驗的程序就一條,就是讓NO.206和NO.294在鏡像世界中去推搡另3位執行者的鏡像。理論上來說,現實世界中的那3位應該會感覺有什麼在推搡他們,那麼可以排開悖論不說,「鏡像修改」就算成立了。只要有NO.206和NO.294,PRO就可以通過鏡面作很多文章,雖然還不知道作什麼文章,我猜想應該與慧雪所說的最終目標有關。
當實驗即將開始的時候,沒睡醒的我出現在了監視屏幕內。(後來我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被PRO監控了,大部分成員都看過我的資料)眼看我即將遭遇一起九死一生的交通事故,鏡像中離我觸手可及的NO.294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想把我拉回,在監視屏幕前的PRO成員更是一片驚呼。我竟然成了第一個人體實驗對象!而就在鏡像世界中的我被觸踫到的那個瞬間,令人乍舌的情況發生了。
停住了!現實與鏡像兩個世界的畫面定格了!(導演說︰ )方七說,當時飛船上的人能動,地面上卻來了個定格,與所有進入實驗範圍的執行者都失去了聯系。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這些人畢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著手調查,其中包括慧雪。他們很快發現,被定格的僅僅是鏡面容納的範圍,直徑600米的圓形區域,超出這個範圍便一切正常。但是他們看到,有車輛進入這個範圍,車輛立刻也被定格了。最後他們得出的初步結論是︰這是時間與空間的雙重停滯!必須立即阻隔鏡面,終止實驗,現實世界應該能即刻恢復正常。但現在終止實驗,NO.206和NO.294會怎麼樣?他們很有可能永遠被關在一片虛無當中。而我的情況就比較清楚了,實驗終止的瞬間,我會被撞飛。方七說,當時的情況越來越緊迫,不斷的有車輛和行人進入定格範圍,在場的所有成員都意識到,犧牲已經是再所難免了,任此發展下去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更可怕的事,但誰又下得了手?見死不救與殺人無異。
慧雪。
當時是慧雪動的手。方七勸我說,不要怪她,她心里承受的痛苦與絕望是無法想象的,我遲早會知道真相的,所以也沒必要對我隱瞞,希望我能原諒她。方七還是小看我了。其實,這件事更本不存在原不原諒的。當時在場的人中,慧雪是唯一一個有權利犧牲我的人,當然應該由她動手,換位思考一下就清楚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倒不是我思想有多崇高,而是橫豎是一死,死在自己愛人手里比較幸福,更何況老子現在好好的,干嘛搞得跟電視劇里似的愛不愛恨不恨的。不過,慧雪不是這麼想的,我沒想到她的歉疚感是這麼強烈,以至于後來一直不肯見我。)現在想想倒也通了,為什麼慧雪當時想要消除我記憶的時候下不了手,已經差點謀殺我一次了,又要對我下手,換誰做不來吧,又不是黑寡婦。
話說當時鏡面被阻隔,現實世界恢復運轉,我即將與大巴親密接觸的瞬間,NO.579(就是開加速外掛的那個)竟然神戶其神的趕上了!(這小子真機靈,是個可塑之材啊,改天得請他搓一頓了表謝意才行)後來的事就不用細說了。我被扔到了馬路對面,傻乎乎地糾結了一個多月,NO.206和NO.294在阻隔的瞬間被甩了出來,現實世界回到一片井然有序、欣欣向榮,參與試驗的執行者都跟我一樣完全不知道有時空停滯這一段,,大團圓結局。(要是老子真的被搞成j ng神分裂了豈不是很冤枉)
為什麼會發生時空停滯,方七說還沒研究出來,不過能猜到個大概︰垃圾桶和自行車都是非生命體,它們沒有意識。但是人就不同了,人是有靈魂的高智慧生命體,(呵呵,這年頭,難講)看來「鏡像修改」是不能對人使用的,應該連動物也不行。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撼動時間和空間。我突然想起了一篇非常著名的文學作品,《我很重要》,非常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