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過了,我不是‘黑桃Q’」電話那頭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我知道。你現在听我說。組織派去的增援隊伍可能都有危險!請你立刻回飛船給所有參與這次任務的成員發訊息,告訴他們身邊的向導可能是‘鳥’國的能力者,讓他們一定注意!」我沒頭沒腦的說道。
也許假扮慧雪的執行者不知道張家界的這場風波,被我說懵了。她有點不知所措地問︰「什麼增援?什麼向導?你你在說什麼啊?」
現在哪有時間跟她講故事,我急切地說︰「具體情況來不及說了,按我剛才說的做!不然組織就要全軍覆沒了!如果方七已經回來了,請一並轉達給他,他知道所有的情況。當我求你了!來不及了!」
「我明白了。」電話掛斷了。
她的聲音冰冷中帶著嚴肅。看來她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x ng了,現在也只能指望她及時通知其他成員了。
唉……那我怎麼辦?「向導」被我捅了個對穿,我還要帶著一身傷還要走好幾公里的山路,這他媽什麼命呀……看了看身旁依然保持跪姿的尸體,不禁暗暗心驚。剛才當真是千鈞一發,要是兵行險招被識破,老子早已經身首異處了。其他成員要是得不到我的情報,會不會被y n得很慘?慧雪他們豈不是九死一生?雖然,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還是個女人,但我不殺她,不但我會死,PRO可能會死更多的人。(老子是迫于無奈,正當防衛。老子是受神洲法律保護的合法公民,那妖婆是「鳥」國派來擾亂神洲秩序的間諜。老子是英雄!)方七在一次模擬格斗訓練結束後對我說過這樣一番話︰「有時候,殺生是一種慈悲,對敵人手軟最終會害死很多同伴,你不願下殺手未必是善舉。」現在品來,倒是有那麼點味道了。
我從包里翻出幾卷紗布,將傷口包了起來。這次出來前的判斷還是挺準的,就知道會受傷,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掛彩了。翻了翻妖婆的背包,里面沒有值得關注的東西,都是些正常女x ng用的生活品,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聯絡的。我整理了一下背包,看了看地圖,再次上路。回頭看了看那個妖婆,對她說︰「老子不是支那人!老子,是中!國!人!有能耐就變鬼來找我,老子讓你再死一次!急著趕路,就不埋你了。撒喲你娘的吶啦。」
爽!
按著地圖上的路線,我又走了大約1個多小時,由于身上的大小傷口疼得厲害,再加上大量失血,行徑速度變得極慢。最後,我實在頂不住疲乏,隨便找了顆大樹,背靠著坐了下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山林里的光線越來越弱,再過個把小時,就會完全黑了,到時候很難辨別方向。我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慧雪他們最後失去音訊的區域還有5公里,放在正常狀態下,一路急行是可以在天黑前趕到的。但是,現在……我只能苦笑……不知道其他成員有沒有收到我傳遞出的情報,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及時趕到?昨天出發的兩位仁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願他們沒有被「鳥」國的能力者得手。
夕陽的余暉穿過密林灑在了身旁的溪流上,淡金s 的水波輕輕拍擊著水岸,發出柔和的聲響。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恬靜、安寧……
老子,居然睡著了……
等我醒來,周圍幾乎是一片漆黑。拿出手機一看,自己睡了兩個多小時!自從懂得冥想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自然睡眠,可能是太疲勞的緣故吧。用手機照了照四周,居然還起霧了。
慘了!山里可不像城市里有光污染,不是走到哪里都能看得見路的,這里只有靠星星和月亮......現在又起了霧,手機這點微弱的光根本不頂用。我怎麼就沒帶個牛手電呢?更頭疼的是夜晚的山里可是怕什麼來什麼的,現在濕氣這麼重,估計很難生起火來,而且我也沒來得及撿柴。身上包的特殊材質的衣服起了作用,蚊蟲咬不進,可我頭上沒戴鋼盔,被咬得又痛有癢。這些純天然「散養」的蟲子比「家養」厲害多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總不能等天亮吧。只有順著旁邊的溪流走,至少大致方向正確,死馬當活馬醫了!我站起來沒走兩步身上傷口就一陣疼痛,不過已經可以忍受了,看來剛才的休整是有必要的。這次出來總算是準備充足,有一包「裹月復丸」在,十天八天的都不成問題,身邊又有水源,所以能不能趕到目的地只是時間問題。
人家是模著石頭過河,我這是模著「河」找路。奇怪的是,我行進了一段路後,霧慢慢變薄了,可視範圍逐漸變大,也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又走了一會兒,我看到前方斜坡上杵著根「樹樁」,長得有點怪異,有點……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樹樁」的輪廓逐漸清晰,我的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雖然已經可以猜到是什麼了,但當我看清時,還是不由驚呼︰「我勒個去類!」
黑夜薄霧里,那個冒充土家族同胞的「鳥」國妖婆依然保持著被我「秒」殺時的樣子,場面非常詭異。
兩種解釋。第一,老子走反了。但是我一直沿著溪流走,只有兩個方向,我不太可能會弄錯。第二,老子很「幸運」地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個人還是比較偏向于第二種解釋。(這妖婆,死了都不消停,還真來找我麻煩了?老子陽氣足,不怕!)
不對啊!「鳥」國的「鬼」在神洲玩「鬼打牆」?怎麼都覺得說不過去呀。姑且不論她是不是真變鬼了,「鬼打牆」這麼高端的「鬼文化」,老子身為土生土長的神洲人士都只是一知半解,她怎麼可能會玩?就算閻王爺開EMBA講解如何變成高端鬼,她現學現賣也沒這麼快的。
對付「鬼打牆」據說要用「黑狗血」、「黑驢皮」之類的東西,大晚上的老子上哪兒找去?我正琢磨著如何擺月兌困境的時候,三道銀光從林子里飛sh 而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脖子已被三把明晃晃的匕首架住了,背後又是一涼,靠!四個!
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御動作。再一看,「咦!‘花草J’大哥?!三個?」剛想回頭看看後面那個是誰,就听到「不準動!你是誰?」
身後傳來的是歐陽的聲音。我松了口氣,說道︰「才幾天呀,你們就不認得我了?還拿刀恐嚇我。沒天理啊!」
「說點只有你我知道的事!」「花草J」的表情依然嚴肅。(懷疑我是冒牌的?)
我立刻說︰「歐陽的‘畢業典禮’就方七、你、還有我參加!歐陽!你小子給我輕點,老子快被你捅穿了!」
三個「花草J」同時笑了,收起了匕首,其中兩個突然消失了。他說︰「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就知道你命大,哈哈哈哈!不過你動靜也太大了,隔著一個山頭都能听到你在問候誰家的長輩!」歐陽拍了我一下,開心的說道。
我當真是如釋重負,問道︰「听說昨天有兩個人先進來了,是你們吧?怎麼還在這里呀?對了,有沒有收到飛船的聯絡?他們給我們下套了。」我指了指那具尸體。
「花草J」說︰「我們是昨天進來的。你怎麼知道的?組織的聯絡來的很及時,不然那個冒牌‘向導’還在帶我們繞圈子呢。其實我們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一個土家族小姑娘竟然是‘鳥’國能力者,收到你的情報才確信的。兄弟,你真不簡單!獨自一人解決了能力者,還能及時把情報傳遞出來。」
放在平時,我一定會沾沾自喜一番,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我又道︰「這個妖婆在帶我進來前提過,說她姐姐帶著兩個一直說撲克牌的賭鬼在前一天進入了無人區。你們一出現,我就把線索對上了。現在的問題是,我明明是往出事的地方走,但是又走回來了,像‘鬼打牆’一樣。」
歐陽听了我的話,笑得都快岔氣了,「哈哈……‘鬼打牆’?書念得少了吧?你不覺得這里的霧有點怪麼?」
「霧有問題?」我詫異道。
「對,霧有問題。這個時節,又是在植被茂密的山區,不太可能起霧的。很有可能是敵人使用超自然能力人為制造的,就像設了一個迷陣。你覺得,他們為什麼這麼做?」花草J問我。
「我們得增援隊伍是三三兩兩進來的,敵人要對付我們,可以組織幾個小分隊將我們逐個擊破。分散兵力冒充向導帶我們兜兜圈子,弄個霧出來阻止我們前進……他們人手不足!」
「花草J」拍了下手,說道︰「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黑桃Q’他們可不是好惹的,敵人的大部隊一定忙著圍困他們。我們只要破了這層妖霧就可以和‘黑桃Q’他們打個里應外合。」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個破法?」我問道。
歐陽說︰「你有沒有發現,越往外走,霧就越薄?或者說,越往霧薄的地方走,你就離目的地越遠了?」
「靠!原來是這樣。心里暗示!狗屁的‘鬼打牆’!老子上當了!」我恍然大悟道。(其實,敵人根本沒有多動腦筋。在霧濃的地方,人總是希望能盡快走出去,越是走到外圍就越有安全感。雖然我是沿著溪流走的,但走走停停難免弄錯了方向,一旦錯了,就會中敵人套。敵人之中一定有軍師級的人物,用極少數的人拖住大部分人的高明戰術,都快趕上孔明的「空城計」了)
歐陽又道︰「說你書念得少吧?現在只要我們往霧濃的地方走,就能找到施展者,滅了他就可以破這毛霧了。」
「花草J」對我說︰「我們馬上出發,盡量多爭取點時間。三個‘鋒’加起來實力絕對夠了,我的分身能力也可以彌補人數上的不足。兄弟,你的能力是什麼?沒想到你也覺醒了,真快。」
「三個‘鋒’?覺醒?」,我弱弱地說︰「大哥,我還沒覺醒呢,能算半個‘鋒’就不錯了。」
兩人听了我的話,像看妖怪一樣看著我,兩人都是嘴張得大大的。過了好一會兒,歐陽看了看那具尸體,又看了看我,結結巴巴道︰「兄弟!你你你……沒覺醒?那……這個……你怎麼弄死她的?」
我莫名其妙道︰「那可就說來話長了。你沒見我全身都是傷麼?這架打得可吃虧了。」
這回輪到「花草J」不樂意了,他驚道︰「吃虧?兄弟,據我所知沒有覺醒就擊殺能力者,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你也太亂來了。方七沒跟你說麼?沒有覺醒前到外面游歷游歷是可以,但要避免沖突爭斗。你倒好了,哪里危險往哪里鑽啊?」
這要是說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了,我說道︰「我老婆在里面,你們說我能不來麼?方七是說過不要去惹敵方的能力者,但他可沒說挨打不能還手。趕緊上路吧,時間緊迫啊。」
歐陽倒是無所謂,「花草J」一開始是死活不答應,要我留下。最後我怒了,說我不可能留下的,他們不帶我一起走,我自己也會單獨行動,到時候更危險。「花草J」拿我沒辦法,只能答應我,但是要我一切行動听指揮。(其實我心里清楚,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不拖後腿就算奇跡了,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唉……沒實力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