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書櫃 第十五章 咫尺天涯

作者 ︰ 箭羽連環

()現在除了等人就是等消息,閑著也是閑著,索x ng就和「花草J」聊了聊。其實我進入PRO也有一定時間了,但是接觸的人很少,原本以為慧雪會跟我交代清楚,但她總是在忙任務。自從上一次遇到「紅桃A」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給我講過故事了,而我總覺得糊里糊涂的活著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我問道︰「大哥,為了‘書櫃’已經犧牲了很多人,值得麼?」

「花草J」道︰「我先來問你個問題,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回答不出,這是個千古謎題。倒不是因為問題本身有多難,而是因為答案太多。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目的,境界不同所追求的東西也不同。要是問「你活著是為了什麼?」「他活著是為了什麼?」,那還好回答一些。

「花草J」道︰「誰都沒法回答,但是‘書櫃’可以。」

我道︰「這個理由不充分!至少我不會因為這個理由留在組織里的。」

「花草J」道︰「呵呵,誰說我們都是為了這個理由留在組織里的?如果‘黑桃Q’平安歸來要你一起月兌離組織,你願意走麼?」

「我……」,懂了。

「一旦進入組織,沒有達成最終的目標誰都無法月兌身。」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我總是認為這是對前輩追夢得敬仰,還有「書櫃」本身誘惑。參與了團隊行動後,在與同伴一起出身入死後,我懂了。

「花草J」道︰「如果你選擇離開,那你就不會被選中,不會加入組織。不加入自然不會離開,加入就不會選擇離開。」

真夠繞口的。我說道︰「好吧,我投降,咱換個話題。之前你和歐陽見到我的時候差點把我當冒牌貨,怎麼遇到‘紅桃Q’他們的時候就沒有確認一下真假呢?該不會是貼了防偽標簽吧?」

「花草J」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你會問的。在正式成為組織成員的時候,我們都會達成一項契約,當然那不是簽個字就完事的,那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契約,達成之後,你可以感應到附近同伴的存在。二弟在接受‘鋒’的稱號的同時,也完成了契約的簽訂,當時你也是在場的。」

「原來是這樣的」,我恍然大悟道︰「听著有點像下了盅一樣。」

「花草J」道︰「兄弟果然聰明。這個契約的確是一位苗族前輩從苗疆的‘同心盅’演化而來的,只是下盅難免傷人,因此做了一定的改良。」

我暈死,閉著眼都能蒙對的。我說道︰「起初還有點擔心要是接下來遇到‘超人’大火拼怎麼避免誤傷自己人,這樣說來,等我們集結好隊伍,就可以把里面的敵人一鍋端了。」

「花草J」道︰「兄弟,我們不是殺手組織,不到迫不得已還是要盡量避免無謂的殺戮。揮刀的理由可以決定最後的成敗,千萬不要放縱自己的殺念。」

揮刀的理由?大哥雖然說得話挺迂腐的,但是道理卻一點沒錯。

我說道︰「謝謝大哥指點。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歡打打殺殺,嘿嘿。」

「花草J」道︰「其實對你,我還是挺放心的。只是,二弟……」

的確,歐陽是挺讓人擔心的,他太執迷于爭斗了。一提到打架,他就會興奮地手腳顫抖,而且一動起手來都是y n狠的殺招。找個機會跟他聊聊吧,這小子至少本x ng還不壞。(會經常犯2的人一般都不會變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的……大概……)

「花草J」的感知能力也是我感興趣的問題,為什麼他除了分身之外還會有這麼牛X的能力?這都能演《X戰j ng》了。他給出的解釋讓我重回白痴階段——誰說「鋒」只能有一種能力了?

正當我還想刨根問底的時候,「 風哥」回來了。令人吃驚的是,不但他回來了,歐陽和「紅桃9」也回來了。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還帶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我還認識……

「慧雪!」

我急忙跑上去,從「紅桃9」背上抱回了我「失散」一年多的妻子。

「別緊張,她只是昏迷了」,「紅桃9」說︰「只是,下面究竟發生什麼事,恐怕要等他們醒過來才能知道了。」

眼見慧雪沒事,我松了一口氣。那其他人呢?

回頭,看見所有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被救上來的另一個人。金s 的頭發,眉毛長得很低,是個白種人。

「德國人?」

「可能是。」

「其他人呢?」

「就發現他們兩個。」

「這是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歐陽首先恢復了正常,跟我們講述了他們的經歷︰他們從裂口進入地下後,發現地下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鐘r 石洞。起初,洞壁間的距離很窄,但是他們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一個與PRO模擬訓練室那麼大的開闊地,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很難形容。他們就是在那里找到了慧雪和那個白人,而那里是死路。也就是說,PRO的其他成員和包括「鳥」國的其他組織的人員都突然人間蒸發了……

我對歐陽說︰「你小子,說的不清不楚的,那麼多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底下一定有玄機,怎麼不好好研究一下就上來了?」

「靠!這不是急著先把人救上來再說麼。底下當然有玄機了,這不是廢話麼。能把‘黑桃Q’整暈的東西,我們敢在里面隨便亂逛麼?」歐陽反嗆道。

「紅桃9」道︰「是我的主意。能把這麼高手陷進去,這底下不宜久留。況且等姐姐醒了,我們就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沒必要冒險自己去探查。」

他們說的當然有道理。問題是︰這麼多超自然能力組織都不約而同瞄準了這里,甚至有人不擇手段地想要吃「獨食」,偏偏這麼多「超人」又在這里神秘蒸發,能算是巧合麼?又是誰「好心」告訴大家「太陽的書櫃」就在此處?

這個「誰」是誰?!

PRO的成員陸續抵達。經過討論,大家一致認為,暫時不要下去冒險。最後,只能聯絡組織打道回府。這會兒我才看到,PRO成員專有的聯絡器材,跟手機長的差不多,成員間沒法聯絡,只有和飛船兩點一線的聯絡。雖然我「神一樣的」戰術沒有派上用場,但是在本次行動中的突出表現受到了很多成員的稱贊。增援隊伍沒有發生減員的情況,我懷疑就算沒有收到我的情報他們也能應對自如。我還遇到了「方K」、「花草K」這兩位當今領軍人物,兩人雖然都已過不惑之年,但還是被「敵人」(為什麼要加引號?因為我隱約覺得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並不是這次試圖阻擋我們的人)的詭計迷惑了,都笑稱老臉沒地方擱。

回到飛船後,其他成員都忙著善後,我陪著昏迷的慧雪又一次成了沒事兒人。這次陷在神秘鐘r 石洞里的「鋒」也好、執行者也罷,他們也都是爹娘養的,時間久了人家找不到自己的親人難免會出亂子,所以一時間PRO簡直亂成了一鍋粥。我是有心想幫忙的,但是方七說我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等慧雪醒過來。他交待完後去了別的飛船,我有點想戲稱他為「船長」,不過一想起「紅桃Q」我就立馬打消了逗他的念頭。

這次無論是誰的犧牲都是不值得的,「紅桃Q」不值得,「鳥」國的能力者也不值得……

那個白人身份已經被確認,確實是德國的能力者。要不是當時「紅桃9」心地善良,估計會被歐陽直接扔在原地。現在他孤苦伶仃躺在組織特制的「ICU」里,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之後的兩天,我一直陪在慧雪身邊。劫後余生也好,暴風雨前的寧靜也好,總之她就這麼躺著也比到處亂跑更加令我安心。

至少,在一起。

PRO的「醫生」說,慧雪似乎受到了很強的j ng神攻擊,能不能醒過來完全要靠她自己的意志。(這話怎麼听著耳熟呢)我當然試過像王子一樣輕輕一吻創造奇跡,可惜的是老子是粗人不是王子,慧雪是「黑桃QUEEN」也不是「白雪公主」。(所以童話故事只能也小朋友們一個美麗的童年,給成年人一個無奈的現實)

結果沒有等到慧雪醒來,卻等來了「紅桃A」。

他說︰「我好像欠你一個解釋。」

「才一個解釋?」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老爺子,你欠了許多人許多解釋。」

「所以我來了,來還你許多個解釋,然後再去還許多人許多個解釋。」他淡淡地說道,在我身旁坐下,看著慧雪。愧疚、哀傷、疲憊,這些東西該不該在一個老人身上看到?心中縱有十萬句責備,又何忍沖著一個老人去發泄。

我說道︰「才不上你當呢。你來這里給解釋是假,讓我數落是真吧?反正我已經對你月復誹多r ,現在沒脾氣了。與其黑著個臉大家難受,不如說說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紅桃A」看了看我,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說道︰「小鬼,你果然與眾不同。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開了,但這份氣度我十分欣賞。‘下一步該怎麼做?’問的好,下一步就是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這句話我愛听,人還是應該向前看的。我說道︰「我們是在那個鐘r 石洞里‘跌倒’的,所以要從那里‘爬起來’。能給點提示不?比如︰你是怎麼知道那里可能會有‘書櫃’的線索的?這次行動應該是你發起的吧?」

「紅桃A」說道︰「重點把握的很好。行動的確是由我發起的,給我情報的是‘方紅A’。」

「哈???」

這老爺子還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我說道︰「她不是已經……難道她穿越了?」(這次是鬧哪樣啊?演《回到未來》?)

「紅桃A」說道︰「我得到這個情報時比你現在更吃驚。」他拿出一封信遞給我,繼續道︰「一個月前,這份信出現在我三個老朋友的墳前。」(噢……我知道這是演哪出了,「來自黃泉的信件」,你妹的!)

信件當然沒有郵戳,沒有時間。信的內容不多,基本的寒暄都沒,只交代了可能存在「書櫃」線索的具體坐標,落款卻赫然寫著「方紅A」。

「可不可能是偽造的。」我懷疑道。

「紅桃A」說道︰「不可能。我可以感應到這是她寫的,而且是在60年前寫的。」

我說道︰「那也就是說,‘方紅A’早就已經預知到了現在發生的事,因此在60年前就寫了這份信來提示現在的你?但是她卻沒有告訴你那里其實是個陷阱?這說不通啊。而且信自己不會飛的,又是誰故意把信放在三位前輩墳前的。找到那個人,應該可以找到突破口了。」

「人是找到了,但是……」

「額……再也不能開口了?」

「我們在威尼斯找到了他的尸體,是淹死的。」

(神一樣的諜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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