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市下浦區臨海別墅區,在緊鄰海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獨體別墅,佔地面積很大,周圍綠化很好,且別墅前還修了一條專用道。
這樣的別墅,顯然是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
如今正是夏季傍晚時刻,夕陽斜照,海面泛光點點,使這座別墅看起來更加的漂亮豪華。
此時在通往別墅的專用道上,正慢慢走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正是葉風。
從王經理那里,葉風已經知曉了戴嬈關閉飯店的緣由,她那天中午當著許多官員的面兒,甩了一個叫張紹翰的官二代的臉,按理說對方想要非禮她,她應該是正當防衛,可惜被她甩臉的這個男人的來頭實在是太大,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替他求情說話,于是這個被人稱為張少的官二代撂下句「敢甩我的臉,我會讓你後悔的」這樣的狠話就走了。
然後從那天開始,鴻利的生意就冷清了不少,第二天有人開始上門查消防衛生,第三天有人給戴嬈打了電話,說戴嬈的妹妹戴樂被張紹翰給請到臨海別墅里做客了,而且讓戴嬈隔著電話听了听戴樂的哭聲,但始終沒讓戴樂跟她通話。
戴嬈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果斷的人,她當然知道那是張紹翰的報復,這時候報j ng什麼的肯定沒用,想要妹妹平安回來,就只有一個辦法,用自己去交換。
所以戴嬈當機立斷的做出了關門的決定,遣散了餐館所有人,做了最壞的打算。被凌辱是恐怕是躲不過了,只能換回妹妹,然後將來徹底離開明珠市。
葉風對戴嬈的這種決定感到可笑,可設身處地的想想,她似乎也只有這麼一種辦法了,張紹翰抓走了戴樂,等于掐住了戴嬈的脖子,想不被直接掐死,就只能那麼做。
看著眼前這座別墅,門口站著幾個身穿黑衣貌似保鏢之類的人,很排場,很氣派。
葉風吐了口氣,心中也有了決斷,幫戴嬈解決麻煩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小事一件,對自己更重要的,是如何利用這件事拉開來到這個世界做一個華國人的序幕,是該高調些,還是該低調些?
思量了一會兒,葉風才輕聲自語了一句︰「好吧,為了盡快轉換角s ,就先高調一回吧。」
別墅內。
張紹翰看著哭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戴樂,心情莫名的煩躁。
說實話,眼前這個少女有著不亞于她姐姐的美麗,但張紹翰現在卻完全沒興致對她做些什麼。
他心里現在想的最多就是等戴嬈來了之後,要讓戴嬈當著她妹妹的面兒給自己跪下道歉,然後逼她月兌光自己的衣服,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將這些姿勢永遠留在自己電腦里的私人圖庫里面。他要徹底摧毀戴嬈那所謂的尊嚴,他要讓戴嬈跪下來主動撇開雙腿來求他草,他更要讓戴嬈知道,在自己面前,她不過就是一只螻蟻。
這個時候,戴嬈應該要來了吧,你不是最疼愛你這個妹妹嗎,好吧,我就要用你的妹妹,來撕破你哪張自以為清高的臉。
此時的天s 只是稍顯昏暗,夏季晝長夜短,雖然已近晚上七點,但張紹翰依然可以在別墅里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走來了一個男人?
沒錯,來的不是戴嬈,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更讓張紹翰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那些保鏢竟然沒有一個人去阻攔這個男人,仿佛全都傻了一樣,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進來。
這一幕場景實在是有些怪異。他的那些保鏢每一個都是花大價錢雇用來的啊,個個都是私家武館的高手或者退役特種兵,張紹翰是超級官二代和富二代,但這是明面上的身份,暗地里他卻是背著老爸干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譬如開辦地下賭場、黑拳市等等,平時與其它省市的暗勢力有過不少交易,交了不少同樣貨s 的二代紈褲們,當然也得罪過不少人,在明珠下浦的確沒幾個人敢惹他,但不見得他的那些外地「仇家」不會暗地里使y n招對付他,所以他才會雇用了這麼多保鏢來保護自己,而且這年頭,手下不養一幫打手,怎麼對的起自己那超級少爺的身份。
可現在這種狀況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幕場景讓張紹翰沒來由的感到背部有些發涼,他朝一直跟在身旁的貼身保鏢招了招手,道︰「王東,別墅里還有多少人,都給我叫過來。」
王東點點頭,拿出對講機,開始呼叫起來。很快許多在別墅地下室或者二三樓的保鏢紛紛趕了過來,差不多十多個人都到了張紹翰的身邊,可是別墅外的那些保鏢卻依舊毫無動靜,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外面,動也不動。
張紹翰越來越覺得事情古怪,可這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進了屋內。
這個男人當然就是葉風,他的目光從別墅里這些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坐在屋角沙發上哭泣的戴樂身上。
不理會張紹翰等人看外星人似的眼光,葉風走到戴樂跟前,問道︰「你就是戴樂吧?」
少女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男人,錯愕的點了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她剛出校門打算去姐姐那里,卻突然被幾個男人拽上了一輛車,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她極度害怕緊張,但整個過程沒人告訴她為什麼要帶她來這里,她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為什麼綁架她?
葉風前天見過戴樂一次,確定眼前這少女就是戴樂,當下道︰「別怕,你姐姐讓我來接你回去。」
這下戴樂立馬停止了哭泣,可腦子卻更混亂了,姐姐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又為什麼會讓這個人來接自己回去?
葉風看出了戴樂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高度緊張和害怕使得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發抖,臉s 很蒼白,小巧的嘴唇已經被咬破出血。
「唉,這幫傻比連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也好意思欺負。算了,你太累了,先睡會兒吧,一覺醒來,你就能見到你姐姐。」說完葉風伸手在戴樂的頭頂輕輕模了一下。
戴樂還沒反應過來葉風這話是啥意思,就覺得眼皮發沉,困意上頭,在張紹翰一幫人的注視下,就這麼突然睡著了。
別墅里張紹翰和他的保鏢們現在都傻了。
這尼瑪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這個家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這幫傻比?他是在說我們嗎?而且他用手模一下,戴樂就睡著了,這尼瑪又是個什麼情況?
「你特娘的是誰?」反過味兒來的張紹翰忍不住了,他很想現在就讓人把這個不知哪兒來的家伙扔出去,可他必須問問這家伙到底是誰,而且用手模一模戴樂就睡過去了,這狀況不科學啊?
葉風這時候也轉過身,看了看眼前這幫人的表情和站位,反問道︰「你就是哪個什麼官二代張紹翰?」
嘶!所有保鏢都發出了一聲驚嘆,什麼意思,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听起來這個人還真就是沖著老板張紹翰來的?
「我草,還不把這貨給我扔出去,順便給我打斷他兩條腿。」張紹翰顯然不想在葉風身上浪費時間了。
隨著張紹翰一聲令下,倆生猛威武的黑衣保鏢立刻朝葉風走了過去,這倆保鏢也有些受不了,就算張紹翰不下令,這倆保鏢也會忍不住出手將葉風給「拾掇」出去。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見那倆保鏢剛走到葉風跟前兒,卻「噗通」一聲同時跪了下去,動作整齊劃一,像練了好多遍似的。
張紹翰傻了,貼身保鏢王東傻了,所有人都傻了,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怪異太超乎常理了,兩個看上去孔武有力的保鏢跪在一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面前,臉s 憋紅、腦門發汗,形同石化,動也不動,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科學,不協調啊。
而葉風卻很淡定,似乎這事兒跟他沒啥關系似的,他將戴了輕輕抱了起來,將她放躺沙發上,自己也坐在了戴樂腿邊兒,看著愣在自己跟前兒的一幫人,指著張紹翰道︰「看來你就是張紹翰了,不得不說,你很倒霉,招惹誰不行非招惹戴嬈,你不知道我在她哪兒打工嗎?」
張紹翰此刻心里有點涼了,目前這種狀況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況且他也不傻,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也不知道戴嬈這麼短的時間是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人的。
他長出口氣,朝緊跟在身旁的兩個保鏢低聲道︰「這小子不簡單,拿家伙對付他,出了事兒我擔著。」
身旁這倆保鏢是張紹翰的老跟班,跟他好幾年了,忠心度很高,此刻他這麼一說,倆保鏢登時心領神會,急忙伸手從懷里掏出兩把槍來。
沒錯,的確是兩把槍,面對神秘異常的葉風,張紹翰不得不亮出這兩把平時根本不會拿出來的槍。
在華國,槍是明令禁止的玩意兒,普通人別說擁有,連想都不敢想,但張紹翰畢竟不是普通人,通過特殊渠道弄了兩把,但只有兩把,多了他也不敢弄,而且平時他根本不敢真正動用這兩把槍,多數時候只是讓保鏢帶著在其它紈褲大少們面前裝裝逼罷了。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真的動了用槍的心思,此時面對的這個神秘年輕人,確實給他帶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逼得他不得不拿出槍來。
看到張紹翰的保鏢掏出了槍,葉風笑了,前兩天在鴻利餐館從電視里了解到一些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後,也知道華國除了軍隊和j ng察局等少數特殊機構之外,一般人是絕對不會有這玩意兒的,看來這個家伙的確有點能量。
槍這東西他以前所在的末世世界見的太多了,就算是普通幸存者對這玩意兒也不陌生,可是一把槍能對他構成威脅嗎,開玩笑,別說槍了,做為天極進化者的他,就連核武器都傷不了他,雖然如今穿越空間來到這個世界後實力大降,但區區幾把槍,也絲毫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更何況他還具備元力,只要稍微動動元力就可以瞬間讓這兩把槍的功能癱瘓。
所以他笑了,他覺得面前這個囂張的家伙確實還挺有意思。
有了槍,張紹翰登時底氣又足了,從保鏢手里拿過槍,指著葉風,笑道︰「你個傻比玩意兒,我不管你是誰,從哪兒來的,敢在我面前裝蔥扮蒜,你她、娘的以為你是誰?信不信現在老子一槍把你崩了。」有槍在手,張紹翰之前心里的涼意頓時煙消雲散,葉風給他的感覺雖然不簡單,可再不簡單還能抵得住子彈嗎?雖然沒殺過人,可是打殘這個家伙還不是小事一樁,根本不會給自己帶來一定點兒麻煩。
「那你就崩了我好了。」葉風依舊坐著不動,淡定如山。
「我草你,你以為老子真不敢開槍嗎?殺了你,跟踩死一只螻蟻一樣。」張紹翰出離憤怒了。
「那你開槍好了,看看到底誰才是螻蟻。」
「草….草….媽的,五子,給我開槍,不過別弄死他,先廢他兩條腿,老子要慢慢玩兒死他。」
旁邊叫五子的保鏢立刻靠前一步,抬手便朝葉風的腿部開了一槍,老板下令,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執行,更何況他也殺過人,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開槍,當然是一點猶豫都不會有。
槍響,聲落,可葉風卻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鮮血四濺,沒有痛苦申吟,更沒有張紹翰想象中的跪下打滾求饒。
怎麼回事?張紹翰呆滯了,難道槍里沒子彈,不可能啊,剛才五子開槍後那槍口的火光和震耳的槍聲,都說明這把槍應該沒有問題啊?
短暫發愣之後,張紹翰一把奪過五子手里的槍,親自朝著葉風的腿部又開了兩槍。
情況依然如故,葉風依舊毫發無損,淡定的在沙發上坐著,甚至還輕松的換了換腿部姿勢。
再開一槍,情況依舊。
又開一槍,還是如此。
最後一槍,張紹翰朝著葉風的心髒位置打去,他覺得自己要瘋了,這種詭異至極的狀況,完全出離了他的想象。深度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現在只想一槍打死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