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又了卻一樁心事,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原來的騎術訓教營在哪,不可能廢棄不用就一點影子和痕跡都沒了吧?
他就是要打著老爹的旗號在養馬之余重開騎術訓練營,但對外宣稱絕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說白了類似于現在學校課間的廣播體c o。
李忠的忠心和能力他絲毫不懷疑,這東郊馬場就好比一座學校而李忠則是校長,雖然他是個奴才,但他也是讀書人出身識文斷字腦袋靈活,對楊家忠心耿耿對馬場更是全情投入,別的不說光看養馬的看向他贊賞的目光就知道這將是一對忘年好基友。
午飯不是很豐盛,一是因為楊勇玩的太狠,昨晚連同地窖儲存的糧食和豬肉全都搶走了,根本玩的就是堅壁清野,睡覺的大炕和做飯的大鐵鍋給留下就算講究兄弟情義了。所以楊廣只讓隨便準備一口吃的就行,但是他同時也讓李忠立刻帶著銀票去采購糧食和豬肉,不能讓兄弟們再受苦了。
「原來的騎術訓教營都是什麼人教的?現在那些人都在鳳字營麼?說實話這事父親大人很少提起過,呵呵」楊廣端著一碗米飯輕松隨意,他們在里間屋,桌上就他們三人跟李忠一共四人,所以說什麼也沒多少顧忌,當然杜美月依然去俊俏男家丁打扮,也不說話,只顧低頭吃飯。
不過楊廣很快發現每次提起這個話題李忠的表情都不可抑制的難過,雖然表面裝作沒事,但那種發自骨子的憂傷根本無法掩飾。
「這事不是老奴不說而是不能說,少爺還是問國公吧……」
楊廣印象里這是李忠第一次忤逆他,這里邊一定有事而且事還不小,否則以鳳字營如今的威名鳳字營起家的地方居然會沒人知道?
而且既然這地方成功的培養出了大周朝最牛逼戰斗力最強的特種部隊為毛不繼續呢?鳳字營j ng英不過5000,其實還是號稱,句楊廣所掌握的信息真正核心的鳳字營兄弟也就1000,楊家500獨孤500。
難道這事跟獨孤將門牽連也很大?否則如果是單獨在楊家馬場訓練,那麼該沒獨孤家什麼事,既然現在鳳字營核心各佔一半那就說明這兩者根本是分開訓練的。
所以他也不為難李忠而是很隨意的轉換話題,「呵呵,好,你不說有你的難處少爺理解,但是鳳字營有楊家也有獨孤,獨孤家的鳳字營是在哪訓練的呢?」
誰知李忠的臉s 更差,比剛才還差,「這……」
他顯得十分猶豫不安,旁邊的老板娘看不下去了,故意甕聲甕氣的罵道,「主子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你覺得國公大人突然讓二少爺接手管理馬場就那麼簡單麼?真是老糊涂了!」
李忠一驚下意識又要跪倒磕頭,楊廣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拉住,「以後別動不動就磕頭賠罪,你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算了,少爺為難你有什麼意思?就是看在你幾十年如一r 的替楊家守著這全大周最好的馬場也該厚待你,之前這幾年父親大人不是不惦記馬場而是事情太多心有余力不足,本來讓大哥來好好管理,可是大哥事情也很多,現在輪到少爺我了,少爺我說白了就是閑人一個,而且從小就喜歡騎馬,所以小爺是一心一意來做這事的,如果不能重振東郊馬場當年的聲威那我還哪有臉回家面對父親大人!」
老板娘的一句罵配合的很好,楊廣干脆順著她這個思路來,他知道李忠這是心有余悸,當年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他也不會完全不知道,就是他不知道後穿越過來的,小黑子可是李忠親孫子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曉,但小黑子對此卻的確一無所知。
李忠咬了咬牙,長呼了口氣,「老奴就斗膽說了吧,當年國公在東郊馬場訓練屬下騎術和劍術而獨孤家選擇的正是潼關城的黑龍谷……」
三人听了都是大大一驚,獨孤將門訓練鳳字營兄弟的地方竟然在死地黑龍谷?難道黑龍谷那大洞中的尸骨並不全是被突厥人所殺?
這可真是個令人震撼的消息。
李忠緩緩繼續,「為了訓練方便所以黑龍谷從那時候開始被傳為死地,黑龍谷谷內有三個特別大的山洞,平常獨孤家的軍士練習的是長槍,都在洞中,而騎術訓練則在谷中的西溝,那里四處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中間一片非常廣闊的平地。楊家跟獨孤家之所以要各自訓練一批j ng英心月復是因為兩家聯姻的開始,也就是國公迎娶獨孤夫人之後!」
「本來兩邊的訓練都很順利,可是突然有人從中挑撥說楊家的軍士打不過獨孤將門,獨孤將門才是天下第一,而且謠言越傳越盛,結果……結果後來當時負責訓練的統領就帶著楊家軍沖到黑龍谷去挑戰。唉……那一戰特別慘烈雙方死傷過千大大傷了元氣,本來就打算共同組織一支j ng銳軍隊的兩家事後才意識到被小人利用,所以立刻休戰並且將當年的事情嚴格保密,很快就由剩下的1000軍士組成了最初的鳳字營,為了表示兩家互相尊重公平合理,楊家500人獨孤家500人……」
楊廣听得認真,然後長長呼了口氣,黑龍谷的事情原來如此,看來楊素的目的果真不簡單,他是想讓自己了解鳳字營血腥和見不得人的過去?
那他真實的用意是什麼?告訴自己他那無故折損的300軍士根本不是被突厥兵所殺而是鳳字營為了保守當年的秘密下手除去的麼?
「明白了,多謝你能如實相告,少爺感激不盡。不過當年楊家和獨孤家的帶隊統領又是誰呢?」
李忠既然說了就不會再藏著掖著,「這更是個大秘密,但二少爺是來重塑東郊馬場輝煌的,老奴斗膽猜測國公突然把大少爺換成二少爺也不那麼簡單,一定有讓二少爺連同騎術訓教營一同恢復的意思。獨孤家的帶訓統領正是現在鳳字營副統領獨孤狼的父親獨孤長河,而楊家這邊則正是不爭氣的老奴……」
楊廣不敢相信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李忠你竟然是當年騎術訓教營的訓教統領?你家里不是世代讀書人你因為身上有病才跟父親提出來養馬的麼?這可是小黑子親口告訴我的!」
李忠慘然苦笑,緩緩搖頭,也站起身,目光深遠的透過那扇小窗子看向元方,其實窗戶封的很嚴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可他的眼里卻似乎看到了很多很多。
「那些都是騙人的鬼話,當年我因為受了小人挑唆沖動之下帶人私自去找獨孤家比試犯下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本想以死謝罪,可國公寬厚賞老奴不死,老奴哪還有臉繼續呆在鳳字營就跟國公請求這輩子只求給府里養馬了此殘生,況且當初在馬場訓練軍士騎術的時候本身就是保密的,沒人知道老奴的名字,只知道老奴的一個代號︰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