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古小姐隨那人走了?」
夜擎越的書房,敖舜堯坐在他的對面,挑眉問道。
「恩。」夜擎越點了點頭。
除了整個夜王府,知道他和蘭欣的事的,便只有舜堯了。
「古小姐倒也是個深情重義的女子,為了你的大業,這些年她倒是吃了不少委屈。」
說起古蘭欣,夜擎越心里總覺得翻騰不已,「你說本王是不是太……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擔心,心里總是難受得緊。」
敖舜堯笑著搖頭,「若是你不夠好,古小姐自是不會為你吃這等苦。而又若是古小姐不是這般性子的女子,凌王這樣的人,也決絕不會看上的。再者,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夜擎越不語,只是重嘆了口氣。
是啊,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雪恥,為了大業,他忍著這一切。
南月皇,等時機成熟那一天,他一定要讓他跪在母妃面前磕頭懺悔。
「再過半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壽,你何時起身?」敖舜堯如是問道。
「過幾日罷。雖是不受他喜愛,但表面工夫總是得做足了才好。你也在應邀之列?」
「在下不才,現下是南月國最大的商人。這國家辦事,諸如練兵打仗之類的事情,不都得在下出錢財?」
說著,敖舜堯又笑道,「到時到了帝都,不妨送你幾名美人以解你舟車勞頓之苦。」
「哈哈,那就先謝了。」
「不過,到時候別讓王妃心里不悅便是了。」
一提到葉霜沫那女人,夜擎越一頓,卻終是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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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常侍衛說,爺吩咐奴婢又可以來伺候小姐你了。」蘭花高興地說著,一邊還不望收拾著桌上葉霜沫剛吃完飯的空碗。
「真的?」葉霜沫一听,也是喜從心來。
「真的,就連雲丹也跟著過來了呢。」
蘭花正說著,那雲丹便打著一盆水自外面進了來,說道︰「王妃,是真的呢。起初常侍衛說,我和蘭花還不信。」
葉霜沫不知道夜擎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優待」了。但心中一番思量,卻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蘭花,你去幫我打桶水來罷,我想泡個澡。」
昨晚整整一夜的糾纏,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那些味道,淡淡地縈繞在鼻端,時刻提醒著她已經成為他的女人的事實。她討厭這味道,想將這些味道通通洗淨,也是想麻痹自己——
沒有了那些味道,她也許還可以自己欺騙自己,他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昨晚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可怕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