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朕的孩兒……」
榮慶伸出手,想要去撫摩夜擎越,卻被他一臉厭惡地閃身躲過。榮慶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訕訕地笑著,「是啊,是啊……你該是恨朕的……」
這份恨,有他的,還有沈妃的。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的精心策劃,終于等來了今天,可見他心中的那份仇恨是有多沉重。
呵呵……只怪當時的自己,被迷了心,分不清對錯。
或者該說,是因為太過愛了,所以才會容不得半點背叛。
只是,是對是錯又怎麼樣,逝去的人不再回來,他犯下的錯終究不可逆轉。
皇後還在那不停地磕著頭,平日的風光與氣度全然不見,此時此刻,她不過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有個好前程的母親,平凡的母親。
夜伏堇雖有著野心,可此刻看著自己的母後為了自己如此這般,心里疼痛不已。
他跪在榮慶面前,向他求情︰「父皇,是人又誰能無過?求您看在我母後這麼多年來一心為你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回罷?」
「原諒?」榮慶一听,冷笑出聲,「可是,誰又來原諒朕?誰可以讓沈妃起死回生?」
「父皇,我母後不過是一個女人,即使再強大,即使她坐上了皇後的位置,可她到底也還是個女人。是問,一個女人,因為害怕和太過愛你而做出了那件事,又有什麼錯?」
「又有什麼錯?」問話的是夜擎越。
只見他淡淡地看向夜伏堇,唇上扯著笑意,但那眼神卻如地獄之神般冷酷無情,「是啊,在你眼里,別人的性命不過是你們自保的工具。」
說著,他一扯站在夜伏堇身後不遠的葉知秋,一個旋身,便將葉知秋扯過來站在自己身邊。他看著跪在榮慶面前的夜伏堇,冷冷一笑,玄即一爪扯下了蓋在葉知秋頭上的大紅繡鳳蓋頭。
葉知秋原本得知亂軍來了時就害怕不已,此時早已經骸得不能言語。平日她對夜擎越雖面上客氣,可言語與眼神間的諷刺意味卻是十足。加上她對葉霜沫也是不算好,不知道他今日會不會連本加利地對待自己。
「太子,救我……」
按規矩,這新嫁娘的蓋頭,只有新郎才可以掀開。可夜擎越今日之舉,無疑讓很多人驚訝。尤其是夜伏堇,雖他算不得喜歡葉知秋,可三拜之後,她已經是他的妻。而夜擎越之舉,真真是讓他憤怒不堪。
夜伏堇噌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夜擎越怒道︰「夜擎越,你別太過份!」
「過份?」夜擎越盯著激動氣憤的夜伏堇,玩味地笑道,「太子覺得本王這便就算過份了,未免也太玩不起了。」
說著,他一手勾起精心裝扮過的葉知秋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本王一沒要她的性命,二沒輕薄于她,太子方才一說,似乎是言重了。」
葉知秋瑟瑟發抖、張皇失措地望著夜伏堇,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夜擎越狠狠一捏。
她一吃痛,頓時一張小臉蒼白一片,倒也忘了開口。
「說起來,太子其實才是過份的那一個呢。你三番五次地輕薄本王的王妃,倒叫本王好生不悅。」
夜伏堇一听,心下一凜,隨即便又笑道︰「說起來,你那妃子倒是誘人得緊,光是盯著她的人,孤便心癢難耐了。本想大婚之後搶了她過來,讓她為孤沉淪……」
夜擎越眼楮危險地眯起,劍尖直指向他,「住口!」
葉知秋踉蹌了兩下,心里又氣又恨。好一個葉霜沫,竟還敢打起太子的主意了。
皇後听罷,竟忘了磕頭,望著自己的兒子,嘴巴張了張,「堇兒?」
榮慶听了,氣得大吼道︰「混帳東西!」
夜伏堇倒是一派輕松模樣,他望著夜擎越,挑釁道︰「怎麼,七弟這就怒了?看來,你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主,這樣就氣成了這樣,那等下不是還不用等孤動手,你便倒下了?」
夜伏堇說完,仰天大笑起來。
好一陣之後,他轉頭大喝一聲,「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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