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尸界**有四只烏鴉,兩只在黑死天塔,一只用來請少年入局,現已被少年納入體內,而第四只烏鴉被金面人捏碎供萬獸分食,吸收力量融入內丹,想要獲得烏鴉被分散的力量唯一的途徑就是取得那些凶獸的內丹。請使用訪問本站。
砍瓜切菜一樣打爆金面人等人之後喬羽便戴著面具在不測之淵中開始行走,少年殺伐果決,凡是分食了烏鴉的凶獸一律擊殺,喬羽不是沒見過殺伐場面的軟弱之人,但少年 控他的身體時那種冷血的手段仍是讓他心中發涼,偏偏他能感受到自己手上的血腥。
「前輩,如此殺戮無辜是不是太過了?」,看著一頭頭凶獸哀呼倒下,喘息掙扎,喬羽心有不忍。
「過了」,少年道,但並沒有因此停止殺戮。
「罪責在吾」,又殺了一頭長有雙翅的異獸,流著血的手將從異獸體內掏出的內丹納入體內,喬羽心中稍寬,用「罪責」二字說明他與那些殺了人還振振有詞的人不是一丘之貉。
原本喬羽以為他這一次醒來是因為烏鴉的緣故,後來才知道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修煉牽一發而動全身,故而修煉時必須保持絕對的專注,當他封閉六識進入修煉狀態時便無法感受外界的事,大漠中的覺醒是因為那時的他當時的修煉不需要封閉六識,小妖森林的烏鴉和血海的一切都在他謀劃之內,這一次不同,他的覺醒是百里尋幽用xin命換來的,那才是百里尋幽用生命為他破局的真正意義。
百里尋幽當時明明有生機卻不反抗是一是因為人鼓師的背叛讓她覺得了無生趣,而是因為她知道將少年喚醒才是報復金面人和人鼓師最好的方式,金面人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喬羽,而是面具中的少年,他的每一步棋都是暗棋,為了耗損少年的修為,但這一次的提前覺醒卻把使yin謀變成了陽謀,金面人苦心經營的暗子頃刻間就少了三分之二,他和人鼓師原本有九分勝算的計劃已經被壓得只剩下四成。
「前輩,艾麗莎和本杰明都回去了嗎?」,喬羽問道。
少年道︰「十里之外,歸來坡」,
喬羽稍稍放下心來,歸來坡是千尸界最安全的地方,那里也離千尸界的出口最近,喬羽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才最危險,接下來的將是一場接一場的大戰。
手上的血腥越來越多,不知殺了多少凶獸,他這一路行來帶來了無盡的罪孽,黑s 的蓮華在體內浮起,那是雙頭四臂白魔猿死後被少年種在體內的黑蓮,內淬靈息外煉體魄,堪稱瑰寶。
「這朵黑蓮是種在你心海對你大有裨益,只要你意志堅定不受影響ri後自當無礙」,
「影響?會增加殺心嗎?」,
少年道︰「佛入魔道的黑蓮,曾被戰魔魔刀砍中,魔氣減弱不少」,
寥寥數語卻包含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喬羽不知曉佛如魔道曾經引起怎樣的波瀾,孔雀第三次滅佛帶來過多少的血腥。
黑蓮默默淬煉著身軀,喬羽道︰「前輩,你之前說金面人沒有死是什麼意思?」,
「沒有死就是還活著」,
不知他是正經還是幽默,喬羽心中一笑︰「前輩的意思是他用了金蟬月兌殼之法正躲在暗中有所圖謀嗎?」,
「他是在尋死」,少年冷淡道。
喬羽哈哈一笑,每當少年覺醒的時候他就變得依賴xin很強,畢竟無論比智慧還是比修為他都沒見過比少年更強的人,金面人又怎樣,修為可怕?狡詐yin森?布局機深?還不是片刻間就被少年捏爆了三顆心髒,就算他再怎麼圖謀喬羽也不相信他能在少年手上佔到便宜。
一道光芒忽然刺破烏雲,悶雷聲中一紅s 長條木桌旋轉而出,面容嚴肅的特雷洛**官yin沉地看著滿地的尸骨,背後的佔卜師阿法拉一雙眸子細細看著喬羽,大劍士雷拉也扛著重劍露出認真的神態。
看著地上橫亙數里的尸山血海**官沉聲道︰「東方的惡魔,你的罪惡無法饒恕,我,公正嚴明的特雷洛**官根據《不測之淵處刑條例》第三十七條,三十九條,七十四條判你死亡,而你有一個申辯的機會,現在,你是要申辯還是死亡?」,
少年冷笑道︰「世上罪人萬千,西方的法官盡可審判,唯獨吾之罪惡不是你能審判的,你該識趣」,
阿法拉道︰「老邁的特雷洛**官,你被東方的惡魔小看了」,
特雷拉沉聲道︰「雷拉,讓東方的惡魔接受審判」,
大劍士沒有從空中直墜而下,而是緩慢降下手持重劍走來,身經百戰的重甲大劍士觀察力何其細致,這少年的可怕遠超人鼓師,貿然的進攻只是送死而已,他只想對了一半,貿然的進攻固然是送死,他步步為營的進攻同樣討不到好處,眼前一閃少年已經到了身前,沾滿了鮮血的手抬起點出,他瞳孔驀然放大,舉起的重劍未能抵擋便被壓下,重甲上發出「當」一聲響魔氣已經透體而過,「噗」,血霧從背後噴灑而出。
「雷拉」,
「游蕩于世間的風之in靈啊,听我佔卜師阿法拉的號令,讓這個東方的惡魔在風息中慘叫」,方才還坐在水晶球上愜意地搖著雙腿的阿法拉此時運用元素之力祭起狂風,但她吟唱還未結束那戴著鬼面的少年就一眼「瞪」裂了水晶球。
不錯,「瞪」裂了水晶球,因為她只看見他眼中血紅的光芒掃過,然後水晶球上就出現了一道裂縫,阿法拉心疼的差點哭出來,這可是佔卜師的生命,世間罕有的元素水晶球啊。
「東方的惡魔,不要傷害我的水晶球」,阿法拉停止吟唱,整個人抱住水晶球y哭無淚
「阿法拉,雷拉」,**官嚴肅的臉抖動著。
少年並沒有殺大劍士,但對視榮耀為生命的大劍士來說這樣的失敗並不好受,喬羽縮回手冷酷的聲音道︰「西方的法官,做你力所能及的事」,
戴著鬼面的身影漸漸遠去,青衫白衣,血手鮮紅,遠方的哀嚎聲依然不覺,但身為守護秩序的**官卻只能目視一頭頭凶獸哀嚎倒下,無力感沉沉地壓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