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並沒有抓住他的手,冷眼看他一眼將長弓插在坑中壁上縱身一躍踩上弓弦抓住弓身彈飛了上去,喬羽戲謔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贊賞,她一點兒也不領情,冷哼一聲弓身朝反方向飛奔而去,很快消失在荊棘叢中,喬羽收回視線彎身夾住小尾巴,第二波攻勢過後又是一片平靜,他夾著小尾巴向北面走去。請使用訪問本站。я思路客я
「小子放開我」,小尾巴憤怒異常,之前在沙浪之中他本想偷襲喬羽,沒想到他的修為比上次見面時強上太多,不僅沒能偷襲得手還被他打了個半死不活。
喬羽笑道︰「真要我放下你?」,
小尾巴沉默了一會兒發出重重的鼻音,若是他此時將自己放下恐怕自己連一時三刻也活不了。
「小子,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喬羽掃視四周道︰「不知道」,此處沙浪鋪蓋,古怪的荊棘叢一片片凌亂地分散著,感受不到人的氣息,但一些法器和靈寶的靈力卻十分明顯,喬羽知道那只是用來分散注意力所設置的,真正的殺招還沒出現。
小尾巴哼道︰「這里是追亡狩獵地,武皇齊太祖的領域」,
「領域?」,在修界領域是上古宗師才擁有的一方天地,領域中一花一石,一草一木都歸術者掌控,領域中最出名的便是道佛大宗師的極樂淨土,百丈方圓佛門道門香火鼎盛,雖然最終化為一片死地,但那片土地仍然歸道佛大宗師所掌握,而喬羽目力所及,這片泥沙荊棘地不過十丈方圓。
喬羽道︰「武皇位列上古五宗師之二,就算比不上大宗師道佛也不該差太多才是,怎麼比極樂淨土小這麼多?再者武皇是武宗之首,是為正派名門,他的領域怎麼會出現在魔山?」,
小尾巴道︰「小子,你看這片泥沙荊棘中有魔的氣息嗎?」,
喬羽這才察覺這里的魔氣十分微弱,除了故意呈現的法寶散出的魔氣外這里沒有一絲魔的氣息,反而黃沙隱有澎湃激蕩之勢。
「果然是武宗的氣息」,三脈之爭中出現過的童假人便屬于武宗之人,他的氣息確實與這泥沙荊棘中的澎湃氣浪同根同源,只是這里的氣浪要強大很多。
小尾巴面se不善︰「這里現在是小雙頭魔的地盤,那個變態最喜歡看人互相殘殺,每次心血來時就控制領域將落單的人轉移到這里讓他們玩獵殺的游戲,自己也會參與其中,這里一定是最新的獵場,否則這里不會這麼寂靜」,
提起那個變態小尾巴就覺得惡心,魔修雖然殘忍狠毒但多少念些同門同宗之情,只有那個變態毫無人xin,殺人取樂。
「小雙頭魔?好熟悉的名字」,喬羽道。
小尾巴道︰「他是三頭老祖的徒孫」,
「三頭老祖」,喬羽這才想起這名南疆大凶人的名字,三千年前南疆有萬妖子喜居沼澤,喜食人心,有四首凶魔對女子有獨特癖好,豢養三千女奴,常常虐殺取樂,他們的魔爪一度伸到過中州,引起眾怒,眾多高手群起而攻,但萬妖子和四首凶魔佔盡地利,又兼修為太高,中州幾次征伐都未能鏟除他們,甚至風雲一時的楚家狂人楚人王都在他們二人手下吃了大虧。
幾次征伐的失敗使兩個魔頭膽子更大,認為中州不過如此,xin喜之下攜南疆妖魔和徒子徒孫進攻中州,這是兩個魔頭一生最大的失誤,殺神孔道和那一代獲得劍閣傳承的女劍士出城攔截,那一戰的慘烈在史書中也是罕見,萬妖子被女劍士萬箭穿心,封喉鎮魂,而四首凶魔被殺神孔道生生捏爆三顆頭顱,只剩下一顆頭顱和殘缺的尸體亡命逃回南疆。
此時在魔山呼風喚雨的三頭老祖便是上古四首凶魔,那次侵略中州他本是先鋒,但運氣不好被孔道一招打成粉末,但約莫是孔道不屑于殺他的緣故,他並沒有毀掉他的魂魄,這使他有了復活的機會,當他吞噬了殘缺不全的四首凶魔後功力大增,又因巫蠱童子的轉生而被迫離開南疆來到魔山,魔山歷任魔魁都是霸道冷酷的人物,一直以來三頭老祖都還算老實,但他的徒孫小雙頭魔是魔山出了名的變態,一如四首凶魔痴迷于虐殺。
「這里不過數十丈大小,要怎麼困住所有人,再說他們是魔修,不是任人宰割的牲口,為何一定要討好他而自相殘殺?」,喬羽不解道。
小尾巴恨恨道︰「這里是三頭老祖的領域,他當然能夠掌控這里所有人的生死,生死之下為了自己活命除了殺掉同門師兄弟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生死?」,
「你看那些荊棘」,
黑se的荊棘在泥沙之中緩慢成長,猶如一條條毒蛇悄然延伸,雖然暫無什麼動作但總讓人覺得危險異常,小尾巴哼道︰「這些荊棘不是普通的荊棘,是以血為生的荊棘,只有血才能讓它們停止生長,小子,你看它們的樣子顯然渴了很久了,如果小雙頭魔計算好的時間之內沒有足夠的人血液這些荊棘就會加快十倍速度生長,吞沒這里的一切生命,邊緣也有荊棘密布,逃一定逃不掉,小子,你要是想活著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這里的魔修,讓他們的血被這些荊棘喝個夠」,
一個沙漏從南面飛來,喬羽隱隱看到泥沙外的小山丘上一個詭異而又模糊的身影坐在那里,似有兩張面孔朝向這里。
「不好,我們沒時間了」,小尾巴驚愕的聲音傳來,喬羽這才發現那沙漏里的沙子已經漏下了三分之二,瓶口一粒種子掉落下來被風沙淹沒,黑se的荊棘成長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呼」,毒氣瞬息間隨風而來,有人已經按耐不住了,隱藏在暗處的魔修發出了一陣不安的s動,被喬羽掀翻了一次的大印第一個飛起壓向躲在荊棘叢中的谷叟。
「你媽了個巴子」,谷叟大怒,閃身就走,而隨之而來的是一波狂風驟雨般的凌厲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