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大陸上,各個種族如星羅棋布,不可計數。若是問哪一個族最強盛,大概誰也不好說,但若是問哪一族的戰斗力最高,誰都會毫不猶豫地說︰陸吾族。
陸吾族是由昔年從橫天下的中州大將軍陸吾所建立,雖然陸吾族僅僅才出現四十余年,但其強悍之名,三陸之內,無任何一族可與之齊名。而創建者陸吾最讓世人所熟知的是,他教的兩個好徒弟︰軒轅燎,攸昶公。
雨越來越小,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幾滴污水向四周濺去。那一輪月,千呼萬喚之下,也終于肯出來了。
看到身著白虎袍,腰挎白虎帶,雪白長須,銀霜長發的陸吾突然出現,龍木問滿心激動,腦袋中那根緊繃的弦一下子松了,哀聲道︰「陸師(尊稱),您老怎麼才來啊!大哥和攸昶公他」還未說完,就力竭而暈了。
陸吾淡淡的看了一眼龍木問,隨即轉向夜魔衛,虎須一豎,鐵塔般的身軀陡然一震,個中自有一股霸道無邊之氣勢。老爺子眼楮微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至今昏厥不醒的攸昶公和遠處早已魂歸天外的軒轅燎,有磚頭看著夜魔衛那些黑衣人,雙瞳頓時殺光四濺,用著滄桑的聲音道︰「就是你們?」
黑衣人們面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居然人人都是心中一凜,下意識地矮了一子。看來老殺星氣勢不減,風采依舊。
不知是哪個愣頭青不知好歹地喊了一句︰「是又怎的!」
老爺子虎眼凶光一閃,赫然不動,只是左手一舉,赫然是一只亮銀虎頭手甲,那叫喊得賊廝就被抽出來,像是自己飛到老爺子手甲之上。
「嘎 」的一聲,黑衣人的脖子應聲而斷。老爺子不屑地一松手,黑衣人整個身體就軟倒在了地上,明顯是斷了氣。
「哼,連個阿貓阿狗都敢用手甲當武器了!」老爺子很不滿的說,隨即看著剩下的幾千夜魔衛黑衣人,氣沉丹田,一聲虎嘯破口而出。
「虎威軍何在?!」
「虎威在此!」
老爺子身後陡然出現七百人,一個個都身披重甲,手套亮銀手甲,背後背著一桿鋼矛,氣勢如虹,正是聞名大陸的虎威軍。為首一人,不正是久違的赤練志嗎!
「誅殺ji n賊!」
「敬受命!」中氣十足的高聲,出聲整齊,回蕩在滿身遍野之間,敵人為之膽寒。
老爺子手甲一揮,毫無感情的指揮道︰「屠!」
這一個字,就決定了那兩千多夜魔衛黑衣人的命運,別以為是七百對兩千,黑衣人就有勝出的機會,虎威軍那一伙兒,就是以一敵五都不是個事兒。
虎威軍其勢如火,兩千多黑夜被嚇得節節後退。
老爺子虎須倒豎,濃密的胡須中只蹦出一個字︰「投!」
「嗖,嗖,嗖~」七百只鋼矛如雨花密密地降臨到夜魔衛黑衣人的頭上,引起一片慘嚎聲。
突然,眾黑衣人的腳下傳出一聲山石崩裂的聲音。」轟「的一聲那一塊突出的山石像是被生生的掰斷了。幾百具尸體,一千多黑衣人,一起隨著山石落向深淵。
陸吾見山石斷裂,追悔莫及,大叫不好,想到那上面還有自己徒弟和攸紫嫣的遺體,不由大驚。
「快去看看!一定要找回軒轅燎和攸紫嫣的遺體,快!」
幽冷的月光,為這場大戰,隨著夜魔衛的落入山崖,畫上了一個看似圓滿的結局
這場漂泊的雨,斷斷續續的延續了將近五天,沖刷得大地面目全非。八月二十這天,終于停了。
雨後的清晨,中古城里的城主府
攸昶公靜靜地躺在院子的台階上,那上面還有幾灘沒有干淨的水坑,但他似乎沒有感覺到,昔r 風流倜儻的中古城主攸昶公,現在只是一個形容憔悴的殘疾之人。
看著那棵面目全非的冬青,攸昶公愈發的傷懷了。
椒圖城一戰,白平慘烈戰死,鵬昆下落不明,朱潼生生取義,龍木問至今昏迷,自己重傷未愈,而軒轅燎與妹妹則是
「唉~」,想到此處,攸昶公總是不住哀鳴長嘆,黯然神傷。
「西疆不平,西北未定,你們就這樣撒手不管了,置我于何地啊!佳節無陪,韶華無伴,你們又置我于何地啊!」
想著想著,一代梟雄,現在只能暗自幽嘆,當真淒涼。
「家主,該換藥了。」赤練志不知何時出現,靜靜地立在院子里,看到時間到了,便恭恭敬敬的朝攸昶公道。
攸昶公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赤練志想要去扶,但被攸昶公一手轟開,怒道︰「起開,難道我連站都站不穩了嗎?」
赤練志連忙閃開,但依然緊緊盯著攸昶公,萬一他真的站不穩怎麼辦。
「赤練志。」攸昶公費力的站起身,臉s 明顯很蒼白,顯得病怏怏的,「找到我妹妹妹夫的遺體了嗎?」
赤練志低著頭,沒說話。
「那鵬昆呢?」
赤練志依然低著頭,沒說話。
攸昶公以手撐額,顯得十分無奈。看來,現在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攸昶公自嘲道,隨即問道︰「那麼幾位城主已經下葬了嗎?」
「好了,前天上午就下葬了。」赤練志終于能滿意的搭上話了。
攸昶公微微一點頭,「那就好。對了,走,去換藥。」
古s 古香的書房內,斷臂的城主坐在案牘前,細心地寫著一封文書。
「今‘護州主’為ji n人所害,聞者無不憤恨之至,而西北之人趁我中州大陸新喪,侵佔大陸橋,但干起我中州無人,故特遣陸吾城主,犀兕族長,椒圖城主,朱厭城主,赤練族長攜大軍遠赴西北,對趁機而入者予以重創
太陽當空,萬里海藍,當真魅力無限。
「後來啊,中古城主在傷心與病痛中堅持了一年,這一年,驅除寫唄進犯之敵,穩定西疆。在‘戰神’失蹤的第二年的八月十五明月夜,在椒圖城外的豪華莊園廢墟前含恨而終。可嘆這第二任‘護州主’享年才三十歲,膝下無子,可嘆啊,可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久久不絕。
時光如水,生命流轉,轉眼已是千年。
那麼,歡迎來到一千年後的中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