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離傳功堂之間,頗有一段距離,可是在雪域冰雕飛來,還不夠熱身的。
片刻之後,方元就來到了執法堂的上空,然後催動著雪域冰雕,箭一般的沖了下來。
「什麼人,膽敢私闖執法堂?」執法堂的弟子們,一向驕橫慣了,見到有人闖關,呼啦啦的圍上來一片。
「快去通報大寒長老,就說方元求見!」方元從雪域冰雕上飛身下來,面s 平靜的喝道。
縱然彼此之間,多有仇怨,可是方元還是不想將事情惹大,畢竟都是方家人,必要的禮數還是應該保持的。
這群圍過來的執法弟子,約有數十人,其中領頭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的弟子,留著一撇小胡子,叫做方恨。
方恨一向緊隨方大寒,知道方大寒與方元之間不對付,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給方元一個下馬威。
「大寒長老是何等身份的人,豈是你說見就想見的,你在這里侯著,我派人到里面稟報一下!」方恨說話間,向一個執法弟子使了個眼s 。
那執法弟子心領神會,一溜煙似的去了。
方恨領著一群人,堵住了方元的去路,他們的身子,不停地晃來晃去,樣子極其囂張狂妄。
方元一看,不由地暗自搖頭,方家的弟子們太多了,真是良莠不齊,特別是執法堂的弟子,在方大寒的帶領下,一個個都養成了一副欠扁的德x ng。
或許有那麼一些弟子,其本質是不壞的,可是年深r 久,處在這個大染缸里,不沾染一些惡習,那是不可能的,至于方恨這廝,看起來連根子都黑了。
方元不由地有了一種強烈的沖動,他要快速地提升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夠在方家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而只有在具有了絕對的話語權之後,他才能放手干他想干的事,那就是整頓整個方家。
心中打定主意,方元臉上卻是聲s 不露,在那里耐心地等了一陣。
結果左等方大寒也不來,右等方大寒也不來,反正就是不來。
盡管從一開始,方元就料到有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是等了,一來是想平靜一下他的心神,二來是想給方恨等人一個機會。
突然,就見人影一閃,原來進去通報的那個執法弟子,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方恨師兄,大寒長老不在!」這個執法弟子說完,沖著方恨擠了一下眼楮,旁若無人,就當方元不存在。
「唉呀,真是不巧了,大寒長老不在,你請回吧!」方恨擺了擺手,那樣子就象是驅趕一只蒼蠅。
別說是對長老的敬重了,就連對待一個普通的弟子,都不該有這樣的禮數。
「方恨是吧,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方元只覺得一腔無名的怒火,從心底一下子升到頭頂,他怒氣沖沖地喝道。
「你想怎麼樣?我j ng告你,不要隨便惹事,這里可是執法堂,就算你是長老,我們都有權將你抓起來……」
被方元的氣勢所懾,方恨猛地退後了一步,他的臉s 開始變了,不知道招惹方元,到底是對是錯。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答,因為很快就有了答案。
方元的身子一晃,便來到了方恨的面前,然後呼的一掌,便摟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是那樣的清晰,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又是那麼的快,每個人都來不及反應,連方恨都根本來不及躲一下。
啪!
是清清脆脆打臉的聲音,方元並沒有動用他淬體七重的力量,只是用了尋常的力氣,因為他並不想一巴掌抽死方恨。
饒是如此,方恨也禁不住方元的隨便一抽,就見他的整個人都被扇得飛了起來,一下子落到丈余開外。
方恨象條死狗一樣,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只見他的臉,簡直是慘不忍睹,被打得都不成了樣子。
望著方恨豬頭一般的模樣,在場的執法弟子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本來是想著一涌而上,將方元給徹底包圍的,如今算都倒退了一步,臉上是驚慌至極的神情。
方元一步跨到了通報的弟子身邊,然後威嚴地喝道︰「方大寒當真不在?」
「不……在!」通報的弟子嚇壞了,臉s 煞白,不知所雲,那還有一點擠眉弄眼的機靈勁兒。
「滾!」
方元飛起一腳,將這弟子遠遠地踢飛了出去,動作非常地熟練。
「你們這群弟子,一個個目無長老,按照道理來講,我該將你們全都丟到坑里去!這次暫且饒了你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方元的手指在那里指指點點,縱然是有著十數位執法弟子,他卻視若無物。
見到了方元的勇猛,這些執法弟子們一個個心生寒意。
方元的手指每指到那個弟子的身上,那個弟子都會身子抽搐一下,就象是中了飛刀一樣。
「好小子,執法堂是你胡亂撒野的地方嗎?」一道充滿著威懾力的聲音傳來,正是執法堂的冷面長老方大寒。
「大寒長老,你可一定要為弟子們做主啊!」那個通報的弟子,就象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刻過來苦訴。
至于那個被方元一掌抽昏的方恨,至今仍是昏倒在一旁,一動不動。
「我是來找方戰的,請問他犯了何罪?」方元的神s 恢復了平靜,一臉淡然的說道。
「方戰的罪名,和你一樣,都是毆打執法堂弟子,沒料到,你們師徒二人,原來是一個德x ng。來人,給我將他擒了!」
方大寒對方元早就懷恨在心,如今擒住方戰,為的就是引方元出來,如今計謀得逞,焉肯放過?
一直以來,方大寒對方元的印象,都是一個小輩,如今這個小輩,居然爬到了長老的位置,與他平起平坐,這讓他心中很不爽。
再加上因為方大智的原因,方大寒早就是支持方大智鏟除方元的,新仇舊恨,所以一心想將方元除去而後快。
如今有了方大寒在後面撐腰,執法堂的那些弟子們膽子紛紛地大了起來,他們手持兵器,紛紛地向著方元撲了過去。
這那里象是生擒,簡直就是在圍攻,在格殺,眾弟子都得了方大寒的暗示,故此下起手來,沒有一點的顧忌。
眼看著到處都是飛動的方家執法弟子,方元的眉頭一皺,倒並不是他的心里發怯,實在是因為這些,本來都是方家子弟,大家本來不至于走到這一步的。
既然對方都動兵器了,方元決定不再留手,他縱聲長笑了一聲,猶如龍過九天,豪情滿懷。
「想要倚多為勝嗎?好吧,全都來吧!」方元輕輕拍了拍巴掌,還向著眾執法弟子招了招手,神s 中都是輕蔑。
對于方元月兌穎而出,成為新的傳功堂長老,在場的執法弟子中,多半都是不服的,因為他們自信,比起方元差不了多少。
如今見到方元這等挑釁般的舉動,眾執法弟子更是火上加油,一個個的手持兵器,向著方元的身上招呼起來,所攻擊處都是一些要害。
眼看著執法弟子漫天飛舞,眼前到處都是兵器,方元的臉上卻是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境界的差異,使得實力上都有重大的差距,如今方元的實力,已經是貨真假實的淬體七重,對上這些淬體五六重的弟子,怎會心生恐懼之心。
更何況,方元還不是普通的淬體七重,他的淬體七重,比起別人的淬體八重還要強。
盡管是到處都是兵器,帶來了一種強烈的殺氣,可是方元卻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他存心試試自己的本領,于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逃避,反而向著兵器最密集處沖了過去。
呯!
方元打出了一拳,一下子打在一柄大刀上,將那柄大刀硬生生地轟成了兩截。
那個執法弟子直接就傻眼了,他簡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這樣的實力,是他連想都沒有辦法去想象的。
將手臂回了過來,方元一下子回格在了三個兵器上,就听到呼的一聲,那三個兵器嗖地一下子全都飛了出去。
所有的執法弟子們全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料到,連他們全力的一擊,還動用上了兵器,都根本砍不動方元的手臂,他的淬體功法,到底是練到了何等的境界?
事到如今,他們也只有倚仗著人多了,兵器揮動的更加急了,還盡多的向著方元的要害處招呼。
饒是方元的實力強悍,都絕對不敢以頭顱硬抗長劍,畢竟以他現在的本領,還根本達不到這種境界。
所幸方元的反應能力,比起這些執法弟子們要強盛了許多,縱然是在密密麻麻的攻擊中,方元依然是游刃有余,身法如飛鳥,如游魚,在攻擊中z y u游弋。
方大寒一向冰冷的面孔,終于變s 了,他做夢都想不到,方元的實力,居然是練到了這個地步。
最起碼換了是他,方大寒絕對沒有把握,能夠在這麼多執法弟子的圍攻下,還是如此的從容面對。
幸好,方元還沒有開始大規模的反攻,所以方大寒還沒有看出他的實力。
如果方元真的將實力完全暴露出來,只怕方大寒非得嚇得掉頭就跑不可。
「方元,你敢拒捕?!」方大寒滿面怒容,暴喝如雷。
方元差點沒被方大寒給氣暈了,還真的當執法堂就是他開的了,想要抓誰就抓誰,稍加反抗就是拒捕。
被方大寒激出了怒氣的方元,出手處顯得更加的凌厲,就連他的隨手一抓一擋,都帶來了強烈的破空聲,那嗤嗤嗤的聲音,令得執法弟子們一個個心寒不已。
耳中就听到 里啪啦的一陣亂響,方元的身子如游龍一般的在場中轉了一圈,然後就見場中的眾多執法弟子,兵器全都被收了。
再看方元的手里,居然有了一大抱的兵器,各種各樣的都有,刀槍斧劍,各具形態。
眾執法弟子都覺得手中一輕,然後眼前人影一閃,再看手里的兵器,就全都被收取了。
這些執法弟子的兵器被收取,竟然分不出一個先後次序來,就好象是方元一伸手,然後他們就將兵器,全都乖乖的遞上去一般。
這是何等的功夫!
方元的功夫,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出神入化?
眾執法弟子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全都呆住了,不知道是該繼續攻擊,還是就此撤去的為好。
方大寒徹底的呆住了,他在一旁狠狠地揉了一下眼楮,這才無比驚詫的發現,他所見到的事情,居然真的是他死不不想承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