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覺到和護臂恢復了聯系,雲峰激動得手舞足蹈,急忙神識探進護臂很快找出了各種丹藥。
雲峰帶著期盼將丹藥塞進了父親的口中,隨後的變化令雲峰浮起了無限的希望,父親臉上的黑s 逐漸褪去,一絲絲紅潤爬上了臉頰。
雲峰大喜過望,再次將丹藥喂下,可這次除了令父親呼吸逐漸平穩外,再也沒有絲毫進展。
看著宛若熟睡的父親,雲峰淚珠連成了串。
「父親你醒來啊!母親還等著我們一家團聚。父親,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又怎麼可能改變眼前的事實?
雲峰此時恨透了自己,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父親那慈愛的眼神,那飽含期望的鼓勵。哪怕是知道自己不能修煉,也從沒有半點減弱,父愛如山般厚重,為什麼自己卻不懂珍惜?母親走後,自己竟如此不通情理,七年啊!整整七年都對父親擺出一張臭臉!
可父親呢?始終帶著慈愛的笑,每時每刻都用盡了心神關愛著自己。自己竟然認為是理所當然!好一個理所當然!
此時父親就要去了,極有可能永永遠遠的離自己遠去。若是能回到從前,我必定不會那般頑劣不堪,我會珍惜每時每刻每分每秒!
可是能回到從前嗎?白r 做夢!樹y 靜而風不止,子y 養而親不待!不就說的是此刻的自己嗎?
雲峰被心中的愧疚和自責折磨的發了狂。對于害父親的仇人恨入了骨髓。「無論你有多大的勢力,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我雲峰發誓必要你受盡人間酷刑!叫你生不如死!」
感覺到父親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雲峰急紅了眼。「老天,我該怎麼辦?哪怕是要我的x ng命,只要父親能醒來,我都會毫不猶豫啊!我該怎麼救醒父親?誰能教教我?!誰能啊!」
一聲蒼老的話音突兀的響起。
「小娃兒,老夫能幫你保住他的x ng命,但這毒太過y n毒,估計這世上你唯有找到下毒之人,才有機會拿到解藥。十五年,記住你只有十五年!一旦超過,就是神仙也難救治!」
話音未落,護臂閃過道道金光,一個門戶突兀的出現,隨著門戶的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將雲昆卷走,門戶隨之消失。護臂也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雲峰被這突變驚得目瞪口呆,死死地盯向了護臂。
「尼瑪,護臂竟然會說話?跟隨了我一世可都沒見你吭過半聲!今天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
雲峰掀起領口看著身上雲山霧繞的紋身若有所思。
「難道這幅圖和護臂有所關聯?見鬼了,明明在兩個世界,怎麼會有所牽扯?」
護臂的話,令雲峰深信不疑。那可是前世自己最為親近的伙伴,絕沒有騙自己的道理。
雲峰抱起了昏迷中的心妍,眼中帶著刻骨的仇恨望向了青山城的方向。
「等小爺修煉歸來,你們這些王八蛋必定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雲峰閃身鑽進了密林,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個時辰後,浪花卷著幾個大浴盤飛速飄來,他們可沒雲峰那麼幸運,好死不死的撞在了礁石之上,大浴盆瞬間成了碎片,黑衣人掙扎著死死抱住了礁石,幾個起落後,便來到了岸上。
黑衣人們神情沮喪。嘴里不停的咒罵。
忙不迭的將濕漉漉的衣服換下,黑衣人抬眼四處張望,很快看到了小舟。
黑衣人們喜上眉梢,頹廢和詛喪頓時消失不見。身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黑衣人首領此時早已猜出了目標的根底。
「雲昆身重劇毒,此時必然毒發身亡,能夠如此不顧生死背著尸體逃離,也只可能是他那個廢物兒子。」
首領心中有著濃濃的迷惑。
「據調查,他那廢物兒子天生不能修煉武功,五歲就跑去青樓鬼混,如此垃圾貨s 為何能如此本事,難道雲家的機關是雲昆早就準備好的?」
首領搖了搖頭,將疑惑丟在了一邊。仔細查看了痕跡後,帶著手下沖進了叢林。
幾天的叢林的經歷令黑衣人心驚膽顫。
「這尼瑪什麼世道?連個廢物都能逆天!真不知道那廢物小子哪里學來的手段,布置出如此y n險歹毒的陷阱。」
想起兄弟們的慘狀,黑衣人們頭皮發麻。
太他娘的慘了,不是被削尖的竹箭萬箭穿心,就是跌落到陷坑中,被里面的尖頭朝上木樁串成了糖葫蘆。
那臨死前淒慘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還汗毛倒立渾身打哆嗦。
黑衣人們脊背發涼,
這還不是最慘的,更為淒慘的是,那廢物竟然還有閑工夫抓一些毒物藏在陷阱里。
兄弟們一掉進去就被毒蛇死死纏住,全身都爬滿了拳頭大小的蜘蛛。
我滴個老天,甚至還有一條條細小的毒蛇,從口鼻眼耳中鑽進鑽出。
黑衣人們心中打起了鼓,
「再追下去自己會有活路嗎?怎麼老是感覺自己不是在追殺,而是他娘的走的是黃泉路啊!」
雲峰並不在意身後的追兵,趕路中陷入了思索。
「這凡塵大陸的高手,和前世武者實力大體相當。眼下的自己絕不是對手。難道自己只能逃離就沒有絲毫保命手段?」
雲峰眼神一亮,「嗯?貌似我忽略了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神識!殺生輪回劍可就是憑借神識調動的。」
雲峰眼神驟然暗淡,「那威力足以滅殺這些殺手,可是一旦動用,自己的如今身體受得了嗎?」
森林深處的小山村,此時一片寧靜,勞累了一天的村民們,早已吃過了晚飯上床安歇,小山村也陷入了黑暗。
一座二層的小竹樓中燈光閃爍。
竹樓內,擺在長桌上的一盞油燈的火苗,在微風吹拂下跳動搖曳,時不時發出 啪啪的爆裂之聲。
搖曳的火苗將桌邊的兩位女子,照的時而清晰時而朦朧。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素面朝天的中年婦人,坐在桌旁愣起了神。雖然衣衫早已被洗的發白陳舊,卻依然掩飾不住婦人那恍然天人般的秀美容顏。
婦人此刻似乎被心事所困擾,蛾眉皺成了一團,臉上帶滿了憂愁。一位貌美如花國s 天香的少女立在婦人的身旁輕聲相勸︰
「母親!你又何苦這般模樣呢?當初可是我那狠心的父親,因為另有新歡,才會將你疏遠。你才會一氣之下出走,來到這荒野之地隱居。雖然這里的r 子很是清苦,但不也過得無憂無慮很是開心嗎?你為何還要對那薄情寡義之人牽腸掛肚?!真是不值。」
提起那薄情之人,少女頓時恨得有些咬牙切齒,對自己的母親有些埋怨。
美婦听著女兒的責怪,臉上露出了慈愛的微笑。一把把氣頭上的少女拉到身邊坐下,輕撫著少女的秀發,眼神卻有些迷離。似乎想起了魂牽夢繞的的摯愛。
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後,美婦幽幽的開了口,「雲夢呀,你不該對他有誤解才是,外面的流言蜚語不能輕信,其實事實遠不是那副模樣。你的父親也是迫于無奈,不得已而為之呀。」
說到這里,美婦更是充滿了擔憂,「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如何?真怕他有什麼不測。」
听著母親的言語,少女明亮的雙眼泛起了異樣的神彩。很是興奮的拉住了美婦的手,撒嬌般的晃動不已,開始了急切地追問︰「那事實又是何般模樣?母親快快告訴孩兒。」
少女的詢問令美婦糾結萬分,最終選擇了沉默不語。少女頓時大失所望發起了脾氣,「哼!每次都是這樣y 言又止!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那個負心人狠心!」
少女氣惱的跑回了房間,猛的關上了房門。
美婦神情淒苦,一聲嘆息從口中傳出。
「雲兒這都和為娘分開七年多了,真不知我兒長多高了?這些年我兒過的好嗎?有沒有想念娘親?」
女子似乎回憶起兒子調皮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可隨即女子神情黯淡,「夫君啊,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妾身多麼期望早r 與你重逢。夫君你可一定帶著雲兒,早r 平安歸來啊!」
嘆息中,女子吹滅了油燈,一臉憔悴的沉沉入睡。
清晨的陽光將沉睡的村民們喚醒,小山村很快又恢復了喧鬧。
奇怪的是,似乎所有的村民都會先來女子這里請安後,才開始各自忙碌。小山村也因此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叢林中黑衣人們,此時被雲峰的迷局引入了歧途,去好死不死的朝著小山村而來。與雲峰的目的地重合在了一起。是巧合還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