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喜笑顏開,武者們暗自偷笑。
雨落更是笑顏如花,期待著好戲上演。要說有人能親眼目睹這處好戲,那必定非她莫屬。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回歸了山門,雖然臉上帶滿了歡笑,可是心里並不輕松。
畢竟得罪了門派長老,雨槐一旦報復起來,那手段勢必會異常的凶猛。
此時的雨槐並不在門派之中,兒子的肉身早已被雲峰徹底摧毀。
在嘗試了各種丹藥都無法恢復後,雨槐恨不能直接將雲峰和武者們碎尸萬段。
但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挽回愛子的生命。他強忍著沖天的殺意,抱著被拍成肉球的愛子沖出了山門。
上次大長老趙橫的兒子趙籌的遭遇,他記得很清楚,只剩下神魂都能轉換**,那麼自己的愛子也一定可以。
此時的雨槐幾近瘋狂,愛子對他來說那就是生命中的一切,只要能救回愛子,他會毫不猶豫的用生命去換。
感覺到時間緊急,他幾乎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的趕往了伏龍洞。
經過數日的狂奔,他終于看到了伏龍洞所在的山峰。
看著雲遮霧繞的山峰下,一塊巨大的石碑所刻的蒼勁有力的「伏龍洞」三個大字,他老淚縱橫,拖著明顯因為疲憊過度,有些踉踉倉倉的身體激射而去。
來到了石碑前,他停住了腳步開始了高聲喊叫。
「听雨閣長老雨槐前來拜訪,懇請救救我兒,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任何代價?如果是要你的命呢?」
一個不帶絲毫生氣冰冷之極的聲音猛然響起。
雨槐大驚。如此條件他從沒想過。自己報出了听雨閣的名號。伏龍洞的人竟然敢如此要挾。
他心中暗暗有了戒備,雖說無數次告訴自己,為了救愛子不惜一切,可真的要危及到自己的性命,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聲音停頓了片刻,再次開了口,明顯有些鄙夷。
「傳言果然當不得真,都說你雨槐為了愛子不惜一切。看來都是假的,罷了,拿出你能付出的代價,若是令我們滿意,這轉換身體的事,我們就接下了!」
雨槐不禁有些氣惱,感覺受到了侮辱和戲弄。可是愛子命懸一線,哪里有時間去計較這些?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將備好的空間戒指丟到了停放在身前的竹籃中,那竹籃很快就被牽引著進入了雲霧深處。
「不錯,這差事我們接了。你可以先動旁邊的山洞等候。」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更大的吊籃出現在他的面前。
雨槐不舍得看了愛子一眼。輕輕地將愛子放入了吊籃之中,他落著淚看著愛子消失在了眼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雨槐心里帶滿了焦急。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完好無損的愛子出現在眼前。
雲霧深處,飛龍洞深處縱橫交錯。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山洞中,幾個黑衣老者看著雨浩破敗的身體皺起了眉頭。
「還不現身?你個廢物。把事情辦成這樣還有臉活著回來?!」
一團黑霧從雨浩身上冒了出來,很快凝聚成了人形。這人形似乎隨時有飄散的跡象,他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頭。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長老責罰。」
這黑霧竟然是伏龍洞的手下,伏龍洞到底和綺夢有著怎樣的關聯?
黑衣老者眼中帶滿了冷厲,抬手將黑霧吸入的掌中很快壓縮成了一團,隨即開始了機關露出了一個漆黑的山洞。
山洞中傳出陣陣淒慘的喊叫聲,听著令人毛骨悚然,宛若地獄一般陰森。
他隨手將壓縮而成的黑球丟入了漆黑的山洞中。
「抓緊時間恢復,一會有事有任務交代給你!」
黑球進入漆黑的山洞後,那慘叫聲更加的淒厲,似乎充滿了恐懼。一陣陣慘叫後,便徹底陷入了沉寂。一個黑衣男子從洞中快步走了出來跪倒在黑衣老者身前。
「多謝長老救護之恩!」
黑衣老者掃了男子一眼,隨即揭開了一具石棺,石棺內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
男子再次化為黑霧沖入了尸體內,片刻功夫便詭異的睜開了雙眼,極為利索的一躍而起站在了黑衣老者身旁。
老者兩手翻飛,從雨浩的身體內抽出了一個魂魄。那魂魄的模樣分明就是縮小了的雨浩。
微縮的雨浩帶滿了驚恐,拼命地逍遙掙月兌老者的雙手,卻被老者抬手一抹,徹底沒有了動靜。
看著手掌中一動不動的魂魄,老者露出了冷笑。隨手丟給了男子。
「吞了他,將他所有的記憶消化,一會配合族人的行動。」
黑衣男子面帶喜色接過了雨浩的魂魄,張嘴一吸,那魂魄便被吸入了口中。
吸入了魂魄後,渾身微微開始了顫抖,臉上帶滿了享受和滿足。片刻後臉上的神情就有了變化,像極了曾經的雨浩。
黑衣老者連連打出了幾道手勢,一道黑霧突兀的出現,沖入了黑衣男子的體內。
看著黑霧徹底的消失,老者露出了冷笑,隨即抬手一揮,幾道黑影沖出了山洞。
雨槐此時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身軀微微搖晃,疲憊的幾乎站立不穩,卻強撐著扶住了身旁的石壁,目光帶滿了焦急望向了雲霧深處。
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傳來,他欣喜若狂的沖出了山洞,眼神火熱的抬目遠眺。
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逐漸顯現在了眼前。雖然模樣極為陌生,但是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熟悉。
驚了,雨槐驚愕當場,驚愕的同時眼中熱淚翻滾。
「浩兒?你可是我的浩兒?」
黑衣男子眼神糾結復雜,死死地盯著了雨槐的面龐,有責怪,有埋怨,還有這濃濃的眷戀。
雨槐頓時老淚縱橫,
「浩兒,你一定是浩兒,我兒活過來了!」
他心中所有的擔憂惶恐和期盼,在此時全部爆發了出來,一躍而起沖上前去,把黑衣男子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活了,活過來就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放心吧寶貝兒子,我們這就回听雨閣,將那群混蛋碎尸萬段,哪怕老夫拼著長老不做,也定為我兒報仇雪恨!」
黑衣男子身體開始了顫抖,這一刻再也沒有了抗拒,抬手抱住了雨槐。
「父親,我活了,我又恢復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男子喊的是撕心裂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帶著滿月復的仇恨。
可是他貼著雨槐肩頭的臉上卻掛滿了得意,眼中閃爍起了陣陣紅光。
他仔細感受著雨槐的狀態,感覺到了雨槐的疲憊不堪,更是察覺到了雨槐的毫不設防。帶著猙獰,他的手掌慢慢的挪到了雨槐的後心,踫的一掌拍出。手掌拍出的同時,膝蓋猛地抬起,身形一側撞向了雨槐的胸口。
毫無防備的雨槐後心被拍中,口中噴出了血霧。即使如此,他都沒有半點惱怒和怨恨,更加沒有去做絲毫防備。
「浩兒怪我沒為他出氣,這是想發泄一下啊,出出氣也好,出了氣也就不會再怨恨老夫了。」
到了此時他竟然是如此的想法。
直到胸口被黑衣男子的膝蓋猛地撞擊,他兩眼一黑癱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吐起了鮮血。
「浩兒,難道你就這麼恨你的父親嗎?難道這樣你還沒有消氣嗎?」
雨槐的臉上帶滿了愧疚和絕望,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和勇氣。
「這就是我傾注了全部的心血養大的兒子?他這是想殺了我啊,蒼天吶,難道這就是我付出了全部,所換回的結果嗎?」
此時的雨槐萬念俱灰,頹然的倒在了地上,兩眼暗淡空洞,麻木的沒有了半點生機。
似乎響起了什麼,他猛地一躍而起,瘋狂的沖向了黑衣男子,伸手一抓便握著了男子的咽喉。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的浩兒呢?你為何要冒充我兒?」
雖然男子的神情眼神,令他確認了這就是自己的愛子,可是剛才的襲擊令他有了濃濃的疑惑。
「我兒雖然改變了很多,但絕不該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憑他的實力,最多給老夫造成點皮外傷,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傷到我的髒腑!」
雖然有了如此判斷,他握著黑衣男子咽喉手卻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把兒子養這麼大,他何曾對愛子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動兒子一根手指頭了。
可現在呢?自己卻掐住了愛子的咽喉,稍一使勁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種結果令他如何能接受?又怎麼有勇氣去面對?
他的心支離破碎鮮血淋灕。
黑衣男子驚駭萬分,自己完全是偷襲,招招都是下了死手。而對手根本就沒有半點防備。
原以為能輕而易舉的將雨槐制服,萬萬沒想到他的實力會如此強悍,不僅抗住了攻擊,還瞬間制服了自己。
若不是他心存疑惑,無法確定自己的身份。那自己的這條命鐵定玩完,沒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該怎麼辦?該如何逃出生天?」
黑衣男子驚恐萬分,大腦開始了急速運轉。
「有了,我是雨浩,唯有冒充雨槐,才可能獲得一線生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