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忠面帶著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心里暗暗發起了狠,這次真是發了狠了。
回想起眼前這混蛋到來後的日子,根本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如意的。
首先為了賠償藥庫的損失,折騰的自己傾家蕩產。這還不算啊,還害得自己臭不可聞鼻子都出了大問題,至今香臭不分。
接著就把自己炸上了天,現在身上都布滿了傷疤,害得自己每次上床時,都要閉著眼不敢去看。
慘,實在太慘了,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疤痕就好像穿了一件外套一般,怎麼看都像頭野豬。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護著了臉和命根子
要是這兩個地方出了問題,這日子可就真的木發過了
再一想到自己被塊磚頭拍倒,他的心糾結的幾乎打了結。
「恥辱,奇恥大辱。作為一個實力高強武皇,竟然被街頭小流氓拍倒,這叫自己情何以堪啊!這恥辱今天必須得到洗刷!」
雨忠越想越憤怒,而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更加的燦爛。
因為多年的偽裝,心里的想法和表情截然對立,早已成為了他的本能,這算是二皮臉神功大成?還是一種悲哀呢?
他掏出特意趕制出來的精鐵板磚,心里頓時充滿了得意。
這板磚的確是極為講究,上面刻意留下了一個手掌的印記,以便握的更牢。
連砸人的磚面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刺,這要是被拍中,還不直接拍出一堆血窟窿啊!
「小子。今天不把你排成個篩子。就白瞎了我這麼多心思了!」
雨忠暗暗想象著雲峰猶如被亂箭射穿的水袋一般。全身噴血的模樣,心中就充滿了快感,快樂的好似剛撒完尿一般,開始了抖動
他怒吼一聲,眼中噴著怒火一躍而起便來了個「烏雲蓋頂」。板磚呼嘯著徑直拍向了雲峰的腦門。
感覺到板磚離雲峰的腦袋越來越近,他眼中閃現出了一幅畫面。
畫面中雲峰的腦袋如同西瓜般被自己拍成了渣,鮮血四濺!
眼看著就要拍中雲峰的腦袋,他眼中閃現出嗜血的光芒。對想象出來的畫面,充滿了期待。
雲峰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傻乎乎的呆立不動。
直到板磚呼嘯著拍了過來,他才手忙腳亂的閉著眼揮起了手里的磚頭。
就如同一個被逼入絕境的普通人,想用最後的瘋狂踫出一份逃生的希望。
可偏偏就是這麼巧,就這麼閉著眼亂拍,卻好死不死的拍中的雨忠握磚的手腕,那力道極大,竟然直接把他手里的板磚給拍飛了
拍飛了雨忠的武器,雲峰似乎毫不自知。依然不停的揮舞著板磚。
也不知道是瞎貓踫到了死耗子,完全是走了狗屎運。還有某人故意為之,竟然磚磚都不走空,把個雨忠拍的直接在空中打著旋翻滾。
雨忠慘叫聲不斷,卻沒有半點機會落地
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雨忠也絲毫沒有糊涂,一只手死死的護住了臉部,另一只手則擋在了兩腿之間。
可是手臂和板磚連連踫撞,那里可能是板磚的對手?那板磚可是精鐵滴
一聲聲骨骼斷裂聲響起,雨中的手臂頓時變得無比的柔軟,晃晃悠悠的摔成了一團,轉眼間便凝成了麻花。
雲峰似乎耗盡了力氣,一跌做在了地上,連手上的板磚也月兌了手。
沒有了板磚,雲峰顯得更加的驚慌,閉著眼開始了四處模索,還真是運氣不錯,直接模到了雨忠精心趕制的板磚
有了板磚,雲峰童鞋似乎又再次恢復了自信,怪叫著爬起來又開始了揮舞
雨忠驚了,驚得魂不附體。看著雲峰跌倒,他心里有了希望,有了逃出噩夢的希望。
眼下這就要落地,他欣喜地掉了眼淚。可是還沒等他落地,便看到雲峰再次爬起了身開始的瘋狂的揮舞。
他的心涼的,涼的幾乎結了冰。
再看清楚被雲峰揮的如同風車一般的板磚模樣,那顆結了冰的心頓時有了裂痕,嘩啦一聲碎成了渣。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那是老子準備拍這混蛋的,怎麼會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想象中的畫面很快就成了現實,還真的出現了一個到處都是漏洞的破水袋。
水袋淒慘的模樣,遠超出他的想象,不停地在空中飛舞,打著旋四處噴灑鮮血
雨忠絕望了,徹底的墜入了絕望的深淵。
「不要啊,我不要這樣,我想回家」
他只想到了開頭的畫面,卻錯估了會是什麼樣的結尾。
此時的他淚水和血水混成了一團,當然也少不了鼻涕
他一次次被拍飛,一次次又落了下來,卻沒有絲毫落地的機會,再次被拍飛
院中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變化大起大落實在太過刺激,刺激的他們的心髒砰砰的一陣亂跳,隨著拍擊的聲音不停地起著變化
這忽快忽慢的跳動,實在太過折磨人,折騰的他們頭暈眼花。
過了好半天,一個個才緩過神來,尖叫著撲向了雲峰。
「停手啊小師弟,大師兄快被你拍爛了」
眾人驚恐萬分的沖上前來,把雲鋒死死的抱住,一個師兄更是抱住了雲峰揮舞板磚的手臂,被他揮的,如同粘在手臂上的破布條
在眾人的尖叫聲中,雲峰迷茫的睜開了雙眼,隨即死死的抱住了身邊的師兄。
「師兄,救命啊,大師兄想殺我啊,可怕,太可怕了,他想拍爆我的腦袋」
幾位師兄被驚得一陣陣眩暈,臉上帶滿了糾結復雜。
「他想殺你?拍爆你的腦袋?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你都把他快要拍碎了好不好?」
看著雲峰瑟瑟發抖的身體,師兄們頓時露出了濃濃的不忍。
「可憐啊,小師弟太可憐了,被大師兄迫害成這德行了。大師兄真狠,簡直就是凶殘。有拿這麼可怕的磚頭,拍人腦袋的嗎?明顯就是起了殺意包藏禍心嘛!」
他們眼神復雜的看向了好不容易砸落在地,奄奄一息的大師兄。充滿了責怪和埋怨。
「小師弟就算再有錯,你也不能往死里整啊。他想去看看他那群兄弟的死活,這有什麼不對?你偏偏死死攔住。」
眾人越想心里就越是有了怨恨。
「小師弟多麼重情重義的人啊,他是把那群人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你怎麼可以阻攔呢?」
他們看向雲峰的眼神,充滿愣了同情和贊賞。
「兄弟們生死不知,攤上誰誰不急啊!卻被你這個大師兄死死攔著不讓出門,他能不急嗎?兔子急了不都咬人嗎?何況是人呢。該拍,真真是該拍!」
大家越想越氣,再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那心里頓時格外的清爽。
「老天有眼啊,看看你這個大師兄的所作所為,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你一個武皇,被小師弟一個實力盡廢的普通人拍成了這樣,這說明什麼問題?那是老天在幫他!」
眾人在心里有了判定。
「千錯萬錯都是你大師兄的錯,小師弟是無辜滴,是正義滴,是受到老天庇護滴」
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撫起了小師弟雲峰,那個四處漏血的大師兄,被大家齊齊忽視在了一旁。
雲峰很快恢復了平靜,眼神焦急地四處查看。
「大師兄,大師兄呢?他不會因為生我的氣,想不開自尋短見了吧?!」
眾人樂了,卻強忍著笑意露出一臉的沉重。
「大師兄那里是自尋短見啊,是被你個混蛋差點給拍廢了。」
眼神掃到了血肉模糊的雨忠,雲峰驚叫著掙月兌眾人,把他抱了起來,抱著他的手臂力度極大,雨忠的身上響起了陣陣骨骼斷裂之聲。
對于這一點,雲峰似乎毫不知情,抱著雨忠就沖向了師傅雨火的閉關之地。
他發瘋一般的拍打起石門,開始了高聲喊叫。
「師傅啊,你快開門吧,大師兄漏了,全身都在漏血眼看著就要完蛋了!」
石門吱呀呀的開啟,雨火帶著疑惑走了出來,四周打量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大徒弟半點的蹤跡。
他頓時疑惑叢生,開口詢問起雲峰。
「徒兒,你說的大師兄身在何處?」
直到此時,他才看到雲峰懷里跑冒滴漏極其嚴重的肉球,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
「這這就是你說的大師兄?」
受到了質疑,雲峰極為氣憤,連連的拍打起懷里的血人。
「大師兄你說話,出個聲叫師傅確認一下!」
因為氣憤,雲峰拍打的力度極大,每一次拍擊,雨忠那破敗的身體,都會涌出道道血泉,看的雨火心里直抽抽。
「好了,別拍了,再拍下去,你大師兄血都流干了!」
他一閃身來到了雲峰身旁,一把把雨忠抱在了懷里,隨後便沖入了煉藥室。
折騰了好半天,總算是給雨忠止住了血,直到這時,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雨忠的傷勢。
這一看不要緊,驚得他渾身直打哆嗦。
「慘,太他娘的慘了,就沒見過你比更慘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