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奧利凡德魔杖店
離開神奇動物園後,海格領著風車和哈利來到這附近唯一的一家魔杖店。這家商店又小又破,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里,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他們進店時,店堂後邊的什麼地方傳來了陣陣叮叮當當的鈴聲。店堂很小,除了一張長椅。海格坐到長椅上等候,風車感覺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而親切,魔杖被放在一個個長條盒子里整整齊齊得放滿了整個書架。而店堂里除了被海格整個佔滿的長椅外,只有一張陳舊的桌子,看上去像是櫃台。
「下午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把哈利嚇了一跳。海格也嚇得不輕,因為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 嚓 嚓的聲音,他連忙從長椅上站起來。
一個老頭站在他們面前,他那對顏色很淺的大眼楮在暗淡的店鋪里像兩輪閃亮的月亮。
「你好。」哈利拘謹地說。
「哦,是的,」老頭說,「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見到你,哈利波特,這不成問題。你的眼楮跟你母親的一樣。當年她到這里來買走她的第一根魔杖,這簡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長,柳條做的,揮起來颼颼響,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風車意識到這個小老頭有點碎煩。
「你父親就不一樣了,他喜歡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長,柔韌,力量更強些,用于變形術是最好不過了。我說你父親喜歡它實際上,當然是魔杖在選擇它的巫師昵。」他似乎還想說下去,但海格粗魯得打斷了他。
「得了,趕緊給哈利挑跟魔杖。」當然他本人並沒意識到打斷他人是件不禮貌的事。奧利凡德說道︰「橡木的,十六英寸長,有點兒彎,對?」他似乎很享受記憶別人從他手上買去的魔杖的詳細信息。「可我想,他們在開除你的時候,準被他們撅折了?」「是啊,折斷了,那可是根好魔杖啊。」海格忙接道,手卻抓緊了那柄粉紅傘。
奧利凡德沒有再說太多,他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給哈利和風車都量了各種尺寸。隨後積極得為哈利挑起了魔杖。
「那麼,波特先生,試試這一根。山毛櫸木和蛇神經做的。九英寸長。不錯,很柔韌。你揮一下試試。」波特甩了兩下,什麼都沒發生,顯得有點失望。
「不,沒關系,再試試這根。」奧利凡德又遞過一根魔杖,不過馬上又自己拿回去自語道︰「不,不,不是。」他跑到另一個書架上,從上面拿出了一根。「試這根,用黑檀木和獨角獸毛做的。八英寸半長。彈性很強。來,來,試試這根。」哈利用力一甩。一層的魔杖都震動起來,嚇得他忙放下。接著小木桌上堆積的魔杖越來越多,他們才知道這個桌子原來是為像哈利這樣的「挑剔」的顧客準備的。期間有三根把一個架子上的魔杖都震了下來,但奧利凡德一點也不為意。
這個小老頭又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了。這時柳科突然從風車的肩膀上跳下跑了進去,風車剛想去阻止它調皮,如果把這個店搞砸了自己可是賠不起啊。奧利凡德又拿了根魔杖下來「哦,有了,怎麼會沒有呢非凡的組合,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一英寸長。不錯,也柔韌。」
風車沒有听下去,他跟隨著柳科往靠里的書架走去。「柳科。柳科?不要調皮了啊。」風車開始有點頭痛,才買來這麼點時間就可能給自己找麻煩了。等以後成年後不是更加猖狂。他一邊想著未來可能的悲慘生活,一邊不停呼喚著自己新買的寵物。
喊了幾聲後還是依舊沒有反應,風車立刻回去找奧利凡德老先生在柳科闖出更大麻煩之前找到它。他快步穿越過幾個書架,剛看到奧利凡德的背影突然眼前一亮,卻沒有刺眼的感覺。哈利正拿著新的魔杖,魔杖發出一陣紅光,還有些許煙花從魔杖頂端冒出,相當漂亮。風車馬上想到當自己擁有魔杖時的景象,當他回過神來時,奧利凡德正跟哈利講著伏地魔的故事。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伏地魔的著迷,盡管伏地魔做了許許多多可怕的事情,但是對于奧利凡德來說這卻也是偉大的事。即使他殺了很多人,他對麻瓜們十分殘忍,但至少在已經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伏地魔魔杖的制作者奧利凡德,一如他們家族的眾多奧利凡德祖先一樣,在歷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哈利有點不知所措。幸好此時風車來解了圍。「奧利凡德先生,我想我的寵物溜進了你的店里,而它有點調皮……」奧利凡德擺了擺手,「這是魔杖店,眾多的魔杖們不會另它太放肆的。」听著感覺魔杖有自己的生命似的。
這時書架後面傳來一陣????的聲音,緊接著柳科背對著眾人慢慢走了過來,它手上正拖著一個長長的小盒子。風車一下走過去把它抱起來並威嚇它︰「再亂跑就把你還回神奇動物園去了!」不過這一點都沒用,巴掌猴還是相當喜歡神奇動物園的。
奧利凡德打開盒子,看到了里面的魔杖,他緊緊得皺了皺眉頭。
海格粗聲粗氣得問道︰「怎麼了,奧利凡德?」
「十三英寸,打人柳女敕芯,夜騏的一截軟骨。」
「倒是都挺稀奇的啊。」海格疑惑道「怎麼,有問題麼奧利凡德。」
「事實上我正在試驗新材料,我試著制造與眾不同的魔杖。」
「但你的每一根魔杖都是不一樣的啊,所有人都知道。」海格還是很疑惑。
「不,你沒有明白,制造魔杖是門高深的手藝,我們奧利凡德家族一直流傳下來的。很多魔杖的制造方法都是流傳下來的,而我們沒一代魔杖制造人都會自己嘗試用不同的材料制造新的魔法杖,真正新的。」奧利凡德很少有機會與別人聊那麼久,他榨干每一分鐘與別人對話。「我用了十三這個不吉利的數字,我搞到了一段接骨木,至少據說是。然後從破釜酒,海格你應該知道的買了些偏僻的材料。我本想制造一根非常強力的魔杖,能在歷史上一直流傳的,就像老……」他突然頓住,似乎發覺自己說得有點過多了。
「靈感從我腦中乍現,前段時間我試驗了許多種新方法,而這就是其中之一。」奧利凡德沒讓海格能再插嘴,他繼續說道︰「但據我觀察,這根魔杖是失敗的作品。」繞了半天,奧利凡德終于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結論。
但奧利凡德發現這個陪著哈利一起來得小男孩沒有在听自己的話,他一直盯著這根魔杖。這個小男孩好像很喜歡這根魔杖,奧利凡德便將它遞給這個小男孩,他心中有種希望,希望自己判斷錯了,沒準自己制造了一個不得了的作品。
小男孩抓到了魔杖,什麼也沒發生。奧利凡德又讓他揮動幾下試試感覺,但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奧利凡德有點失落,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自己再努力總會有結果的。倒是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仍盯著這根魔杖。事實上風車此時相當喜歡這根魔杖,自他第一眼看到這根魔杖的時候就有一種心脈相連的感覺,他有預感這根魔杖能賜予自己很多自己一直想要的。
「先生,我非常喜歡這根魔杖,我覺得我跟它之間有股莫名的聯系,所以我能買下它嗎?」風車期盼得問道。
奧利凡德思索了一會兒,「真的有種聯系?」
風車點了點頭。
奧利凡德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似乎在想很復雜的問題。
「先生?」知道風車詢問後才把他拉過神來。
「那好,這根就送給你了。不過我建議你再買一根,否則到了霍格沃茲發現它不好用就麻煩了。」
「不用了先生,我確信它將對我很有幫助。」風車感覺自己太走運了,哪個店家踫到自己都想免費送自己東西,那自己有限的加隆可以用得更久了。
「但是如果你用起來有什麼奇怪的事一定要趕緊通知我,我很有興趣知道這一切。如果有可能的話明年這個時候能過來講講這根魔杖的故事嗎?」
雖然風車並不太喜歡這個?嗦的老頭,但畢竟人家剛送了自己一柄魔杖也不好拒絕。反正是一年後的時,到時候就順便過來聊聊好了。「嗯,會的會的。」
奧利凡德似乎很高興這麼回答,歡快得將他們三個人送了出去。
當他們穿過對角巷,走過那扇神奇的磚頭牆通道回到破釜酒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海格要送哈利一程,風車跟他們告別後在破釜酒租了個房間,房間又破又小,但神奇的魔法物品足以彌補這一點。風車每天早上會在破釜酒吃早飯,順便觀察觀察這些古怪有趣的群體。
破釜酒一直都很熱鬧,有些鄉下來的女巫來這采購,有些男巫會就著《預言日報》上的新聞大發評論,有時也有些穿著神秘的人進來坐一坐。風車在早上會看看自己的課本,更多的時候他會讀一讀那本《初窺未來》還有湯姆訂的《預言日報》。下午的時候他會走出破釜酒,去附近的咖啡店打打零工換取幾杯咖啡的零用錢,再用各種口味的咖啡換取湯姆店里更為神奇的飲料。雖然咖啡店就在附近,但看湯姆喝咖啡時的樣子就知道他壓根就沒去過。
他還認識了幾個有趣的巫師。比如有個叫元崎憚的旅行者,年紀青青,來自日本,他以為在倫敦遇到了老鄉上來和風車搭話,雖然後來知道風車不是日本人有點失望但他還是跟風車講了許多他旅行時踫到的故事,而且他講了一口流利的中文。還有個賊眉賊眼的看上去相當猥瑣的小個巫師,比現在的風車才高了沒多少,向風車吹著牛逼,講著他曾經如何打敗強大的魔法生物。名字叫海德森,沒有告訴風車他的姓,不過他向風車推銷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魔法世界都顯得奇怪的東西,風車用一罐咖啡換了一小瓶「無視藥水」,據說在藥效時間內別人都會無視你,雖然之後會記起你在場。風車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騙子嘮叨才打發他的,他以為小孩子的錢很好騙。
不得不說這個月過得極為充實,他又買了本叫做《魔法小把戲》的書,現在他已經能勉強施法了,當然充其量看上去就像是魔術而已。在破釜酒這個地方都是巫師所以也不必擔心被麻瓜看見收到魔法部警告,況且風車還不能確定魔法部有沒有自己的蹤絲。魔法部使用蹤絲來跟蹤未成年人是否使用魔法,但它只能判斷未成年人的位置,也能感受到當時一定範圍內施放的魔法。但是他不能確定是否是本人施放,說得明白點這就只能約束麻瓜家庭的小巫師無法在麻瓜世界施法罷了。
一個月轉眼就過了,風車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即期望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又很享受在破釜酒的日子。然而九月一號就在不知不覺中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