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仇恨的種子子承父願
風車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現在風車住在了納威的家里,這幾個禮拜幫奧利凡德采購的材料也夠他使用很久一段時間了,于是告別了奧利凡德住進了納威的家里。倒不是風車在魔杖店嫌累或者是待膩了,相反,風車很喜歡在對角巷和魔杖店的日子,是不是得去探索探索翻倒巷還是非常有意思的。
讓風車放棄賺取金加隆的原因是納威。
納威和他的女乃女乃來到了魔杖店,雖然納威看上去還是老樣子,圓墩墩厚實的小臉,依舊不整齊的牙齒,在霍格沃茲少見的純黑發。
但是給風車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冰冷、嚴肅,怯生生的納威消失了。
隆巴頓夫人面帶愁容得望著納威,看向風車的時候神情復雜。
風車皺了皺眉,很明顯納威在看了自己給他的記憶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車猶豫著問了問︰「納威?你是來買魔杖的嗎?」
納威看了看風車,淡淡得笑了笑。搖了搖頭,取出了別在腰間的魔杖。
「這?」風車疑惑道。
風車對于納威魔杖的印象不是那麼深,但絕對知道和眼前的魔杖是不一樣的。
然而隆巴頓夫人似乎很焦急,沒有讓納威回答,就搶先道︰「風車是?假期剩下的幾天到我家里去。」雖是建議語氣卻不容質疑。風車看著這個老人,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紋路,此時卻因納威顯得更為蒼老了。
風車馬上就猜到恐怕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所以馬上跑進店里去同奧利凡德告別,帶上行李就匆匆忙忙離開了,走之前讓奧利凡德清算了一下假期所得,最後讓他開學前把魔杖寄給自己。
然而在隆巴頓家的日子也沒自己想得那麼輕松。
「快快束縛!」納威用火焰咒燒掉了一根魔法繩卻來不及閃開第二條飛來的魔法繩,細線把納威的手跟身體都綁在了一起。
「可以了。」風車慢慢接近納威並說道。
不料一道紫光射向了風車,倒地的納威發出了一擊昏迷咒,風車趕緊用破解咒擋掉了這一下。趁著這個空隙納威將身上的束縛咒破解了。他緩緩站起,犀利的眼神望向風車︰「還沒結束!再來!」
這些天納威的成長是可以親身感受到的,雖然實踐使風車對魔法的掌控提高了不少但他也知道這相比起納威的進步而言是遠遠比不上的。
從最初一記昏迷咒就將納威打飛,再一記破解咒也停了三個小時才讓納威回過神來到現在納威能開始抵擋自己的魔咒並開始反擊,風車的感慨相當大。
風車的魔咒開始越來越復雜,不過風車很少用石化咒和昏迷咒,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素質一旦中了這些魔咒即使馬上被施破解咒起碼也要有幾個鐘頭不能進行魔法決斗了。而納威還會要求在最後給他自己來上一記類似昏迷咒的咒語,開始風車還以為納威的腦子已經出問題了。但是之後由晚餐結束才能醒來的納威到現在能勉強來得及在晚餐前醒來,風車才知道原來被多施了咒語會產生一定的抗性。
雖然變化很微小,但是每天一點點積少成多最後將十分可怕。
風車雖然也想用這種方法,但是奈何納威底子太弱,每次被擊昏的都是納威,而風車又要負責把他搬回家中他們在後院的一大塊草坪上聯系,草坪被施了咒不至于摔在上面會受傷。
不過相比于被擊昏,風車更想用剩余的時間練習魔咒,納威家有幾個被施了魔咒的靶子,據說是納威父母在家里聯系魔咒專門買的。打靶自然沒有真人對戰來得有經驗,但是練習練習新咒語那是足夠了。
所以現在風車依舊不想被納威打昏,所以他決定來個狠一點的。
一道刺亮的黃光從魔杖中飛射向納威,這是納威沒看到過的一個魔咒,因此納威連施了兩個簡單的阻擋咒希望能給他自己賺取一點躲避的時間。然而他的腳卻被絆了一下,生長咒一個小魔法,能使雜草之類的瘋長,但是也就只能維持幾秒鐘得時間,甚至算不上是魔法,說是逗逗小孩的戲法還差不多。
但此時對納威的阻擋確實實打實的,納威準確得被黃光擊中倒了下去。
納威的身子還在不由自己的抖動當中,風車的腳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納威艱難得問道︰「這是什麼?」
「麻痹咒,改良版的。一般咒語書里看不到,不過一般的麻痹咒破解咒就可以擋掉了,納威你看的書還不夠多啊。」
納威還想說︰「再來!」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受控制了,他緊緊握住魔杖卻無力反擊。
風車輕笑了一聲,「今天就這樣。」紫光一漲,擊中了納威,使他昏迷了過去。
風車把納威放在後院的一塊長方石後開始練習魔咒,關于飛行的那個魔咒風車已經練習了很久了,浮空咒飄浮咒反重力迷霧及格勞斯交給自己的幾個自創飛行咒都練習得不錯了。只是一直沒有能練習的場地,這幾個魔咒雖然都能使人飛起到空中,但離風車所想的飛行咒差得還很遠。雖然之前听從斯卡瑪德費勒的話有在練習飛天掃帚,但是進步沒那麼明顯。
但更為重要的是,風車還是偏愛沒有掃帚的飛行。
現在這片草地被施了咒如果摔得重草坪是會陷下去再緩緩恢復的,就像海綿那樣。
有那麼好一塊場地不去練習豈不是暴殄天物?
「飛速升空!」沒控制好力道的風車向後狠狠摔去,深深得陷進了草坪里。「又是這樣!」風車忍不住有點喪氣。
他沒注意到的是,二某個窗戶後,老人望著他和納威欣慰得笑了。
「不愧是隆巴頓!」老人心想道。
往事一點點在腦海中閃現出來,何其相似啊。隆巴頓夫人想道,淚珠從眼楮中慢慢掉了下來。
她還記得一個月前,納威看了一段記憶,那段這個黑瞳黑發的孩子給的記憶。
亞瑟家的貓頭鷹剛把明信片送到,納威也剛看完那段記憶。
納威轉過身,兩只眼楮通紅通紅的。隆巴頓夫人看到了她這輩子都沒看到過的景象︰
納威的魔杖尖散射出一道道金光,環繞在魔杖附近。納威閉上了眼楮,金光越積越多終于把整根魔杖都布滿了,像是一張結在了魔杖上的金繭。忽的金繭裂開,崩得散成了粉末。魔杖變細變長了,老舊的魔杖煥然一新。魔杖上刻著幾條美麗的花紋,古樸又神秘。
納威睜開了眼楮,血絲漸漸褪去。他拿起了魔杖,堅硬又剛強,他能感覺這根魔杖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魔杖末端,一行小字闖入眼簾︰隆巴頓。
隆巴頓夫人不知道那天納威看到了什麼,她能看到的就是納威的巨變。
笑容出現在他臉上的時間少了,更多的是一臉思考或是堅毅。納威整天對著靶子練習魔咒,不到累趴下絕對不停下。做事風格也開始硬朗起來,就像他父親一樣,不過他比他父親改變得更早。
然而看著納威的臉一天天開始消瘦下去,隆巴頓夫人也覺得長期以往會對他身體造成傷害。她能感受到納威的力量,仇恨的味道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仇恨可以鞭策一個人前進同時也可以毀掉一個人。他的父親很好得利用了這股力量成為了一個極具潛力的傲羅。
但是……
隆巴頓夫人知道納威還太小了,他消化不了那股力量。最後甚至可能被仇恨所控制。
她忽然想到那張明信片,想到了三周之約。
于是隆巴頓夫人和納威一同去了奧利凡德魔杖店,幸好那孩子也懂事乖乖一起過來了。
隆巴頓夫人每天的空閑生活就是在這間曾經屬于隆巴頓夫婦的房間里,望著兩個孩子得練習。她感受到了納威的那股怨氣在一步步變化,怨氣還在,但它的存在卻單純得鼓勵這納威,笑容漸漸回到了納威的臉上。
與此同時,隆巴頓夫人對那個叫做風車的孩子很感興趣,他到底給了什麼才讓納威變成了這樣?而納威的進步她也一直看在眼里,但是想要達到那個孩子的水平還早得很。現在是初期階段才會進步那麼快,越到後面進步就變得越難,且那個孩子也在成長中。
黑發黑瞳,消瘦單薄的身子卻蘊含這不小的力量。面龐消瘦,小小年紀就擺著那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著納威的時候更是不自覺得流出了毫不在意的表情。但隆巴頓夫人知道這是無意的,她能感受得到,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點,在心中存在著一點高傲。
飄浮咒和加速咒的復合使用嗎?隆巴頓夫人看著那個在後院中磕磕踫踫、揮汗如雨的小身影想道。
是想要飛翔麼?多麼愚蠢啊,有飛天掃帚不是足夠了嗎?
然而另一個聲音又在隆巴頓夫人的心中反駁著︰如果當初沒有阻止他呢?如果當初支持他研發自己飛行的咒語呢?或許他就不會成為傲羅,或許他就會留在霍格沃茲當教師,或許他……
隆巴頓夫人想道了自己兒子,是自己一定要他當傲羅。是自己……
後悔?隆巴頓夫人望著納威,不!我們始終是隆巴頓!隆巴頓!
只是她的眼楮忍不住再次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