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昨天晚上9點躺下就睡到了天亮……
澎湃的巨浪凶狠得拍擊在懸崖上,又不甘得散落,永遠都無法洗刷懸崖上那座孤立高聳的燈塔。燈塔外牆上已長滿了青苔,塔內的台階上有幾只淘氣的沙蟹從遠處的沙灘流浪而來,此時卻被困在燈塔內。
經過了海邊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燈塔留下了眾多歲月的痕跡,更顯滄桑。塔頂的巨大照明燈已經停用很久了,這時卻反常得照射出微弱的光。
風很大,但燈塔外的欄桿邊上卻有一位高挑女子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起斗篷颯颯做響。不多時,女子身邊竟突兀得多出了一人。從這在風吹下緊貼的斗篷看來,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子。
女子右手拿出一根魔杖,也不見有多大動作,在她四周肆虐的狂風便刻意避開兩人四散開去。男子穿著特大號的斗篷,面上帶著一張棗紅鬼面,白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嚴肅沉默的假面。
男子略一欠身,帶著笑意說道︰「妹妹,好久不見了。」
「要不是這次任務我還真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冷艷美女難得露出一個微笑,如果珀西看到便會驚奇得得到「原來拉娜也會笑」這樣的結論。這個冷艷美女正是上屆學生會主席拉娜,巴辛尼家的驕傲。
「許久不見,妹妹也變得漂亮能干了呢。」
拉娜再次淡淡一笑,隨即以一貫的表情問道︰「結果怎麼樣?」
男子也是知道這個妹妹的習慣,也不在意,直接說出了此次任務得結果。「那條蛇怪著實厲害,若非教授們堅持帶進了斯內普和弗立維我們便要遭殃了。」
「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抹去你的高傲嗎?」拉娜冷冷道,就好像對方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普通的手下而已。
男子眼神閃動,堅持道︰「有些東西,真的說不清楚。」
他也不想再來跟自己的妹妹過多得討論這個問題,便繼續說道︰「消息基本屬實,惟有蛇怪的年齡嚇人一跳,若未上千年那也是快千年的凶命了。千年凶命啊,你的消息是哪位先知透露的嗎?哪有那麼不懂規矩的先知。」
拉娜沒有絲毫動靜,男子自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又繼續道︰「密室里並沒有斯萊特林留下的其他財寶,除非是要用蛇佬腔才能打開的那種。大概確定了墨綠鬼面是奧爾丁頓家的人,他也知道我了,只有我們兩個在搜索密室。其他鬼面身份不能確定,至少三個不是本土的。最後還要提一點,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男子頓了頓,仿佛在思考符合的形容詞。「還不錯,至少繼承了格蘭芬多勇往直前的大無畏,不虧是鄧布利多看中的人。」
能讓哥哥說出不錯的人。拉娜心中盤算道,她的哥哥是個從小就高傲的巫師,這讓家族感到非常頭疼,但所有人都承認的一點就是︰他的眼光特別準。所謂「大無畏」,在和平年代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空有一身勇氣只能惹出大麻煩。
但如果是在黑暗年代……
「砰!」沖天的海浪濺起的水滴打在拉娜巫師袍上,不知何時,帶著鬼面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一個冷艷俏麗的身影獨立于懸崖燈塔上。
……
「說好的報酬。」格勞斯遞過一個小皮袋,風車也不查看直接掛在了腰間。
「當心些,這條蛇怪強悍異常,還不能確定現在取下的魔眼是否還有致死的能力。」格勞斯冷冷道,有些時候格勞斯異常嚴肅和平時喜歡拌嘴的樣子很不一樣。「現在是用黑曜石容器密封著了,兩顆毒牙也很危險,至于你要的那瓶毒液。如果你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要不是知道我不會那麼做你們也不會跟我合作的。」風車輕笑了一聲,格勞斯撇過頭去。「這條蛇怪恐怕有上千年,上千年的凶命被你算計了,你好自為之。」
風車皺眉道︰「什麼意思?」
格勞斯沒有看向風車,而是看著窗外的景色,半晌才道︰「預言是個令諸神都忌憚的能力,雖然有所夸張但畢竟你告訴了我們不該存在的信息從而導致了蛇怪的死亡。但凡先知都是話不言盡的,因為很多東西知道得太多反而會惹來禍害。這是先知的禁忌,我倒想當初你怎麼會把這麼詳細的消息都說出來……」
風車心中冷笑,當時想得到信息的時候格勞斯肯定已經明白風車對此一無所知,現在倒好裝作不知道了。
「直接告訴我後果好了。」
發覺風車語氣有異,格勞斯也是臉一紅,然後憂愁得說道︰「當時我只當是個普通的蛇怪,大不了也是四五百年的罷了。」她偷瞄了一眼風車,發覺風車正冷眼等著她的後話,吐了吐舌頭︰「只是普通蛇怪的話倒還沒什麼,倒還不會引起它的注意。」
「它?」風車臉色不悅,原本以為是次雙贏的合作,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細節。
格勞斯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擺正了身子直盯著風車,看得風車有些不自在。
「這點不在協議之內,但我很想知道,你給的情報是不是通過天生的預言能力得來的?這點非常重要。」
「當然不是。」風車心中暗道,這是劇情,跟自己的預言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當然現在要是直接說不就一點消息都得不到了。
風車皺著眉頭,也擺正臉對著格勞斯,「是又怎樣。」
「那就麻煩了,上千年的怪物極其稀少,任何一只都在它的注意範圍內。倘若偏離了它本該有的命運便會被它盯上。」格勞斯面露愧疚。
「它到底是什麼?」風車這下覺得事態好像非常嚴重。
格勞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輕聲道︰「我會想辦法幫你度過這個難關的。」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風車看到格勞斯這個樣子,猜想她是打算動用什麼稀有的東西。自己根本就不是通過預言知曉的,要是白白浪費了反倒自己愧疚了。「這樣,你告訴我它是什麼我自己想辦法。」反正它又不會找自己,還不如換一個情報的好。
「告訴你它是什麼你就不會那麼輕松了。只是不知道千年蛇怪本來的命運是怎樣的,如果也是近期死亡的倒還好辦一點,如果不是……」格勞斯有些懊惱,這次動用了家族的力量得到的卻遠沒有想象的那麼豐富,而自己的一個同學沒準會被自己給害慘了。
「蛇怪本來也是要死的。」風車斟酌了一下,還是說道。
「嗯?你確定?」格勞斯狐疑得望著風車,如果沒有風車的幫助她實在想不到會有其他人知曉密室的開啟方法。忽然格勞斯閃過一絲明悟,那個密室的傳人!原來風車也只是告訴了自己冰山一角而已。不過如此通透得知曉全局,這個男生的預言天賦有多強?
風車不知道自己隨口扯的幾句話卻讓自己在格勞斯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幾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幾天小心些就好了,可能這些天會很不順心但是過了就好了。」格勞斯忽然輕松起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情報風車也有些郁悶,從她口中听來它好像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格勞斯放下心,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那種恐怖的能力,傳言也只有當初的傳奇佔卜師卡珊德拉特里勞妮才有。該不會是為了安慰我撒的謊!格勞斯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或許他知道這後果?那他為什麼還要說出來,憋在心里順其發展不是更好嗎?
腳步都開始變得不自然的格勞斯以為自己了解了真相,不料卻產生了更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