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是一個相對較落後的國家,並且由于歷史上各種各樣的原因,這個國家閉關鎖國,幾乎與世界月兌軌。
朝鮮國內的電子產品十分罕見,甚至于民眾連基本的網絡都不能使用。外國的游客進入朝鮮,也都會被要求不能使用電子產品,因此朝鮮被視為神秘的國度。
魯修亞當初就是看中朝鮮封閉這一點,所以才對白子寒說要逃到朝鮮去。至少這個國家的網絡信息十分遲鈍,適合他們躲開煩人的追擊者。另外朝鮮是一個以群山和森林為主的國家,所以隨便往山林里一躲就是與世隔絕,誰也找不到。
現在白子寒三人就躲在深山老林之中,這里是比韓國境內太白山脈還要古老的林子,雖然比不上亞馬遜之類的原始叢林,但在亞洲一代已經算相當原始了,林子里經常能看見熊、野狼、馬鹿、猴子等野生動物。
「真是難以想象,我們居然真的安全到達朝鮮了。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朝鮮那麼輕易就放我們通過了?韓國不是應該和朝鮮聯手追捕我們嗎?」李文敏望著連綿不絕的山林,有感而發。
一星期前的那次戰斗,李文敏不幸被致幻劑打中所以昏迷,直到幾天後才清醒過來。等她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朝鮮的原始森林里了,後來听魯修亞訴說才知道發生了一場大戰。
「大概是當時白子寒大發神威嚇住了朝鮮方面的人,他們意識到白子寒是危險等級lv.5的怪物,所以不敢輕易開罪他。畢竟我們和朝鮮沒有任何恩怨,他們實在沒必要為一個非法入境而得罪怪物。」魯修亞身上纏著繃帶,身上都是藥味,仿佛藥罐子一樣。
他現在在搗鼓某種草藥。用石頭去磨,壓榨出綠色的藥汁,接著說「至于韓國方面,它和朝鮮是死對頭,雙方都恨不得吞了對方,所以不可能會聯手合作的。最多朝鮮允許韓國派小部分人入境搜索我們。可是朝鮮的山峰和森林佔總領土的70%面積,韓國要找到我們無異于大海撈針。」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說朝鮮很適合我們躲藏。」李文敏現在才真正明白魯修亞的意圖,這個國家沒有監控,山林又多,是絕佳的藏匿之地。
「幫我扶起白子寒。」魯修亞已經磨好了藥汁了。
李文敏跑過來把躺在山洞里的白子寒扶起來,自從一星期前的戰斗之後,白子寒就沒有醒來過,完全處于昏迷狀態。
根據魯修亞所說。白子寒的超能力失控對身體造成了嚴重的損傷,皮膚、肌肉、血管都發生了嚴重的斷裂現象。那個時候白子寒情況危急隨時會死,魯修亞不得不冒險帶他偷偷進入醫院,然後發瘋一樣綁架幾個醫生為白子寒動手術。
手術期間白子寒好幾次挺不過去,都是醫生用電流刺激他的心髒,或者打強心針等等,勉強把他從死亡線拉回來。等手術結束,魯修亞馬上又帶他逃離了醫院。沒有留下線索,以至于到現在還是一起懸案。
後來魯修亞每天都往深山老林里鑽。采集各種草藥,每天把草藥磨碎敷在白子寒身上,讓他的傷勢能更快好轉。李文敏看著他忙來忙去,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心里既感動又過意不去,三人里只有她沒有受傷。本該這些活是她來干的。
魯修亞解開白子寒身上的繃帶,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他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是好的,縫縫補補好像四分五裂的木偶被人重新拼湊起來。魯修亞把草藥涂在他身上,這種草藥能促進傷口愈合。只不過白子寒傷的太重,怎麼也要一、兩個月休養。
白子寒失血過多,全身都透著死人般的白色。李文敏看著他,心里十分難過,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白子寒第幾次受傷了,每次發生戰斗他總是弄得傷痕累累。
涂完草藥之後,魯修亞給他換上新的繃帶,然後從袋子里取出一瓶葡萄糖水,一瓶生理鹽水,然後分別給白子寒進行點滴注射,兩種液體維持他身體機能所需的基本新陳代謝。
這些東西都是魯修亞從醫院搶來的,他可不像白子寒那麼迂腐,總是喊著不能犯罪不能犯罪。對于魯修亞而言,只有需要和不需要,需要的東西該偷就偷,該搶就搶,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魯修亞辦完事情後氣喘連連,身子隱隱發痛,老實說他在那次戰斗中也受傷很重,事後又帶了兩個人穿越國境,一路跋山涉水,幾乎把身體累垮。若不是他生性堅強有大毅力,憑著意志力苦苦支撐,那麼他們三人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見鬼,外傷基本已經愈合了,但是內髒破裂還是沒辦法恢復嗎?」魯修亞輕輕咳了兩聲,竟然咳出了血絲,顯然內髒的損傷並未見好。忽然,魯修亞听見李文敏在一邊低聲抽泣,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好好的為什麼哭,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很難過……」李文敏擦著眼淚,她想起白子寒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心如刀絞,抽泣道「小鬼頭,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安全,我們不用東躲西藏,不用再戰斗,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我每次看到子寒身上的傷口一道道增加,我都好怕,怕再戰斗下去,他會在哪一天死掉……」
李文敏厭倦逃亡的日子,當初在日本他就厭倦了,還和白子寒說要安安穩穩的在沖繩縣曬海帶。可是偏偏命運總是不放過他們,一次又一次把他們逼上絕路,似乎永遠無法擺月兌困境一樣。
魯修亞感到一陣抱歉,當時若不是他被神道三家抓捕,那麼白子寒和李文敏也不會被卷入更大的漩渦。
「別擔心,這種日子很快就到了。」魯修亞很少安慰人,但今天他破例了。他看著白子寒,冰冷的目光變得柔和,說道「只要白子寒醒來,你們就能過安穩的日子了。」
他不是說「我們」而是說「你們」,他心里似乎有什麼打算,所以並沒有把自己也算在內。
李文敏沒在意那細節,好奇問道「為什麼?」
「因為白子寒現在很強!」魯修亞說「以前我們要逃,是因為我們力量不夠,所有人都當我們是軟柿子敢來踩一腳。但是以後不會了,憑白子寒現在的力量,如果不是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世界各國不會為難他的,因為激怒白子寒的下場就如同韓國一樣,這些國家不得不心存顧慮。」
「所以以後你們完全能光明正大走出去,去歐洲隨便哪個國家獲得合法身份,安穩的生活。只要有了合法身份,你們就受當地國家保護,相信米國a.i.d也不會公然找你們麻煩了。」
李文敏听見能光明正大生活,不禁喜出望外,說「子寒真的變得那麼厲害?」
「當然,他一個人橫掃了韓國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坦克和裝甲車都奈何不了他。只不過他吸收的能量太多導致失控,以後只要進行改善就完美了。」
「真可惜,如果當時我沒有被致幻劑打中,我就可以親眼目睹他爆發的一面了。」李文敏說道,心想白子寒終于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但忽然間,她想起了第十支柱克里斯,這個瘋子和他們還有賭約在,李文敏擔憂道「小鬼頭,你別忘了還有那個瘋子,他說過會全世界追殺我們的,你覺得子寒能戰勝他嗎?」
「會的!」魯修亞說。他對白子寒充滿信心,這種信心來此他從一個軟弱的衰仔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種種堅持,他深信白子寒會不斷變強下去。
李文敏也點點頭,她也對白子寒有信心。
不知不覺中,原本躲在他們身後被他們所照顧的白子寒,已經成為了他們堅強的後盾,他們相信他會保護他們的。
就這樣,他們三人在深山里又呆了十天時間。
這十天他們幾乎過著原始人的生活,期間魯修亞那只被克里斯斬斷的虛無之手重新長了出來,于是他利用虛無之手撕開大樹造了一間簡陋的木屋。木屋是簡陋了一些,下雨的時候也會漏進來,但好歹能夠擋風。
在這段日子里,魯修亞也經常偷偷下山潛進城市,從醫院偷出很多藥品給白子寒使用。經過幾日的調養,白子寒身上的外傷基本痊愈了,可就是不見他醒來,仿佛陷入了長眠一樣。算起來他已經整整昏迷了半個月有余了,這種長期昏迷讓魯修亞和李文敏都很擔心。
魯修亞身上的傷勢也好轉了,就是破損的內髒還需要調理。現在都是靠他外出狩獵,或者下山偷米,維持著基本的食物需求。而李文敏則一心一意的照顧白子寒,每天幫他活動手腳,希望他能盡快蘇醒。
雖然在森林里過著苦修僧一般的生活,但卻是他們這段時間少有的寧靜。沒有人追殺他們,也沒有戰斗發生。李文敏不用擔驚受怕,覺得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但是,不知道是衰神咬著他們不放,還是命運的使然,他們在樹林里生活了二十天之後,一位不速之客出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