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又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依然小巧玲瓏的身子,又像當年一樣跳入他懷中,兩腿盤住腰間掛在他身上,笑起來也還是鼻頭略皺,亮出雪白方正一對兔牙,嬌艷可愛到了極點的樣子。
眼前這個夢一樣的景象令白鵬激動得說不出話,只會一連串喊「柳兒,柳兒,我的柳兒……」
流淚狂喜之後,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疑惑,她為什麼沒死?那些幻境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去不歸?為何要建神王寨?她的功力為何突飛猛進?
不過現在根本顧不上提問,多年的懷念,長久的離別,此刻都化為進一步親昵的沖動。
他一邊笑著伸出舌去,與柳兒的舌尖隔著那對兔牙捉迷藏,一邊抱緊了她,走到「神王」修煉的矮榻邊,向下撲倒,按住了就動手解衣裳。
蘇柳「咯咯」地笑︰「你要干什麼?」
「小別勝新婚,咱們夫妻四年沒見面,你說我要干什麼!」
「你對神王大不敬!來人吶!將這無禮之徒拿下!」蘇柳笑著喊道,不過聲音卻弱不可聞,惟恐真被外面的守衛听到。
白鵬迫不及待,將她裙子掀到腰間,抓住褲子從腰帶里往外硬拽,然而蘇柳的臀實在過于豐腴滾圓,寬松的褲腰褪到那里就繃緊了拉扯不動,還要轉著圈地調整。
蘇柳嗤嗤地笑,一邊提臀配合,一邊輕聲抗議︰「快住手!你當年那樣對我,我還沒有罰你!」
「你剛說過,往事如煙,全都不記得了。」
「你賴皮!那是客氣話,不許當真!」
「那你說,怎麼罰?」白鵬終于將那礙事的褲子除去,埋頭向茂密叢林中一撲,很快就尋到酸溜溜的佳肴。還是熟悉的外觀,親切的氣味,卻已闊別了四年。
「我罰你……」蘇柳剛說了幾個字,身子就一陣顫動,雙腿緩緩開合,最後緊緊夾住白鵬臉頰,口中只剩哼唧申吟。
白鵬口鼻舌一起發動,全身心地享用那豐美之地,直到快被驟然爆發的洪水嗆到,才戀戀不舍離開叢林茂盛的溪谷,微笑著爬到蘇柳身上,下邊潛入溪流中一滑,便擠入一片溫暖天地中去。
白鵬只進去一小截便停住不動,望著蘇柳笑道︰「說呀,怎麼罰?」
「這樣還讓我怎麼罰?」蘇柳苦笑,「我原諒你了,都原諒了!」雙手摟住白鵬的臀,用力向懷中一帶,便推著他闖入最深處。
接下來,她緊閉雙眼,笑容陶醉,不斷從牙縫中「絲絲」地深深吸氣,又長長呼出,帶出輕微的「嗯」或者「啊」字。
白鵬不出聲,但也一樣深呼吸,緩緩而動,閉著眼楮享受與心愛的柳兒重新合為一體的美妙感覺。
早年間他與蘇柳那些瘋狂,包括昨晚與謝飛煙,都是沉迷于身體上的快活。此刻他卻是心里的快活。不需要激烈沖撞,單是又進入了寶貝的柳兒,被她身體溫溫軟軟地包裹住,這件事本身足以讓白鵬快活到想哭。什麼深深淺淺的技巧也都忘記了,每一次後退只是為了下一次闖入更深,直到進無可進,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塞進柳兒的身子里去。
過不多久,蘇柳就張大了嘴,克制著低聲長呼,隨後身子一軟,喘息著羞澀笑道︰「丟人了,你還沒怎麼動,我就完了……」
白鵬笑著埋頭在柳兒豐碩驚人的前胸親吻,下邊浸泡在溫熱泉水中舒暢游動︰「柳兒,你歇著吧,剩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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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晚與謝飛煙的激戰打底,白鵬耐力強了許多,沒有刻意拖時間,還是搞了半個時辰才算結束,令素了三年的蘇柳連著「完了」幾次。然後從蘇柳身上滾落一旁,拿那件鴛鴦戲水中衣當被子,其余衣物做枕頭,與蘇柳面對面相擁而臥。
「柳兒,你好像變緊了。」白鵬壞笑著感慨。
「守了幾年活寡,就是這樣了……」蘇柳撅著嘴,滿臉幽怨。
白鵬呵呵笑道︰「我這三年多,也跟守寡沒區別」。
「這三年,你去哪了?我听說你被玄武會伍長老打落神仙潭,他們的人盯了幾個時辰,你都沒有浮上來!我還以為你死了。」蘇柳如今說到「死了」兩字,聲音仍有些顫抖,眼中也浮現淚光,可見她當初剛听到消息時多麼震驚難過。
「潭底有暗河,我是被沖走了。」白鵬笑道。
接下來,他從蘇柳「死後」說起,講了自己和玄武會的沖突戰斗,伍五參的強大與卑劣之處,師傅和鈴兒的血海深仇,以及部下叛亂等等。這些事蘇柳有些已經知道,畢竟「白幫主」的偉大事跡已經廣為流傳,但也有的她是第一次听說。特別是血手幫內部的叛亂。
司徒靜的「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听得她怒火升騰,幾乎立刻就要起身去湖州找那「騷狐狸」算賬。
當年蘇柳的出走和自盡,一方面是為白鵬的絕情而傷心,一方面也是出于司徒靜的算計暗害。讓她原諒彼此相愛的白鵬很容易,可要原諒情敵司徒靜就近乎不可能了。
「我早就知道,這個狐狸精心機深沉,害了我,早晚也會害你!」蘇柳咬牙道,「怪不得你不能回血手幫,要隱姓埋名,做了什麼青龍幫的何幫主!老公,我一定助你好好發展壯大青龍幫,打回湖州去!將那個狐狸千刀萬剮!」
「她……她是害了你,可她對我……她如果……」白鵬一時語塞,有心幫司徒靜辯護幾句,但是看蘇柳的怒火,又不敢再說。
最後,他只得轉移話題︰「柳兒,說說你吧。那天我趕到小客棧,明明看到你自盡,難道是幻像。」
「自盡是真的。」蘇柳臉色有些哀怨,「我把斷箭刺進咽喉,噴得滿床是血,沒想到死得那麼慢那麼痛,我吸不進氣,不斷咳血,胸里越來越憋悶,又疼得鑽心,那時候真是悔之晚矣!」
白鵬听得目瞪口呆,他沒有向蘇柳提到自己看到的情景,但蘇柳所說,與他看到的完全相同。
「幸好,有人救了我。」蘇柳在白鵬胸口輕輕一捶,「否則,我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卻要害你難過一輩子。」
「一箭穿喉,箭尖都從後頸冒出來了,那樣的致命傷,也能救?」白鵬更驚訝了。
「她令時間向回倒退了,回到我還沒自盡的那一刻。」
「什麼?時間也能倒退?怎麼可能!」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這是事實。」
蘇柳苦笑著,將小客棧的事情細細講述一遍,從她在床上躺著內心交戰,以及將上樓來敲門的掌櫃當作趕來的白鵬,那種先驚喜後失望,反而下定決心告別人世的心情。
還有最後她如何自盡,如何疼痛後悔,又怎樣神奇地一個恍惚回到自盡前。包括白鵬趕到之後,神秘高人將蘇柳自盡的真實情景化為幻境「放映」給白鵬看。
當時白鵬的悲痛號哭立刻就打動了蘇柳,令她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可那高人卻不許蘇柳現身,與她定下三年之約,為高人做事三年,之後如果白鵬對蘇柳仍未忘情,她才可以重回白鵬身邊。
而高人要求蘇柳做的,就是幫助她建立「神王寨」,作為天下受苦女子的「樂土」,在這里,女人可以三妻四妾,掌管決策大權,男人必須俯首帖耳,幾個男人共事一婦還不許亂吃醋,否則就是「不賢惠」。至于企圖逃離神王寨的男人,那是要捉回來「家法處置」的。
一個小小神王寨不可能庇護全天下的受苦女子,那位高人的本意是做個實驗,看看男人處于「妾室」地位,表現與女人有何不同,她是當作「一件有趣的事」來做,稱之為「一次烏托邦實驗」。
高人說話很少有讓蘇柳听得懂的時候,「烏托邦」三字就全然不解其意,但蘇柳因為在麗人堂時各種吃醋受氣,目睹白鵬不斷娶新人進門,如今做這件事大合本心,幾乎是懷著復仇的心態投入其中,做得很快活,也很用心。惟一忍住沒干的,就是親自試著娶幾房「老婆」。一來她「神王」身份需要保持神秘,二來還惦記著三年期滿回到白鵬身邊,假如在這邊搞了幾個男老婆,萬一被白鵬知道,夫妻緣分恐怕又到盡頭了。
一番話听得白鵬目瞪口呆,下巴快要砸到腳面。
「既然搞了這個神王寨,那位高人是女子吧?她有這麼大神通,都能令時間倒退,怎麼不親自出面,卻讓你做神王,掌管神王寨里的一切?」
「她才是真神,我號稱‘神王’,其實只是為她做事的‘神使’罷了。就像我現在也不怎麼做事,都推給謝飛煙了。越是高人,越會隱在幕後。」蘇柳笑道。
「你能不能讓我跟他見一面?」白鵬這時已不再懷疑蘇柳的話,開始對那神秘人好奇起來,沒想到神王寨寨主身後有神王,在神王背後居然還有真神!
「好吧,我帶你去見她,我猜她應該不會不樂意。」
蘇柳起身拿衣裳,等兩人都穿好,領著白鵬下了矮榻,走到牆角,將一塊凸起的青磚一按,剛剛兩人**時所躺的矮榻「吱嘎嘎」退向一邊,下邊露出一個黑乎乎大洞。
白鵬皺眉道︰「真神不會是住在地洞里吧?」
蘇柳不答,去桌上取了油燈,一手持燈,一手提裙,從洞邊一邁足,當先走了下去,看來里面還有階梯。
「是真神還是囚犯?」白鵬嘟嘟囔囔跟在後面,進洞之後涼嗖嗖的,一股子霉味嗆鼻,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階梯一圈又一圈,直下到極深處,才落足平地。
蘇柳再說話都帶著嗡嗡的回音︰「此處深入地下,所以冬暖夏涼,濕度也合適。只怕牆壁會滲水,所以我得守著,經常看一看,還要偶爾打開入口適當通風。」
白鵬听了,心里隱約有些奇怪的感覺,她說的,還有這里的環境,都很像是「涅盤」所需要的條件。難道那「高人」也在涅盤?這世上懂得通過內功修煉獲得「涅盤神軀」的,難道除了外公,還有別人?
沿著窄巷走了不遠,轉一個彎,果然出現一個石台,台上鋪著褥子,褥上躺著一個人。
白鵬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抓住那人的手,伸手送入內力一探,果然隱約有離夢神功真氣流轉,雖然那身體冰涼,但並非死亡狀態,而是緩慢涅盤中的「假死」。
「除了我,除了外公,還有人懂得涅盤!」白鵬深感震驚,湊近了去看那人的臉,蘇柳也將油燈湊過來幫忙照亮。
白鵬心中狠狠一跳,原來是她!那張完美無瑕的美麗面孔,當初嫵媚中透著詭異的笑容都不見了,代之以一臉的平靜安詳,正是葉蘭蘭!
白鵬無語,默默回憶與她相處的短暫時光,特別是她那些令人听不懂的對話。還有她居然同時精通白鵬父親留下的「離夢神功」和泉台驛趙四爺的「大須彌掌」,世上除了白鵬自己,再無第二人有這種可能。
蘇柳解釋道︰「她沒有死,只是睡了。」
白鵬點頭︰「我知道!」
「她說,這叫涅盤。但涅盤成功率太低,必須練了特定內功,遭遇慘烈重傷,瀕死時才有一定機會進入這種狀態,而且就算開始了,也未必能成功蘇醒。她想出一個法子,不需要瀕死就可以主動涅盤,成功機會有多大就不知道了,所以,她才會建立神王寨作為安全的閉關處,一切進入正軌後,她就開始睡,讓我守她三年。」
「三年?現在三年期滿,她沒醒,又該怎麼辦?」
「她說,如果她僵硬了,那就是真死了,埋了她就好。」
「可是她沒硬。」
「所以,我還要守下去,無論多久,守到她醒。」蘇柳語氣堅決。
白鵬點點頭︰「應該的,她是你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大恩人。」
蘇柳听了這話,看著白鵬,詭異一笑︰「她和你的關系,可不是恩人仇人那麼簡單。」
白鵬沉思片刻︰「嗯,我也覺得葉蘭蘭對我的態度很奇怪,究竟怎麼回事,她有沒有告訴你?」
「咱們先上去吧,別擾了葉香主的清靜。」蘇柳當先轉身,向階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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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蘇柳推著矮榻「吱吱嘎嘎」地回到原位。
兩人坐在榻上,仍隔著榻目視地洞方向,各自呆呆出神。
過了好一陣,蘇柳才開口︰「她說,她冒險試驗這種涅盤的法子,如果失敗了,就讓我埋了她,別告訴任何人。如果成功了,她就可以把這個法子報告她師傅,讓師傅也涅盤成神,獲得永生。」
停了片刻,蘇柳又一笑︰「而且,我也可以一起成神。她已經通過意識融合之法,將這種內功,還有幾門意識掌控之類的神通都傳了給我。」
白鵬聞言,抓住蘇柳的脈門,內力一探,果然她自己蘇家家傳的內功已經換成了明顯的離夢神功,而且練的還不是白鵬父親所留的版本,是白鵬融合了外公何 的新魔衣碎玉功所得的新功法,這功法如今天下肯定只有白鵬一人掌握,怎麼葉蘭蘭也會?
還有通過意識融合來快速灌輸知識與技能,這樣神奇的本領,只有對意識掌控領悟驟然突破人間極限的何 才懂。就這樣,何 對白鵬的「融合」,也是連他自己的記憶和情感一勺燴,毫無控制地全都灌輸給了白鵬,害得白鵬對自己母親的情感也變得怪異起來,不知道該拿她當母親還是女兒。
這「意識融合」的本事隨著何 對白鵬的融合灌輸,自然已經被白鵬掌握,但他現在追求的是有控制的灌輸,與胡三做了多次實驗,都是想將外公所會的一套非本門厲害拳法融合給他,至于白鵬和何 其余的武功,尤其是他從小到大的記憶,甚至與每個老婆的親密接觸,這些東西萬萬不能跑到胡三腦袋里去。
所以,白鵬的謹慎實驗一直沒有取得什麼明顯成功。可葉蘭蘭就會了!她融合灌輸給蘇柳的又是白鵬的諸般絕技。這事實在古怪!
「她有沒有說,她的師傅是誰?」白鵬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口水,語聲低沉地問道。
「說了。」蘇柳詭異地笑,盯著白鵬上看下看,「她的師傅就是你啊!」
「什麼?」白鵬滿臉痴呆,好像沒听懂蘇柳在說什麼。
「她不但是你徒弟,還是你老婆。」蘇柳以手撫額,搖頭而笑,「可你卻不認識她。」
「這……這個解釋,的確讓一些奇怪的事有了答案。例如我的獨家功夫,她會,你也會……」白鵬愣愣地瞪著蘇柳,「可是,你也知道,我都不認識她!」
蘇柳一聲長嘆︰「她跟你,十幾年的苦戀,經常彼此傷害,又很難分手,分了也會復合。」
「還有這樣的事?我才二十,跟誰能搞十幾年的苦戀?」
「你听我說完!」蘇柳橫了他一眼,「你這人,一直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所以始終獨來獨往,是江湖上著名的獨行大俠。」
「我啥時候獨行了?手下眾多呀!盡管都是些地痞混混……」白鵬笑道。
蘇柳不再回答,只繼續講述︰「後來,你終于吃了大虧,被一堆高手圍攻,戰死了。她抱著你的尸首,與你一起墜崖。」
「我的尸首……」白鵬臉色一變。
「沒想到,她就此進入了涅盤,數十年後醒來,她懷中的你,已經化作一堆白骨。」
「我成了一堆白骨……」白鵬苦笑起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以後,她就永生了,不老,不死,但是,活得越久,她就越空虛無聊,她最盼望的,是回到當初,改變那個慘烈的結局。直到,她說,是二十一只雞,還是二十一事跡,反正就是一個神奇的時候,有個人,能將人的意識破開時空,送回過去的自己身上。」
「二十一只雞?听起來真神奇!」
「所以,她就回來了,而且回來了幾次,因為距離那次激戰太近,都難以改變命運,也難以改變你們之間悲喜交加的感情。最後這次,她終于破除更多障礙,回到了少年時代。雖然身體不是涅盤過的神軀,但武功隨著意識而來,讓她從小就是絕頂高手。」
「哦!」白鵬瞪大了眼楮,這次不再打岔,听起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為何他還沒研究成功的獨家功夫,葉蘭蘭卻會。那是他將來成功後教給了葉蘭蘭的!
蘇柳笑道︰「所以,你做上血手幫主,她出了很大的力,幾乎是她引導了整件事。她想讓你盡早知道,帶著一支大軍,比單槍匹馬更容易成功,別再做獨行俠了。」
「怪不得!」白鵬口中喃喃,如此,不但眼前的怪事,連過去的很多奇異經歷都得到了解釋。
「可惜,你十六歲就做上幫主,太早,好像幼兒手里拿著大刀,太容易闖禍。而且……」蘇柳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她本該與你相遇相愛的,都還沒發生,就被本姑娘趁虛而入。葉香主說她玩大了,把自己玩出局了!」
白鵬撓著頭,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該去向葉蘭蘭道歉,但葉蘭蘭「苦戀」什麼的那些事明明還沒發生,輪不到此時此地的白鵬來表示愧疚。
「老公,說了半天,所有這一切,來源都是你,事情的起因,這些武功神通,統統都來自于你!」蘇柳伸手在白鵬肩上一拍,「你才是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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