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寶藏嗎?」小憐戰戰兢兢地跟著白鵬巡視整個洞府,只看到各種形態的尸體,「玄帝和魔尊都垂涎的寶藏就是這些死尸?」
白鵬不言不語,握著小憐的手緊了緊,讓她不必害怕。無論看起來多恐怖的干尸或骷髏,只要它不起來跟人打招呼,白鵬就不怎麼怕,畢竟七歲起就親手殺人,尸體見的多了。
洞中尸體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在剛進洞府的前方靠左處,大批骷髏堆在一起,骨骼普遍已經散亂,通過頭顱數目計算,大約有二十來人。
第二類在進門右側,靠著石壁或石柱,站著、蹲著、躺著和趴著的,各種姿勢的干尸有十幾具。大多黑乎乎的,只在骷髏外面包層皮而已,被小憐撞到之後撲在她身上的就是這樣一位仁兄。另外也有幾個不那麼干癟,s 澤暗褐,披頭散發,身上也不知是毛還是霉,看起來不太像人尸,更像妖怪。
最人的是第三類,在正前方盡頭地勢低窪處,天然形成一個小小水池,由洞頂滴下的水匯聚而成,水滿時就從一處缺口流入山壁縫隙中去。池水深一到三尺不等,里面浸沒著三具尸首,全身白慘慘的,泡得皺皺巴巴還有些腫脹,卻沒有絲毫腐爛,三人都是雙眼半睜,眼珠變作了灰白s ,面貌無法辨認,從身體特征勉強能夠看出是兩男一女。
最特異的,是水池邊的一具女尸,並未泡在水中,只有洞頂的水時不時東一滴、西一滴地落在她身上。女尸與池中的幾位一樣沒穿衣服,但是面目栩栩如生,雙手十指交叉搭在身上,恰好遮住了胸前高聳處,安詳的神態好像剛剛睡著,只不過臉s 與死人差不多慘白。
白鵬與小憐看到她,都大吃一驚。在這長年封閉的石洞里出現一個活人睡午覺,絕對比看到死尸更可怕。
白鵬撿起一粒小石子拋到女尸身上,見沒什麼反應,才小心翼翼湊過去蹲下︰「她真是死尸嗎?」細瞧瞧,女尸身材偏瘦,面貌還很好看,二十多歲年紀,典型江南女子的細膩清秀長相,嘴角一顆黑痣,盡管眼楮緊閉,也能看出是雙眼皮,她的長發比較髒,呈放sh 狀在頭部四周地面上蔓延鋪撒,身上皮膚則光潔白皙,小月復下方只有一小搓稀疏毛發,完全遮擋不住隱秘之處。
小憐卻不敢過來,離著幾步遠支招︰「你模模她!」
白鵬探探女尸的口鼻,沒有絲毫氣息,又將她合在胸口的手臂握住抬了起來,冷冰冰的並無半點溫熱,搭脈也不見心跳。可是她關節沒有僵硬,而且皮膚仍有彈x ng。手臂移開後露出高聳的胸脯,毫無干癟跡象,但頂端那微微凸起處與她嘴唇一樣都是暗灰s 。
「的確是死人,但是很奇怪!」白鵬嘀咕著。
小憐終于走了過來,還是不敢蹲下細看,只輕聲問道︰「她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沒死?」
女尸的口齒閉合得並不緊密,白鵬在她臉頰上一捏,那嘴頓時張開,隨後白鵬俯身下去,仿佛要與女尸親吻,小憐大驚,拉住白鵬衣服︰「你干什麼!」
「別誤會!」白鵬只是將鼻子湊在女尸嘴邊嗅了嗅,起身撓頭,「按理說,人死了半個時辰就會僵硬,沒有一個例外的。等到再次變軟,就已經開始腐爛了。死尸腐爛是從肚子里開始的,可她嘴里沒有一丁點腐臭味。」白鵬七歲起就殺過不少人,也從小學著處理尸體,對尸體隨著時間推演的變化了如指掌,可是這具女尸的情形完全超出他理解之外。
「那就是說,她剛死了不到半個時辰?」
白鵬將手中火把交給小憐,自己伸手將女尸並攏的雙腿大幅分開,又托起她的臀,俯身將臉湊到她兩腿中間去。這下小憐忍無可忍,大喊︰「你下流!」用力去拉扯白鵬的衣領。
白鵬被勒得透不過氣來,仍堅持用力嗅了嗅,才放開女尸站起身來︰「我說過了,別誤會!人剛死時都會失禁。屎出不出來要看她肚里有沒有貨,可尿是一定會有的。但這里地面都是濕的,我只能去聞味道了。結論就是,沒有尿味,她已經死了很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僵不爛。」
小憐白了她一眼︰「你這就是找借口輕薄人家,咱們進山洞都快半個時辰了,這尸洞門口的巨石也是咱倆合力才推開的,她怎麼可能是剛死的!還用得著你去她兩腿間細細研究嗎?」
「嘿嘿,我身邊就是個活s 生香的絕世大美女,何苦去輕薄一具尸體。」白鵬嬉笑著伸手去摟她。
小憐伸手一推︰「還用問?你腦筋不正常唄!那邊的干尸里應該也有女的,你都去研究研究,別用你親熱過尸體的臭手踫我!」
白鵬見一向溫和的小憐發怒,討了個沒趣,臉上笑容消失,兩手抱懷低下頭,用腳一推,合攏了女尸的雙腿,看著她發愣。
起初的委屈過後,白鵬內心驚懼起來。小憐說得有理,自己剛才初衷確實是去嗅氣味,但是嗅氣味哪需要貼得那樣近!自己也確實趁機將女尸兩腿間風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見她那里生得小巧秀氣,手又托著她柔軟的臀,瞬間冒出更多邪念來,身體也有了反應。若不是小憐在身邊,天曉得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惡心事。自己好s 的痼疾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嚴重到如此地步!一時不敢面對小憐,轉身向黑暗走去,也不在乎前方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了。
小憐蹲,拔了頭上的簪子,在女尸手臂上用力一刺,破口處流出些黑中透紅的血液來,數量不多,但在慘白的尸身上格外顯眼。
「人死了之後還會流血嗎?嗯?」小憐抬頭看白鵬,卻見他已離開,連忙起身高舉火把追了上去,「別走啊!等等我!」
就在火把遠去,女尸的臉漸漸隱入黑暗之際,她被白鵬捏開的嘴巴緩緩合攏,牙齒輕叩,相互一磨,「格格」作響。只不過被火把燃燒的「 啪」聲掩蓋,白鵬和小憐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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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向唯一未探索過的最里側角落走去,迎面看到一張石桌,其實也就是一塊岩石被削去了上半截,石桌角落上有大量燃盡的蠟燭痕跡,陳舊的蠟油凝成厚厚一坨,桌面一端壓著一塊長方形青石塊,石塊上擺放著筆筒、毛筆和硯台。桌旁另有一塊也近似方形的大石頭,似乎可以充當座椅。而不遠處的角落則堆放了大量稻草。這一切明顯證明此處曾經長期有人居住,還曾寫過許多東西。
白鵬不聲不響地伸手撫模桌上蠟油發愣,小憐則一直探頭看他,見他面s 始終嚴肅,不由地緊張起來,怯生生問道︰「你生氣了?」
白鵬默默搖頭,伸手將蠟油一塊塊摳下來。
「討厭!」小憐將火把向桌面遠端橫放了,坐上石桌,讓自己處于白鵬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扭動著身子撒嬌,「別這樣嘛……小心眼!我才罵你一句你就不理我,是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了……笑一笑!」
白鵬抬眼看她,視線被自己淚水遮得朦朧︰「我不是生你氣,是生我自己氣,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真的是對女尸動了邪念,明明你這樣的美女就在身邊,而且我自認為整個世上我最愛的就是你,可我還是沒克制住……我已經好s 到連死人都不放過,病入膏肓,不可救藥,根本配不上你這麼好的姑娘!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
小憐沉默了一陣,又微笑起來︰「沒關系,世上哪有完人,我喜歡你的溫柔,只要你對我是真心,能一輩子都像今天這樣對我溫存體貼……我也就別無所求了。」說著話身體前傾,將白鵬的腦袋摟到懷中,「我記得你已經答應娶我的,不會是想反悔吧?」
被小憐這樣的溫言安慰,臉又貼著她胸前的柔軟,白鵬心里溫暖,身上火熱,嘟囔道︰「我怎會反悔?得妻若此,是我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說話間已經輕輕抹開她衣襟,向上掀了小衣,將臉貼在飽滿處輕輕地蹭,感受著那顆柔韌凸起,癢癢地擦過腮邊嘴角,被來回蹭得時而倒伏,時而彈起,最後才讓它順勢滑入口中。
小憐甜蜜地微笑著,雙臂攏住白鵬,在他額頭輕吻,隨後將臉貼在他頭頂,滿足地閉上眼楮,時不時輕輕哼一兩聲。
忽然間,小憐猛地抬起頭,向女尸方向看去︰「那邊好像有什麼聲音……」
白鵬情濃之際,哪管得了這麼多,已經伸手去解小憐的腰帶。小憐「嗤」地一笑,拼命搖頭︰「不行不行,哪還有時間,火把都快要燒完了。」
白鵬二話不說,起身走了幾步,撿起剛才已看到的破瓷碗,將摳下的大塊蠟油都扔到里面,拿過火把來烤得融化了,從已經破損的外衣上扯根布條捻一捻放進去,做了個簡易油燈點燃。隨後將火把踩滅扔到一邊,笑道︰「火把留到走的時候用,這盞燈可以支持很久,現在有時間了吧?」
小憐苦笑︰「你一定現在就要嗎?等回到上邊,我去你家,亮堂堂的屋子,軟綿綿的床,又沒人催促,該有多好!現在這樣,你不怕有僵尸過來搭你肩膀?」
「那我就一腳踢飛他,繼續做。」白鵬笑道。
小憐神情卻幽怨起來︰「我只怕你快活了這一次,就不會再要我。」
「這是什麼話!我可不是佔了便宜提褲子就走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我的難言之隱。」小憐輕撫白鵬臉頰,嘆了口氣,「反正這一r 早晚會來……」猶豫了片刻,跳下桌來,在桌面上拍了拍,「你躺下,我在上面。」
白鵬一笑︰「這樣啊……好吧。」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啪」地一聲,極其清亮。
「什麼動靜!」兩人頓時僵住了。白鵬想起這聲音剛才就有,只是微弱一些,自己正心ch o澎湃,就當作水滴聲忽略了。可如今無論如何都能听出那不是水聲了!
隨後又是「啪」地一聲,節奏雖慢,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听起來不像腳步,更像人的手掌拍擊地面。
油燈昏暗,只照亮了石桌周邊一兩丈方圓,白鵬正扭頭去找火把,忽听小憐尖叫一聲跳上桌子,伸手指著黑暗處全身顫抖,「啊,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白鵬扭頭一看,頓時跟小憐一樣跳上桌去,身上全是冷汗。
正是那具清秀女尸!側臉貼地面匍匐著,長發散亂,正從黑暗中緩緩爬到光亮處,對著石桌方向而來。她的爬行方式非常怪異,身子如同毛蟲一般,先向前盡量伸展,手掌「啪」地拍下,隨後拉動身體蜷縮,高高拱起,擺出個最令男人浮想聯翩的姿勢,隨後就是下一次伸展,又一記「啪」的拍擊。
小憐撲到白鵬懷里,閉著眼楮不敢看,嗚嗚地哭︰「這是尸變嗎?怎麼辦!怎麼辦!」
白鵬輕拍她後背,勉強笑道︰「見機行事吧,你武功那麼高,還怕尸變?你是我見過武功最高的女子,卻也是膽子最小的。」
就在這時,女尸完成又一次伸展後,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右半邊臉已經因為一路的貼地爬行蹭成了黑灰s 。
白鵬頓住呼吸,咽了一口唾液。小憐閉著眼問道︰「怎麼了?」
「沒事,她正在看咱們……」
「啊!!!」小憐嚇得躍出白鵬懷抱亂蹦亂跳,想回身瞧瞧的時候,出事了!小憐並非小鳥依人的嬌小姑娘,而是身高腿長的大個子,這樣胡亂蹦跳,雙腳大面積踐踏,將桌角那唯一的光亮小油燈踢到地上摔滅了,整個世界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前方女尸那里傳來虛無飄渺的聲音︰「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