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曾令白鵬痛不y 生,如今的費弘更是難以自拔。明知道劉慧心一向輕浮,又沒把心真正放在他身上。可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也就別無所求。他這次去武夷山奪回掌門之位,一大半原因不是出于野心或仇恨,而是為了讓自己在劉慧心眼中分量更重一些。
所以,縱然這一路上劉慧心總去挑逗白鵬,讓費弘積攢一肚子怒火,可一旦兩人在屋里相擁,他就什麼火都消了,只剩下眉花眼笑。一個殺人如麻的冷酷劍客,被劉慧心幾句溫暖情話還說得掉下了眼淚。
到親熱時,費弘阻止了劉慧心月兌衣,就留著那身少女裝扮,推她躺倒,痴痴凝望,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暗戀她的時光,美夢成真的感覺讓他心跳y 狂。
劉慧心也明白費弘的心思,立刻咬著手指扮成純真嬌羞的樣子,扭來扭去,按著裙子不肯讓他掀。如果白鵬看到劉姐這個模樣,當場會起一身雞皮疙瘩,但費弘要的就是這個,頓時x ng趣高漲。將她兩腿一扛,保持著俯視的姿態,向「少女」發起激烈沖撞。
劉慧心的叫聲比平r 響亮,也嬌嗲了許多,似乎是故意喊給隔壁的白鵬听,費弘心中掠過一絲不快,隨後也就不再多想。不管怎樣,總好過上次她跟白鵬一起喊給自己听。
等到接近申時,劉慧心重新整理了妝容,挽著費弘去隔壁叫白鵬一起出發,結果房中空無一人。
結了房錢出客棧,才發現白鵬正與一個車夫蹲在門口閑扯,聊些「家有幾口」,「月入幾何」之類。
「相公,怎麼不睡覺歇息?咱們下一趟趕路至少三個時辰,辛苦得很!」劉慧心離開費弘,走到白鵬身邊攙他起身。
劉慧心之前已經說好,這次易容前往處州府,白鵬扮一個富戶公子,自己扮他妻子,費弘則是家丁保鏢,所以當著外人的面,劉慧心要與白鵬親近,喊他「相公」。
費弘自然是不樂意的,總覺得該由他與劉慧心扮夫妻才對。可是劉慧心搶白一句︰「你長得像有錢人嗎?讓那麼清秀的公子扮你的保鏢,還不讓人一眼識破了!」他也就無話可說。
白鵬下意識躲開兩尺,不敢與劉慧心過分靠近,笑道︰「我已經租了馬車,本公子出行,騎馬不太合適。」又低聲道,「你穿了裙子,也不能騎馬。」
劉慧心點點頭︰「嗯,相公說的是。」轉頭望著費弘,笑道,「我和相公坐車,你這保鏢嘛,騎一匹馬,再牽兩匹,跟在後面。」
費弘轉到車後看了一眼,後門有棉簾遮擋,而且無法收起,回來到劉慧心耳邊壓低聲音怒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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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三人還是一同上了車,馬匹就寄存在了客棧。
車上並無外人,所以費弘當仁不讓地將劉慧心摟在懷中,閉目養神。
劉慧心也拿老公當個軟靠墊,踏踏實實伏在費弘的胸膛上。然而那雙勾魂奪魄的漂亮眼楮好像會說話,時不時向白鵬瞄過來,配合著表情,似乎在問他「吃不吃醋」。
白鵬坐在他們對面,無奈只得學費弘閉目養神。心里暗自嘀咕︰「等這次的事情一了,以後再也不能見劉姐,否則我和費弘的合作關系早晚被她毀掉。」
他們所乘馬車很小,沒有座椅,只能背靠兩側車篷席地而坐,下面有個草墊而已。
不管是真睡假睡,兩個男人都已低頭閉眼。很長時間內,車中都是一片寂靜,只聞車輪和馬蹄聲響。
就算這樣,劉慧心仍然不消停,武功高了也不怕冷,不知何時已將鞋襪除下,露出白女敕女敕的腳來,向前一伸,就到了白鵬身邊,然後用腳趾在他腰間呵癢。
白鵬嚇出一身冷汗,連忙睜眼,看費弘倒是沒有異動,而且呼吸悠長,似乎真睡了。但他還是心慌,看向劉慧心,對她拼命搖頭。
劉慧心白了他一眼,好像罵他沒膽,便閉上眼楮,在費弘胸口貼得更緊,也假裝睡著了,只是那腳趾仍在白鵬腰間搔弄不停。
白鵬無奈,伸手抓住劉慧心的腳,向遠處推了推。可是,劉慧心早已不再刻苦練武,居家r 子過久了,這腳細女敕得緊,白鵬的手剛按上去,心神一蕩,就再也放不開。
劉慧心仍然裝睡,嘴角最掛上了一絲笑意,腳丫在白鵬手中輕輕擺動。白鵬心中狂跳,不得不承認,劉姐總能給自己帶來些極為奇異的刺激感受。在她腳上揉捏了一陣,便探入裙中沿腿緩緩向前模去。手臂漸漸伸長,再向前略微傾身,便抵達了要緊的地方。撥開雜草,在溫暖溪谷間流連忘返,最後還溜進幽深處仔細探索。
劉慧心終于無法再裝睡,嘴角笑意更濃,飛了一個媚眼,身子也微微迎了過來。隨著白鵬的手指動作,她嘴越張越大,呼吸變得沉重。
忽然間,費弘節律悠長的呼吸停頓住了,白鵬再度驚出一身冷汗,迅速而無聲地將手縮回,順便掩好劉姐的裙子。這時費弘也抬了頭,看看白鵬,又看看劉慧心。
白鵬那只手剛剛撤離,還在空中,連忙伸到額頭上搔癢,順便遮擋自己溜溜亂轉的眼楮。隨後又按住嘴,打了個哈欠,便兩手抱懷低頭,假裝繼續睡覺。
費弘看看老婆和白鵬都還在睡,但老婆的腿卻伸到了白鵬附近,就算車中空間狹小,此舉情有可原,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伸手將老婆的腿搬回自己這一側,讓她橫躺在自己懷里。至于劉慧心赤足的問題,由于裙子長,他倒是沒看見。
直到車中再次恢復平靜,白鵬才長出一口氣,用手背擦去額頭冷汗,雖然他武功高于費弘,無懼他的利劍,可如果真被抓到現行,估計一輩子都沒臉在費弘面前出現。心中一陣後怕,暗罵自己意志薄弱,禁不住勾引。
可是,剛罵了自己兩句,注意力又被自己涼颼颼的手指吸引了過去,那手指兀自**的,散發著劉慧心的誘人氣味。抬眼一瞧,劉姐正笑嘻嘻地看過來,還張開了嘴,意思是讓白鵬將手指遞過去。白鵬自然不敢,卻將手指轉回來送入自己口中。
劉慧心輕聲地笑,眼光看向白鵬下邊聳起的小帳篷,舌頭從口中探了出來,緩緩轉動。白鵬明白她的暗示,心跳得更厲害。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記,中斷各種想入非非,向旁邊草墊一躺,閉上眼開始練功,心情才得以漸漸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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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一個時辰,忽然停了下來。車夫來到車後,向里面喊道︰「三位客官,前面不遠就是金華,路邊有惡鬼堂的人設卡盤查,窮人放行,富戶和商家是要收錢的,公子和夫人穿著綢緞,看起來有錢,可要早作打算才是。」
白鵬听了失笑︰「惡鬼堂怎麼這樣沒出息,攔路打劫嗎?」說著向費弘看去。
費弘被那句「公子和夫人」弄得正沒好氣,迎著白鵬目光怒道︰「看我干什麼!又不是我定的規矩!」
「喂!」劉慧心在費弘腰間一捅,輕聲道,「有外人,對公子尊敬著些!」
費弘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白鵬轉向車夫,笑道︰「沒關系,我既帶著錢,又帶著保鏢,不怕,放心走吧。」
果然,車往前再走了幾里地,被人吆喝著攔住。白鵬連忙向劉慧心招了招手︰「劉姐,有人要查,你暫且坐過來。」
劉慧心嫣然一笑,輕巧一縱身就到了白鵬身邊,挽住他手臂,將頭靠在他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胸口柔軟處緊緊擠在白鵬胳膊上,令他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一串腳步聲來到車後,簾子一掀,兩道冷森森的目光sh 進來︰「什麼人?從哪來?到哪去?」
白鵬抱拳︰「這位好漢,在下湖州府童聲白相仁,她是我娘子,那是家丁老李。此行去處州省親。」
那人冷笑︰「有家丁護衛,很有錢吧?又帶著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前方盜匪極多,一個家丁可是護不住你,當心讓人綁了票,老婆也給人做了壓寨夫人。」
白鵬神s 驚慌︰「以往只听說天目山有強盜,怎麼金華也有了!那該如何是好?」
「我惡鬼堂保境護民,你交十兩銀子,我派個高手護送,直到處州府城,保你一路無事。」
白鵬笑了︰「那就太好了,辛苦你們了!」從囊中模出一錠銀子,恰好十兩,遞給那人。
那人掂了掂銀子,回頭喊道︰「小邊,你來跟這車。」
轉眼一個眉目俊秀的十六、七歲少年跳上車來,坐到費弘身邊︰「在下邊德海。」說著向白鵬抱拳拱手,眼光掃過劉慧心時卻一下子凝住,表情有些痴呆了,手還拱在空中,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做什麼。
劉慧心一手托腮,刻意擺了個極嫵媚的姿態,笑嘻嘻地看著他︰「邊大俠,你就是惡鬼堂的‘高手’嗎?小女子好生景仰!」
邊德海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女,臉s 一紅,說話都結巴了︰「在在在下邊德海,高高高手不敢當,若有強盜來襲,在下誓死也要保保保保得姑娘安全!」
白鵬湊到劉慧心耳邊,低聲咬牙道︰「你當真是要見到一個勾搭一個嗎?」
劉慧心也貼到白鵬耳邊︰「我這是打探敵情。」
白鵬再湊過去︰「打探敵情不需要這樣風s o吧?」
劉慧心再貼過來︰「咱們再說悄悄話,有人就要爆炸了!」
白鵬偷眼一瞟,果然費弘已將拳頭攥得骨節發白,只得恨恨道︰「你就害我吧!」隨後不再搭理劉慧心和邊德海,探頭向窗外看風景。
接下來這一路上,劉慧心真的是在打探敵情,假裝好奇,旁敲側擊地詢問惡鬼堂種種詳情。她本來口才就好,又用眼神勾得那邊姓少年魂不守舍,對方自然是知無不言,到後來只恨自己知道得太少,不能充分滿足美女的好奇心。
大約走出三十里地,在一處荒僻官道,果然有大批持刀者騎馬嘯聚而來,圍著馬車團團打轉。
劉慧心驚呼︰「強盜!」
邊德海忙道︰「姑娘別怕!」起身站到馬車門口,探出身去,「此車由惡鬼堂照應!」還將一個鬼臉狀的信物向那些人晃了晃。
強盜頭子點點頭,招呼眾兄弟沿官道飛馳而去。
白鵬冷笑︰「強盜跟你是自己人嗎?打都不用打,招呼一聲就行。」
邊德海面s 得意︰「他們是強盜,我們是惡鬼,自然得怕我們!」
費弘拿過他手上的鬼臉信物瞧了瞧︰「鬼符?」
邊德海更得意了︰「你也听說過鬼符?咱惡鬼堂里重要人物,還有執行重要任務的才有,尋常人可是得不到。」
費弘點點頭︰「好,你可以去做惡鬼了。」
「你說什麼?」邊德海表情困惑,不明白費弘的意思。
「下車尿尿吧。」
「我還不想尿……」
費弘卻一把抓了邊德海,飛身下車,人在空中時,已經從肩後拔劍出鞘。白光一閃,又躍回車中,還劍入鞘,默默坐下。
白鵬目瞪口呆,手扶行進中一搖一晃的車門,望著遠處路邊荒草中身首分離的少年︰「你……你為什麼殺他!這少年又沒什麼惡行!」
費弘冷冷答道︰「天快黑了,要投宿了,如果帶他一起,怎麼分房?」
白鵬無言以對,如果帶著邊德海,那是只能白鵬與劉慧心一屋,「家丁」費弘與邊德海一屋了。
「那也不該殺人。」劉慧心俯身將頭埋在兩膝之間,輕聲說道。
「他對你s 迷迷的,本來就該死!」費弘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白鵬身上一寒,也就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想想少年的家人還在等他回家過年,一時感慨人生無常,望著遠方昏黃的天空發起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