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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最近過的非常痛苦,以前他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書生,可最近,卻快要被那個女妖怪給折磨瘋了!
本來就是那個妖怪看上了他,自己來找他的,他也陪了那個妖怪好幾年了,可對方竟然一點都不念舊情想要殺了他!
因為宋南沒給過香油錢的緣故,這廟里的和尚對他都不怎麼友好,正因為這樣,他一般也不怎麼願意去前頭討人嫌,只會呆在自己後院的廂房里,甚至上下山走的都是後山的小路,只有听到那位跟他之前的妻子長得一樣的知府之女的消息的時候,他才會不受控制地去前殿想要再見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不過現在,他卻每天都會去前殿,听那煩人的念佛聲。
「秀才,你不是說要潛心苦讀嗎?怎麼還天天跑到前面來听我們念佛來了?」在這廟里專門負責打掃的和尚用掃帚大力掃著落葉,將葉子全都往宋南方向掃去,嘲諷地開口。
宋南寄住在廟里也就罷了,還一臉清高樣,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覺得別人都愛談錢很俗氣,他早就看不慣了!不過,以前的宋南再怎麼差,好歹看起來還是個一表人才的讀書人,讓人不敢看輕了他,可現在……
看著宋南那邋遢的樣子,眼下深深的黑眼圈和萎靡不振的模樣,這和尚不屑了起來——他就不信這樣一個人還能有什麼大出息!而且,對方什麼活都不干一點香油錢都不出,卻天天去柴房拿他們辛苦砍來的柴火,這樣的一個讀書人,就算真當了官恐怕也不會是一個好官!
宋南靠牆坐著,面對眼前的和尚的嘲諷,卻沒有像他以前會有的反應一樣怒氣沖天——他現在,真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十天前,他重新遇到了柳樹精,要不是後來那個老和尚出現,說不定還會被對方殺了……他現在常常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氣憤——見到了一個妖怪以後,那個老和尚竟然沒有動手收妖,還放過了那個妖精!
而自此之後,每次只要他落空,身上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怪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躺在滿是塵土的床底下、喝著粥突然發現碗里全是血、寫著字宣紙上出現了一張可怕的臉,還有常常響起的索命聲,讓他擔驚受怕痛苦不堪。
要不是那天晚上听到了那個老和尚的話,所以他一再告訴自己對方是不敢在這廟里真的傷了他的,不然怕是早就崩潰了!
不過,就算不崩潰,這些怪事也已經讓他寢食難安了,幸好,在有其他人的時候這樣的怪事並不會發生……所以,他這些日子才會努力往前殿湊。
宋南不說話,那個和尚倒也變得訕訕的,反思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秀才,不是我說你,你都多大歲數了?就算你要考舉人,也總要先找個差事攢點錢然後娶個媳婦吧?」他是家里窮娶不上媳婦,又沒地快要餓死了才上山來做和尚的,雖說是和尚,做的也是打掃種菜燒水之類的事情,因此除了吃素沒老婆以外,其實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他這樣的人,對一個秀才當然也是有些嫉妒的。
宋南臉色一黑,他剛剛考中秀才的時候,他的兄嫂也曾經想讓他娶妻,但介紹來的卻全都是一些蠢笨的鄉下婦人,連柳樹精都比不上……
想到柳樹精,想到跟對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宋南的臉更黑了……那個柳樹精就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要他教,卻不知道想點賺錢的法子,要不是他提點,估計連用柳枝編籮筐都不懂……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妖精果然就是妖精,對方竟然還想害死他!
瞪了對面那個煩人的和尚一眼,宋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卻不想竟然感到有什麼黏黏膩膩的東西纏到了自己的手上,定楮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條蛇。
宋南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而那條蛇朝他看了看,吐了吐猩紅的舌頭以後,突然飛快地咬了他一口,然後松開他,一下子就竄到草叢里不見了。
那條蛇不見了以後,宋南才尖叫了起來——他被蛇咬了,他會死的吧?這肯定是那個柳樹精干的!
那個正在掃地的和尚也看到了這一幕,伸手就抓住了宋南的手︰「我說秀才,你吼什麼?這是保家蛇,沒毒的!」這蛇常常出沒在人類的住處,以老鼠為食,並沒有毒性。
听到「沒毒的」那三個字,宋南猛然間放松下來,不過,這次是沒毒的,下次呢?那個老和尚的確不會讓妖怪在這里傷人,但他要是出點什麼意外死了……宋南臉色一變,掙開了那個和尚抓著他的手,然後就朝著住持所在的地方跑去。
而就在不遠處的樹叢里,一株小小的柳樹旁邊蜷縮了一只小小的狐狸。
「姐姐姐姐,那個宋南這次肯定被嚇到了!」小狐狸在趙晴身上蹭了蹭。
「嗯!干得好!」趙晴用柳枝模了模小狐狸——她現在越來越習慣自己的這具身體了。
這些日子,趙晴和小狐狸合作,用幻術一直嚇著宋南,可都快將對方逼到臨界點了。而他們動手的時候,其實還是引來了幾次了空和尚的關注的,不過這個老和尚在問了他們一次,確定了他們不會傷人性命以後,就不再關注了,甚至還勸他們兩個多去听听僧人們念佛。
「小紅做事很厲害的!」小狐狸當即搖起了尾巴,興奮地開口。
「對了小紅,知府小姐已經來了吧?」趙晴又問,這些天她對那個知府小姐的事情也打听了一下,知道知府家的小姐已經十八歲了,歲數並不小,可是因為知府是寒門子弟認識的人不多,這里又曾經鬧過大旱根本沒幾個有本事的人,于是她的低不成高不就的,婚事反而耽擱了下來。
而這個少女,她常常會陪著女乃女乃來這個廟里燒香,今天他們就恰好看到了她們上山。
「來了!姐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小狐狸開口問道。
「讓他們踫個面吧。」趙晴開口,她就不信那個知府之女見了宋南現在的模樣還能喜歡對方……不過,宋南跑進了大殿,她和小狐狸可是不敢追進去的,而對方進大殿莫非是想尋求了空的幫助?
趙晴並沒有跟了空相認,但是她看得出來,了空對他們並無惡意,反倒是對宋南沒什麼好感,在這樣的情況下,宋南想要尋求了空的幫助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趙晴猜的沒錯,了空的確沒有幫宋南的意思。
他歲數已經很大了,雖然當了這家寺廟的住持,但基本不管事,只會偶爾見幾個人,而宋南闖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抄佛經。
宋南是強行闖進來,神色倉惶,而看到對方的臉色,了空念了一聲佛,沒有將他趕出去,反而讓他坐到了自己面前的蒲團上。
「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就沒人能救我了!大師,我不想死啊!」宋南聲淚俱下地痛哭著,將自己這幾天遭遇的事情全都說了,同時泣不成聲。
「阿彌陀佛,施主,老衲看那兩個妖精身上並無戾氣,反而……」了空想到了什麼,閉了一下眼楮以後,才道︰「那兩個妖精從未殺生,並不會害人,他們也應承了老衲,並不會傷你性命,施主大可以放心。」
「大師,他們肯定是想要殺了我的!大師,他們現在只是沒找到機會而已!」宋南的一張臉扭曲了起來。
「阿彌陀佛,施主,那兩個妖精也不過是施展了一些幻術而已,于施主並無損害,只要施主你意志堅定,這樣的幻術根本影響不了你。」了空又道,看那兩個妖精的模樣,一個剛化形一個都沒有化形,與稚子無異,會針對眼前的秀才,估計也是這秀才先做了什麼錯事。
不過,那女子怎麼就給他一種違和感?明明是植物修成的妖精,很有佛性,卻偏偏又給他一種銳氣沖天的感覺,而且那隱隱溢出的金光……
「大師,雖然是幻術,但已經讓我寢食難安了!大師,如果您不願殺生,能不能讓我住在這里?伴隨在你身邊?」宋南開口,他知道,那個柳樹精肯定是不敢在眼前這個和尚面前放肆的。
「施主,除非你出家,不然又如何能常伴我身邊?而且,這是治標不治本的。」了空開口︰「施主,你若是真想結束這一切,不如找那位姑娘說個清楚吧!」
說個清楚?宋南的一張臉白了又黑,以前剛剛知道柳樹精沒被那個和尚抓走的時候,他並不擔心,甚至覺得柳樹精就算真的找上了門來,他也肯定能哄好對方,可現在……柳樹精已經變了,這樣的柳樹精,還會听他的解釋听他的話嗎?
「施主,你若是真想與那位姑娘和解,老衲卻是願意做個中間人的。」了空又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黑氣纏身,但明顯也沒做過什麼大惡之事。
宋南听到了空的話,剛想答應下來,卻又忍住了,他跟那個妖精曾經有過一段的事情,實在不該讓不相干的人知道,而且這個老和尚對妖怪沒有偏見,要是他听了事情原委反而不幫自己……「大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可是個妖怪!你是出家人,這樣的妖怪不應該收了嗎?」
「阿彌陀佛,萬物皆有靈,做人更應該修功德。」了空看到宋南不答應,就知道對方怕是真的做了錯事了,也就沒了再勸他們和解的心思,只是拿過了旁邊的一部佛經給了宋南︰「施主請回吧,如果有空,不如多念念佛經。」
宋南很不甘心,但是想到那天眼前的和尚不過是喝了一聲,柳樹精就被嚇到了,也不敢亂來,接過佛經,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兩位施主,方丈就在前面……」一個中年胖和尚領著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向著了空的房間而去,卻不想前面竟然沖出來了一個人,狠狠地撞了那個老婦人一下,若不是攙著老婦人的少女當了肉墊子,這老婦人說不定還會摔出個好歹來!
被老婦人壓在身下的少女痛叫出聲,但還是將老婦人扶了起來,然後急忙問道︰「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沒事吧?」
「摔死我了!」老婦人好不容易才站定,然後就瞪向了對面的那個人︰「你是誰,怎麼這麼莽撞?」她身邊的少女也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瞪向了那個撞人的人。
那是個一身髒污披頭散發的男人,看起來跟那些做苦力的一樣狼狽,卻偏偏穿著一身長衫……他撞倒了老婦人以後自己也摔倒了,如今剛剛爬起,听到質問聲就轉過了頭,然後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從茫然變為了驚恐︰「妖怪啊!鬼啊!你別來找我!」他一邊喊著,一邊就將手里的佛經扔了出去,卻不想正好扔在那個老太太的臉上,把那個老太太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
而這個男人在听到了老太太的驚叫以後,好像被嚇到了一樣,也尖叫了一聲,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他這行為,把那個老太太氣到了,喘了幾口氣以後,才看向旁邊的僧人︰「這個瘋子是誰?」
宋南在廟里也住了有半年了,這僧人又是一直以來接待香客上香而不是那種只知道念佛的,當然不可能認不出來︰「他是寄住在廟里的一個秀才,平常就不太像樣,剛才必然是老毛病犯了。」宋南沒什麼老毛病,但他總不能說宋南看著像是被眼前的老婦人嚇到了吧?
「這樣的人也能當上秀才?他叫什麼名字?」老婦人滿肚子的火氣,她回去一定要找自己的兒子說說去,讓對方多注意一些,不能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讓對方有了功名。
那個僧人听到老婦人的話,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就把宋南的情況說了——他們廟里的人,可沒幾個喜歡宋南的。而且,眼前的老太太是知府大人的母親,他們又哪里得罪的起?
宋南在見過知府之女以後,就一直覺得自己跟對方有緣,卻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弄砸了兩人的第二次見面,還讓別人認為他是個瘋子了。
在了空不肯幫忙以後,宋南更害怕了,這也是他會在看到知府之女以後,馬上就被嚇到了的原因,而他倉惶地從了空那里出來以後,剛跑到院子里,就被突然出現的藤蔓絆倒了,摔了一跤以後,又看到幾個妖怪追在了他的身後。
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住的地方,被嚇壞了的宋南,也就有了死馬當活馬醫的打算……當初他剛剛考中秀才,原本並沒有要害了柳樹精的意思而只想跟對方分手,直到遇上那個和尚,才動了心思想要一了百了……可惜那個和尚沒什麼本事,竟然連個什麼都不懂的柳樹精就沒辦法收走,最後只給他留下了一張符咒,說是只要燒了,就能讓他出現幫他對付那柳樹精。
他原本對這張符咒也寄予厚望,之前柳樹精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想燒了,可那時柳樹精好像完全不怕他手里的符咒……
不怕也就罷了,那個和尚連以前被他暗算了的柳樹精都打不過,現在再出現還有用嗎?而且他根本沒在這個縣城里打听到對方的存在,就算真的燒了符咒,恐怕那人也是要好久才能趕到的。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宋南對那張符咒也就沒有最初那麼重視了,但現在,他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宋南顫顫巍巍地,就點燃了房間里的蠟燭,然後就看到燭火里竟然搖曳著一個人影,那個美麗的少女傷心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你為什麼要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憑什麼不能害你?你是個妖怪!」宋南猙獰著一張臉,然後就將那符咒湊到了火上。
當初他暗算了柳樹精以後,也是燒了這樣一張符咒的,而沒過一會兒,那個和尚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當時宋南覺得他應該是早就在附近了的,所以並不覺得奇怪,但是這次,在他確信自己所呆的廟里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和尚的情況的下,對方竟然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高僧!救命!」宋南眼楮一亮,馬上開口,也開始覺得對方應該是真的有點神通的了。
「姐姐,是那個壞和尚!」小狐狸尖叫起來,趙晴和它潛伏在暗處,這一幕當然是看到了的。
「咦,怎麼又有了動靜?」正在給知府的家眷講禪意的了空皺起了眉頭。
「柳樹精?你竟然還敢出現,真是不自量力!」那個和尚剛剛出現,就看向了趙晴,很明顯,趙晴和小狐狸的那一點偽裝,根本瞞不過他。
趙晴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不過到了這時候,也容不得她退縮了——只要對付了眼前的這個和尚,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大半了!
既然已經被看穿,趙晴直接就從藏身處出來了,也不多話,用柳枝幻化出兩根鞭子以後,就朝著對方抽去。
那和尚挪了個地方,躲過了攻擊︰「大膽妖孽,受死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扔出了自己手里的木魚,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的那招。
這個和尚的木魚,以前趙晴覺得無力招架,而就算是現在,也依然覺得不能匹敵,而且,那木魚已經對準了她,強大的威勢全都沖著她來了……
幸好,對于和尚的這手段,趙晴早就研究了應付手段——她拉著身邊的小狐狸,喊了一聲「遁」,就施展土遁鑽進了泥土里。
那木魚威勢非凡,直直地向著泥土撞去,險些打到趙晴,值得慶幸的是,它只有一擊之力,所以鑽進了泥土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後繼無力了。
趙晴松了一口氣,從身上冒出不少柳枝將那個木魚卷住了以後,直接就收進了乾坤袋,同時往上而去,又到了外面。
一擊沒有湊效,那個和尚的臉色變了變,也停下了沒有繼續攻擊︰「你這妖孽,是實在太過卑鄙!」
「什麼卑鄙?我可是在光明正大地跟你戰斗!」趙晴開口,無數的柳枝在她身上瘋長,然後就朝著那個和尚卷去,正是她在那部《基礎修煉全集》里看到的最強的攻擊手段。
在這個故事里,和尚的實力並不強,那強大的木魚攻擊也只能用一次,所以到了現在,他竟然完全掙扎不開那些柳枝的束縛,整個人被越縛越緊完全掙月兌不開了!
「阿彌陀佛!」了空出現在了戰場上︰「施主,你答應過老衲,不造殺孽。」他這話,是跟趙晴說的。
「大師,眼前這人是佛門敗類,恐怕已經害了很多人了!可不能再讓他去害更多的人。」趙晴開口,一根柳枝馬上就纏上了那個人的脖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可不能因為了空的存在而放過了對方,畢竟,眼前的這人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一些。
如果這次她真的放了對方,那下次說不定就找不到人了!
了空一愣,這才認真打量起那個被趙晴纏縛住的和尚打扮的人。對方身上的確有著佛門的味道,但整個人卻給他一種不對勁的感覺……「施主,這不是……」
了空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和尚就被柳枝纏上了,腦袋一歪,失去了意識。
趙晴並不喜歡殺人,所以利落地動了手以後就想放開,但那尸體卻猛然間爆炸了。
纏著那尸體的柳枝全都被炸斷,要不是趙晴戰斗經驗豐富反應奇快,又精研遁術,怕就要被炸死了!而更讓趙晴驚異的,卻是那尸體爆炸以後發生的情況。
按理尸體爆炸,怎麼著也該遍地鮮血,可現在,卻只有無數紙花混合著柳葉飄飄揚揚地落下。
「這不是人!」了空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才沒有阻止。
趙晴卻突然覺得渾身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一樣,不過到了這時候,她也終于發現了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幾個不對勁的地方了。
之前她穿過來的時候柳樹精剛剛喝下宋南給的加了料的酒,之後她雖然整理了一下思緒,但那其實沒花多少時間,小狐狸是一直在她身邊才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跑了過來,可那個和尚,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到了!
而這次,她是親眼看著宋南燒了那符咒的,結果剛剛將符咒燒毀,這和尚竟然就突兀的出現了!
同時,在原本的柳樹精的記憶里,宋南洞房那夜,宋南燒了符咒以後,那和尚也是馬上出現的……
如果這個和尚實力很強,能瞬息千里,那根本就不可能被她殺了,而如果這個和尚很弱,那他又怎麼能突然出現?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人!但這又是什麼東西?
「啊!」宋南尖叫了起來,他早就快要受不了了,剛剛有了希望又馬上絕望,更是大大地打擊了他,這還不算,那爆炸的尸體連趙晴這個妖精不慎受了傷,他又哪里躲得過?所以這會兒有不少地方都被傷到了,臉上還有了好幾道傷口!
「別殺我,別殺我,我求你了,別殺我!」宋南突然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同時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任務完成。」的聲音在趙晴耳邊響起,可她卻覺得,眼下這一切根本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去了婆婆家,所以更新晚了……爬下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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