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反應倒是挺快!」老鬼眼看著少年連續發動了兩個陣紋都沒能暗算到天尸道的三個人,有些惋惜地嘀咕道。
「咦,這里除了陣紋以外,還有一個古怪的機括,不知道是用來發動什麼的。」將岸背著油紙傘正站在城堡內殿的監控水幕前,望著身前的一排七彩拉環發呆。
「恐怕也是一些特殊的禁制。」項無天分析道,「那幾個天尸道的人所在的位置恰好對應藍色拉環,你不妨可以試試看!」
「你來吧,西邊有兩支隊伍已經連續破除了三重關卡,我需要重點‘照顧’一下他們了!」少年一邊捻動法訣一邊連續催動了幾個相對強力的攻擊術法陣紋。
「嘿嘿,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將岸背上的油紙傘自動撐開,一只干枯烏黑的鬼爪從傘面里探了出來,一把拉下了少年面前的藍色拉環。
……
方中平一行戰戰兢兢地在廊道里緩步挪移著,每一個成員都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機關和法陣襲擊。
突然,隨著一陣吱吱呀呀的開門聲,廊道兩側的牆壁上開出了十幾道門戶來,涌出一隊隊身穿鎧甲,手持兵器的人馬來,很快就擠滿了狹窄逼仄的廊道。
戰鼓如雷,在地宮深處響起,這些看不出面目的人馬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不斷地涌出,前僕後繼地向方中平一行人殺去。
「方師兄,這些都是行尸嗎?咱們遇到煉尸的祖宗了啊!」黎安哭喪著臉,恐懼和絕望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復雜的心情了。
「不是行尸!這些兵馬的戰力與生前差不多。並沒有得到太多強化!」安鵬海操控著自己的鐵甲尸砍瓜切菜般拼命地斬殺著狂涌過來的兵馬。很明顯。鐵甲尸的動作雖然相對笨拙緩慢了一點,但是強度卻遠勝于對方。
煉尸秘術雖然各個門派的手法各有不同,但是依據最終煉化出來的尸身強度仍舊可以劃分為行尸,鐵甲尸,銅甲尸,銀甲尸,金甲尸,地尸。天尸七個等級。
其中,等級最低的行尸只要修行入門就可以煉制,肉身強度大約相當于普通人的三倍左右,他們沒有任何痛楚的感覺,悍不畏傷,缺點是動作比較遲鈍。
鐵甲尸至少要煉氣境後期才可以煉制,成品的表面像是澆鑄了一層鐵水一般,肉身強度大約相當于一個鍛體境中期的魔門弟子,殺傷力比行尸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
銅甲尸則要築基期後期才可以煉制,鐵骨銅身。肉身強度堪比入魔境中期的魔門修士,動作也比鐵甲尸和行尸要靈活許多。非常難應付。
銀甲尸要金丹期後期才可以煉制,全身像涂抹了一層銀粉一般,不僅肉身強悍到可以比擬魔血境初期的魔門修士,而且身體輕盈,行動敏捷,破壞力巨大。
接下來,金甲尸需要元嬰期後期的修士才能煉制,到了這個層次的尸身,已經產生了初步的靈智,可以接受一些獨立而復雜的任務了。他們的肉身強度可以媲美魔體境初期的魔門修士,難纏到了極點。
至于地尸和天尸,只有用魔體境以上的魔門修士遺蛻為原料才可以煉制,其肉身強度分別為生前的三倍和九倍,更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可怕神通,屬于極為神秘罕見的存在。
……
「嘖,有趣,既不是行尸,也不是鬼卒,那還能是什麼?」項無天望著監視水幕上的影像嘖嘖稱奇。
「蠱!」將岸頭也不轉就直接斷言道,「應該是一種名叫傀儡蟲的秘蠱。可以附在尸身上,操控其繼續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
「所以這些兵馬早就死了,只是尸身被傀儡蟲佔據,成了一群只是稍遜于尸鬼的傀儡兵馬?」饒是以項無天的博聞強記,也不知道世間還有此等神奇的蠱術。
「稍遜于尸鬼?」將岸听完,抬起頭用詭秘的眼神看了油紙傘里的鬼臉一眼,咧嘴一笑,「不見得吧。耐心一點,好好看著。」
……
地下廊道里,黎安和安鵬海一人操控一只鐵甲尸擋住一個方向殺來的傀儡兵,暫時算是穩住了局勢。
「應該能暫時撐過這一關了。」方中平失去了本命法器銅甲嬰尸,又損了冥禁血紋棺,此刻的心中不知道有多懊惱。
不過想到城堡深處的赫天魔遺蛻,他俊逸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只要能把這具老魔的遺蛻搞到手,就有了他日煉制地尸甚至天尸的本錢,相比之下,現在的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們的動作再快一點,可能其他的隊伍已經跑到咱們前頭去了!」雖然黎安和安鵬海已經在竭盡全力地殺敵,方中平還是有些不近人情地敦促道。
「哎…啊啊啊…」黎安發出一聲慘叫,一個被剖成兩半的人頭飛了起來,一口咬住他下巴上的肥肉!
「不好,這只胳膊怎麼砍掉了還能動?」安鵬海也遇到了類似的困境,散落在地面上的斷肢殘軀仍舊在蠕動不止,有一只斷裂的胳膊甚至還舉著手中的馬刀砍向了安鵬海的小腿!
「怎麼辦啊,方師兄,這些到底是什麼怪物,根本殺不死!」
「啊啊啊,不要咬我!」
「哇哇,我的腰上挨刀了!」
「該死,一截腸子纏住了道爺的頭!」
四周圍的斷肢殘軀扭曲蠕動著將方中平一行團團圍住,而廊道的兩邊,還有新的傀儡兵不斷地從牆面上的門戶里殺出來…
慘叫聲起初還如同殺豬一般洪亮有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轉弱,直至恢復一片死寂。
……
「果然厲害,這些傀儡兵殺不死嗎?」項無天切掉了地下廊道的監視畫面,把水幕轉到了另外一個場景去。
「只要控制他們的傀儡蟲還活著,一塊碎肉也會跟你糾纏到底!」少年聚精會神地同時操控著三四個陣紋在對無極宗的弟子發動強攻,「不過破局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傀儡蟲的本體其實很脆弱,只要用大範圍的五行術法連續在這些殘肢斷臂里轟上一陣子就能滅殺地差不多了!」
「那也要局中人反應都快才行!」項無天蒼老的聲音里流露出一絲興奮,「還有六個拉環,不知道是否都是傀儡兵,就讓老夫來一一試驗之吧!」
……
第二個被老鬼拉開的是紅色拉環。
一條二十多丈長,比磨盤還要粗兩圈的赤色巨蟒出現在一個封閉的破舊祭壇里。
巨蟒額前隱約有突起,似乎就要生出一只角來。蟒頭下方三丈有一對灰褐色的巨大翅膀,翼展怕是有七八丈,眼若古鐘,口若血池,看上去無比的凶惡!
「媽呀,是螣蛇!這里居然還有一條螣蛇!」
「這麼大的螣蛇,不知道活了幾千年,怕是就快要化龍了吧!快逃,我們沒有一點機會!」
「四面都被封死了,這下咱們死定了!」
「拼吧!左右都是死!」
封閉的破舊祭壇里大約聚集了幾十個前來尋寶的修士,他們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祭起飛劍,拼命地擲出身上最強的符,與螣蛇惡斗起來。
螣蛇擅御水火,張嘴一噴,就是一大片赤紅色的血焰,燒得那些修士們丟盔棄甲,鬼哭狼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苦哉!
血焰還未燃盡,螣蛇又一抖灰褐色的羽翅,就有兩道激流從它的脅下射出,中招著立即化為冰雕,連慘叫聲都被瞬間凍住了!
……
「哈哈哈,這麼點人,都不夠人家螣蛇塞牙縫的!」項無天看著監視水幕上的慘烈場景,樂得哈哈大笑,「紅的是螣蛇,藍的是傀儡兵,那麼紫色的又是什麼的,讓老夫再來試試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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