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殘疾大叔的性情很是淡漠,好像任何人都可以要害他似的,永遠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除了陸晨陽幫他說話時,他笑了笑,其他時間都是一副思想者的表情,下了飛機,便在富州機場轉坐了前往龍炎市的飛機。
龍炎市雖然地方小,卻也有一個機場,有往帝都、魔都、富州的航班。
陸晨陽也坐上了從富州飛往龍炎市的航班。
一個小時後,到達龍炎市蓮城機場。
陸晨陽出了機場,坐上一輛前往長亭城的大巴車,發現那個斷了一條腿的大叔也在這大巴車上,他看那大叔閉目養神,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也就坐在後排,合上眼楮,睡覺。
一個半小時後,大巴車到達長亭縣。
陸晨陽在長亭打了一個的士,前往城東黑岩山,那里是上官家的老巢。
黑岩山海拔一千四百多米,到處都是怪石嶙峋,層嶺疊嶂,林木茂密,遮天蔽日,最奇怪的是山上盡是黑色岩石,卻不是黃河之西某地的煤炭,傳說這些石頭多是天上隕石,以此隕石能打造出蓋世神兵,但上官家卻偏偏不以打造兵器為主業,可惜了這一大片隕石。
陸晨陽在黑岩山腳下了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近下午五點鐘。
因為黑岩山距離長亭縣城很近,很多游客還在黑岩山附近游玩,黑岩山山頂的宋朝亭台樓閣都被遮天蔽日的林木遮蔽著,並不對外開放。但游人可以在半山腰或山下的白龍潭邊游玩。
陸晨陽便佯裝成一個普通的游客,圍著黑岩山轉了一圈,特別在白龍潭旁邊看了一下。白龍潭,潭深而水流緩,四處奇石林立,江水侵潤,在一石壁上,保存著宋代摩崖石刻,鐫「放生池」三個楷書大字和「淳熙丙午谷旦」等楷書小字。附近還有古樹數十株。或矗立石旁,或長于石縫,姿態不一。蒼翠茂密。
陸晨陽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夜色已經暗了下來。
陸晨陽走在一人多高的草木間,用仙力探視,四下無人。他月兌去衣服。將所有的東西都用一個塑料袋包著,運轉真氣,搬起一塊一千多斤的大石頭遮住塑料袋,然後運轉仙力,施展隱身術,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陸晨陽轉到一個上面寫著私人莊園禁止入內的大門邊,運轉真氣,騰空兩丈多高。越過大門,里面豁然開朗。是一大片宋朝建築。
為首的是一座方形的三層樓閣,飛檐凌空,翹角卷雲,雄偉壯觀,底層大殿朝東,殿的屏風後有門,朝西,橫額書「雲驤閣」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門兩旁有奇石數片,磊落雕鏤,玲瓏透剔;有的如筍,掀土剌空;有的象獅,踞峙兩旁,形如把守閣門。門右還有空心石,門左更有一石高丈余,不附于土,旁有小石支撐,傳說它是風雨吹送來的,故稱飛來石。
門邊寫著一首詩︰「臨江高閣真奇特,巍魏直與白雲接。山光野色橫目前,不數騰山擅雄杰。清風一榻快無邊,皓月滿戶堪留連。閑來登眺足嘲詠,從教乞與不論錢」。
陸晨陽悄然躍上雲驤閣的三樓,黑岩山高居長亭城東,登閣遠眺石橋旁朝天城門古樓,與黑岩山相對的八角亭閣無不清麗如畫,應了三樓匾額上一首詩︰「危石橫圍閣,寒潭倒浸城,燈火龍潭下,扁舟系水灣。」
陸晨陽站在雲驤閣上,往下一看,四百多個上官家族子弟剛剛吃完晚飯,正在庭院里散布聊天。
陸晨陽正想找到一個修為稍差一點的人吸取內力,卻見上官家那古色古香有兩丈多高的紅色大門一身巨響轟然倒塌。
一個人如閃電般出現在莊園正中,大聲叫道︰「上官雲圖,滾出來!」
陸晨陽站在雲驤閣上,往下一看,愣住了,一腳踹翻上官家大門的赫然是路上遇到的那個殘廢大叔。
此時的他已經丟掉兩個拐杖,左腿頑強地立在地上,右腿空蕩蕩的,身影卻牢牢的,沒有半點晃蕩。
上官家那四百多個子弟一發喊,上前將那殘疾大叔團團圍住。
上官雲圖的孫子上官慶紅沖到那殘疾大叔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驕橫地陰笑道︰「你斷了一條腿了,還不好好在家待著,還想把另外一條腿也斷掉嗎?」
那殘疾大叔不屑于理會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輕輕一動身,一腳就把身為六階中級高手的上官慶紅踹飛,飛到雲驤閣的二樓,正中在樓閣的石柱上,雲驤閣整個一顫,積年灰塵撲撲地往下掉,幸得陸晨陽及時用真氣護體,罩住了自己,不然肯定落得一頭灰。
上官慶紅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陸晨陽上前一看,上官慶紅胸前一個巨大的腳印,已經深入他的胸膛骨骼,上官慶紅幸有家傳內功護體,還能存留一口氣不至于馬上死去,不過看他的樣子即便活下去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陸晨陽不想浪費掉上官慶紅體內的真氣,趕緊抓住上官慶紅的雙手,北冥神功(應該是北冥神功和擒龍功合成的伏虎功的修正版重陽功,為了理解容易,以後還是稱之為北冥神功,擒龍功另外再說)自動運行,經陸晨陽的手太陰肺經將上官慶紅體內四千點內力全都吸收進去,迅速轉化為陸晨陽體內的北冥真氣。
陸晨陽通過這次吸收上官慶紅明悟了北冥神功的一些法門,北冥神功的兩大主體功能,一是吸人內力的法門,以段譽為代表,可稱之為北冥吸功;二是儲存進入的內力真氣轉化為北冥真氣之法,可稱之為北冥貯功,虛竹周身皆蘊含貯功,但因為沒有吸功所以不具有吸力。這兩大功能相輔相成但又各具特色,而北冥神功的運用段譽、虛竹都沒有練全。
陸晨陽回想了一下,北冥神功三十六幅圖像,段譽只練了兩幅。
段譽展開帛卷,長卷上源源皆是果女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注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段譽將第一圖後的小字看了幾遍,只小半個時辰,便已依照圖中所示,將手太陰肺經的經脈穴道存想無誤,只是身上內息全無,自也無法運息通行經脈。跟著便練任脈……卷軸中此外諸種經脈修習之法甚多,皆是取人內力的法門,段譽雖然自語寬解,總覺習之有違本性,單是貪多務得,便非好事,當下暫不理會。段譽想想過意不去,就練一練手太陰肺經和任脈,敷衍了事,以求心之所安,至于別的經脈,暫行擱在一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