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看到對方大叫大嚷的樣子,眼神有些不耐,抬腿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冷冷道︰「別以為拿出王大人我就會有顧忌。根據你的表現,我覺得你爹不會為你這麼個廢物乖乖拿出二層家業。而我也不相信你回去後會乖乖拿來,更不相信你有資格踫的到染坊契約。小爺我喜歡賺錢,但不喜歡麻煩。」
馬小姐受痛下拼命扭動了幾體,但感覺腦袋上加重的壓力後,聲音顫抖著問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麼?楚爺可以不在乎馬家,但多少能給王大人點面子吧?」
楚易聞言冷笑了一聲,手指突然抖動了下,只見黑光一閃,飛刀貼著馬小姐的眼皮,「嗡」一聲插進了石板。
迸sh 出的火花讓楚易腳下又是一陣扭動尖叫。
稍稍用力制住扭動後,楚易開口道︰「你真可愛,這世界是先講利害關系,再說面子的,而我只想這錢賺得沒那麼麻煩,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給你兩個選擇。一,幫小爺個小忙,給你爹寫封信,內容很簡單,想辦法讓他兩個時辰後去一品居喝杯茶就行。二,我的飛刀下個目標是你大腿。現在給你三個呼吸的考慮時間。」
馬小姐听到楚易威脅的話語,臉s 愈見慘白,心思急轉下,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答應。
正在馬小姐猶豫不決中,忽然黑芒再次閃起,一柄飛刀帶起寒光地直sh 向馬小姐右邊大腿。
「啊……救命啊,痛死我了,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想把我爹怎麼樣?我一定給你拿來染坊契約,我保證拿來。」馬小姐頓時發出痛哭流涕的哀求聲,心里驚駭y 絕下,雖然大腿受痛,身體卻也不敢扭動一下。
看到對方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易眉頭一皺,眼神也微微閃爍了一下。
但很快,楚易果決之s 一閃,緩緩道︰「小爺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一,飛刀下個目標是你手臂。二,幫小爺個忙…」
這次沒等楚易說完,馬小姐忽然劇烈的扭動起身體,嘴巴里急叫了起來︰「啊…不要再傷我了…我寫我寫,要我做什麼都行,嗚嗚嗚…」說到最後,馬小姐更是痛哭不停起來。
青衣大漢撇了下嘴,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這就對了嘛,咱們和和氣氣,按規矩來多好。快給馬小姐松綁,去把李大夫叫來,再去拿點飯菜。」楚易向後招了招手,腳下也松開了對方。
听到楚易地吩咐,立馬有個大漢把繩解開,然後向門外走去。
馬小姐被解開繩子後,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拖著受傷的腿腳,坐靠在牆角邊,臉上猶自帶著淚花,害怕地看著楚易等人。
楚易也不再理會縮在一旁的馬小姐,轉身把借據遞給了青衣大漢,吩咐道︰「張虎,你走一趟王大人那,把馬小姐撒潑的事好好地說一下,然後把這借據送給王大人,送的時候一定要表足誠意,給足面子。王大人這身份的人肯定會明白我們的為難之處。」
「三少爺,真要把這給王大人?」張虎接過字據,臉s 詫異地問道。
「張虎,腦袋要靈光點,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就算皇帝老子也不會隨意豎敵,萬事要懂進退之道。我們只要給足了王大人面子,他就不能不給楚爺面子,王大人什麼都不用做,利益面子以及楚爺的關系都到了,他肯定知道怎麼選,而且為了不落人閑話,這借據他肯定不會收,快去吧。」楚易邊說邊拔出那地上的刀,擦拭了下放回腰間,臉上帶著一絲慵懶。
「是。」張虎聞言,臉上露出了恍然之s ,看向楚易的眼神,由心的多了幾分敬佩,躬身領命後,迅速地走了出去。
楚易又從胸口拿出一塊金s 令牌,隨手丟給一個長著鷹鉤鼻的大漢,臉s 一肅道︰「李鐵,拿著我這令牌去賬房找陳叔,按借據一半的價值湊齊好銀兩準備著,等張虎一回來就給王大人送過去。順便給王大人帶個話,就說我得到了一瓶百r 醉,想請王大人兩個時辰後與我在天香樓共同品嘗一番。」
能不壞賭場規矩,還能借機用這借據的一半錢結交到王大人,楚易還是非常願意做的,況且接下來的事情也用的到那位王大人。
鷹鉤鼻大漢接過令牌,一臉自信道︰「三少爺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的。」隨即一臉興奮的走了出去,能得到楚易的信任,對他來說就是光明的前程,心里也是好不得意。
將事情安排妥當後,楚易蹲,微笑著看向張小姐,聲音卻透著冰冷道︰「張小姐,一會就要麻煩你了,給你爹好好寫封信,就說小爺我想跟他兩個時辰後去一品居談點生意,具體怎麼吹你應該很擅長。別耍花樣,要是你爹不來,你就麻煩了。」
張小姐斜靠在牆角邊的身體向後縮了縮,神情緊張地問道︰「你想把我爹怎麼樣…你千萬別傷害他!」
楚易邪邪地笑了笑道︰「嘿嘿!看來你除了敗家外,總算還有點孝心。放心吧,小爺我只想少點麻煩,又不是惡鬼。一品居就在天香樓對面,只是請你爹喝杯茶看一場戲,我保證不會傷害他的。」
馬小姐听完後木訥地點了點頭,至于是在後悔好賭還是在想怎麼寫信,就沒人知道了。
經過之前的接觸,楚易對馬小姐的心x ng也有了幾分了解,倒不擔心她會有膽量搞鬼,便也不再理會與她。
「多拿點紙筆,檢查完沒問題就給馬員外送過去。」楚易對著留下的幾個大漢交代了一句,隨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天香樓三樓臨街的一個窗戶內,不時有響亮的笑聲傳出,楚易正在那笑談著什麼,隔著擺滿名菜的圓桌,對面坐著一個滿臉紅光的白衣男子。
街對面的一品居,同樣三樓的靠窗位置,擺放著一桌還算j ng致的菜肴,但此時的馬員外卻根本沒有半點食y ,雙目看著街對面和楚易把酒言歡的王大人,他的雙手微微發抖,臉上升起了深深的落寞。
「馬員外,你也親眼看到了,王大人跟我們三少爺關系甚密,絕不會為你出這個頭的。你要不信,可以過去那邊試一下,只是一會去了,可別老臉掛不住。我勸你還是乖乖把染坊契書交出來的好,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憑你一個小小的員外,楚府可不會放在眼里。」張虎斜靠在窗口,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模樣。
「我怎麼就生了個這樣的女兒…哎!也罷…也罷!回頭我就把契書給你們。」馬員外突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隨後身體靠在椅背上,臉s 灰白,滿臉的失望之極。沒有了王大人這靠山,他除了認命,又能有什麼辦法。
半個時辰後,楚易和王大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天香樓,彼此寒暄了幾句後,王大人上了門口一輛馬車,緩緩而去。
看著王大人走後,楚易抬頭看了看對面一品居的三樓窗口,張虎上身從窗口探出,做了個盡在掌握的手勢。
見到事情處理妥當,楚易人影一晃,人已經到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內,所用的身法正是楚家的絕學飛雲步。
坐在馬車之中,吩咐了車夫一聲回楚府,便閉目養神起來。
楚易在寶京已經有了個響亮的外號‘楚三絕’,指的便是他的身法,還有他的飛刀和槍法。
楚易明白現在很多事做起來順風順水,主要是因為楚家實力比人強,才會有他運用手段的余地。在環境的潛移默化下,他對實力有著深切的渴望,對自己的鍛煉更是極為刻苦,同樣的,因為身處環境的所見所聞,楚易深知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的道理,這些利益糾葛中的明爭暗斗更是險惡萬分,讓他的心x ng也是偏于y n暗,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