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香得到維薩居然同意了,盡管心里不安,偏又不能在伊藤面前表現出來,壓抑著郁結的心情,只得跟著他又回到了木屋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黑影,按我之前的交待去做的吧。」維薩對著黑影吩咐一聲,黑影應下後離開。
伊藤很殷勤,又是打掃木屋,又是要準備下午茶的。
看他的樣子,理香又瞪著坐在懶人椅上曬太陽的美艷男子,恨得咬牙切齒。
他明知道內情,但又為何不告訴伊藤?難道,是想牽制住她?
哼,她才不會讓他敲中如意算盤呢!
也許是不想再面對維薩,理香借口頭痛,就回到了房間里,一個下午也沒有離開過。
伊藤進去看過她一次,見她躺在床上睡得安穩,也就沒再去打擾,專心的服侍討好維薩主子。
維薩一個下午都在看書,沒有理他,伊藤也不鬧騰,沒事的時候,就陪坐在一邊,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像只正在等待主人牽出去溜的寵物狗狗,維薩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漸漸,天邊變成了攻紅色,空中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將整個農場都染紅了。
他的臉臉頰,也覆上這麼一層誘人的顏色,嬌艷欲滴的似朵粉女敕桃花。
伊藤看著,又不由的看痴了。
他從不知道,原本男人也可以美成這般。
他的美,其實已經跨越了性別界限,是一種純粹的美,讓人賞心悅目。但這樣絕世的容顏,若是生在女子身上,一定不及他,會打了折扣。
維薩慢慢的合上了書,藍色的瞳眸,這會也染上一片水粉,看上去更加柔和。
他回眸,視線落在伊藤身上,後者心頭一凜,觸上他的目光時,全身像觸電,麻酥酥的。
維薩凝視他一眼,「你不打算回去日本嗎?」
伊藤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又別開了臉,「回去做什麼?那里發生任何事都與我無關。」這麼多年了,他能做到不聞不問,就是想與伊藤家徹底撇清關系。要不是叔叔和理香的突然出現,忙忙碌碌的生活,甚至都讓他快要忘記了那些人,那些事。
維薩冷哼一聲,「那為什麼不趕緊送走那個女人?你知道的,留下她,遲早是個麻煩。」
「我明白你的意思,」伊藤心里清楚,她是川奈組的小姐,在這里出現任何意外,川奈組都會算到他頭上。而且,叔叔那邊也肯定會把責任都推他身上,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了。
「既然明白,那就趕緊處理。」他起身,冷淡的目光,異常犀利,「知道禍害是怎麼養出來的嗎?」
不再多說一個字,他走回臥室。
模清這家伙的脾氣之後,伊藤對他的冷冽,倒也不以為然。
這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了不喜歡了,高興了不高興了,都是非要尖酸的諷刺幾句才舒坦。但伊藤知道,接觸到至今,他卻沒有真正的害過哪個人,反而,還救回了顧夕岑一命,就憑這個,他也會念著維薩一輩子的恩情。
起身,活動一下筋骨。
維薩給的藥果然管用,昨天的鞭傷,才一夜的功夫,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抬起眸子,睨向越發火紅的天邊,眸光變得有些深沉。
他並不擔心伊藤家,畢竟這是美國,伊藤家再厲害,也只是條地頭蛇,在這里就只能暗中搞些小動作了。可第七局的人不同……
收回視線,他的眉卻皺得更緊了。
該死,維薩到底是怎麼惹到他們了,他怎麼也不說呢?他不說,自己怎麼好幫他?
伊藤眸目倏爾堅定,不管是什麼事,他早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得罪第七局,斷了在法國的根基,他也要幫他!
取來一台電腦,他活動活動手指,眼神微變,有股子邪魅氣息。
很久沒有切入情報機構系統了,手法都有些生疏了,但這並不影響到伊藤的發揮。米恩那家伙是這方面的天才,他自然也學了不少,想查某人的資料,並非難事。
可是,讓伊藤意外的是,他卻根本查不到有關維薩的任何信息。
伊藤迷糊了,不是他們記錄在案的人,干嘛還要追到這里來?
這時,維薩的門推開,漂亮的眼睥,微眯著,「我餓了。」
伊藤一滯,無奈失笑,「成,我這就去做飯。」
維薩有胃病,吃飯要定時,否則就會像上次那樣痛得死去活來的。想到那麼一個冷清華麗的人,蹙緊眉的模樣,伊藤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維薩坐了下,隨手拿起電腦,打開來,輕松的操作幾下,頁面緩緩恢復……
他看到後,眉梢輕挑,視線又掃向廚房那里,眸光沉了沉。
慢慢的,嘴角勾起一抹絢麗的弧度。
他「順便」調出了通緝在案的奧蘿拉的資料,輕松按下「delete」,將有關她的一切資料,刪了個干干淨淨。
關上電腦,他坦然起身。
正好,伊藤走進來,「牛排要幾分熟?」
「五分。」他說。
伊藤沒想到他會好血腥這口,眼神一凜,點頭,「那我也五分!」
維薩可以的,他沒道理不行啊!
晚餐準備好,伊藤先去叫理香,她好半晌才打開門,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伊藤關心的問,「理香,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看醫生?」
理香搖搖頭,勉強一笑,「我沒事,只是待在這里,有點透不過氣。」
不等伊藤說話,維薩就冷冷出聲,「外頭農場地方大,空氣也夠新鮮。」
理香瞪了他一眼,氣得臉頰微紅,低聲說,「阿澤,我沒胃口,不想吃了。」說完,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理香……」伊藤有些為難了,回頭看了看維薩,他已經在用餐了,將還沾著一點點血星的牛排切下來,再送到口中,慢慢嚼著。
伊藤看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哎,理香是小女生,你就讓讓她嘛。」
維薩又切下一塊女敕口的肉,「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伊藤被他噎得啞口無言,索性什麼也不說,將理香的晚餐端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又走出來,坐在他旁邊,切著五分熟的牛肉,半生不熟的,怎麼看都有點難以下咽似的,可看維薩吃得優雅,他也硬著頭皮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