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爾回房後,雖然神情沒什麼變化,不過她的眼神里則多了些心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顧夕岑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他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混了E市的黑道,盡管相對比較,他更喜歡讀書多一些,可那時他的時間有限。現在,他只要有空,就是隨意讀上幾本,各種類型的,知識面很豐富。
抬頭看她一眼,他放下了書,走過去,將靠墊塞到她身後,陪她一塊坐在了沙發上,「怎麼了?」
林悅爾搖頭,笑了笑,「沒事。」
「別騙我,你有沒有事,我會看不出來?」顧夕岑揚眉朝她的眉心輕輕彈了一下。
林悅爾失笑,「也沒什麼了,只是听米莎說,有殺手可能要圍剿你們,有些擔心罷了。」她說得輕描淡寫,也不去深究這事。
「看來,真不能再讓米莎跟你一起了。」顧夕岑淡淡的說著,好看的臉頰上,盡是不滿。
米莎的嘴巴太快,林悅爾知道的任何事,保證是她第一時間爆料。偏生米恩不管,也沒個人能治她的。
林悅爾笑著捶他一下,「干米莎什麼事啊?你是怕我擔心,不說罷了,人家那是給我提個醒而已。萬一哪天,殺手殺上門了,我還當成是客人給迎進來,那就糟糕了。」
顧夕岑听著,抬眸凝她一眼,伸手攬過她的肩,吻了下她的額頭,「有過那次教訓已經足夠了,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的。」
知道他想到了迪克,林悅爾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我不怕的。」
顧夕岑勾唇一笑,「你不用擔心,那些個殺手,我還都不放在眼里。」
他說得淡漠,卻也是事實。今時今日,獵人聯盟雖是初具雛形,但實力可不容小覷,這些個人,隨便叫出一個來,都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就算沒有他們,單就顧夕岑和溫馨,那也足夠看。
手模到了她的肚子上,他的目光瞬間柔和許多,「這幢別墅的安保設施,是全球頂尖的,外人想進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林悅爾笑笑,「只要你在這里,我們母子就不會害怕。」
她起身,去給他拿來了藥和水,「先把藥吃了。」
看到那一小把藥,顧夕岑就皺了皺眉,天天吃這麼多,真的是難以下咽了。
林悅爾揚揚眉,「不許漏掉一顆~」
他的身體只要一天沒有完全康復,林悅爾就沒辦法放松一天。她再也不想去嘗試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了,真的,很痛。
顧夕岑無奈的接過來,「維薩說,我都可以扛著槍出去了。」
「那也要先把藥吃了。」林悅爾完全不容商量的架式,顧夕岑只有接過來,將這些藥都吃下去。
「這才乖。」林悅爾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還不等她離開,倏地被顧夕岑拉過來,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越吻越激烈,攪著她的香舌,成心也要讓她嘗嘗藥味的苦澀一般。林悅爾靠在沙發上,他盡量不去壓到她的肚子,側過身臥著。
林悅爾被他吻得快要透不過氣了,手掌輕輕抵在了他的胸口。顧夕岑硬生生的收住了這個吻,俯在她的頸間,微微喘息著,「還要忍多久啊?」
听到他的話,林悅爾臉一紅,「現在還不行。」
雖然她現在已經快四個月了,但她之前體質很弱,生薄荷的時候,又是早產,這一胎需要精心照顧才行。
顧夕岑嘆息一聲,盯著她的肚子,「只要這小家伙沒事,我就能忍!」
看他說得那麼認真,林悅爾撲哧笑出了聲,依偎在他的肩頭,「記得我們的普羅旺斯嗎?」
「嗯,」顧夕岑點了點頭,「醫生不是說,五六個月的時候胎兒才會穩定嗎?那我們就那個時候過去。我會給你造一間薰衣草花房,讓你在那里做你的研究。」
林悅爾笑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順著他的話繼續暢想,「太香的地方,不適合做研究的。不過,可以在旁邊有一間玻璃屋,望著它們,也是好的。」
「嗯,那就這麼辦。」
林悅爾抬起頭,深深的凝了他一眼,「夕岑,答應我,別讓自己出危險。」
顧夕岑勾唇一笑,「我答應你。」
……
顧忘川獨自站在臥房旁邊的實驗室里,看著那些她曾經用過的實驗器皿,他緩緩閉上了眼楮,又隨即睜開,那里早已是一片清明,轉身,他又離開了,回到了房間中。
可是,處處又都是她的身影,無論是客廳,還是陽台,又或者是臥室……
顧忘川眉頭一顫,不想再繼續待在這里,扭身就進了書房。關上房門,那里的一片漆黑,才讓他真正的靜下心來。
對他來說,公司里的忙碌,不足以使他疲憊。但是,回到家里,面對沒有她的地方,卻是最難熬的。他對她的感情,除了愛,還有一種想要彌補的強烈愧疚感。他可以瀟灑的說放手,但沒辦法做到欺騙自己,他仍然會痛,仍然會想念。
打開電腦,他定了定神,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雙手放在鍵盤上,竟遲遲沒有動過。耳邊響著的,是畢肖然說過的話。
難道,你就不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嗎?
你就不想超越你弟弟嗎?
顧忘川擰緊了眉,倏爾起身,走到窗前,煩躁的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不明白畢肖然到底想要做什麼,可他的話,卻總也揮之不去,讓他想要忽略都難!
「該死!」
他低咒一聲,按熄香煙,轉身就出了書房,抓起外套來出去。
他又來到了那間酒吧里。
意外的,又是意料之中的,肖畢然就坐在那兒,還是他昨天坐過的位子上。
顧忘川怔了下,肖畢然則朝他微微一笑,揚揚手中的杯子,好像在說「我等你很久了」。顧忘川的臉色陰沉著,他不喜歡這種凡事都被人計劃在內的感覺。
「過來吧,請你喝酒。」他將旁邊的酒杯推了過去。
顧忘川站在原地,慢慢朝他走過去,坐在了旁邊。拿過來,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