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余一一口果汁嗆到,尷尬的拿起紙巾來擦拭嘴角,臉色脹得發紅,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米莎。請使用訪問本站。
安容看看她,挑高了眉,「我陪你去買。」
「噗……」米莎一口水噴了出來,無法置信的瞪著他,「拜托,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啊?安大仙,能給條活路嗎?」
盯著自己面前被她口水濺到的餐盤,他默默的放下了刀叉。
「你用什麼牌子的,我也可以讓余一去給你買回來。」
「……」余一無限怨念,「少爺,人家還沒有交過女朋友呢……」
現在就讓他做這種事,他會有心理陰影的。
米莎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本來想要堵住他的口,沒想到,談起這種事來,他居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
安容始終面不改色的在看著她,沒有一點違和感。
米莎倏地起身,「不去了不去了!」
一扭頭,她就離開前廳,忿忿的回到房間。
余一幽幽的嘆息一聲,「哎……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世界是需要充滿愛的……」
突然,他的嘴里被塞進一顆剝好的雞蛋,他抗議的看向自家少爺,「唔……」
安余擦擦手,站了起來,「桌上這些,你都需要負責搞定,因為,這個世界也不應該浪費食物……」
余一的臉黑了。
這麼一桌子的東西,他哪里吃得下啊,可是又不敢吭聲,只能默默的點下頭,「知道了……」心里卻在不斷怨念,真的是,他們鬧別提,為什麼一定會帶上他呢?
米莎回到房間,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模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槍來,那是她從顧夕岑那里軟磨硬泡給要來的。還有一把匕首,和幾支飛鏢,是沙漠雙鷹兄弟給她的。
擺弄著這些玩意,她勾起唇,冷艷的一笑。
別把她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要是耍起橫來,誰都攔不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米莎神情一凜,忙將小手槍放進手包里,又把匕首插進短靴,立即轉過身,看到安容推開了門。
米莎力持鎮定,瞥他一眼,就當作沒看到似的,懶洋洋的坐下來,「干嘛,過來監督我啊?安公子,你未免也太閑了吧!」
安容無視她的冷嘲熱諷,走過去,站在她身前,「不是要出去嗎?我帶你出去。」
「不必了,沒心情!」米莎一擺手,偏要跟他唱反調。
安容也不听,上前就拉起了她。
「喂!想動粗是不是?!」米莎怒了,彎腰就抽出那把匕首來,直抵在他的頸意,「信不信,我真的會一刀割下去!」
安容低眸掃她一眼,無奈的撫了撫眉頭,「你想做的,就是這個?用刀來威脅我?」
他無所謂的口吻,似在看低她。
米莎氣得不輕,將手包里的槍取出來,另一手握住,又對準他的胸口。
別以為她只會用刀!
跟子彈比起來,它也得甘拜下風!
安容淡然的眸掠過那只烏黑的精致小手槍,「你真覺得,這些東西有用?」
「當然!」米莎傲然抬高下巴,「只要我的手指動一動,你就只能說拜拜了!」盡管,這種方式有些粗魯,但米莎只想扳回一局!不再處處受制于他!
安容沒說話,安靜的站在她面前,既然如此,也是渾然天成的清雅姿態。
只是站著,四周的空氣都要凝固了似的,而他,則是這片清冷的唯一風景。
米莎發現,她突然很沒出息的不知該怎麼樣繼續下去了!
開槍,那是不可能了!無非就是給自己拉點成功值。至于說手上的刀子,更是不會真的割下去了!她雖暴躁沖動,也不至于冷血殘忍。
這家伙就像吃定了她一樣,不吭聲,只等她的反應。
米莎一咬牙,一下子將手里的東西都扔了下去,轉過身背對著他。
安容注視著她,目光卻未稍離。
他將手槍撿起來,放回她的小包包里,然後遞給她,「這槍威力不小,拿著防身。」
米莎別開臉,擺明了不想再答理他。
安容把包放到一邊,然後又撿起匕首,左右看了看,「這麼多好東西,你都是從那些賞金獵人身上弄來的?」
米莎還是不說話,她的事,才不要向他匯報呢!
「槍可以留著,但這把匕首太鋒利,你會誤傷到自己的。」說著,他就將匕首沒收了……
沒錯,就是沒收!!
米莎再也繃不住了,叉起腰,回頭怒視,「那是我的!」
「我知道。」安容晃了晃,「你太不小心,我替你收著。」
說她不小心?
還不如說她笨手笨腳來得直接!
米莎氣極反笑,妖嬈得很,像株悄然綻放的玫瑰,「安公子,您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傷到自己,那是我的事,我樂意,我喜歡,我就偏好這口!」
別以為裝模作樣的舉行了訂婚儀式,他就真成了她的未婚夫,對她管東管西的!她米莎若是不願意,天王老子都管不著!
安容微微一笑,從容淡定,大氣得很,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冒犯。
「以前我不管,現在就是不行,在我身邊,你敢傷到自己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米莎朱唇半啟,眸光變幻著,臉上還是陰晴不定。
他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知不知道,他的話,令她無法平靜?!
安容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走吧,我帶你出去。」
這個動作,現在他是越來越自然,嫻熟。以至米莎都要開始漸漸忽略了,到底,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對她越來越隨心所欲了?
安容開車,帶著她去了超市。
他記得她說過,這里是天堂,那麼,也一定能討她歡心。
超市上午的人不多,大部分是想要早起來買些新鮮蔬菜的主婦們。
米莎慢騰騰的跟在他身後,她可沒有忘記早上發生過的事!
他……該死的吻了她!!
想起那畫面,米莎就火大。當她是死的嗎?想吻就吻,想束枷鎖就束,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啊?
見她沒有跟上來,安容回過頭,等在前面,「不是要買衛生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