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
張學羊一邊揉著,一邊對孔志豎了豎大拇指。媽的,剛剛上那一腳就是這小子踹的,到現在還火辣辣的呢。
「你得瑟呀,你在繼續得瑟呀!仗著會幾下三腳貓功夫就敢跟我們搶小姐,怎麼樣,現在嘗到好果子吃了吧!」張學羊蹲在地上使勁掐了掐雷卓的臉頰,拽的和二五八萬一樣。
「嗚……呃……」雷卓憋著張豬肝臉,疼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至于張學羊的話,自動被他過濾掉。
「好了張哥,咱們還是回包廂吧!」陳凡走上前來拉了拉張學羊的肩膀。在這樣下去,陳凡估計張學羊馬上要作出什麼有辱斯文的事情了。
「陳老弟,你別拽我,我要再踹他兩腳!」張學羊臨走時還念念不忘的賞雷卓幾腳。
一出包廂大門,堵在門口探著腦袋往里張望的夜場模特們頓時一哄而散。
「哈哈!」張學羊這廝趁機逮到身邊還沒來得及拋開的「模特」上捏兩把!
回到自己的包廂後……
陳凡幫王兵拍了拍身上的腳印,這家伙今天功勞不小。自己戰斗經驗貧乏,亂戰之中要不是他護著自己,估計挨幾腳在身上那是在所難免的了。
「痛快,真痛快!」坐在沙發上,張學羊給幾人的杯子里滿上酒,然後端起酒杯道︰「來,陳老弟咱們干杯!」
一口蒙掉杯子里的葡萄酒後,陳凡眉買毛一蹙,有些擔憂的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打電話報警呢?」
「這家‘公主號’的老板不會報警,因為沒出人命!能開這麼大的店面的老板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物,報警了她也有責任,她肯定不會為這了這點小事就給自己惹上麻煩。」張學羊一臉輕松的表情︰「就算報警又如何?咱們這是民事糾紛,先動手的還是他們,頂多賠點醫藥費了事。」
「不過……那群小子會不會叫人來,我就不敢保證了。現在這艘船一定會往回開,然後送他們去醫院。」
停頓了一下,張學羊放緩語氣道︰「我看他們喝的酒不差,都是幾百塊錢一瓶的XO,應該還有些實力,咱們現在在船上,就跟被關在籠子里樣想跑也跑不掉!」
「他要是叫人,咱們還不用怕∼」陳凡用牙簽插了一塊西瓜,咬在嘴里說道︰「百八十口子那不現實,恐怕在碼頭上站不了兩分鐘就會把防暴大隊招來,十來個那還不夠王兵一個人撂的,除非他們敢帶槍出來。」
「哼哼∼」張學羊補充了一句︰「鬧市里開槍,這幾人又在船上跑不掉,除非他老爸是奧特曼,否則誰也保不住這幫孫子。」
「對了,王兵老弟,你的身子骨難道鐵做的?我看那麼厚的酒瓶底子砸你手臂上,酒瓶都碎了,你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張學羊湊到王兵身前︰「擼開來讓我看看,紫沒紫?」
「嘿嘿∼」王兵擼開袖子,露出那花崗岩一般堅硬的肌肉。
張學羊隔了半天才來了句︰「靠!」
王兵那手臂上,別說紫了,就連紅印子都淡的要命,好像一擦就能掉似的。
「童子功?鐵布衫?金鐘罩?硬氣功?」一旁的孔志疑惑的蹦出一大堆武功名詞。
「都不是!」王兵咧開白牙嘿嘿一笑︰「俺從五歲時開始就接受師傅灌頂,到十八歲的時候《九陽神功》便已大成!」
「你小子練的《葵花寶典》吧!」陳凡有些哭笑不得︰「別鬧了,我看咱們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麼對策為好!」
「報警應該不會,出來玩的被揍了只會搗鼓著如何找回場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張學羊道︰「等會船靠岸了,咱們就到甲板上看看在說!」
張學羊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誒呀,想那麼多干啥,打都打過了,還怕個毛求。」
「也是!」陳凡砸砸腦袋,看來自己還是沒完全調整心態呀,老拿以前的思想考慮問題。現在有條超級電鰻傍身不說,手里的存款也有七位數,為什麼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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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咄∼!
正當這時,包廂的大門被人輕輕的敲打。
「進來!」張學羊吼了一嗓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走進來的不是幫子過來撂狠話的年輕人,而是上午在甲板上跟陳凡打賭的那位小美女。
「什麼事?你該不會讓我們賠償包廂損失費的吧?我實話告訴你,根本沒門!」張學羊翹著二郎腿,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賴就有多無賴。
「不是∼」
小美女小美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的走到沙發前︰「我媽媽已經報警啦,我悄悄的來告訴你們,讓你們有個準備。」
「什麼什麼?」陳凡愣住了︰「張哥,你不是說不會報警的嗎?」
「我……呃……那個……按照常規路子應該不會報警的呀∼」張學羊撓撓頭︰「誒,女人心海底針呀!」
「小妹妹,還有多久靠岸?」陳凡問道。
「十幾分鐘吧,那幫子人被你們揍的都吐白沫了,得要趕緊送醫院才行!」小美女用縴長女敕蔥般的手指,輕輕的繞著耳邊凌落的發絲︰「我要走啦,跟你們呆在一起怪怕怕的。」
「陳老弟,你難道有什麼底子落在警察局里?」等小美女走了後,張學楊對著陳凡擔憂的道。
干走私這行當的,手底下有什麼不干淨的黑底子,那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底子到沒有,只是不希望進局子而已。你知道的,干我們這行最怕的就是與警察打交道。」
「陳老弟,你也別拿我當外人,真要有什麼底子的話,那你就趕緊找件救生衣套在身上跳海。其他的事情我全扛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托托關系還是能糊弄過去的。」
「不用不用,大不了硬著頭皮走一趟!」陳凡連忙擺擺手,警察局沒幾人個想進去的,上次去拿錢的時候就壓抑的不行。
「要是沒底子就好,他們幾人傷的不重,到時侯咱們認錯的態度好點兒,掏錢爽快點,去里面簽個字就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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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以後,「公主號」游輪緩緩停靠在豐州碼頭。從包廂里的窗戶望去,碼頭上正停著兩輛警車與兩輛救護車。
「誒∼扯威風的後遺癥來了!」張學羊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子︰「陳老弟,咱們還是自己往警察嘴里送吧,到時候也好說辭。」
「那走吧!」陳凡苦著臉率先起身。
來到甲板,幾人都是耷拉著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為了搶小姐而大打出手不僅沒有任何光彩可言不說,還被警察來個甕中捉鱉。
幾人見到岸上的警察後,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張學羊就像找到了組織一羊,大步跨到警車面前,握著其中的一位男警察手道︰「警察同志,可把你們給盼來了,你不知道,船上有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揍我們,我們幾人渾身被踹了不知道多少腳。」
「你看你看!」張學羊把掘起來,指著那塊沒撢干淨的腳印。
「是你?」陳凡瞪大眼楮,驚異的道。
「怎麼又是你?」謝小雅從警車里露出個漂亮的小臉蛋。
「啊……」王兵臉上的表情更夸張,指著謝小雅一副驚疑不定︰「你……你是……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