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往昔難追
一上岸，莫雲凌，拉起水月的手，便跑了起來，「你跟我來。」
然而莫雲凌沒有注意到旁邊水月臉上漸染的紅暈，能被自己私心仰慕的男子牽著手，從前對她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今卻是真的實現了。
兩個人繞著碧水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一旁水月是氣喘吁吁。
碧水邊上，夜色當空，青光麗影，甚是美妙，一陣清風吹過來，人的心神也更加的清醒了，莫雲凌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看著水月。
「你為什麼想嫁給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莫雲凌皺著眉頭說道。
水月看著莫雲凌，沉默了片刻後，對上莫雲凌的眼楮，「公子，難道你忘記了我是誰了嗎？」
莫雲凌疑惑的看著水月，「我認識你？」
「公子，我竟不想你已經將我忘卻了。」水月低著頭，傷感的說著。
听到水月的話，莫雲凌便打量起水月，她對她是真的沒有印象。
水月一臉憂傷，她向前走了一步，「公子，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清靈賦嗎？」
清靈賦？的確，當世除了她，還會有誰人會？上次在祁王府，夏如歌彈奏了一次，因為只是略通皮毛，所以她當時並未在意。可是這一次，眼前這個人，她已經掌握了大半的精髓了。她也正是因為在意這件事，所以才對她好奇。
「三年前，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被她爹賣給了青樓，小女孩逃了出來，手里卻惟獨抱著一把琴，只因那琴是她娘留給她的，她絕望無助，準備跳江自殺，可是這個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阻止了她，他說，‘死是簡單的事情，活著卻很難，人若怕難，不如早死’臨別之際，他贈與她一曲，那是她這輩子听到的最好听的琴音，他說這是清靈賦，她不懂，後來的後來她學得皮毛，才發現這竟然是曠世神曲，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水月看著莫雲凌，回憶著。
而在听到水月的話後，莫雲凌猛然驚醒，「你是她？」水月臉上浮現一絲欣喜，不住的點頭。
微微一嘆，莫雲凌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她女扮男裝出宮散心，在江邊泛舟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個女孩要自盡，當時看到她懷中抱琴，她便想到了母親當年，也是這樣抱著一把琴，站在了懸崖邊。
都說清靈賦乃曠世神曲，若救不了人的命，那又有何用，還好她成功了，往事歷歷浮現。可是到底是誰救了誰呢？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
沉默片刻，莫雲凌問道︰「你怎麼會到紅袖樓這種煙花之地呢？」
水月想了想，看向了莫雲凌，「我總想，若是有一天彈出這樣的曲子，公子聞得，便會過來與我相見了，我若呆在青樓，清靈賦之名一傳播，或許公子就會出現。」說著說著，水月不由落下淚來了。
莫雲凌嘆息，竟有人為她而入青樓，「既然如此，你已經見到我了，那麼也不要再回去了。」
「那是自然，以後水月要跟著公子，公子讓水月做什麼便做什麼。」水月破涕而笑，可是莫雲凌卻不由苦笑。
「水月，有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莫雲凌遲疑片刻，看著水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