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一擠兌,顏晨輝也有些冒火,本想發作,但是轉念一想,反而臉上露出一些詭異的笑容,說道︰「怎麼,我是不是說到你心中事兒了?」
「呸!我只是替佩瑩打抱不平!」孫喬漲紅臉,怒道︰「蘭詩雅哪一點比佩瑩強?你看上她什麼了?」
「蘭詩雅是不是比佩瑩姐強和我沒關系,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這會有損你的清純形象的,你看看別人田雨彤多麼知書達理!」顏晨輝見對方暴怒,心情反而輕松下來。
「你!」被顏晨輝有些無賴的語氣刺得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反擊,但是瞧見對方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也有些拿不準,和毫無主見的田雨彤交換了一下目光,孫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顏,剛才斜坡上那幾輛越野車是你們開來的吧,我們反正要從那邊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蘭詩雅他們來一次偶然相遇更合適?」
顏晨輝一怔,這丫頭厲害著啊,居然給自己來這一手,都看著自己從這邊上來的,她們倆又從這邊下去,自己要真裝著沒有踫見,那不是讓人更覺得自己心中有鬼
「孫喬,算你狠!」顏晨輝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看來你是不達目的誓不休啊,行,走走走,便遂了你願,我看你對蘭詩雅似乎陳見很深啊,我還以為你們之間關系一直很好呢。」
「誰和她關系好了?她是楚南外語學院的,和咱們從來也沒有多少往來。除了有時候出來演出時候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有其他往來。」田雨彤見孫喬噘起嘴巴不想接話,連忙補充道。
「就算是你們沒啥交情,也不至于這樣的態度吧?」顏晨輝搖搖頭,「從這邊下去還是從你們爬上來那邊下去?」
「還是從我們那邊下去吧,你這邊太陡峭了,下去太危險。」田雨彤瞅了瞅道。
三人也就繞過一道山脊,從北麓下坡。北麓下坡要和緩許多,但是距離也要遠不少,還得繞過一段湖嘴延伸出來的淺灘。才能抵達那一側。
沿著灌木叢生的緩坡一路向下。顏晨輝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二女搭訕著,問一些學校里的事情,孫喬和田雨彤倒也不為己甚,氣氛似乎也緩和下來。
下了緩坡。就看見兩輛越野車齊整整的停在緩坡下的低地上。顏晨輝也是一怔。他沒有想到孫喬他們是從這邊過來的,這個地段應該都是龍城市和蓮城縣的交界地段,也很難說這里究竟屬于龍城市還是蓮城縣。一輛豐田沙漠王子,一輛國內不太多見的陸虎越野車,看那架勢還不是一般角色。
「你們怎麼把車放在這兒?還得繞這麼遠到那邊去。」孫喬隨口問道。
「這不是我們開來的車,也不知道是誰的。」顏晨輝搖搖頭,孫喬已經將頭探在了那輛陸虎的駕駛座前看了看,「不是你們的車,那會是誰的車?這車看起來挺粗獷啊,我好想在雜志上看過,叫陸虎吧?」
「咦,小丫頭有些眼力呢,這車在國內還不多見呢,現在一般有錢人都是去開奔馳玩寶馬了,沒啥人玩這個格。」顏晨輝笑了笑。
「那你們開的是啥車?」孫喬一听不是顏晨輝他們開的車,有些失望。
「我們還能開啥車,就開了幾輛廉價的日本貨。」
顏晨輝還欲再說,卻听得那邊叫嚷起來。
「那是誰啊,在那兒瞅啥呢?」
「是偷車的麼?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咋會干這一行?」
「嘿嘿,這年頭可不好說,穿得人模狗樣,都是干些下作勾當的可不少。」
……
顏晨輝沒有想到一下子從那邊溝底下鑽出來**個青年,嘴里罵罵咧咧的走上來,看樣子是剛從湖邊上轉悠過來。
「齊三,你小子說這兒風景如何如何好,結果呢,除了水就是樹,要不就是幾只鳥,媽的,又沒帶槍,要不也過過槍癮也行。」居中一個青年一邊罵著旁邊男子,一邊大大咧咧的走上前來,眼楮珠子卻在孫喬和田雨彤身上上下游動。
「嘿嘿,龍少,沒過槍癮那還不簡單,這不現成兩個鮮貨,一會兒您去過過那把槍癮不就更舒坦?」旁邊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男子一臉**笑容,「運氣好還能玩一出碧血映銀槍呢。」
居中青年懶洋洋的說道︰「能有那好事兒?沒看旁邊還有一個愣頭青在一旁當護花使者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從那居中青年臉上輕視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沒把顏大少看在眼里。
獐頭鼠目的青年男子哪不知道居中青年的沒把對方看在眼里,就順著他的口氣說道︰「切,識相各人早點滾蛋,要不把他丟湖里喝個飽。」
孫喬和田雨彤雖然不太明白對方言語中意思,但是卻見幾個家伙目光流里流氣在自己身上上下亂瞟,如毒蛇信子一般滑膩膩的落在自己身上,一股子說不出的難受味道,于是就叫上顏晨輝離開。
「喂,你們三個人站住,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說,是不是想偷我們車?」一個家伙見顏晨輝三人想要離開,叫嚷起來。
叫龍哥的青年大聲道︰「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今天你們不好好交待你們偷車的經過,別想離開!」
幾個家伙已經得到了為首那個目光亂竄的家伙示意圍了過來。
從這幫家伙一現身,顏晨輝就知道可能又會招惹一身麻煩,看來紅顏禍水這句話一點不假,這漂亮女孩子走到哪兒都是禍害。
說實話,顏晨輝現在是一點也不想惹上這些事兒,但是這種情況下一走了之未必能走掉,二來這樣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路實在也不是他的風格,年輕人都還是有些血氣,又愛惜臉面,在兩個女孩子面前這樣無聲無息溜走,顏晨輝怎麼也做不出來,于是只好無奈的說道︰「兄弟,咱們只是路過這兒,沒別的意思。」
是禍躲不過,孫喬和田雨彤臉色都有些發白,這荒天野地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大幫子流里流氣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社會上游蕩的混子,而且還能開這麼好的車,多半都是一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子弟,遇上這種事情最是麻煩,這個時候似乎只有顏晨輝挺身而出了。
「嘿嘿,稱呼我兄弟?小子你口氣挺大啊,看你還算順眼,留下兩個妞,各人滾蛋!媽的,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副德行,也來吃天鵝肉,真他媽晦氣,這頭湯咋就被這小子給啖了呢。」
居中那個家伙有些興奮的舌忝著發干的嘴唇,眼前兩個女孩子讓他腎上腺激素迅速分泌,走到近前他才真正看清楚兩個女孩子的外貌,那真是國色天香啊,他以前上過的那些女人簡直無法相比。
再看看身旁一身簡單打扮的顏晨輝,一股子無名孽火頓時直竄上天靈蓋,這樣兩個堪稱絕色的漂亮妞咋就能被這家伙給嘗了?
顏晨輝一樣是無名孽火暴起,這個雜碎嘴里從一開始就沒有冒出一句人話來,每一句從他那糞坑一樣的嘴里濺出來都是一股子屎臭!
因此,顏晨輝也是破口大罵道︰「你丫是不是從小沒喝過女乃,屎尿灌大的,所以嘴巴才這麼臭?一開口就是滿嘴噴糞,你爸當初把你射牆上該多好啊,這個世界該多干淨啊。馬勒戈壁的,希望你看海被浪卷走,吃飯被米卡死,喝水被水嗆死,走路被車撞死。恭喜你家一家門養出了你這麼一個垃圾活寶。」
對付這類貨色,你如果文質彬彬的與他講理比對牛彈琴還不如,唯有比他嗓門更大話語更粗野。顏晨輝本不想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粗俗的一面,但是遇上這種窩心事兒,不這樣用言語發泄一下,那就真的只有用拳腳來教訓對方,但現在顯然還不太適合,畢竟自己現在也是楚南大學的老師了,是文化人不是?
被顏晨輝更加粗野惡毒的語言一下子噎得喘不過氣來,一怔之後,一身碎花短襯衣的青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牙齒咬得格格響,惡狠狠的叫道︰「小王八羔子,你知不知道你要為這兩句話付出什麼樣得代價?你馬上就會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道!給我把這個家伙嘴里牙齒一棵一棵給我敲下來!另外把這兩個妞給我拖過來!」
幾乎被氣昏了頭的碎花襯衣青年顯然還是顧忌顏晨輝雄壯的身軀,一揮手,身後幾個早已經摩拳擦掌的馬仔立時就要撲上來。
顏晨輝一揮手,對兩個女孩子說道︰「孫喬,你和田雨彤先走,往那邊跑!」
顏晨輝不想下狠手,和蔡宗堯他們出來惹點事情影響不好,三輛車都擺在那邊,若是這幫家伙真有背景,要通過車牌查到來源不是難事,這也給自己老爸添麻煩,但是對方顯然是紅了眼,認定自己軟弱可欺,更是要得寸進尺。
好在田雨彤和孫喬兩女今天也是出來登山,一身打扮倒也適合逃跑,轉身就向斜坡側跑,翻過前面斜坡就可以到那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