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辰眼中閃著無奈,他是煩好不好?他哪里是享受了?看著身邊女子幸災樂禍的臉色,墨亦辰只能嘆氣。
「本郡主還以為她能有多厲害,生得那樣一副模樣,做出來的詩根本就是婬穢之物,果然像狐狸精。腦子里想著的只有那些個破事兒。錦屏,你把這將軍府雲大小姐作出來的詩念一遍。」
看著淺笑和墨亦辰兩人極其親近地說著話兒,墨亦辰更是對她露出那般自然溫和的臉色,千雅郡主雙眼的冷光幾乎能把人凍成冰塊,那冷寒的尖銳仿若能刺穿人的身體。
那千雅郡主身邊的丫鬟錦屏一得千雅郡主的話,馬上開口,就想把剛才馨兒和她耳語的詩念出來,可馨兒卻在她開口之時,率先說道︰「千雅郡主,我們家小姐作的詩本來就極好,你這般污蔑我家小姐,無中生有地中傷我家小姐,到底是何用意?大將軍府與宇寧王府並沒有什麼過節,我家小姐也是初初回到盛京,更不可能會招惹到千雅郡主你,可郡主你一開口,就毀壞我家小姐的閨譽,實在過份了吧?」
千雅郡主冷冷一笑,臉上滿是鄙夷與不屑,冷嘲地開口︰「過份?她既然作出那樣的詩,就不該怕人說她什麼,而且作出那樣詩句之人,又豈會還有閨譽可言?再說,這盛京城誰人不知將軍府大小姐不貞不潔,就是本郡主什麼也不說,這盛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雲淺笑是什麼人。」語罷,不再給馨她們開口的機會,喝令她身邊的丫鬟鏡屏,「鏡屏,還不把將軍府嫡出大小姐作的詩念出來,這處這樣的婬詩之人,又豈會是好女人?」
鏡屏听到千雅郡主的話,不屑又得意地瞥了淺笑一眼,大聲道︰「這雲大小姐作的詩,實在令人羞于開口,可今日她卻說我們郡主污蔑了她,那我也只好將雲大小姐作的詩念出來,讓大家評評理兒,我家郡主是否真的污蔑了她,這樣的女人,又還有何閨譽?現在請大家听好了,下面我念的就是雲大小姐作的詩︰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四房。」
鏡屏的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頓時哄堂大笑,還有不少人的冷嘲怒罵聲,無不指責淺笑作出的婬詩騷詞。
墨亦辰和上官昊白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中的深意更深,墨亦辰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冷冽冰寒的眸光淡淡地掃了千雅郡主一眼,目光從鏡屏的臉上掃過,那一眼的氣勢和壓力令兩人不由得只覺如寒芒在刺,雙眼皆是有著不安。目光看著淺笑之時,眼中卻沒有任何的鄙夷與不屑,而是含著淺淺的笑意,和意味深長的幽光,更是隱有期待。
上官昊白則是直接看著淺笑,狹長上揚的眼角染著幾許妖魅的風情,眉梢流轉間,讓人看不出他此時心底所想,似乎,對于眼前所發生的事,他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看客,不管誰得意誰被褥,都與他無關。
淺笑依然一臉的雲淡風輕,不卑不亢,優雅淡然地站著,任由眾人或是鄙夷,或是疑惑,或是不解地看著她,仿佛現在眾人議論的對象並不是她。
倒是馨兒听著鏡屏的話,听著周圍之人鄙視的議論,頓時滿臉的怒色,厲聲質問︰「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作的詩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千雅郡主,你不用這麼陷害我家小姐吧?就算是你心儀之人和我家小姐說了幾句話,對我家小姐和顏悅色了一些,你也不用這般的妒忌,進而將我家小姐的閨譽踩到泥底下吧。」
「既然你說你家小姐作的詩不是這樣的,那只要你把你家小姐作的詩念出來,這孰是孰非,是污蔑還是事實,不就明擺在大家眼前了麼?」
站在淺笑身邊的墨亦辰,看著一臉淡然沉穩的女子,她瑩潤光澤的臉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帶著幾許冷嘲和漫不經心的漠視。這樣的女子,又豈會如同千雅說的那般不堪?就算剛才錦屏引出來的詩真是剛剛那個叫馨兒的丫鬟說的,墨亦辰也相信,她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誣害她人,除非那人惹到了她。
而墨亦辰也不傻,剛才那馨兒既然故意拉著錦屏說話,而錦屏听了以後還一臉的紅色,想來剛才馨兒所說的那首詩,只怕和錦屏吟出來的那一首差不多。不過既然馨兒這樣和錦屏說的,自然有她的用意,墨亦辰估計,其用意就是故意讓千雅和錦屏誤解,而那個叫馨兒的丫頭,肯定還有後招,就是另外一首詩。
馨兒贊賞地看了墨亦辰一眼,這男人的腦子還是挺好用的嘛,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喜歡,實在就像是配合著她一樣。
淺笑則是淡淡地掃了墨亦辰一眼,心里明白或許他已經識破了馨兒,或者說,知道馨兒那樣做,只怕是故意的,也明白錦屏所吟出來的詩,正是她們說的。
知道就知道,識破就識破吧,淺笑臉色不變,此時眾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高台上,而是一致看著他們,錦屏的那一首詩,還有將軍府嫡出大小姐和千雅郡主的摩擦,更讓他們感興趣。
這將軍府大小姐前兩年可是盛京城都知道的人,可听說過雲淺笑的人不少,真正見過的卻沒有幾個,是以今天剛剛見到那樣一個清雅月兌俗,清塵如蓮的女子之時,眾人心里雖然對其有著好奇,卻也只以為是哪大戶人家的千金,絕對不會將眼前絕美的女子與將軍府嫡出大小姐雲淺笑聯系在一起,沒有人想得到,眼前的女子就是傳聞被人毀去清白的柔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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