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的趙雨辰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前往市里的火車站,既然決定明天去南方,那麼趙雨辰只得在今天就得去火車站了。在去火車站的這一路上,趙雨辰一直在糾結一件事情,那就是到底該往哪個城市去呢?直到到了火車站,趙雨辰仍拿不定主意。其實主要是趙雨辰孤陋寡聞見識短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哪些名山更不知道這些名山的特點。趙雨辰知道自己這次出去是要找一個意境優美曠遠蒼茫的山水最好,這也是聖醫的要求。
「哎,這位兄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個威武的大漢突然從趙雨辰背後拍了趙雨辰的後背一下。
趙雨辰轉過身來,看對方長相有些粗曠,虎背熊腰的。
「這個人不是歹人。」聖醫說道。
顯然聖醫知道趙雨辰有些懷疑這個大漢的用心。
趙雨辰打量了一番大漢,感覺大漢的笑容確實是特別真實,當下也就沒有什麼防備了。「哦,這位大哥,我是打算去一個有好山好水的地方旅游,可是到現在我都拿不定主意啊!」
「哈哈哈,兄弟,如果你不介意老哥我給你介紹個地方,保準你滿意。」
「哦?」
「江浙一帶,好山好水多得是,老哥我就是江浙的,如果兄弟同意就跟我一塊去,正好我這是要回家呢!」
「真的!那敢情好啊!」
坐上火車,趙雨辰與那個大漢相對而坐。
「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啊?」趙雨辰笑著問那個大漢。
大漢裂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叫孫健,你呢?」
「我叫趙雨辰。孫大哥這是出來打工的?」
「可不是嘛,在外都五六年了,雖然每次過年都回去但這一年下來能在家陪家人的也就那麼十幾天,有時候自己在外遇到什麼困難,總會想起家里的兒女爹娘啊!」孫健這一說起這幾年的坎坷經歷立時就打開了話匣子。
「那孫大哥是做什麼的?」
「你看我這五大三粗的樣子,要讓我做什麼技術活兒我還不行呢,老哥我實干這個的。」說著,孫健手里坐了幾個動作,接著說道,「咱是做建築的。」
「哦,那可是很苦很累的啊!」
「呵呵,」听了趙雨辰的話,孫健顯然是很受用,若說自己別的不行,這吃苦耐勞,那是誰也比不了的。「開始當然是身體有些吃不消,但是不干不行,只有硬著頭皮去干。這麼多年了,想想那時候若不是自己不退縮,恐怕還要四處為找工作的奔波呢!哎,兄弟,你呢?我看你應該是個學生吧?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趙雨辰不禁暗自苦笑,這哥們兒還真會比喻呢。「孫大哥說笑了,我已經退學了。」
「嗨,也是,上學有啥意思,還不如早點兒出來混社會。你們這些學生啊,都是天之驕子,平時沒受過啥艱難。可是,一進入社會就免不了處處受阻了。」
趙雨辰倒想不到這看起來大大呵呵的孫健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是看出了趙雨辰眼神中的意思,孫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這也是听我們那兒一個由文化的老先生說的,我發現這句話挺有道理,就背下來了。嘿嘿嘿……」
趙雨辰不禁莞爾。
這一路上趙雨辰不是與孫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就是閉目凝神循環身體中的元氣,就這樣,在兩天之後,兩人在火車站下了車。
「趙兄弟,現在晌午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往我家去。你就在我家住一宿,明天我親自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哎,好,就按孫大哥說的。」
吃罷午飯,趙雨辰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後,終于到了孫健所說的那個地方。趙雨辰本來是要付車費的,可是拗不過孫健,無奈也只得讓他拿了。
趙雨辰舉目四望自己所在的地方,滿眼處都是一水的小平房,灰s 的磚牆,殘破的車道,凌亂的環境……這一幕幕場景讓趙雨辰感覺到自己進了貧民窟似的。
「走吧,趙兄弟。是不是這里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樣?」孫健拍著趙雨辰的肩膀,笑道。
「沒,沒有。」
孫健只是抿嘴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窄門口站定。
「花花,苗苗。爸爸回來嘍!」孫健一推家門,大喊道。趙雨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孫健心中的興奮之感,這是親人久別重逢的欣喜激動。
「爸爸,爸爸回來了。」像小炮仗一般的脆聲從屋里傳出來,緊接著就見兩個扎著羊角小辮,約莫四歲的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孫健扔掉手中的包裹,伸手將兩個女兒給抱了起來。「來,親親爸爸。」兩個女孩兒就乖巧的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下,這又使得孫健發出更加爽朗的笑聲。
「花花,苗苗,快,叫趙叔叔。」
「趙叔叔。」「趙叔叔。」
兩個小女孩兒的笑容將趙雨辰整個人都融化了,真是乖巧的小姑娘啊!但是兩個小女孩兒臉s 蠟黃,眼神困倦,趙雨辰一眼就看出兩個女孩兒應該是長時間營養不足,才導致這個樣子。
趙雨辰笑著模了模小女孩兒的頭,問孫健,「孫大哥,嫂子呢?」
「唉,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你嫂子的事啊!」
「嫂子出了什麼事嗎?」
「叔叔,叔叔,媽媽病了,病的好重啊!花花不想媽媽得病。」
那個稍大一點兒的花花抓住趙雨辰的衣袖,帶著哭腔向趙雨辰求助。
「來來,我們先進屋吧!花花,苗苗,去告訴媽媽說爸爸回來了。」孫健放下女兒。兩個女孩兒又奔跑著回到了屋子里。
「趙兄弟,我們進去吧。」
「哎。」
趙雨辰一直以為自己所住的地方已經夠破了,可是當他看到孫健家屋中的情況時,他才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比自己苦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昏暗的屋子里,沒有什麼家具,雖然有幾把椅子,但也是年歲久遠,坐上去吱吱作響。在炕上,一個婦女擁被而臥。趙雨辰知道這就是孫健的妻子,可是看到大嫂憔悴的模樣,趙雨辰覺得她好像是一位進入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生活的壓迫侵蝕了一個青ch n無限的姑娘,生活像一把無情的刻刀在她臉上刻下了道道皺紋,生活又像一座大山,將她挺直的脊背壓彎,生活給了她疾病與痛苦。
「小子,這個女人是腸胃方面的疾病。」聖醫的聲音傳來。
听到聖醫的聲音,趙雨辰此刻竟然是如聞綸音。是啊,自己身體里不是還有一位實力超絕的大聖醫嗎?
「聖醫爺爺,我該怎麼做?」
「你要知道與人看病,是要望聞問切,然後再對癥下藥。哪能像你這麼急急躁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要問怎麼治!」
「哦,是是是。」趙雨辰明白聖醫這是要讓自己親力親為,這樣才能將東西深刻的引入自己的大腦中。
「你先看看她的表象。」
「她面s 昏暗無華浮腫的很厲害,還有她呼出的氣有惡臭。」
「嗯,雖然只說出了幾點,但還不錯啦。你可以再看看她的月復部。」
听了聖醫的話,趙雨辰從大嫂身上移開,對著一旁滿臉擔心神s 孫健說道︰「孫大哥,我懂一些醫術,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看看大嫂吧。」
「啊!你,你會醫術?」顯然,趙雨辰這麼年輕就懂醫術這件事讓孫健很是懷疑,不過他又不好反對,畢竟這是小兄弟的好意。「嗯,好,你看吧。如果不行,我就去找大夫。」
「嗯。」趙雨辰點了點頭,伸手掀開了大嫂的被子,沒理會刺鼻刺眼的異味,趙雨辰直接掀起大嫂的衣服。看到這場景,孫健本來想阻止趙雨辰,可是當他看到趙雨辰的認真的表情他又將話咽了回去。伸手在大嫂的月復部模了模按了按,大嫂也因為趙雨辰的動作而哼哼喊疼。
「按她的月復部,她會感到陣陣惡痛,這是腸炎的基本體征。看她的情況,病情已經惡化,若不及時救治,恐怕危在旦夕。」
「那該怎麼救呢。」
「用大聖神針之法,為她通腸利便,解決腸部感染。當然這需要你的元氣去溫養她的腸道。」
「嗯,沒問題。」
「孫大哥,你這有酒j ng嗎?」
「酒j ng?沒有,我家就有酒。」
「就也行,麻煩你端一些過來。」
「哎。」孫健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只一會兒就見孫健端著一碗就來到趙雨辰的跟前。
「孫大哥,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就為大嫂治病,在這期間你不要打擾我。」
「嗯,知道了。」
見孫健答應下來,趙雨辰就在炕的一個角落里盤膝而坐。趙雨辰這是第一次用靈元氣和醫術救人也是他第一次施展針灸,所以他不得不將j ng神狀態和元氣弄到最好的狀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雨辰慢慢睜開雙眼。他從懷里模出一袋銀針,這是他從市里買的。然後將幾根泡在了酒里消毒,同時又讓孫健為妻子月兌去上衣。
見孫健已經做好,趙雨辰拿起銀針,快速的在大嫂身上扎起來。那速度只讓一邊的孫健看的是汗流浹背,他也見過老中醫用針灸給人治病,但他從未見過有如此快速的給人針灸。其實通過前幾天的淬體伐髓,趙雨辰的定x ng和眼力已是常人所不及的了,更有聖醫的現場指點,趙雨辰更是輕松隨意了。只是一會兒,趙雨辰就將泡在酒里的針都扎在了大嫂的背上。緊接著他又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著針一動不動了,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動作著實令人費解。他們不知道此時趙雨辰正在通過針將元氣傳遞到大嫂的病灶處,隨著時間的流逝,趙雨辰的額頭上已經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而他的身體也不住的顫抖著,就在趙雨辰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最後一點兒潰膿處終于被修復好。
「 。」趙雨辰站直身子,長舒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汗水,轉頭對孫健道︰︰「孫大哥,大嫂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寫個方子,你去抓幾付藥,調理一番就好了。」
「真的,真的好了?」孫健走進妻子,仔細看了看,發現本來虛弱不住喊疼的妻子竟然沉沉的睡去了。他這是才不得不相信趙雨辰的話,自己的妻子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了。
「趙兄弟,我……」孫健一把抓住趙雨辰的手,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
「孫大哥,你什麼也不要說了,咱倆就不要那麼客氣了。給,這是方子,你快去抓藥吧!」
「哎,好。」孫健接過方子就往外跑去,剛到門口孫健還回頭喊道,「花花,苗苗,給你們趙叔叔倒杯水啊!」
當孫健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的時候,屋里已經沒有了趙雨辰的蹤影,而自己的兩個小女兒趴在桌子上吃著什麼。
「花花,苗苗,趙叔叔呢?」
「爸爸,趙叔叔放下這些好吃的就走了,對了,他讓我把這個給你。」花花便砸吧著嘴,邊遞過來厚厚一打紙幣。
看著手里足足一萬多塊錢,孫健心里直感嘆自己真實遇到活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