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辰和趙菁菁來到黑龍的家的時候,包括黑龍在內的秦明白楊郭燾幾人都在。一見這兩人來了,黑龍站起身來,迎上趙雨辰,笑著說道︰「雨辰哪,這次突然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請你幫忙啊!」
「哦?老大,什麼事啊?搞得這麼隆重,還把這幾個人全召集起來了。」趙雨辰被黑龍按在椅子上。
黑龍看了一眼趙菁菁,然後笑著對秦明道︰「秦明,還是你說吧。」
秦明點了點頭,道︰「菁菁,你不介意我把你的故事告訴雨辰吧?」
「大哥,你……」趙菁菁一驚,她萬萬沒想到,他們要把自己的事告訴趙雨辰,「不行,告訴他干什麼!」趙菁菁說話冷冽,態度堅決。
趙雨辰跟個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他掃視了這幾個人一眼,然後將目光定在秦明身上。「秦大哥,你們這是干嘛?怎麼突然想起要跟我說趙天王?還弄的這麼正式。」
「雨辰,我問你。」黑龍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上次壽辰之r ,趙雨辰送給他的一個玉瓶,「這是你親手制作的吧?」
「啊,對啊!老大,你用了之後,這不有明顯的變化嘛,我一看就知道您多年的隱疾已經好很多了。」趙雨辰一進客廳就知道黑龍已經服用過自己送他的萃體液了。
黑龍大笑幾聲,道︰「這簡直就是神品哪!哎,來,菁菁,你看看我哪兒不一樣了。」黑龍說著湊到趙菁菁跟前,轉了轉身子。
趙菁菁看了看黑龍,突然她眼楮一亮,吃驚的說道︰「老大,你好像j ng神好了許多,而且氣質上好像也有些變化。我感覺您不是一個半百老者倒像是一個年輕小伙子。」
「嗯,現在我是j ng神百倍,心情舒暢啊!這都是那萃體液的功勞啊。菁菁,你不是一直在找一個人嗎?他以一己之力舌戰京城名醫,震動頗大。」
「嗯,沒錯,我是一直在找這個人,可是很倒霉,這個人好像在人間蒸發似的,根本就不見蹤影。」
秦明看著趙菁菁的苦澀的臉,笑著道︰「你找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秦明以眼示意趙菁菁,她要找的人就是坐在這兒的趙雨辰。
趙雨辰也猜到了秦明這說的不就是自己,他打眼看向趙菁菁,發現她也把目光移了過來。趙雨辰可以從趙菁菁的眼楮里看到她心里的悲苦與愁悶,那是一種受盡人世間的炎涼和社會的冷酷後才會有的眼神,那是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她這樣的二十歲的女子的淒涼眼神,那更是一個可以讓外人看到她的眼神後會立刻為其所染,一箭穿心的眼神。
「秦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雨辰看向秦明,皺著眉頭道。
「還是讓她親自告訴你吧。」
趙雨辰又看向趙菁菁,趙菁菁低下眉頭,抿了抿嘴,方才抬起頭看著趙雨辰。「你跟我出來一下吧。」說完,不等趙雨辰,她先回身走了出去。
趙雨辰站起身看著黑龍,黑龍嚴肅的中趙雨辰重重的點了點頭,趙雨辰這才回身追過去。
這是一處荷花池,白石鋪地,長廊圍繞,小樓亭榭。池水清湛,綠葉盈滿,荷花點綴其間。微風拂過,葉子擺動,綠波蕩漾。
兩個人,一前一後,行走在白石路上,微風拂面,令人j ng神百倍,但這兩個人顯然並沒有那種好心情。
「十年前,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那時,她有爸爸也有媽媽,他們都很愛她,她也很愛他們。」前面那個女子開口了,「那時的r 子很艱苦但是只要他們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多麼艱苦都不影響他們溫馨的家。那時,她還是只快樂的小鳥,每天嘰嘰喳喳的圍在爸爸媽媽周圍歡笑蹦跳。那時,一切的苦難從未給她帶來任何抱怨和愁苦,因為她還小,因為她認為只要有爸爸媽媽就擁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那時,她不會想到,她會經歷人世間那麼多的坎坷挫折,她更不會想到,自己稚女敕的手上會佔滿人的鮮血。
還記得那是一個冰冷的冬天,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寒風卷積著烏雲讓整個天變得異常的詭異可怕。那個女孩子兒獨自一人在家,爸爸媽媽在離家不遠的一個集市上賣菜去了,他們一直以來是以販菜為生的。透過窗戶,滿眼都是攪動的雪花,將今年期末考試得的一等獎的獎狀愛惜的鋪展在桌子上,她一心想著爸爸媽媽看到這張獎狀後露出的滿意的笑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幼小的她還不敢獨自一人呆在家里這麼久。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花,她的心里竟然覺得這大雪竟像是一只巨大的猛獸一般,會將所有外面的人無情的殘忍的吞噬掉。
她為爸爸媽媽擔心不已,終于,也許是太過想念爸爸媽媽,也許是i型努力極度的恐懼。這個小女孩兒拿著獎狀沖進了漫天大雪中,她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淹沒在大雪之中,潔淨的地上,下一排小小的腳印。
她不管不顧的往前奔跑著,她心里只是想著要盡快看到爸爸媽媽,只有這個念頭才會讓她不會那麼害怕。當她趕到集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集市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在爸爸媽媽的攤位旁躺著兩個人。
那是什麼?小女孩兒這樣問自己,她知道那是什麼,她不敢回答。那流淌在雪地上的血紅是那樣的扎眼,如一道利劍刺入她的雙眼。
她不懂得什麼是悲傷,她不懂得什麼是痛苦,她不懂為什麼爸爸媽媽會躺在這冰天雪地里,而不回家看看他們的寶貝女兒。」當說到這里的時候,趙菁菁的雙眼中已經是淚流入注。
「獎狀月兌手而落,然後隨風飛去。她慢慢走到爸爸媽媽跟前,看著動作難看的趴在雪地上的他們。他們的身體扭曲著,他們的臉也扭曲著。小女孩兒站在雪地里,顯得那樣孤寂,那樣渺小,那樣無助。」
「那後來呢?」趙雨辰適時的問道。
「後來,那個小女孩兒撇下他的爸爸媽媽跑了。她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只是漫無目的的跑著。在之後,她去過破廟與一幫乞丐要過飯,那里有一個很好心的老爺爺,老爺爺幫這個小女孩兒度過了最艱苦的一段時光。再後來,老爺爺死了,是被幾個惡霸打死的。小女孩兒又成了無依無靠的人了,又是一個冬天,那個冬天和上個冬天一樣的寒冷。依舊是鵝毛大雪,依舊是風卷烏雲。小女孩兒裹著殘破的衣服蹲守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等著好心人的救濟。虛弱的她餓著肚子,發著高燒,受著刺骨的嚴寒和過路人的冷若冰霜的白眼兒。」
「那個小女孩兒之後怎麼樣了?沒有人救她嗎?」趙雨辰問道。
趙菁菁頓了頓方道︰「小女孩兒昏倒了,不省人事了。等她再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琉璃燈盞發出的光和貼滿了有沒畫卷的牆壁,再加上雕刻著漂亮的紋路的天花板。」
「是老大救了你?」
趙菁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老大救了我之後,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他給了我最溫暖的愛和照顧。在我的身體恢復以後,他花重金邀請了我國著名的槍技教練訓練我。在那之後的第三年,我找到了殘害我的父母的凶手,親手將他們sh 殺,然後又為那位老爺爺報了仇。」
趙雨辰還是第一次听趙菁菁會所這麼多話,他不知道為什麼,听到趙菁菁的故事後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同樣的從小失去父母,同樣的受盡了生活的壓榨,同樣的遭進了人世間的炎涼……
「那你要找我干什麼?」趙雨辰問。
趙菁菁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來,注視著趙雨辰。「我要你幫我救救我的母親。」
「嗯?」趙雨辰一愣,「你的母親?她不是……」
趙菁菁長嘆一聲,目光轉向一旁的荷花池,「我的母親當時並沒有死,她只是受了重傷,在好心人的幫助下被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總算留住了x ng命,但是從此之後便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我听人說起過有一個年輕人醫術高超,就是國醫唐源感到棘手的病癥,這個人都能手到擒來。自從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後,我局差人四處打探,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
趙雨辰笑了笑道︰「嗯,沒錯,你說的應該就是我了。不過你的母親已成植物人,要知道這可是醫學界難以治愈的病癥啊!」
趙菁菁嘴角一翹,道︰「你不是醫學界的那幫人。我相信你肯定能夠做到。」
趙雨辰嘴一咧,道︰「你就這麼相信我,趙天王,這……」
「還是叫我菁菁吧!」
「呃」趙雨辰登時驚到了,他點了點頭,道︰「菁菁,這事我也拿不準,得先看看伯母,再做定奪才行。」
「好,一切依你。」
趙雨辰和趙菁菁並排站在荷花池岸,看著滿池的荷葉與點綴其間的荷花,兩人竟然都同時翹起了嘴角。